《第三次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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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机遇-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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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题,倘若像武昌举事之类付出巨大代价而一无所得,那不是革命的应有之意而是中国不必要的损失。而且,经常性暴力革命的失利会带来阴影,不仅是对革命党的士气不可估量的打击,而且对民众的心理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

在这个世界上,渴望安定,厌恶杀戮是大多数人的本性,如果革命党一次又一次诉诸暴力而宣告失败,只能进一步加剧民众对革命的反感以及他们对革命党的厌恶。如果违背这个趋势,革命永远没有胜利的那一天。

这次查处钦差大臣暗杀案,汪精卫是他熟悉不过了,行事手法、所用武器都是典型的革命党特征,他坐不住了,一反常态,主动向善耆要求,希望能够参与此事的查办。

对汪精卫态度的转变,陈璧君有着深刻理解。汪精卫在目睹两湖革命党的下场后,对革命党人的遭遇深感痛心,他流着泪对陈璧君说道:“小妹,革命的形势远远还没有成熟,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同志们白白枉死了。”

“只是你这话孙先生未必听得进去。”

“不需要他听进去。”汪精卫的表情很古怪,他对孙中山的革命热情一贯是异常敬佩的,他只是说道,“他的考虑和追求我明白,但是我不能为了这种远大的追求而让热血青年前赴后继地去送死,那不是革命领袖,那刽子手,是杀人犯。”



“咱们能怎么办呢?找皇帝求情?”

“不!那没用!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汪精卫的态度斩钉截铁。

“可是,四哥,你要想好了,自从报纸上登过咱俩结婚的消息后,孙先生和革命党已经认定我们是革命的叛徒了,如果你有其他的举动,更加坐实了。”

“对于革命的执著,我汪兆铭从来就不甘人后,对于慷慨赴死的从容,我汪兆铭从来就不曾害怕。可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我死很容易,要成全自己、保住自己的名声亦很容易,但这样对革命有什么好处?”

对汪精卫的请求,善耆和赵秉钧两人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就向林广宇做了禀告。

面对汪精卫被捕后第一次要求合作的态度,林广宇的意见异常明确:“照准,注意保密!”

合作显然需要双方各自付出代价,汪精卫承诺,协助赵秉钧等人查办暗杀大案,帮助查获直隶革命党组织;赵秉钧承诺,抓获革命党后,一个不杀,由汪精卫加以劝说,愿意具结悔过者当场释放,

日细。因此,改革弊端丛生的盐政,已成为非常迫切肋问题。不

少忧回忧民之士,着力于盐政改革。随着变法运动,立宪运动及一

系列革命运动的进行,在盐果、会党、士匪等欺压下的人民面对私

盐贩卖活动的猖撅,要求改革盐政的愿迢也越来越强烈。

盐政改革是在辛亥革命中独立的各省进行的。各省在摆脱了

清廷酌统治之后,纷纷进行盐政改革,废除旧盐商的引枚和票权。

首先实行改革的是四川邓车可,实行废除引岸,就场征税,自由贸

易。接着有两广次行废除引权,福建收回引岸,改为宫专卖等等。

两淮、两浙是故商势力最顽固的场区,这里改革呼声也最高。两淮

改革派代表张穿着了《玫华全国盐法意见书》,主张组织制盐公司

就场征税,自由贸

易。接着有两广次行废除引权,福建收回引岸,改为宫专卖等等。

第三卷

第四十二章 … 五体投地

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杨度将洋洋洒洒的九年分期目标一样样解读后,大殿里静悄悄地,似乎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两年以来,虽然陆续有官民上书,要求速开国会,但多数只说三年,少数说两年者也是指在各省议局设立以后的两年,从没有人想着在上谕中斩钉截铁地提出两年的时限。

果然疾速!

林广宇朗声说道:“杨卿的条陈,朕已预览,大体都是赞成的。今天特意提出来让诸卿议议。都说‘大权统于朝廷,万机决于众议’,今天朕就想听听众议如何?”

“皇上。”肃亲王善第一个出列,“杨提调所罗列之大政,除个别细节尚容商议外,臣全部赞成,一年设过渡内阁,两年开国会,三年选举责任内阁之举臣尤为同意,这都是海内所瞩目之事,两年来舆情浮动,实在不宜再拖延了。有关于大政中涉及到民政部的条目,虽有难度,但臣一定竭尽全力在9年内办到。上不负大行太后、皇上的重托,下不负亿兆黎民的愿望。”

听着善耆的这番话,奕劻不禁别过头去,对徐世昌投以感激和钦佩的眼色……

前些日子奕劻发完火后,闷闷不乐了好几天,除了那桐还来看望过几次外,平素和自己走的较近的亲信却是连一个都不曾前来。这可着实将他气得不轻。派载振出去打探地结果更是触目惊心——那些墙头草已经开始在走善耆、载泽甚至载沣的门路了,连日来无论肃亲王府、醇亲王府、镇国公府乃至载涛、载洵两兄弟的家门都有络绎不绝的人前去,偏庆王府前是门庭冷落。

但就在前几天的一天夜里,神秘莫测的徐世昌悄悄来到了庆王府。

奕劻一看到徐世昌,挣扎着便想从病床起来,载振则扑通一声。立马就跪下给徐世昌磕头:“徐叔,救我们父子俩一命啊!”

“王爷您赶紧躺着,躺着。”徐世昌被吓了一大跳,一边示意奕劻躺下,一边连忙把载振扶起来。

奕劻老泪纵横:“徐大人,我们父子俩算是完了,哪还敢连累您来看我们?”

父子俩唱得这出双簧一点都不高明,徐世昌用脚趾头就可以想明白。不过他别有使命,也不点破,只说:“王爷,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这么大地礼世昌承受不起。去年我外放东省,还不是沾了您和振贝子的光?说起来赔罪的倒应该是我,当时没提醒振贝子。”——去年5月,正是载振和徐世昌考察东三省,确定三省巡抚名单的关键时刻,岑春等人授意御史赵启霖弹劾段芝贵。说他购买天津歌妓杨翠喜献给载振,又掏40万两银子给奕劻祝寿,查明后,慈禧下令撤销了段芝贵黑龙江布政使署黑龙江巡抚的任命,载振亦被迫辞去农工商部尚书的位子,徐世昌现在旧话重提。隐然倒有些不好意思。

说罢,他又把头别过去对着载振:“振贝子,不是我倚老卖老来提点你。皇上一没有说要免王爷的差事,而没有要查办王爷的意思,一切都好端端地,你着急成这样,传出去都折了身份。”

听他这么一说,奕劻的病倒好了一大半。他知道这些天皇帝召集了徐世昌等几个新进军机好几次,想着是不是皇帝露了口风?

“菊人兄,你倒说说,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奕劻比徐世昌大了好些年纪。以往顶多徐大人、徐大人的,现在连兄都蹦出来了,真是情急之下万事好商量。

“王爷在担心什么?”徐世昌狡黠地一笑,“皇上的心思您难道没看透吗?”

“皇上?”奕劻怅然若失地摇摇头,“袁慰亭死后,我心乱如麻,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只有那琴轩还跑过来几次。可菊人兄也清楚,他小聪明是有的,大道却看不清楚,只等干瞪眼着急!皇上的心思我真琢磨不透,这两天一着急便病了。”

“王爷,您说皇上亲政后最想干什么?”

“肯定还要搞维新变法。”

“变法之前呢?”徐世昌提示他,“10年前为什么变不

“太后……”奕劻猛地醒

皇上第一样事情便是要抓权,有了权才好办事。”

“正是!王爷要和皇上争权么?

奕劻摇摇头,苦笑着说:“我哪里敢和皇上争权?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这便对了。权分政权、兵权、财权……这政权,军机处原本也不是王爷一家独大,皇上要拿权很容易;这兵权,地方上么在督抚手里,京畿么在北洋手里,剩下的在陆军部手里,您一点都没有;这财权么,大部分还在各省,朝廷又分在度支部等几个油水衙门里,皇上凭什么要动王爷?”

载振插话:“徐叔,那您说皇上为什么要把岑云阶给弄回来?这不是摆着给咱们阿玛难堪么?”



“王爷,这事咱们得分开来说。岑云阶的名字不是皇上提的,却是香帅说出来地,张南皮的老谋深算,不可以常理度之。军机里的汉臣,原本以袁慰亭为首,处处压他张南皮一头,但我听说最近有两件事慰亭没想好,让老家伙压了一头。第一样便是设摄政王,听说商议那天您不在场?”

“太后让我去东陵放佛像去了。”奕劻一想到这事,心里就异常懊悔。

“原本他们都不主张设,唯独袁慰亭同意,后来太后非说要设,袁慰亭提议由王爷担当,张南皮却说让醇王爷担当,有没有这回事?”

“有,那桐和我讲过了。”

“这便是了,以太后的精明,如果她要立王爷为摄政王,怎么会把王爷支开呢?此事一提出来就可疑。”

“嗯。”

“第二样事,便是立大阿哥。听说皇上的身体是很差的,几乎都要走在太后地前面,那个杜仲骏甚至还说什么‘四天必有危险’,是不是这么传?”

“有!宫里头都这么传。”

“这便对了,如果立了大阿哥,一旦皇帝大行,承嗣的必然是大阿哥。可是慰亭又没看透太后的心思,提伦做大阿哥。如果能轮到伦,早34年前就可以轮到他了,为什么还要等到今天?”34前,正是同治驾崩而需立嗣的时候,很多大臣都上书慈禧要求立伦或者别的字辈承嗣,但慈禧硬生生地立了载湉。

“以现在的情形,张南皮这两条占了上风也没什么。可是王爷,您想一想,倘若皇上没有神人襄助,真的大行,现在谁掌权?”

奕劻一拍大腿,猛地从床上窜了起来,说道:“正是大阿哥和摄政王!他张南皮提了这两条,便是从龙之功,有拥戴之劳了。”

“正是。以袁慰亭的精明,绝不会看不出这一点,所以他才拼命反对,只是太后地心思已定,他能有什么办法?”徐世昌微微一笑,“可惜人算不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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