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士兵突击同人 作者: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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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士兵突击同人 作者:拾-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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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药

  齐桓是最先发现我不对劲的人,毕竟同寝的人一晚上到底睡没睡,他不可能不清楚。老演这人看起来粗犷,可却实实在在是个细心的人。
  没两天,吴哲也看出了我的异状。也是,晚上不睡白天强打精神训练,就算每天照常说笑依旧,可那越来越像鬼似的憔悴样子,吴哲他不可能没知没觉的。他立刻就明白了,我这毛病,还是上回伏击毒贩后遗留下来的,于是当即就跑来找我谈心。
  他说我这回的经历,确实要比别人残酷得多。
  对久经沙场的老兵来说,持枪击毙和徒手格毙那也完全是两回事,更何况我这个初上战场的新丁……而且,那样血腥的场面,还是,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说,这确实是个难过的坎儿,换个人指不定早就崩溃了……但他相信我不会,因为他知道,我明白咱们是在救人,十匹马的白粉,能害的人那是天文数字,咱们救了无数个人……想想这个,那痛苦就不会太深,可它憋在心里也不好,身子早晚会被拖垮……
  他让我哭,说发泄发泄,会比较舒服些……
  可我哭不出来,真正让我心里头不安的,是那个无辜丧命的人质……嗯,那断头溅血的场面,也是我的噩梦……可我真哭不出来……我现在,已经不敢再用枪对着人,即使那枪根本就没上弹匣。
  狐狸也老早就察觉了,他那么精明,看着我的眼里,是关切和询问。我一直逃避着他的眼神,他也一直没找我。或许,他已经对我的表现失望了。
  这天夜间训练结束后,他在操场上叫住了我,我犹豫不前。
  齐桓却在后面推了我一把,“去吧,我们正和你一起受煎熬。”
  一旁的吴哲也点头看着我。
  我默然看了他们一眼,就跟过去了。
  狐狸在训练场边坐下,看着另外一个中队的人在打夜靶,直到我站在他身后也没回头。“山里的夜晚,容易让人想起旧事,是不是?”
  我靠边坐下,闭眼,听着不远处的阵阵枪声,脑子里浮现出朴实的三五三团大院,在雨中冲刺的钢七连,辽阔草原上的五班,还有,家乡满山的树林子……
  “我想起一个兵,也是步兵连的侦察兵,他服役的团叫老虎团。演习时他犯了急性阑尾炎,拉去野战医院手术。当时有点乱,护士忘了打麻药,一刀下去,喊得天翻地覆。”
  “……那可真够乱得,让护士抢了麻醉师的活儿干……”
  “……可不就是,护士还说喊什么,老虎团的还怕痛?那个兵就再也一声不吭,就这么着切掉了盲肠。”
  “……他真能忍,不过我喜欢这个兵,虽然他不该在那个时候忍……可我理解他为什么要忍着,换我,我也会忍着,一定得忍着……”
  “你这是喜欢,还是觉得自个儿跟他想法一样啊?”
  “是喜欢,因为一样所以更喜欢……不过那样忍着确实有些偏执了,嗯,我也是个偏执的人。”
  狐狸转过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谢谢,谢谢你喜欢我,被喜欢的感觉真好。虽然你说我跟你一样偏执,但比起吴哲说我这是变态的自尊心,你这话要好听的多。”
  “是您?”我上下扫了他一眼,“那我就有些相信了。”
  “换个人你就怀疑这事儿有假了?”狐狸笑开,“这话我听得高兴……都十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比你还小。齐桓后来听我讲这事,就喊该把那护士拉出去毙了。可后来那护士因疚生爱,成了我老婆,并且至今认为她老公是个怪胎……总之是世事难料。”他叹息起来。
  “我相信……”我盯着狐狸,“您又在A我。野战医院,再忙再乱它也得讲秩序。野战医院的医生,他也是军人。麻醉机那东西不可能随便让护士去摆弄……”
  袁朗苦笑起来,“你说我好不容易找你聊聊天,谈谈知心话,你就愣不相信了。”
  “您跟吴哲说知心话知心到阑尾去了?”我瞥了一眼狐狸右下腹,“如果您真跟吴哲说了这没麻醉就开刀的事儿,我不可能不知道的……”我又抬眼看他,很诚恳,“不过我信您能忍着那种疼,我认识很多兵,如果有人说钢七连的还怕痛,他们也会忍着。”
  狐狸愣了愣,“如果说老A还怕痛,你会忍着吗?”
  我移开视线,“如果真疼,我会忍着。”
  袁朗点头,“对,我知道,真要疼了你一定会挺过去。可你自己也说了,现在你那盲肠不是真发炎了,你只是吃错了东西,你拉肚子了。对不对?”
  “不,我这是瘤,我想治好,可根本就很难治。”
  “瘤也分恶性良性,你还没治怎么就确定了难治……”狐狸有些生气,旋即他又叹了口气,“做指挥官经常让我茫然,不知道该把兵当做整体的一个部分,还是一个个体。不过不尊重个体又何来的集体,对不对?所以怎么解决这个瘤由你决定。”
  “队长,我……想复员。”我看着正打夜间射击的那些士兵,说出这几个字就深深埋下了自己的头,我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
  狐狸讶然,他有些哀伤,“我想过很坏的结果,可没想过这么坏。我想你可能要求回三五三团,你一直就对那个所谓的人质耿耿于怀,回了三五三,你就不需要再真刀实枪跟歹徒搏命……这么说,你把那个结打得死死的了?你,不敢再用枪了吗?”
  我沉默,狐狸也沉默。
  复员,回家,我已经不可能再当一个合格的士兵了。
  没有士兵会不敢向敌人开枪的。
  狐狸忽然对不远处射击壕里的一名老A喊,“中尉同志,把你的枪拿过来。”那名战士被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二话不说就跳了出来,把手上的自动步枪递给狐狸。
  狐狸随手卸下弹匣,看了一下,把枪从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扔给我,我下意识地接住,从枪着手就完成了一个待击姿势。狐狸又扔过来弹匣,我左手轻轻动了一下,弹匣已经装上,并且下意识地保持在一个待击位置。
  我的枪口一直在避开人群所在,无论上弹与否。这对士兵来说是常识。可我却不一样,即便下意识的动作完美无瑕并没对着人,我也会在下一秒刻意微调让它更加远离人群。
  狐狸看在眼里,他若有所思,“好吧,就是这样。我们都不要急于下结论。怎么切除瘤子是你的自由,可我一定不会忘了给你上麻药。”他甩手把一个信封扔了过来,“你的麻药。我这月的工资。一个月假,你尽情地出去走走,看看。然后回来告诉我,你的决定,无论是走是留,我不会再有异议。”
  我看着怀里的信封,沉默,半晌才说,“好吧,如果这样能让你死心,也让我自己死心……”
  “还没真正死心就别把它挂在嘴上。好了,从现在起你已经自由了,没有什么约束你,再也没人管你了,你要对自己负责,或者……不负责。”
  狐狸说这话的时候站起身来,而且摆明了是打算扬长而去。
  “队长!”我要追上去,但狐狸坚定的眼神又让我立定不动了。
  “去吧,你得一个人去。我们都希望你坚持,可是……坚持不坚持是你自个儿的事情。”
  我捏着那个信封,看着狐狸在夜色下走远。

  回家

  回宿舍后,我拽出野战包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我决定明天就走,出去看看。
  齐桓和吴哲悄悄地走过来,眼神有些怪怪地打量着我,直盯着我后背一阵发凉,我住手转身,“队长给我一个月的假,让我散散心。这你们再怎么盯也盯不来的。啊?还是赶紧想想有什么想要的,我能带的,就给你们带回来。”
  八一组合对看一眼,面上闪过一丝惊喜,菜刀同志笑着塞给我一套便装,看起来很时尚,“吴哲给你拿了套衣服,可能这个月你不想天天穿着军装。”
  锄头同志冲我做了个鬼脸,笑开,“你穿着准比我好看,你小子其实是个好的衣服架子。说不定你这趟就能把女朋友给解决啦。”
  “哪儿来那功夫呐,我这趟得回去解决我爸,转士官那会儿我把他老人家给气走了,得回去哄好不是。所以这个月也得穿军装。我要让他老人家看清楚了,他儿子我也就军装穿着帅气。”我乐呵呵笑道,却也把衣服放进包里。
  “不过你这衣服我也收着,以备不时之需。”我嘿嘿笑着,看向齐桓,“我这一去可就一个月呐,你就不表示表示?”
  齐桓一愣,然后忙不迭地翻着自己的东西,翻出什么就往我行李里塞,“这是我的超级酷的游泳裤,结果咱们但凡下水,都是穿八一裤衩的……”
  我一看手里那蓝白条相间的三角泳裤,差点儿没想把它给甩出去,忙一把塞回他手里,“我跟你尺寸不一样,这玩意儿我可穿不了。再说咱老家可没水让我游泳,您这心意我领了,心领了。”
  齐桓老脸有些红,忙给收了进去,却是有些忿忿,“我攒好些年了,一直没舍得用,你还嫌弃……”嘴里是念叨着,可手上动作一直没停,塞回泳裤,又翻出一堆东西,“我的奥索卡包,借你!我的腰包,借你!我的雷朋墨镜,借你……”
  “欸欸,行了行了,我就两只手,哪用得着这么些包啊。我这趟回去就是散散心,不用带太多东西……你这墨镜就当是代表了。”我拿了那墨镜,其他一股脑儿还给了齐桓。
  “这就够了啊?你以为大家谁都能有一个月假出去晃荡吗?赶紧地把全老A的好行头都凑齐了,免得你出去丢人!”齐桓拦住了我拉拉链的手。
  “就是就是,你回来再还给我们不就得了!”吴哲也连连附和,说着就要帮齐桓往我包里塞行头。
  我哭笑不得,“散心呐,得轻装上阵不是,更何况我回来的时候还得给你们带东西呐,你们不能给我加重负担是不是。出去玩呐,那就得两袖清风而去,满满当当而归……”
  最终,我背着齐桓的登山包,揣着他的墨镜,带着几套军装和吴哲的便装,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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