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士兵突击同人 作者: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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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士兵突击同人 作者:拾-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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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早已经懵了,嘴里只喃喃念着,“不会,不会,不会是……”
  在这种时候,在这个地点,在面对一个亡命之徒,而这个亡命之徒他现在已经濒临崩溃,为求一线生机,为求苟活一命他已经不惜一切代价。
  这对他来说是生死相搏的关键时刻,而对我来说是必须小心谨慎的当头。可我却在这个时候失神,这无疑是在找死。
  他显然发现了我的失误,这对他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如果他能在我回过神前干掉我,那么他走脱的几率将会大大提升。
  他立刻就拔出别在腰间的匕首,一个飞身扑过来,狠狠朝我胸口扎来。
  他没有选择用手榴弹袭击我。这能看得出来他其实很冷静。先不说手榴弹爆炸的波及范围至少有十五米,他自己也一定会因此受伤,单就那爆炸的声响,也肯定会把老A们引过来。所以他选择了匕首,对愣神的我来说,这种无声的攻击,成功率无疑会很高。
  而且,防弹衣并不防刀。
  匕首很顺利的穿透了防弹衣,刺进了肉中……我没有因受伤而回过神,但那剧痛却引起了身体的反射性防御,我自然而然的猛一挥拳,狠狠地,就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拳可断树。
  人的脖子不可能会比树硬,树既然能被打断,那脖子自然也能。
  所以那脖子断了,上面顶着的那颗脑袋也就此斜斜挂在一边,被拳头打断的颈骨轻易就刺穿了皮肉,于是,血溅三尺……
  只喷得我,一脸一身。
  我闻到那扑鼻的血腥,察觉到胸口的剧痛,不由踉跄着退开了几步。
  那人死了,滕然倒地。手也就此松开了,同时松开了那枚将爆的手榴弹。一个人抢过来,捡起那枚手雷奋力甩了出去,一秒钟后,爆炸传来,惊醒了我。
  我坐倒,愣愣地看着正一脸焦急扑过来的齐桓,然后,仰天躺倒。
  任务结束了,袁朗用电台汇报,他的心情看起来很不好。他的部下在任务中受了伤,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导致这样惨烈的搏斗。
  他有些焦躁的喊,“紧急救护!准备血袋输血!”
  我躺在应急担架上,吴哲在给我包扎伤口,并试图替我止血。
  因为我的反射防御行为,刀没有刺中我的心脏,也并没有刺得太深,但仍需要进行缝合。因为伤在胸口,血也不大容易止住,所以吴哲在进行压迫止血。
  我瞪着眼望天,听见空中传来的直升机旋翼声,直到被抬上直升机,我都没有说话。
  回到临时营地,我做了缝合手术,止了血。
  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一觉睡醒,麻药药性过去,我翻身下地想找狐狸,我要跟他说清楚,我犯了严重的错误,我杀了人质……杀了一个无辜的人。

  自缚

  一出了帐篷,就看见齐桓和几个老A正在炊事车边摆弄晚餐。我发现自己好像还没吃午饭,不过现在我也没那心思吃东西,而且我确实并不觉得饿。
  我游魂似的穿过空地,连招呼都没跟齐桓打上一个,就径直进了狐狸的帐篷。进去的时候似乎听到了扔锅铲的声音。嗯,还扔地挺狠的,很有力道。
  狐狸见我进来,把正在打的报告扔在一边,看着我,“怎么不多休息休息?伤不疼了?”
  “这伤不重,就血流了点……我是来报告,事情经过的……”我垂头说着。
  “去休息吧,我并不急于知道发生过什么,你还是先去休息,这两天又没吃好又没睡好的。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谈也不迟。”狐狸打量了会儿我,又继续去看那份未完的报告。
  “不,我必须说清楚……做了那样的事,我怎么还可能没心没肺地睡觉?”我豁然抬头,追悔莫及又懊恼焦躁地朝狐狸喊起来。
  狐狸重新看向我,点头,“那你坐下说吧,听你这口气,似乎事情有些曲折迂回呐。”
  我没动,坚持站着,“对不起,队长。没能做到答应您的承诺,我让自己受了伤,而且……这伤还是我自己找的,如果,如果我再仔细一点,可能就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我,我杀了一个人质……”
  狐狸被我的话惊到,“人质?哪儿来的人质?这说得不清不楚的……”
  是的,人质?
  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做好了上真正的战场,真正夺人性命的准备。作为老A,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我告诉自己,我杀人,是为救人,救更多的人。
  杀是为救无辜的人而做的恶事。
  所以,在朝毒贩子开出第一枪的时候,我没有过多的犹豫。乃至,在冲那黑洞洞枪□出第二枪时,我不再犹豫。
  这个毫不犹豫,让我错杀了一个无辜的人。
  这不是为救人而杀,我做了,真正的恶事。
  听了我的报告,狐狸脸上紧张而惊诧的神情散去,他怒目圆睁瞪着我,“你还真做错了,错的离谱!”
  我怏怏垂头,“是,我错了,我请求处罚。”
  “罚?我真该罚你!就听那个白粉鬼的一面之词,你就敢在那种情况下愣神?毫无防备的由着人拿刀捅你?还任凭那保险全开的手榴弹掉在你旁边?要不是你那反射神经够敏锐,要不是齐桓去得及时,你就不是流几滴血就完事儿,你现在就是具尸体等着我收拾了你!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犯浑的部下?”
  狐狸是真生气了,他现在暴跳如雷。能看见狐狸发怒,这实在是件稀罕事儿。也正因为这稀罕,我能肯定,如果不是顾及我身上有伤,估摸着他立马就会扑过来狠狠收拾我一顿。如果是在基地,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给我加餐,加大餐。
  “他说得是真的,他已经绝望了,那个时候……都绝望得快疯了,他还说什么谎……”
  “真的就有鬼了!那种亡命之徒还少得了说谎啊?你昨儿不是亲眼见到了吗?诈降!扛着火箭炮轰咱们!绝望?他们那会儿没绝望啊?绝望他们也要给自己找生路!”狐狸继续咆哮着,他已经从桌子后面冲了出来,站在我面前训斥。
  “……他没说谎,我看得出来……”我嗫嚅着。
  “你看出来个鬼!你当自己是神呐,能看穿别人想什么?我跟你说过什么,我下的是什么命令你全忘了是吧?”现在的狐狸看起来是一身煞气。
  “没忘,您命令,在目标未彻底放弃抵抗之前,力求予以击毙……”
  “那枪口对准你,你认为算是放弃抵抗?”
  “……我判断为偷袭,所以才……可要是我再仔细听听,说不定就……”
  “听什么?你能听出躲那儿的两个漏网毒贩子,哪个拿枪准备冲你射击打你个毫无防备,哪个拿手榴弹准备扔你炸你个千疮百孔!那是伙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亡命徒!明知道运毒通道被发现,还敢带着个拖后腿的包袱越境送货?你那脑袋长着是要思考判断的,不是给你钻牛角用的!……”
  那天,狐狸骂得我体无完肤,训得我昏头昏脑。可他并没有把我受伤的真正原因报上去,只说我是遭遇偷袭,击毙目标一名,随后另一目标企图引爆一枚手榴弹,在争抢过程中被目标刺伤。
  被我击毙的人到底是不是人质,这已经无从验证,成了悬案。
  但我,却仍然自责于错杀无辜。
  我相信自己从那双眼中看到的绝望,是真正的绝望。我也就相信那个绝望的人所说的话,是实话,因此我也认定自己是错杀了人质,错杀了一个无辜。
  或者说,我认定了自己是错杀无辜,所以我相信看到的绝望是真的,听到的话也是真的。
  善辩的人,通常都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更相信自己的舌头。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说出来的话,是用来说服别人的,能说服人的话,不一定是真话。
  而想得多的人,既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会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只相信自己的心。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听到的也有很可能是假的,但经过自己琢磨过想过,并确定了的,才是值得信任的。
  实在很难说清楚,这种心思究竟算是种什么样的诡异自信,但显然很多人更愿意称其为钻牛角尖儿。
  钻牛角尖儿显然是并无道理可依的,也毫无逻辑可言的,自动自发想糊涂钻了进去,也只能让他自动自发想明白钻出来。
  在几天的辛苦后,我们终于回了基地。
  老A们也有散漫的时候,没什么队形,三五成群地提着装备离开。
  我怏怏地走在最后,吴哲停下来等我,我紧赶两步跟上,和往常一样,跟齐桓他们说说笑笑着回了宿舍。
  往后的日子,一切照常。
  在晨号中清醒,和众人一起操练,看吴哲在花坛里侍弄他的爱花。
  只在夜里,在绝对的黑暗中,那个我甚至都没看见真面目的人质,一脸惊恐和不可置信地瞪着双痛苦的眼睛向我逼近。
  我从梦魇中被推醒,被子里被汗湿得像浇了半桶水,齐桓在旁边关心地看着我,他开了台灯,但屋角也是黑的,我似乎看见那个人的尸体正无力的摔倒在屋角的黑暗中。
  齐桓把灯全开了,“你知道你睡着时的表情有多可怕?我能大半夜在乱葬岗睡觉,可看你那样子,我想叫人来壮胆……”他显得心有余悸。
  “没事儿,头一次杀人,我心里真有点怕,过几天……过几天就好了的。”我擦了把汗,看向齐桓,“没事儿,你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训练呐”我笑笑,翻身躺倒,却没让齐桓把灯关了。
  我再没能在晚上睡好一次觉。
  噩梦的主角又增加了一位,歪着脖子血溅三尺,溅得我满头满脸,温热、粘稠、血腥味儿充斥胸腔。
  但在白天,我依旧精神奕奕的跟着大家伙一起训练,越野,射击,泅渡,机降……一样也没落下。只饭量却是不及以前的一半,一个多星期下来,眼看着就瘦了一圈。

  麻药

  齐桓是最先发现我不对劲的人,毕竟同寝的人一晚上到底睡没睡,他不可能不清楚。老演这人看起来粗犷,可却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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