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格格闹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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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格格闹京华-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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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碰一点,那块皮肤便会被腐蚀掉,这时候,这个至阴至毒的药人就算初步炼成了。以后每七年一个循环,血液的毒性与日俱增。但是,这百炼血却有一个大大的好处,可以解开一切阴寒的烈毒:“你刚才说解毒,难道是用百炼血么?”

“没错,是用的百炼血。”说到这里,无月脸上现出一丝愧疚的颜色:“当时情急之下,在下实在没办法,只好取来那人的血给凝心解毒。因为那人用的也是阴性的毒药。只不过……血液触碰伤口的那一刻,苦了凝心了。”

婉柔一愣,看着眼前的这个诚恳的年轻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这么说,是你将凝心从虎口救回来的。”

无月本来是想着说些模棱两可的答案的,毕竟伤了凝心的人是他的同僚,这么大方地承认是自己救了她的命,实在有邀功之嫌。可是这婉夫人不是一般人,居然知道百炼血,更何况她还是凝心的母亲。看来,无明的内伤是有救了。想到这里,无月一咬牙,跪了下来:“夫人,就是在下。”

“你这是做什么?”婉柔看到凝心的救命恩人向自己下跪,虽然这年轻人将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不清不楚,可是这还是于理不合的:“起来说话。”

“夫人,想夫人也看到了。那药房内还躺着一个女子,那人是在下的师妹,因为种种缘由受了极重的内伤,危在旦夕。还请夫人能够救她一命。”无月低着头,硬是不起来。想他内力如此深厚,既然打定了长跪不起的主意,又怎是婉柔异人能拉的起的。

婉柔见无月这副模样,恻隐之心已起。

“你起来再说话吧,且不说你是凝心的救命恩人,妾身也不会看着一个与宁儿年纪相仿的女孩即将命丧黄泉,却不管不顾啊。”说到这里,婉柔叹了一口气:“还请公子莫怪罪,刚刚看到是百炼血在伤口上解了毒性,妾身确实是吓怕了。妾身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就是妾身唯一的亲人了。”婉柔说得动情,忍不住鼻头有些发酸。听得无月心里也是一阵动容。

“夫人,无月虽是江湖中人。却不是忘恩负义之徒,若您能救得在下师妹性命,无月即刻便带着师妹离开,绝对不会打扰您和凝心的安稳日子。”

“公子快别这么说。妾身可不是这个意思。”婉柔一愣,赶忙双手一举将无月扶了起来:“公子千万别误会,妾身只是看到女儿劫后逢生,大难不死,心中后怕。”

无月摇了摇头,露出了浅浅地笑,这笑让婉柔怎么看怎么熟悉,却偏偏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夫人,在下自然明白您不会有驱赶在下与师妹之意,只是……在下有自知之明,不愿意牵连凝心。”

婉柔听了这句话,再看向这个少年坚定的眼神,心里一下就明白了。是啊,她是过来人,她怎么会不明白呢?这无月公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加害于凝心的。相反,牺牲掉他自己去保得凝心的周全倒是极有可能。

“好了,咱们先进去,看看你师妹的伤势吧。”婉柔无奈地笑了笑。无月一听,连连点头,跟着婉柔重又走进了药房内。

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二章 委屈(22)

药房内,玉宁靠着琼儿上完了药。醒儿在给绷带扎了一个结固定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姐,我可真是服了您了。”醒儿说到这里,眼眶又红了起来。

“行了……”玉宁苍白的脸色多少有了些回复,那些药物很清凉,正好缓解了她的疼痛。她伸出手来抹去醒儿的眼泪,想说些宽慰的话,樱唇微微颤抖了几下,却没有说出来。

“好了好了。你就莫哭了,还要凝心小姐来安慰你不成??”琼儿的声音带着些哭腔,却硬是忍着没有发作出来。看到醒儿不争气的眼泪又哗啦啦地下来了,生怕她惹起凝心小姐的伤心,板着脸便说教起来。

醒儿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刚想问玉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无月跟着婉柔走了进来。婉柔疼爱地抚摸了一下女儿的脸颊,转而便将注意力放到了无明身上。

跟在一旁的无月瞧着凝心逐渐清澈的眼眸,心上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依旧没有勇气上前与凝心相对视,微妙的气氛在二人之间蔓延开,就连醒儿与琼儿都有所察觉。醒儿打从心底里便很感激无月出手相救,捡回了她家小姐的命,所以见这氛围有些奇怪,赶忙打圆场道:“小姐,您到底是去哪里了?怎么会伤得这么重?若不是无月公子,真不知道……”

“唉,唉,你絮絮叨叨说这么多做什么?”琼儿一撇嘴,轻轻地让玉宁半靠在床榻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醒儿漫无目地的说话,一把便将之拉了出去:“你看你,都哭成猫脸了,我带你去洗洗。你与我一道去向云夫人禀报情况,走啊。”醒儿撅着嘴,有些不清不愿,却在琼儿的吹胡子瞪眼之间还是离开了药房。

“是……是你救的我……”玉宁眨着清透的大眼望着无月,心里有些释然,却更有些失望。那失望参杂着淡淡的苦涩,纠缠着她的心,让她有些没办法喘息:“谢谢……”

无月沉默地站在一旁,只是看了玉宁一眼,那一眼便已经说明一切。他缓缓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些微笑。看来,那场不欢而散的风波会随着时间淡化的。

婉柔一心看诊,发生的事情一概不关心。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无明身上,所以根本就没有发现身后这一对年轻男女对话间表情的复杂。奇怪,真是太奇怪了。这小姑娘身体里头承载的内力怎么如此之大?婉柔皱着眉,坐在一侧为无明诊脉,却发现有一丝阳刚的真气围绕在这个女孩的心脉周遭。原来这便是这个小女孩得以活命到现在的重要原因。

可是,她伤得太重,如此强劲的内力只能揪住她转瞬即逝的性命的尾巴,死死拽着不松手。可是并没有将她从奈何桥边拉离多少。无明的脉象很微弱,若有似无地跳着,时强时弱,强少弱多。与其说这像是一个小姑娘的脉象,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垂垂老者,正在诊脉的婉柔兀自奇怪着,却想不通透。

正在此时,一小股极其阴冷的真气突然从无明的腰身处急速向上,掠过了婉柔正在诊脉的手指,让她忍不住都打起了寒战。看样子,这股真气是感应到了那股阳刚内力的存在,凭着生生相克的本能,想与之斗个鱼死网破。婉柔一惊,来不及多想便抽出银针迅速在无明的左手臂上扎了几个穴位,一时间那股真气困在了银针与银针之间,无法再向无明的心脉游走。

“公子你来,把这股阴气逼散。”婉柔舒了一口气,让出了位置方便无月运功。

无月点了点头,仅用两指点在银针枕头之上,稍微一用内力,那一小股阴冷似是尖啸了一声便没了踪影。本来毫无反应的无明在昏迷中皱了一下眉头,又陷入了混沌之中。

“夫人,这……”无月看到无明总算是有了一丝反应,脸上刚露出兴奋的表情,可是心中的快乐也与无明转瞬即逝的动作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到底是怎么被伤的?”婉柔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该问,却不得不问。

无月踌躇了一阵,似是做了好些思想斗争,期间他还特地回头瞧了瞧凝心,发现凝心此刻正微闭着眼,似是在闭目养神,心下松了一口气:“她是被个密宗和尚所伤,那和尚的天罡正气炉火纯青,无明与之对招,我只听到啪啪几声骨骼响,似是那老和尚点了无明什么穴位,又好像不是。”无月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吐了一口鲜血体力不支了,想给她运功疗伤才发现她体内的真气乱了章法,深厚且又把持不住,所以只好想了个对策,用我的内力护住她的心脉。”

婉柔听的这番描述便知道无月掠掉了很多细节,不过作为一名大夫,她只要明白这些就够了:“你们师承何人?可否明示?”

无月摇了摇头:“夫人,您这真是难到无月了,不是在下不说,是……咱们虽然给一个主子做事,却师承不同的流派。小师妹这几日功夫见涨,在下也觉得有些蹊跷。这见涨的时日未免也缩得太短了……但是训练她的是她自己的亲生母亲,总不至于会害她才是。”

婉柔一愣,满眼不可置信。

亲生母亲?

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母亲会叫自己的女儿练得如此阴柔诡异的功夫?难道不怕像现在这般,走火入魔之后得不偿失么?

也罢,这也不是自己可以管到的事情,只好尽自己所能,先治好这位无明姑娘再说。

“你且在这里看着,注意与她保暖。妾身去去就来。有些用药,得妾身亲自调配。”婉柔说着,又转头看了看爱女。玉宁似是感到了母亲关切的目光,睁开眼睛充她笑了一下,让她安心离去。

婉柔刚离开房间没多久,玉宁便马上与无月悄声说起话来:“无月……有一件事,还得拜托你。”

无月身体一震,踌躇了半久才木讷地回道:“什么事?”

“就是……就是……帮我救一个人吧。”玉宁可怜兮兮地望着无月。

无月皱着眉头望着她,心里突然有些不痛快。都到这种时候,她还在想着谁呢。玉宁见无月不答话,以为他是默认了,磨磨蹭蹭地坐了起来。无月看到她这副样子,生怕她又动开了伤口,赶忙上前将之扶住了:“你就一刻都不安宁。”

玉宁一愣,苦笑了一下。无月一阵疑惑,不明所以。他当然不可能明白玉宁这一笑的意思,包含了玉宁太多的惆怅。

“我是想请你帮我办一件大事,关乎一个孩子的未来。关乎我姐妹的未来。”玉宁吐了一口气:“这事情对你来说,应该不会太难吧。你只要根据我给你的地址,在两日后午时去找那个人,再吧一瓶药和一袋银两给你要救的人便行了。”说着,玉宁便倾身上前与之耳语了几句。

无月听后一阵叹息。

“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居然准备动用自己的银两去救那个女人的娘亲。”无月一转头,发现自己竟然如此近距离地看着玉宁的面庞,一时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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