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格格闹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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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格格闹京华-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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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人一愣,拉住了不服气的白衣少年。她虽然是看不惯这无月堂不可一世的堂主,却还有自知之明,不会去叨扰动怒的他。要知道,无月可是无双会中的冷血修罗。平常看似温吞,只要寒月宝剑一出,又有几人活着见过那宝剑的整个面目?而今他们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确实是幸运的了。况且刚刚无月只不过是用内力,便逼出了如此凌厉的剑气,看来,他的武功又上了一层,竟然不用武器已将剑气化为无形了。想通这点,黑衣女子更加没有与无月对着干的打算。

“姐姐!她!”白衣少年用手指着无月怀中的人儿,像是人本来就属于自己的,现今被人抢去了一般。

“没出息的东西。那人可是你要的?”黑衣女子冷声将自己的弟弟喝退,转脸又用娇滴滴的声音答道:“无月堂主莫气,咱们鬼面堂可是与您同气连枝,可别伤了和气不是?哎,就是啊,到时候无双主子责问起来,咱们就只好如实禀报,您该怎么承受这责难,就不是奴家该替您想的了。”

“……那也不是你们该担心的,做好你们的事情便是。”无月冷哼了一声,只觉得玉宁仿佛在呢喃什么。心下一沉,知道不带她去治伤是不行了。转身便消失在了黑白二人的视线中。

“姐姐……”白衣少年委屈至极,咬牙切齿望着无月远去的背影。

“来日方长,你着急什么。且去瞧瞧那个汉子被咱们鬼面堂下的小卒弄成什么样子了。”黑衣女子若有所思地一笑,带着依旧恋恋不舍看着玉宁消失的方向的弟弟转头也没入了清晨来到之前的暮霭之中。

无月带着有些胡言乱语的玉宁在寂静的街道上狂奔,一刻都不敢停留。捧在他怀间的是一个转瞬即逝的生命,这生命平常喜笑怒骂充满了活力,而今却奄奄一息眼看着便就这么要消散于人世。这怎么能让无月不心急如焚?

这到底是怎么了?

自己只不过是许久未来罢了,为何凝心会被鬼面堂的堂主黑白无常盯上。

本来他想着这一辈子便不再与凝心见面,毕竟骄傲如他,当然也明白两个骄傲的人再次见面,很难免去那日不欢而散的尴尬。既然如此,便就这样吧,或许保持一个这样的状态,凝心身边有着他的无月宝玉陪着,偶尔还会想起他。那样他也便心满意足了。

因为即便凝心的心里有了别人,想起他的那一刻,她的心里一定满满都是他的影像,不管这一刻到底能持续多长。对于一个亡命天涯的杀手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再次见到凝心,竟然是这样一副场景。她被鬼面堂以折磨为乐的无常当作玩物,无所不用其极,如若自己再晚上那么一步,说不定,他的剑便不会刺向无常,而是怀里现今正在颤抖的人。

他不愿意凝心醒来之后看到自己面目全非,她不愿意看到失了常性的凝心,他宁愿自己痛一辈子,恨自己一辈子,也会给凝心一个痛快。

无月在屋顶上起起落落,街上逐渐有了行人出现,毕竟眼看着天色已经快要破晓了。他们准备的又一天的劳作,有些人走过大街的时候,停住看了看屋顶,疑惑地又继续向前。同伴问起,便说刚才确确实实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可怕得很。

当无月将玉宁抱至勿返阁后巷的时候,早在门前等候的醒儿一下迎了上来,想掀开披风瞧瞧自己的小姐,却被无月拦住了。他不想让醒儿看到玉宁现今狼狈的模样。

“你一直在这里等着?”无月轻声问着。

醒儿点了点头,脸色一白,泪就洒了出来:“小姐……小姐怎么了?”她确定,她刚才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低头一看,却见无月公子的胸襟前被染红了一大片,早就没了原先的白色。

无月叹了一口气。猫着身子进了醒儿身旁的马车。马车里头早已经躺着不省人事的无明,他本来驱车而来,一路狂奔,为的就是请凝心帮他救救这个小师妹,没想到这一下,两个人的性命都拴在了其他人身上,而且无月一下还不知道谁可以有这么大能耐,既可以救治走火入魔的内伤,又可以治愈鬼面堂千奇百怪的手法做出来的伤口。

“这附近有没有妙手回春的大夫,要快,咱们没多少时间了。”无月出了马车,跳下车来抓着醒儿问道。

“大夫……大夫……”醒儿灵光一闪:“有……有,婉夫人,婉夫人就是!”

“你来指路,我来驾马,快!”

醒儿连忙点点头跟着无月一道坐到了马车的前面。

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二章 委屈(21)

天刚蒙蒙亮,婉柔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震醒了。想着这几日心头总是没来由的惶恐,现下又在这种时候有这样的动静。婉柔急急忙忙批了件衣服便打开了门。

站在房门外的是琼儿:“婉,婉夫人,可不得了了。您去看看吧,有位公子抱着凝心小姐刚刚闯了进来,还有醒儿也在。凝心小姐……凝心小姐似乎流了好多血啊!”琼儿吓得花容失色,结结巴巴了好半天,才把事情说完。

婉柔听罢,只觉得天旋地转。没有多问便随着琼儿赶到了药房。这个药方是婉柔平常无事,专门给周围的居民看诊用的,所以摆着两张床。婉柔跌跌撞撞地跑进门,发现这两张床上都躺着一个人,左手边的女孩子穿着淡黄色的轻便女装,紧闭着眼睛没有一丝声响。右边的女子虽然满身精致的白袍,全身上下却脏污不堪,此时此刻正在呢喃着什么,像是忍着很大的痛。婉柔一眼就瞧了出来,这是她的宝贝女儿凝心。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婉柔一愣,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宁儿怎么会这样?啊?”婉柔趴在女儿身边,看着女儿右手掌和左肩夸张的伤口,痛不欲生。颤抖着双手想要去触碰,又怕弄疼她。

“夫人……夫人……呜呜……都是醒儿的错……醒儿当日要是多问一句,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了……”醒儿此时此刻哭得梨花带雨,说的话一点逻辑都没有。满心的愧疚与苦涩的泪水已经淹没了她,婉柔一抬头,发现醒儿也被玉宁的样子吓得不轻,站在一边就没有停止身体的颤抖过。

“夫人,凝心她虽然中了毒,但是我给她已经解毒了。这还得请您能够冷静下来,帮凝心止血生肌。”无月见这两个女人都有些六神无主,本来不想引起注意,却也觉得现在应该站出来提醒一句。要知道,他看着凝心这般痛苦的模样他的心犹如被万蛊腐蚀一般难受,他多想抱着他,从此何事都不问,任何都不再管,只是一心一意将她的伤弄好,带着她浪迹天涯。可是……他不能。无月抿了抿唇,望了望躺在一边的无明。

婉柔被这一句适当提醒的话惊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心里还是在疑惑,这男人到底是谁?为何会直接叫着自己女儿的名字如此亲近?可是眼下她也没工夫多加盘问,赶忙将眼泪咽了回去,吩咐醒儿与琼儿准备要用到的药品,自己则小心地查看起凝心的伤口。

无月本来站在一边万分担忧地瞧着进展状况,却看到婉夫人正在给凝心小心地解开衣裳,连忙转过了头。婉柔瞧见了无月的这一君子举动,顿时也对这男子多了几分好感。

看来多半不是坏人吧。

至少不会是心存不轨之徒。

婉柔心里想着,轻轻舒了一口气,可当她刚看到女儿的左肩狰狞的伤口的时候,忍不住还是叫了出来:“百炼血?!”

无月背对着这一对母女,听到妇人的惊呼先是身子一震,尔后冷静下来点了点头道:“正是百炼血,夫人真是见多识广。”

婉柔愣愣地瞧着凝心的伤口半天没有说话,正在这时琼儿已经从房外端来了一大盆热水,醒儿也红着眼睛从库房内拿过来一大堆药品,皆是止血生肌的。婉柔心下再也无法平静,果断地施针为凝心止血镇痛。

“……娘……”凝心其实在马车上一直醒着,因为马车赶路的颠簸叫她无法不清醒。越是清醒,痛感便越是明显。现下看到母亲为自己担心落泪,额角的白发仿佛更是明显了,心里更是一阵愧疚:“娘……”

“孩子,什么都先别说。”婉柔轻轻止住了玉宁还想说话的意图,转头便对醒儿吩咐道:“你让琼儿按住她,你便洒些生肌粉在小姐伤口上,记住,小姐就算喊疼,都不可以停下来。一定要洒满,尔后再包扎起来。我已经给她暂时止血了,你们一定要在穴道解开之前完成,不然生肌粉被活血污了,药力会下降,你们可明白?”

醒儿一听,用力点了点头。和琼儿颤颤巍巍地走到玉宁面前,手足无措地小声哄道:“小姐,您可别乱动,痛一小会,一小会就过去了。”

玉宁迷迷糊糊之中听到这句哄劝,禁不住笑了出来。那种疼痛自己都忍了,还在乎这一点么?

“这位公子,可否随妾身出来一下?”婉柔虽然对无月很是礼让,任谁都听得出这话里的不可忤逆与戒备。

无月无奈地笑了一下,深深地看了无明与凝心一眼之后,便跟着婉夫人走出了药房。

婉柔一路上闷不做声,直到将人带到了湖心亭才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到底是谁?”

“在下无月,过多的便不能告知夫人了。不知道这些,对夫人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无月拱了拱手,显得甚是谦卑。

因为无月的躬身动作,婉柔将他胸前的那片血污看得清清楚楚,惊诧之下望了将眼神掩饰起来:“那……那是……宁儿的血?”

无月顺着婉柔的眼光向自己胸前一望,几个时辰前自己遇到玉宁的那股心痛又排山倒海地向他袭来。他艰难地点了点头:“是在下晚了一步,不然……凝心也不至于如此。”

“她怎么会这样?!”婉柔觉得自己都要崩溃了,这百炼血的炼成方式可谓是邪恶至极,一定得要在极阴时刻出身的孩童不可,最好还是女孩。在这个孩子七岁的时候,便开始一点点训练炮制,说白了,这百炼血便是毒中之毒,当那孩子被连续炮制了七年之后,她全身上下流着的血液别人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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