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流年暗偷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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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流年暗偷换-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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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自己能走能跳能跑,会用小汤勺自己给自己喂饭的时候,便把小小叛逆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我总爱忤逆大人们的意思,私自闯出庭院。可无论我躲在哪儿,银魅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

长裤管包着的腿很修长,行走间,袍子上银光迭迭。

从那时候起,我便偏执地认为,这么漂亮又聪明的人将来定是我朝第一美男子。

第一次走陆路,于庭院草坪内被捉,出逃之计夭折。

第五十次走水路,潜于池塘内,被捕……失败。

第一百次出逃成功,但因躲在银魅寝宫内不慎熟睡,被抓……失败。

论智慧与相貌足以匹配本朝第一美男的本公主我,在第一百零九次出逃失败之后,缩在假山后头,相当的郁结惆怅。

而我朝未来的美男子,蹲在面前,双手撑着我的肩膀,一双凤眸直视我:“这次不错,竟敲昏小宫婢?为何你总是三番五次想出庭院?”

“小宫婢?就算我敲昏十个,你又能把我怎样?”

“爱敲便敲。”银魅就算再生气,对着我,也只是稍微抿紧嘴,如玉的手抚摸着我的脑袋,“你为何不听我的话,待在你该待的地方。”

“什么才是该待的地方。”我挥开他的手,起身站在假山上,睥睨草丛里跪趴在地请我回去的一干奴才们,“天下皆为皇土,我是本朝的公主,身上流着父皇最尊贵的血液,难道我想随便逛一逛自家的御花园都是不能的吗?”

“求公主回府。”

“不回。”我气得眼眶微红。

“蛮儿。”

银魅的眼里隐有不忍:“乖,听话。莫闹了。”

“我只是想见我的父皇。”我的嘴里微微有些苦涩,手伏在胸口处,“哪怕只见一次。我听嬷嬷说父皇会与众妃缤、皇兄来御花园赏景,哪怕远远地见他一面也好。”

“我已经快忘了他的模样了。”

一瞬间,温热的液体悄无声息地滑入嘴唇里,心里有些无措也有些仿徨。我是人们嘴里最得宠,却也最不得宠的公主。

我的娘亲生前占去了父皇所有的视线。娘亲死后,他连一眼都不看我,将我软禁于此。

他是不要我了吗……我委屈又不安。

银魅叹气一声,将我拥人怀里,轻声说:“别哭。你父亲的心思我懂,可这些愚钝的凡人不值得你为他们流一滴泪。蛮儿,有我在,你不许哭。”

下人们不知为何都很怕我。只有银魅仍依旧浅浅微笑着,唤我蛮儿。他说,并不是父皇不爱我,而是在保护我。至于为何不来看我,想必是怕又忆起娘亲,惹自己伤心。

但我却并不这么认为。

我想倘若我生来就像大皇兄一样是个男儿身,那么父皇一定也会像喜欢皇兄这般喜欢我了。

这个念头一直持续到我十五岁那年。

那一年我生场大病。

许多哭声在大殿内回荡,我昏昏沉沉之际,挣扎着从被褥里睁开眼,看到奴婢跪倒了一屋子,暖炉里的火苗蹿动,空气暖烘烘的,门外正飘着纷飞大雪。“哭什么,还没死呢。”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沙哑。

“求公主恩准传太医进来吧,您莫再糟蹋自己身子。”宫婢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我只是摇头,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吁出口气:“一个太医也别给我放进来,我自己就能好。”

是啊,虽然有一些小痛苦,但熬过了就好了。

只要给我点时间,我想父皇一定会喜欢上我的,他会像疼皇兄一样地疼爱我。明年冬季的狩猎,他们再也不会因为我是女儿身,不让我跟随,留下我一人在这偌大的庭院内。

我捂住嘴,迸出一阵沉重急促的咳嗽后,渐渐平缓,手悄然探入被褥里,抚过身子,心脏跳得很快,身子烧得很疼,明显地感到有些吃不消了,屋子里传来奴婢们的低吟抽泣,可我心里却有着一丝窃喜。

我很喜欢凤凰。

占书上说,这种珍贵的神兽,一旦欲火涅盘,便能重生。

倘若能选择,我希望我自己成为凤凰之中最璀璨夺目的那一只。

但,事总不随人愿。

大殿的门砰的一声,就被人从外推开了。外头黑压压跪着的奴才之中立着一个人,墨色黑发在风中飞舞,轮廊分明的脸冷冽得像寒风,银魅就这么迈着步子,伴着纷飞的雪闯了进来。

他望了一眼跪趴在地上的宫婢与等待传召的太医,视线落在我身上时,神色微微有些震惊。

我看到他的澄亮通透的瞳孔里倒映的全是我一人,在他心疼的表情里,我从他眼里看到自己就这么蜷缩在被褥里,瘦削的身子,苍白的脸上有着略异于年龄的早熟,只是嘴角抿着,略微有些上翘。

我想那时候我是笑了。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银魅的眉微微皱着,用我不曾听过的冰冷语气喝退下人。

我裹住被褥,紧张地舔一下干唇:“你怎么来了。”

他没来得及脱去身上的狐裘衣,就倚到了床边看着我,很安静地看:“好些了吗?”

“快痊愈了……”

“所以才不让太医近身把脉?”银魅执袖伸出一只手摸我的额头,“可为何还有些烫。”说毕那只手就这么探入我的被褥内。

一股凉气随着他的侵人而袭上我的肌肤。

“你干什么?”我惊惶无比,对上他有些疑惑的眸子,我艰难地说,“……冷,你的手冻着我了。”

他闻言缩了回去。

垂头呼出热气呵着掌心,搓着手。

“是吗,他们说你发烧了,我有些担心你。不过……”银魅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忽而按住了我,我大感不妙,正准备躲避之际,他却以瞬间不及掩耳之势钳制住了我的肩膀,压牢,一只手像灵蛇般滑溜了进来,钻人褒衣内,就摸到了我的肌肤,“你应该不只发烧这么简单对不对,我的好蛮儿。”

我一惊。

他的手伸到裤档处,我浑身一震。

他顿时安静了下来,凝视着我,眼里隐隐有震惊,眉抖了抖。

我感到他那贴在我大腿间的手抓捞了一把,我痛得嗯出了声,蜷缩在被褥里浑身直颤。

他眉斜人鬓,眸盯着我,大怒的前兆:“胡闹!”

“嘘,求你不要声张。”我含泪,这会儿是怕极了。

银魅低下头,俊脸近在咫尺,压低声音道:“不声张?倘若我来晚一步,只怕堂堂乾国公主传承了娘亲的南纳血统一事会弄得人人皆知,竟自己修得了变身术吗?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

他将我连同被褥抱坐人腿间,一手搂住我,直视着我,不让我有半分退让,另一只手顺势撑开褒裤,下滑后停留在原本该由裤档挡住的地方,手一缩紧。我别扭得寒毛直炸。

他挑眉:“你到底有多了解男人?”

眼里有风雨欲来之势。

我怕极了,不知道他为何会这么生气,一时不知该怎么答。

“你以为就这玩意儿能让你成为男子吗?”

他一把将我搂入怀里,手摸着我的背,于是两个平坦的胸贴在了一起,牢牢的。他平稳有力的心跳传来,我觉得自己的身子越发的热了。

“你非要把我气死才好吗。”他苦笑,安抚我悄声道:“你有着一半的南纳神族女的血脉,你是独一无二的蛮儿。我守护你这么久为的是什么?你不该为这些粗俗的凡人而改变自己的性别。就算那人是你的爹也不成。他不配。”

“不许你这么说我父皇。”我秀眉倒竖,发泄怒意后又怔了征,“你守护我这么久为的是什么,为何不说完?”

银魅眼弯弯,搂住我的手收紧,我与他鼻尖似乎就要碰上了。

“我们南纳人虽是雌雄同体,但在不同阶段能根据自己喜好化为男人或女人。这么些年,服侍在你身旁的都是美貌又年轻的宫婢,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苦心吗。我希望你能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不久之后你会比她们更优稚,更迷人。你应该是个女儿身,曾经是,现在是,将来也应该是。”他一双眼眸极为温柔地看着我,“好了,别使性子了,快变回了。”

好不容易才换成男儿身,难道又要变回去?我分外惆怅。

“你父皇并不是因为你是女儿才不来看你,难道为此你要割肉换血不成。”

“我……”我憋屈极了。

而是因为你有着南纳族的血脉。

“换回来。”银魅难得地严肃了起来。

“我不会。”我被他吓住了,立马服软,脑袋乖乖地搁在他肩头,细细地说,“我,忘……忘了。”

银魅拥紧我,我抬头觑见他额头上青筋直冒。

“你说忘了?”

他压抑着怒意,扶着我的肩膀,平视我,很认真地问:“那你腿间的这玩意是怎么变出来的?”

“皇兄前几日来看我,我原本想下药结果没弄晕他,却把他的太监老三给弄趴下了,我想了想反正老三和宫婢们性别不一样,勉强能凑合,所以让人抬了去,扒了他的衣袍,然后慢慢地看,慢慢地揣摩,于是就这样了……”银魅似乎在确认我是不是在耍他。

我目光澄澄地与其对视。

他一挑眉,摇头不住地失笑:“怪不得,会成这样。”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变得不像吗?”我不耻下问。

银魅什么也没说,只拿毛毯子裹住了我,扬声唤来宫婢们,一排女子款款而人,裙摆轻扬,香气漫开,低头不语。

“中间第七个留下。其余的滚出去。”

“是。”

宫婢们立马滚了,小太监们低头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屏风抬到了榻边,然后门被人关上了,寒冷的空气被隔绝在外头。我还是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脱了。”银魅简单地吐出二字。

眼前的这个宫婢是我所见过的姐姐中姿容最好的一个,她此刻浑身发抖地跪倒在地:“公子饶命。”

“我不要你的命,只要你脱衣。”

宫婢求饶似的看了我一眼。

我耸肩,爱莫能助。

她跪立着,一手撑地,一手抖着拉扯系在腰间的带子。衣袍解了,袄子也褪去了,留下嫣红的肚兜和内裙。

“全部脱了。”

宫碑咬唇,起身,浑身都抖了起来,垂着头尽数脱光了,雪白的桐体在外头的红梅衬托下,越发的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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