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排行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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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排行榜-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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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得又没品的观众)。但是我没有想起任何萝拉那个周六晚上说的话,直到星期三当我回家发现一通她的留言。没说什么,要求一份我们家中档案里的一份账单副本,但是她说话的口气,让我觉得我们的谈话里面有些该让我生气的事,但不知怎么的我却没有。

第一点——事实上,也是最后一点——没有和伊恩睡觉的这件事。我怎么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就我所知,她有可能已经和他睡了好几个星期,好几个月。更何况,她只说她还没有跟他睡,而那是她星期六的时候说的,五天以前。五天!她从那时候开始可能已经和他睡过五次!(她从那时候开始可能已经和他睡过二十次,不过你懂我的意思)。何况即使她还没有,她绝对是在恐吓说她会这么做。毕竟,“还没有”是什么意思?“我还没有看过《落水狗》。”那是什么意思?那表示你会去看,不是吗?

“巴瑞,如果我跟你说我还没有看过《落水狗》,那表示什么?”

巴瑞望着我。

“就……拜托,这句话:‘我还没有看过《落水狗》’,你认为这会是什么意思?”

“对我来说,那表示你是个骗子。不是这样就是你脑袋短路了。你看了两遍。一遍跟萝拉看的,一遍跟我和狄克看的。我们还聊说谁杀了粉红先生什么的。”

“对,对,我知道。但是假如说我还没看过,然后我对你说:‘我还没有看过《落水狗》’,你会怎么认为?”

“我认为,你有病。而且我为你感到难过。”

“不是,你会不会,从这句话来看,认为我要去看这场电影?”

“我希望是,没错,要不然我得说你不是我的朋友。”

“不,但是——”

“我很抱歉,洛,但是我搞不清楚。我搞不懂这番对话的任何一个部分。你问的是我会怎么想,假使你告诉我你还没看过一部电影但实际上你已经看过。我能说什么?”

“听我说就是了。假使我跟你说——”

“‘我还没有看过《落水狗》’,是是是,我听到了——”

“你会不会……你会不会有那种我想去看这部电影的感觉?”

“这个嘛……你应该还不是很迫切,不然你早就去看了。”

下一章 第二部分
 欢乐酒店(2)

“正是如此。我们第一天晚上就去看了,对不对?”

“但是‘还没有’这几个字……对,我会有那种你想去看的感觉。不然的话你会说你不怎么想去。”

“但是以你之见,我一定会去吗?”

“这我怎么会知道?你有可能被一辆电车撞到,或是瞎了什么的。你有可能打消念头。你有可能身无分文。你也有可能听腻了别人告诉你说你一定要去看。”

我不喜欢这种语气。“他们干嘛要管?”

“因为那是部很正点的电影。它很好笑,也很暴力,而且里面有哈维·凯托和提姆·罗斯,以及别的你喜欢的演员。还有超级的电影原声带。”

也许的确伊恩跟萝拉睡觉和《落水狗》没什么可比的。伊恩没有半点哈维·凯托和提姆·罗斯的样子。而且伊恩也不好笑。不暴力。而且他的原声带烂透了,就我们以前透过天花板听到的来评判。我已经把这推展到最极限了。

但是这无法制止我对“还没有”忧心忡忡。

我打电话到萝拉工作的地方。

“噢,嗨,洛。”她说,好像我是一个她很高兴接到电话的朋友(第一:我不是她的朋友。第二:她并不高兴听到我的声音。除了这些……)。

“你好不好?”

我不会让她躲到我们以前在一起但现在一切都没事了这里面。

“糟透了,谢谢。”她叹了口气。

“我们能不能见个面?你前几晚说了些话,我想弄清楚。”

“我不想……我还没有准备好要全部重来一遍。”

“那这段期间我该怎么办?”我知道我听起来像什么——哭哭啼啼、尖酸刻薄,但是我似乎不能自已。

“就……过你的生活。你不能无所事事等着我告诉你为何我不想再见到你。”

“那我们有可能会复合的事怎么说?”

“我不知道。”

“因为前几晚你说有可能发生。”我这个样子对事情毫无帮助,而且我知道以她现在的心态是不会做出任何让步的,不过我还是硬拗。

“我没说过这种话。”

“你有!你说过!你说有机会!这跟‘有可能’是一样的!”老天爷,这实在是太可悲了。

“洛,我在上班。我们等到……”

“如果你不要我打到你上班的地方,也许你该给我家里的电话。我很抱歉,萝拉,但是你不同意跟我碰面喝一杯的话,我是不会放下电话的。我看不出为什么每次都得照你的意思。”

她短促地苦笑了一声。“好好好好好。明天晚上吧?来我办公室接我。”她听起来完全被打败了。

第三部分
 制造的情爱幸福

13

我们在上班时鬼混,我们三个,准备好要回家,以及贬低彼此的排行榜:有史以来前五名最佳第一面第一首歌曲'我的:“冲击演唱组”的Janie Jones ,出自同名专辑;布鲁斯·斯普林斯汀的Thunder Road(“雷声路”),出自专辑Born to Run(《天生劳禄命》);“超脱演唱组(Nirvana)的Smell Like Teen Spirit(“嗅出青春气息”),出自专辑Nevermind(《从不介意》);马文·盖伊(Marvin Gaye)的Let,s Get It On,出自专辑Let,s Get It On;葛莱·姆帕森斯(Gram Parsons)的Return of The Grievous Angel,出自专辑Grievous Angel。巴瑞说:“你难道不能选更明显一点的吗?披头士怎么办?滚石演唱组怎么办?还有他妈的……他妈的……贝多芬怎么办?第五交响曲第一面第一首?应该禁止你开唱片行。”然后我们争辩到底他是不是个自大的蒙昧主义者——出现在巴瑞排行榜上的Fire Engines,真的比马文·盖伊好吗?那谁不是?或者到底我是不是个人生已经去掉大半的老屁股)。然后狄克,头一次在他的冠军黑胶片生涯中,除了也许当他要跑到某个大老远的地方去看某个可笑的乐队外,他说:“各位,今晚我不能去喝酒。”

空气中有一种假装很震惊的沉默。

“别胡闹了,狄克。”巴瑞终于说话。

狄克有点笑意,不好意思地。“不,真的。我不去。”

“我警告你,”巴瑞说:“除非有适当的解释,不然我要颁给你一个本周最没出息奖。”

狄克不说一个字。

“说啊。你要去跟谁碰面?”

他还是不说。

“狄克,你有对象了?”

沉默。

“我不敢相信。”巴瑞说:“这世界上的天理在哪里?在哪里?天理!狄克要去赴火辣辣的约会,洛上了茉莉·拉萨尔,而他们之中最帅也最聪明的人居然两手空空。”

他可不是在试探。没有一点偷瞄看他是不是击中目标,没有一点迟疑看我是不是要插话;他知道,我感到被打垮而同时又沾沾自喜。

“你怎么会知道?”

“噢,拜托,洛。你当我们是什么?狄克的约会让我比较困扰。狄克,这怎么发生的?可有合理的解释吗?好、好。星期天晚上你在家,因为你帮我录了Creation的B面合辑。我星期一晚上跟昨晚都跟你在一起。那只剩下……星期二!”

狄克不说一个字。

“你星期二上哪里去了?”

“只不过跟几个朋友去看一个演出。”

真的有那么明显吗?我猜有一点,星期六晚上的时候,但是巴瑞不可能知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是哪一种演出让你一走进去就认识别人?”

“我没有一走进去就认识她。她跟我在那里碰面的朋友一起来的。”

“然后你今晚还要和她见面?”

“对。”

“名字呢?”

“安娜。”

“她只有半个名字吗?是吗?安娜什么?安娜·尼歌尔(Anna Neagle)?绿色小屋的安娜(Anna Green Gables)?安娜康达(Anna Conda)?说啊。”

“安娜·摩斯(Anna Moss)。”

“安娜·摩斯。长满苔藓。苔藓女。”

我以前听过他对女人做这种事,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他这样。我以前有一次跟萝拉谈过,因为他也对她玩这种把戏:某个跟她的姓有关的愚蠢双关语。我现在记不得是什么了。躺平(Lie…down)、躺上去(Lied…on)之类的。而我痛恨他这么做。我要她当萝拉,有一个甜美、漂亮、女孩子的名字,让我在想做白日梦时可以幻想。我不要巴瑞把她变成一个男的。萝拉,当然,认为我有点狡猾,认为我是想要女生维持柔柔软软又娇滴滴的傻样子;她说我不想把她们跟我的弟兄们一样看待。她说的对,当然了——我是不想。不过这不是重点。巴瑞这么做不是为了支持男女平等;他这么做是因为他怨恨在心,因为他想破坏任何萝拉或安娜或其他人在我们之中制造的情爱幸福。他很敏锐,巴瑞。敏锐而恶劣。他了解女生名字所包含的力量,而且他不喜欢。

“她是不是全身毛毛绿绿?”

刚开始本来是开玩笑——巴瑞是这场控诉的魔鬼检察官,狄克是被告——但现在这些角色已经开始成形。狄克看起来自责得要命,而他所做的不过是认识了某个人。

“别再闹了,巴瑞。”我说。

“噢,对,你会这么说,对吗?你们两个现在一个鼻孔出气了。打炮者联盟,是不是?”

我试着对他耐心一点。“你到底要不要去酒馆?”

“不去。全是屁话。”

“随你便。”

巴瑞走了;现在狄克觉得很自责,不是因为他认识了某人,而是因为我,因为没有人陪我喝酒。

“我想我还有时间很快喝一杯。”

“不用担心,狄克。巴瑞是个蠢蛋可不是你的错。祝你今晚愉快。”

他突然对我露出由衷感激的表情,足以让人心碎。

我觉得我好像一辈子都在进行这种谈话。我们中间再没有人还年轻气盛,然而刚刚发生的事有可能在我十六岁时发生,或二十岁,或二十五岁。我们长大到青少年然后就停滞不前;我们擘画出地图,然后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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