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女相之绿柳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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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相之绿柳含烟-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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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放心,这点小事末将还办得妥帖。”
  “好。记住无论你今天看到什么,都不可对旁人说起,回头入城之后,把守医帐的士兵单独安置,待本王亲往慰问。”
  “是。”秦明怀云里雾里地应了一声。
  “若我此去不再有见面机会,好生安抚其他将士,克己奉公报效国家。”瞻墡又添了一句,不待回答,飞身上马,入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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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奏陛下!”锦衣卫统领指挥使吴达上前奏道:“襄王爷已领命入城!”
  “朕看见了。”瞻基道:“摆驾城楼东阁,朕要在那里当着文武百官犒赏朕的五哥。”
  “陛下!”众人才浩浩荡荡走出几步,吴达又叫:“襄王爷从马上摔下来了!”
  这般变化,的是大出众人意料之外,瞻基只有带一众文武前去探视。
  到得瓮城内时,只见襄王已被锦衣卫扶起在一边休息,看样子伤得不轻,瞻基忙命人传太医前来诊治。
  不一时,太医院院使王青山带着一干御医赶来,简单看了看,便奏道:“陛下,襄王爷这是劳累导致旧疮迸裂,十分危险,请陛下准臣将王爷挪到妥善之处医治。”
  “不过是那日叔王到军中时,言语不和导致的一点小伤罢了,没什么问题的,倒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闹了笑话……”瞻墡依旧强撑着笑道。
  “五哥不要说了。吴指挥,传朕的旨意,直接送襄王回府,路上小心谨慎,一切听王太医的吩咐!”瞻基说罢,又吩咐王太医:“无论如何要把五哥尽快治好,五哥远征交趾刚刚回京,朕还没有给他和他的大军论功行赏呢!”
  话音才落,又有侍卫前来奏道:“启奏陛下!城外的大军久不见襄王出现,军心燥动,纷纷要求面见圣上呢!”
  从襄王落马众人赶下城门时起,含烟就默默地守在瞻墡的身边替他拭土擦汗,此刻见众人注意力都转到城外,锦衣卫又前去抬轿,身边并无旁人,却趁着给他整理衣衫的机会悄悄附在瞻墡耳边道:“你这个苦肉计使得也忒真了吧?竟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瞻墡苦笑,目光却投向含烟裙上的玉佩,本来因疼痛而苍白的脸色愈加难看,轻轻哼了一声,额上的汗珠更是密密地涌出。
  “柳王妃,让侍卫们扶襄王爷上轿吧,臣还要去太医院取些专用的药材。”王青山在旁边催促。
  眼看着瞻墡乘坐的大轿离去,含烟叹了一声,回身向人群望去。
  “含烟!”瞻基的声音居然也有点苍茫:“征夷大军燥动,这安抚的事情怕还是要靠你了!”
  “臣遵旨。大军忠心无贰,请陛下放心。”
  襄王府的清晨,飘拂的是淡淡的草香。
  后花园绿树掩映的小径上,蜿蜒而来一位红衣的少女。一路披花拂柳,裙袂飘曳,倒也风姿绰约;俏丽天成。
  “青青姑娘!”管家朱福转过曲阑,笑着招呼。
  “这不是朱大管家嘛?”青青也笑着,看起来这些日子的相处,两个人已经很熟稔。“大管家也不管管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树都快长疯了呢。”
  “是啊,”朱福附和:“这么大的院子,仆役却没有几个,真是很难忙得过来呢。不过昨儿王爷已经回府,马上就会派人去通知那些旧日的仆从,怕是一两天就都能回来了吧?”
  “以前王爷离京,这些人也都这样放假吗?”
  “那倒不是,王府虽不大,这些个人还养得起。只是这一次王爷走时特意嘱咐了的,除了知心的十几个,都遣了出去,等王爷回来住下了,才慢慢决定是不是叫他们回来。”
  “这些人的心思!唉,猜不透,还是不想了。”青青摇摇头,问:“听说王爷昨儿回来,受了很重的伤?”
  “是啊,连宫里来的太医都说伤势沉重,嘱咐王爷务必仔细用药,静心休养。可王爷他偏不喜旁人照看,说是休息几天就会好了。”朱福说到这里,犹豫下,又道:“青青姑娘,来的时候没见柳王妃吧?王爷打回来倒是问了她好几次了,应该是有话要说吧?”
  “我家小姐?这些日子她不是都在宫里歇宿吗?”青青问罢,自觉失言,吐了吐舌头,又道:“是王爷知道了吗?他生气了?”
  “知道不知道我不清楚,”朱福苦笑:“只怕这一夜都不曾回府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也很难瞒过王爷吧?”
  “倒也是。”青青漫应着,一抬头,道:“那不是小姐回来了?”
  果然,从花园东侧便门匆匆而来的,正是王妃柳含烟。
  “朱福,王爷可好些了?”含烟见了他们,口里问着,并不停步。
  “启禀王妃,王爷一夜疼得不曾合眼,早晨奴才出来时,才服了药睡下。”
  “哦。”含烟应了一声,又道:“朱福,这么早,是要到失洛亭去吧?替我把我仿刻的洛神像送到暖晴阁去,以后怕我就要在那里开工了。”
  “是。”朱福应着,抬眼看着含烟渐渐远去的背影,喃喃地道:“王妃怎知我是往失洛亭去的呢?”
  “这也值得发呆么!”青青掩口笑道,也转身去了:“和小姐相处了那么久,还没有习惯她未卜先知的本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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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太医,这么早就来看视王爷,实在是有劳了。怎么不进去呢?”含烟刚刚踏入襄王府的正房院内,就看见王青山太医正在甬道上踯躅。
  王太医却连忙摆手,轻声道:“老臣刚刚去探视过了,王爷正睡着,还是等等吧。”
  “既如此,”含烟左右看看,道:“请太医这边耳房叙话。”
  进得东房门,二人椅上坐了,含烟便细细问起瞻墡病情。
  “总之,襄王病势虽重,但先前伤情医治得法,旧疮已基本痊愈,如今虽有迸裂,终无大碍,只需静养便了。”王太医搬医典,背医书,口沫横飞地说了半天,方总结道。
  “如此说来,竟不如昨日疮伤初发时看起来严重了?”
  “正是。倒不知襄王爷请了哪位高明医士,明明是新近的毒创,却腐肉尽去,新肌已生,若不是此次不巧再发,怕是已经好了。如此功力,当真也算是回春妙手了,若有机会,定要会会。”王青山说到医道,老脸上一片向往,双目竟是灼灼生辉。”
  “王太医,”含烟笑道:“以您老人家的医术还用得着艳羡旁人吗?上次您只一面便看出家父患有老年痴妄之症,只是遮掩着不肯让旁人知晓。如今经您的诊断和规劝,家父也肯协助治疗了。而今皇上又准了家父辞官归养,应该是会对病情大有助益,再加上您的银杏大蒜之妙方,竟是想不好起来也难呀。”
  “王妃快休如此说,”王太医拈着山羊胡子笑着,脸上颇有得色,却道:“这种病,本是老年之人常症,但却极难确认,何况柳太傅年纪尚青,又精于遮掩之道,寻常医士的确难于想及此处。但柳太傅的病情,其实并未确诊,老臣也只是从太傅的症状之上得出初步判断,又听王妃述说太傅的日常表现来开了这个方子,至于能不能管用,好歹都是些吃食,左右吃不死人的,若要痊愈的话,静养才是最要紧的。”
  “嗯,”含烟点着头:“王太医的话总是不错的。说起来我柳家也欠了王太医两次恩情了吧?上次含烟的‘错痕’之毒,全靠太医救命呢。”
  “什么‘错痕’!恕老臣不知!”王太医面色大变,竟站起来向外就走:“王爷大概快醒了吧?老臣也该瞧瞧去了!”
  “王太医!”含烟急忙唤住他:“王太医,含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或许牵涉什么宫闱密闻也未可知,否则太医也不会将医案和方子全部带走;而含烟想知道的,只是太医如何知道含烟中的是这种毒,含烟的毒又是如何中的?太医知道,在朝廷宫闱里打混,实在是要防者良多呀。”
  “柳王妃,若听老臣一句劝呢,”王太医缓缓地转过身体:“竟悄悄把这事揭过也就罢了。老臣不问王妃从哪里听说这毒的名字,王妃也不要问老臣如何能解这种毒,要知道,朝廷宫闱里,知道多了有时固然可以全命,有时也是惹祸的根本呀!”
  “王太医……”含烟还待再说,王青山已举步向外走去。
  含烟正愣怔间,屋子外面却传来王青山讶异的声音:“太医院院使王青山见过襄王爷。”
  听见此语,含烟忙也追出去。门外,果然是瞻墡,扶着一棵老树勉强撑着身子。看他脸上时,含烟也不由骇了一跳:那表情,竟不知是痛苦,还是讶异,还是惊喜,还是各种滋味混杂在一起。而他对王青山的话也似浑然不觉,完全沉浸在自己心绪之中。
  “王爷怎么出来了?快回去休息!”含烟四处打量了下,见果没有什么下人在,便同着王太医一起架扶着瞻墡向正房内去。
  “王太医,多谢你今天来看我。”瞻墡似乎刚回过神来,却忙着向王太医道谢。
  “王爷说哪里话来,为王爷诊治是皇上所命,也是老臣的本分。”
  王太医和含烟扶着瞻墡向床上躺了,便忙着替瞻墡检查胸前疮口,擦洗换药。而瞻墡自说完了那一句,便又不语,一迳向含烟望着,连王太医为他清理疮面、刮腐去毒都如未觉一般,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偏叫人读不懂一句。
  “王爷。”王太医叫了一声,见瞻墡不理,便整理好药箱,笑着咳了咳:“王爷今日真正让老臣大开眼界,见识到当年关二爷刮骨疗毒的英雄气魄。只是春霄苦短,王爷与王妃几个月没见了,老臣也就不多做打扰了,就此告辞。”说着,便欲起身。
  “王太医且慢,”含烟忙道:“让含烟送送太医吧。”
  “含烟!”瞻墡见含烟要走,却急忙叫住。
  “王妃还是留步吧。老臣也没什么说的了。”王太医笑着离去。
  见王太医走远,含烟只得回身走到瞻墡塌前,略略含羞,柔声道:“瞻墡,这伤不碍事吧?”
  只此一句,瞻墡便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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