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女相之绿柳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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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相之绿柳含烟-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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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酒?好象是有那么一回。”瞻墡神色更是懊恼:“我还说了什么吗?”
  “还说……”凤舞略有些害羞,还是鼓足勇气道:“说你们成亲之后一直没有圆房,还说我是你最亲近的人。”
  “唉!”瞻墡投下银针,叹道:“酒能误人,从古如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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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叫秦总兵到我帐里来。”襄王军帐之外,高凤舞裹着武将披风的身影刚刚离去,瞻墡已掀开帐帘向传令官命令。
  “末将秦明怀向王爷请罪。”不一刻,一个高大的将官出现在帐门口,叉着两脚,拱手低头,却是好一副威武模样。
  “明怀,正等着你呢,快快进来。”襄王起身出迎:“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里恰好有军士刚煲好送来的鸡汤,夜里风露重,快喝了暖暖身子。”
  “王爷,”秦明怀进了帐门,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末将该死,末将辜负了王爷一片真心对待。”
  “好了,我知道了。”瞻墡的脸色也肃穆起来:“你私放高凤舞离开医帐,这不遵将令之罪是免不了的,判杖责三十,待一会儿你离开中军帐,便自去找执法军士受刑吧。”
  “末将谢王爷责罚。”秦明怀拜谢过,起身向外就走。
  “且慢。”瞻墡又换上笑容:“明怀,受责又岂急于一时,且坐下,喝了这鸡汤,倒和我说说为什么纵容凤舞离帐呢?”
  秦明怀只得依言坐下喝汤,一面闷声道:“王爷待高王妃的确是刻薄了些。”
  “此话怎讲?”瞻墡感兴趣地挑挑眉毛。
  “当初在王府的时候,末将就觉得王爷偏心。”秦明怀端起鸡汤喝了一大口,似要把胸中积郁的话都吐出来:“一样是王爷的妻子,就算那柳王妃身份上高了一等,模样也强上一点,可高王妃还是先认识王爷的呢,既娶进门来,又怎可随意辜负?何况是拿了一个的性命去换另一个?”
  瞻墡依旧只笑着点头。
  “如今到了军中,王爷却带了高王妃来,末将还以为王爷倒算重情重义,拼着违犯军纪,也要弥补对高王妃的愧欠,谁料想王爷当真是丢了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独自去承受军旅之艰苦了,又命末将严守着她,正如高王妃所说,与囚徒何异?”
  “她不是会点功夫吗?怎地‘弱不禁风’了?有你照料着她,又怎地‘独自面对’艰苦生活了?”瞻墡笑意更浓。
  “王爷!”秦明怀抗议地道:“末将虽是一介粗人,不懂女孩儿家心思,可这些日子陪伴着高王妃,多少也能体会些她的处境。――王爷的做法我们这些做部下的真是不能理解,倒莫非真如传言所说,王爷娶妻成亲只是为了遮人耳目?”
  “秦明怀!”瞻墡终沉下脸来,道:“这是你一个堂堂总兵说出的话吗?一日不曾返京,便一日是出征之将!男子汉大丈夫只应报国死战,这些情爱琐事算得个什么?何况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我与凤舞成亲前就屡次有人袭击她你不知道吗?成亲那天汉王绑架柳王妃索要高凤舞你不是亲见吗?前些日子汉王曾到军中你不知道吗?做事这么顾头不顾尾的,要是凤舞出了意外我找你算帐!”
  见王爷发怒,秦明怀早离座跪倒,待听完瞻墡的话,只一叠声地应“是”、“末将知错了”。
  “既如此,你且去吧,小心照看凤舞,明天就入京了,以后你再想见她也难了。”瞻墡背身而立,唇边一丝笑意又悄悄爬起。
  秦明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瞻墡转身走向几案上的烛光,从怀中拿出不知什么物件轻轻摩挲,微微叹息了一声,轻吟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永定门。
  襄王大军早排列整齐候于城外,城门之上却迟迟没有动静。
  “王爷,这皇帝是怎么了?就算不率着文武百官出城迎接吧,也没听说过把返京的大军拦在城门外的呀?”襄王身侧,受了杖责的秦明怀靠一个兵丁扶着站立,犹自忿忿着。
  “休得胡言。”瞻墡横了他一眼,也略有些不耐烦地对传令兵道:“再去叫门,说襄王凯旋回京。”
  “报——”又一个传令兵飞奔着前来:“城门上传下话来,当今圣上正作出迎准备,请王爷稍候。”
  “现在准备?”又是秦明怀的声音:“不是三日前就派兵士快马入京禀告了吗?”
  “传令下去,让各部将士少安毋躁,耐心恭候圣驾。”瞻墡说完,方回头对秦明怀叱道:“就你多嘴!医士那边安置好了吗?”
  “这个王爷放心,在队伍的后面呢,这些日子跟的弟兄都在,极可靠的。”
  瞻墡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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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华殿内。
  “诸位爱卿,倒是说话呀!”皇帝朱瞻基扫了一眼面前的文文武武,颇有些急切地道。
  侍立御前的三朝老臣英国公张辅和襄王妃柳含烟不约而同抬头看看,却正正对上目光,后者低下头去。
  张辅拱手:“陛下,老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老臣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如今襄王的大军已囤结城外,再不早做定夺,只怕我大明王朝早晚间便要换了主人了!”张辅已逾花甲,须发皆白,本是早已告老颐养天年的人了,如今却为了国事再立朝堂,言谈之间,依旧慷慨激昂,动情之处,一张老脸更是憋得通红,眉毛胡子都翘翘的。
  “含烟,你说呢?”瞻基把探询的目光投向柳含烟。
  “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臣不得其详,不敢妄议。”含烟的声音波澜不惊,听不出什么感情来:臣只想提醒陛下,若襄王大军并无异谋,单只陛下阻拦得胜之师入城一事,便可伤尽军心,甚而引起军变了。”
  “那难道就由着襄王率军入城,弑君篡位不成?”张辅素来快言快语。
  “英国公此话言重了,如今襄王实意我等皆不能确定,如何就谈到弑君篡位了呢?虽说国公可以担保提供给国公消息之人的可靠,可此人又能担保他的消息来源决无问题吗?以圣人之明察,眼见之凿实尚能枉屈颜回,何况于今只是传言?即使汉王早晚必反已有各路消息确证,但所谓汉王曾与襄王军中会晤,又焉知不会另有别情?至于汉王与襄王约定共同举事之语,可有文字佐证,又能信得几分?仅凭此空穴来风,便给凯旋将士定下谋逆的罪名,是不是会失之草率?”含烟言语之间神态自若,但话锋犀利,说得英国公都不由得敛袖长身,上下打量含烟。
  “诸卿可以不必在这个上头争论了。”瞻基开口:“襄王谋逆也好,汉王篡位也罢,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朕都是断断不信的。但只如今势成骑虎,大军尚在城外候着,诸卿总该替朕想个法子出来吧?”
  见瞻基如此说,张辅只是顿足,含烟却又低下头不发一语。
  大家静默了片刻,瞻基又把目光投向了二人身后的几位臣子:“如今事急,列位臣工有什么主意只管拿出来讲,有甚不妥不当之处朕皆恕为无罪。”
  大臣们依旧是面面相觑,半晌,方有一位青年文官踏出一步,躬身奏道:“陛下,臣以为,不如命襄王孤身入城,则其忠贰真假立时可辨。”
  此语一出,众皆侧目望去,原来竟是新近任命的御史于谦,他原是不够资格参与内阁议政的,不过是今日前来面圣,适逢其会,也就留下旁听而已。
  “于爱卿此计甚好。”瞻基点头赞道:“诸位爱卿可有其他良策?若无异议,时间紧迫,便即刻照此施行罢了。”
  众臣自然点头称是。由是瞻基便命众人散去,安排銮驾直往永定门。
  诸位阁臣先走,含烟却有意落后了一步,走在于谦身傍,悄声道:“多谢于大人仗义相助。”
  “王妃言重了。于某人并未帮王妃什么。今日王妃所言,也算有些道理,于某只是就事论理,何况这话于谦不说,王妃怕也自有主意吧?只是碍于身份不肯就说罢了。另外,于某作为御史,职责所在,仍会继续弹劾王妃媚色惑主,祸乱朝纲一事,还望王妃海涵。”
  含烟无奈地看着一脸肃色的于谦,叹道:“久闻于大人刚正愚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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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定门。
  襄王大军在城外已候了近两个时辰,虽说襄王一向治军严谨,但大军如此境遇实在匪夷所思,也怪不得军士疲态尽现,流言四起了。
  “报――”传令兵飞奔前来:“启禀王爷,城门的千总言道:圣驾已近外城,请王爷准备。”
  “好!”瞻墡精神一振:“传令各部,整饬军威,恭迎圣驾!”
  襄王令下,立见成效,一时间大军队列肃然,旗幡招展,号带飘扬,黑压压直接到云际。
  等了半日,仍不见城门开启,瞻墡脸上隐隐又有不耐之色。正在此时,秦明怀忽道:“王爷,看那城门上头!”
  永定门城头,明黄舆盖晃动,正是皇帝銮驾。
  “臣襄王朱瞻墡率征夷大军参见陛下!”瞻墡率先跪倒,身后大军亦齐齐下拜,参驾之声响彻云霄。
  皇帝挥手让军兵平身,不免又宣示些慰问之意。瞻墡就此空隙,抬头向城墙上望去,竟不由浑身一震:皇舆两侧,文武分开,而左侧紧靠御旁,牡丹高髻轻挽,月华长裙漫舞,竟是襄王妃柳含烟!
  恰在此时,秦明怀亦悄声问道:“王爷,那皇舆之侧,群臣簇拥的,该是皇后吧?倒是一对璧人。只是,只是……虽离得远看不真切,这皇上皇后倒好生面熟呀……”
  而瞻墡却如不曾听见般,只是痴望。
  “王爷,王爷!”襄王身侧的侍卫急切地提醒:“皇上宣您单骑入见!”
  “臣谨遵圣命!”瞻墡此刻方回过神来,连忙拜倒,却在起身时悄悄问秦总兵:“明怀,几个月来看守过医帐的兵士都安排到大军的后部了吧?”
  “王爷放心,这点小事末将还办得妥帖。”
  “好。记住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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