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虐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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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虐太子妃-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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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又看向一思,温柔说,“大夏天的,身子还发凉,真不该让你出来的。”而后便又不顾一思意愿抱起她,对着蓝墨礼貌道,“十分抱歉,蓝大人,内子身体不适,本王于心不忍。请代本王谢过武帝美意,他日失地收复时定会带内子亲临跪谢。今日便失陪了,烈王,代本王好好款待蓝大人。”
    他微微倾身以示歉意,便真带着一思不顾曾世和小烈一脸愕然的走出了帐子。
    出了帐外,经过皇子溪身边,他又似故意,片刻停顿,只觉身侧双目炯然似九幽冥火,带着冷冷哀伤之色,而一思身子徒然一僵,仿若石化。
    他心中隐约不适,便加快脚步向自己的营帐走去。风芽紧随其后,却是被他令在帐外伺候。
    他是想单独与云落相处,适才的悸动和幸福,依旧徘徊在心中,他想在只有俩人的情况下轻轻的叫她云落。
    待到营帐,一思依旧心神不宁,隐约恍惚。她也能感受到五哥双眼冷暖相交的那份悲苦,比以往更为凄恸。
    她不由的又握紧拳头,苦涩亦在她心中漾开。
    淳于曦的手又覆了上来,他知道,她紧张惊惧时皆会握紧拳头,就如以往她面对他的暴怒时,她也会握紧拳头来舒缓自己脸上的惊色。
    思及以往,他便越加的心疼,大手轻轻揉抚她的小手。她的手柔而软,微微发凉,手心中已有些微的冷汗,有些粘腻,他一向喜洁,却意外的觉得异常舒适和自在。他只觉心疼过意不去,是他为一己之私将她摆在风口浪尖上,他抱歉,开口道,“让你出来委实为难你了,云落。”
    一思微愣,聪明如他,能看出乔装改扮的皇子溪又岂能看不出她拙劣的隐藏。
    为难?其实不是为难,而是解脱。至少她得了机会告诉了五哥她的心意,无论五哥如何想,她的心意不会变,人缺月难圆。
    她摇头,忽而想到蓝墨最后那句话来,便缓了缓神,面带忧色问,“你为何不用一思换五城?你不怕得罪承国,腹背受敌?”
    他怕,只是若要用一个女子来换得安宁,他宁可不要。更何况他不觉得承武帝得到美人后便真能给他五城!事在人为,失去的城池亦能得回。他不觉得承武帝的野心只在美人。
    他道,“倘若我说,因她不愿,你可信。”
    他不否认唤她出去还有另一层意思,他想知皇子溪在她心中有多少分量?!
    依旧不及大局为重。
    他忽然觉得“大局为重”十分可爱。因她的大局为重尚在南秦,因她处处为他南秦着想,亦像在为他着想。
    他不由心欢起来,回想着她在马背上的关心,想着她自称云落,想着她现时的担忧,他莫名心暖起来,异样的涟漪层层荡漾,漾出心房,漾在眼中,化作热情,化为火。
    他忽然无比激动,心中只有那个念头,她只为他着想。
    那样的暗示似咒,深深控制着他,他看着云落,看着她微带忧色的眼,便情不自禁起来,他凝望着她,靠近她,唤她,“云落……”
    一思微震,才缓过神,便只觉眼前一黑,猝不及防的唇被吻住。
    蜻蜓点水般的细吻,密密的柔柔的,极不像他。她不知那般滚烫的唇似烙铁般印了上来,那样激烈却能吻得那般的柔和,仿佛呵护珍宝般小心翼翼,而那样的呵护和温柔又那般的似初次亲吻她的贺修。
    那时他也那般的激动,那般的难以控制,却是表现的那样轻柔和怜爱,仿佛要给她的初吻留下最美的记忆。
    一思一时愣住,竟有一刻的呆愣。
    而一刻的呆愣竟也让淳于曦觉得欣喜若狂,只觉得这一刻美得过分,仿佛失了真,只觉尚在梦里未睡醒。
    只是美丽终究如昙花一现,他未来得及深入,未来得及体验美梦的甜蜜滋味,小烈竟闯了进来,直呼,“二哥,不好了。”
    
                  191、痴爱1
    月落参横,马蹄声清澈,滴答滴答,急而密,仿如暴风骤雨。
    俩马一前一后狂奔林间山道,仿佛两把离弦之箭,快得不受控制。
    明月圆而亮,斜斜挂在西侧,迎着快马,仿佛女子美颜,躲在树梢上冷冷清清而笑,隐在树梢间娇羞而媚。
    皇子溪忽的勒马,盯着树梢上那轮清月竟是恍惚哀痛起来。
    月再圆也难聚!!
    那一句话,即便他在帐外也听得真切。
    他紧紧的握着缰绳,布满血丝的眼依旧盯着那月,痛在心中如石落水般漾了开来,慢慢的,一层层的涌遍全身,痛得身子直发颤。
    从未想过会是这般。他编织着只属于他与她的梦,为实现那梦,他一步一步,艰难而走,那般的努力,那样压抑自己的情感……一切一切只为她,而今,在她眼中竟看到了冷漠。
    无法想象那个只要看到他名字皆能嘴角含笑的女孩,久别重逢见到他,眼中竟有了冷漠。
    是冷漠,那苦凄惊惧的双眼中隐含着冷漠。
    心不由又是一抽,剧痛难耐。
    今日乃是月圆夜,为着那个承诺,他排除万难,不远千里,违背多少人的意愿而来,竟是得到了冷漠。皇子溪的手又紧了几分,手指骨节节泛白,缰绳似也感受到那份压迫,发出吱吱的残喘声。
    蓝墨心一沉,策马缓缓靠近,轻轻呼了一声,“主子……”
    他明白的,明白主子的苦楚。在大蓝没有几个人知晓皇子溪的底细,而他是仅有几个中最为贴身的一个。早在皇子溪在宫里时,他的父亲便被皇后安排在皇子溪身边作为谋臣,而他便成了他的伴读。
    他大约如何也无法忘记那那一夜,皇子溪深夜拜访,二话不说直往他的书房。
    平时他来多数找父亲商议大事,而今往他书房跑,他不觉有些诧异。
    进得书房,皇子溪也不说来意,开口便直呼要酒。
    皇子溪一向自制,酒只当雅兴而品,绝不多饮,更不会凭白无故要酒。
    那时他便隐约觉得不安,定是出来什么乱子,便吩咐下人备酒,而后才问,“五皇子深夜造访,又那般急,是否是宫里出了事?小的去请父亲。”
    “不用!”他果断阻止,顿了顿才道明来意,“今日唐突,只想找人喝酒。”
    蓝墨越加不安,何等的愁事才要借酒消愁。只是皇子溪不说,他便不好多问,更何况即便他问按着皇子溪的性子,他不想说也未必会说。
    他便默默陪他饮酒,一杯接着一杯的竹叶青就那样接连不断的往下灌,仿佛此乃清水,而他急需要此清水洗清罪孽般急切。到了后来,接连的杯子已不够所需,他直接举壶而饮,完全颠覆他往日的高贵沉稳。
    蓝墨便再忍不住,伸手制止,道,“酒多伤身,明日还要早朝。”
    闻言他不禁一震,身子忽的僵硬起来,失神喃喃,“明日……”语气略带凄苦悲凉,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是,明日。明日还要早朝。”蓝墨以为他微醉便再次提醒。
    他却笑,笑得苦涩,而后又喃喃自语,“明日……”放下酒壶,酒后头一次表露真情,淡淡的眼波中忽现哀痛和无奈,他又道,“明日早朝,大蓝五皇子便会封王立室,不日便将娶丞相之女为妻。”
    苦涩溢满双目,瞬间变得空洞。
    蓝墨不解,此乃喜事何来苦闷?皇子溪虽受锦文帝爱惜,却因长幼有序的祖训而未被立为太子,又因南秦违训立次子大蓝便也有一波人提议废太子立皇子溪。如今皇子溪内有皇后皇上,外有丞相做后盾,又加上中间正直的武王偏爱,形势乃一片大好,为以后的谋划亦是锦上添花。蓝墨想不出此举有何不妥。
    他便笑问,“那是喜事,五皇子何故愁闷?”
    而他,却抬头看他,眼中哀痛剧增,一丝无奈噙在嘴角,他道,“喜事?不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喜从何来……”
    蓝墨更加不解,凭皇子溪的长相和身份,何等的女子不能有?他又何苦纠结于此,禀了皇上,哪家的女儿不可纳为妻妾?
    他便道,“禀了皇后,纳了便是,又何苦借酒消愁。”
    皇子溪越加苦涩,无奈凄苦越加浓烈,他黯淡了眼,望着酒杯才道,“何尝不想……”他低下了头,似有晶莹在眼角闪烁。他大约做梦都想,只是不能……此刻如何也不能……他黯然伤神道,“倘若要娶她,不是她死便是我亡……”他顿了顿,又凄苦自叹道,“也许,即便我亡亦不能娶她……为何,为何我是皇子溪……”
    
                  191、痴爱2
    为何我是皇子溪……那一句话饱含着他所有的凄苦,说完他便又喝了几杯酒,喝着喝着便神志不清起来,到了后来便趴在桌上不醒人事,而口中依旧喃喃那一句“为何我是皇子溪……”
    那时蓝墨便知皇子溪心中有那样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是他深爱却是娶不得的女子,皇子溪从未说过他心中那个女子是谁,即便醉酒时他也不曾叫过那女子的名字。皇子溪心细如尘,做事也极稳重,大约是怕暴露了会伤害她,便一直那样忍着。
    大约天下除了皇子溪和皇后便没有人知晓那个女子是谁,蓝墨本来也不知,只知晓皇子溪待那女子已经倒了痴迷的地步,而那个女子乃是宫中的女人。
    新婚当夜皇子溪曾经接到宫里的口信,而他便不顾一切的抛下新娘独自闯进宫里。
    虽立马归来,却依旧能看出他待那女子的情感。
    蓝墨一直不知那女子是谁,直到元宵过后,南秦太子前来商议和亲,他将锦文帝的决定带给皇子溪,他才明白,原是一思公主,皇子溪心中深埋的那个女子乃是一思公主。所以他才会那样压抑,那样无奈,那样怨恨自己的身份……
    他大约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刻,他将一思公主替嫁的消息带给他,他眼中那种凄苦,那种震惊得剧痛的感觉,那种极度无奈之感,他一句话未说,仿佛无力,身子摇晃得厉害,而后便噗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那时他只是轻微的风寒,而那一则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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