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虐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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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虐太子妃-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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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笑,便顺着他的话题明知故问问,“不知这秦良娣出自何处何家?”
    淳于曦含笑卖起关子说,“天机不可泄露,待到蓝大人见了自当知晓。”他随意的饮了手中之酒,眼波又转向适才随于寅一同出帐站在帐外门口的随从身上。
    他此刻正盯着于寅所去的地方不动不动,双手紧握,手指节骨根根泛白,仿佛极度压抑,极度隐忍心中呼之欲出的情感。
    淳于曦眯眼,笑意越加意味深长,避免气氛尴尬,便又与蓝墨寒暄几句。
    稍待了片刻,他便看到敞开的帐门外风芽搀扶着一思一瘸一拐的走来,身后跟着于寅和小烈。
    小烈的眼一直停留在一思身上,眼中依旧热烈,仿佛世界仅存一个一思。
    淳于曦见之,手不由自主的撰紧酒杯,心中徒然生出一股酸意来。
    回想那日他带着一思回营,小烈那一副惊愕又喜出望外的神情,他便浑身不自在。他如何也不会忘记小烈曾为一思揍过自己,为一思与自己翻脸。那刻他便明白一思在小烈心中的地位任谁也无法取代,他与他手足之情十几载却不如一思几个月,可想而知小烈待一思用情之深。
    为此一思尚在人间之事,他未透露给他。如不是因为风芽,他也不会要求父皇要小烈出征前来历练。
    风芽对一思有多在意在一思入狱时便能看得出来,一思待风芽有多好,在新婚夜他便就知晓。他在贺家庄救得一思时其实就打算将风芽接过来,一来给一思做伴,二来是要讨一思欢心,三来便是要告诉小烈他的心意。为此当时于寅担心小烈看到云落时的后果,而他却并不在意,因为他知只有如此才会让小烈明白他的心意。
    只是小烈即便明白了他的心意又如何?如同他明白一思的心意却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意一般,毫无用处。
    爱不是桶中之水,可以掌控水量,乃是天上降水,根本无可估量。
    他的心蓦地纠痛起来,缓了缓神站起身来想去迎一思,却是正巧撞见一思脚上一瘸,小烈飞快扶住那一幕。
    一思顺势就倒在小烈怀中,小烈紧拥着她脸微微有些红,眼中热情似火看着一思,而一思却含羞一笑好不妩媚,微微张开好似感谢。
    只是那般随意的一个动作,只是人人皆会做的一个动作,在淳于曦看来却似针似刺,心瞬间便凝冻起来,痛得麻木。
    有一股莫名的怒火又窜上心头,炙烤着那般被冻结的心,他仿佛能听闻心脏被煎炸发出的吱吱声,而那种单调的声响却是有极大的魔力,将他所有的理智和耐心毁得一干二净。他握紧了拳似是要发难,而眼光瞄到那侍从时,终究忍了下来。
    那侍从亦盯着那一幕,亦握着拳,紧紧地似在都懂,脚笔直而僵,仿佛生生被钉住。
    淳于曦吞下所有的苦闷和烦躁,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眼前这事,他便快步迎了出去,边走边浅笑着喊,“云落……”
    他笑得僵硬,喊出来的话也觉得温柔得虚假,一思闻着只觉脊背发寒。
    回神才发现小烈拥着自己,便觉尴尬,按着风芽的手边向前一步,无声无息的出了小烈的怀抱,抬头便要迎对淳于曦,却是一愣。
    淳于曦正处在帐门口,而他身侧站立的那人,那人……竟是五哥!!
    
                  189、难聚
    
    他就那样站在门口,身着粗布蓝衣,人显得越加的消瘦,却依旧遮掩不住他周身散着的贵气,那份游离在淡雅和高贵之间的神韵依旧存在,依旧那样的俊逸不凡。
    一思愣怔,迎上熟悉的眼眸,那双清冷的眼中关切依旧,苦涩依旧,就连那份炽热也依旧,不,仿佛越加浓烈,比那时他带病来到飘羚院时更加深切而浓厚。
    月圆之夜,相聚之时,那八个字承载着她多少期盼和回忆,只是如今……却再不能有。
    一思看着皇子溪,只觉眼中湿热难耐,心慌乱不堪,便仓惶的别开眼,将视线移到淳于曦身上。他正走向自己,而眼波却在她与五哥之间流动,他在观察他们。
    一思心下一震,顿时明了淳于曦叫她来是为何故。
    适才于寅来报时,只说是承国使节来访,殿下请秦姑娘出去迎一迎客人。她只觉纳闷,她伤势未愈淳于曦却叫她出去迎客,委实令人匪夷所思,那时她便觉得不只是单纯的迎客,却不想是为此。淳于曦大约只想证实五哥的身份。
    只是,五哥不在承国皇宫,却乔装改扮来此?!所为何事?
    一思心一沉,不觉心慌起来。
    “云落。”慌乱间,淳于曦已到了她跟前,看着她轻轻唤她。
    她愣了愣,忙掩藏眼中的慌乱,不失礼仪便要俯身作揖,却是猝不及防的被他一个打横抱了起来。
    一思呀一声,只觉惶恐逾常,正要挣扎,开口阻止,淳于曦却又耳语道,“不想让人觉得我俩在打情骂俏就乖乖别动。”
    他是凑着她的耳说的,靠得极近,热热的呼吸气丝只在耳畔萦绕。一思一愣,顿觉面如火烧。即便不挣扎,他此举也已让她丢尽颜面,失尽贞洁。
    军帅帐外站满了士兵,五哥尽在咫尺,身后还有小烈于寅,帐子里还有站着的大将和使节,一双双眼睛都盯着他们,都将他们的亲昵看在眼里,将淳于曦霸道的宣布读懂在心。
    他在告诉所有在场有眼的人,她蓝一思乃是他的女人。
    她一惊,顿觉骑虎难下,百口莫辩,只有眼中充火的怒瞪他。
    而他见了,却不怒反笑,笑得好不邪魅得意,一如以往猖狂,却是令人意外的不觉着厌恶。
    一思又一惊,熟悉的恐惧又袭了上来,她侧过脸去不去看他。
    淳于曦忍俊不禁,看着一思微红的脸那样瞪他,他当真有那样一种错觉,觉得就是小夫妻俩在打情骂俏。心底的甜意便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只泛这美美的泡泡。
    至了营帐,他将她安置在主位旁的一个位置,而后才对着蓝墨道,“内子前几日受了点伤,不便行动,让蓝大人见笑了。”
    一思与蓝墨有过几面之缘,一思貌美,一眼难忘,蓝墨早在帐外便认了出来。
    他只觉愣怔,最害怕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淳于曦真爱上了一思。那主公情何以堪?
    他不由心惊,只觉不安,他知晓主公脾性,绝不会就此罢休,他更知主公心中什么最为重要,今日之事不成,定然少不了一场混战。
    蓝墨惊惧不安,脑袋快速飞转,依旧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来,便只得含笑,随口应声,“人之常情,人之常情……”而后正式的站立拱手作揖道,“承国使节蓝墨参见秦良娣。”
    一思心中疑虑重重,却依旧顾全大局得体回应道,“云落见过蓝大人。”
    淳于曦在一旁冷眼旁观,待到一思语毕,他便问蓝墨,“如何,蓝大人,可认识内子?”顿了顿不待蓝墨回答,他又明知故问道,“适才蓝大人是否说起,承武帝想用五城换一人之事,不知承武帝相中我南秦何人?”
    蓝墨一惊,淳于曦果真是精明狡猾之人,他定是早看出他们来意,才将人请出来大肆宣布那是他淳于曦的女人再来问他要换得何人。即便条件再好他也说不出口来,倘若他开出口,便是当中辱没了他,便是挑衅,要与南秦不和。而适才还在谈友好之事,怎可再做出表明不和的举动来!
    淳于曦不知不觉将事态引到了只利于南秦的位置,而他承国则是真正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
    蓝墨震了震,微微回过神来,静了静,赔笑道,“也不是相中了谁,只是我王遵守一个承诺而已,那人走时,我王曾答应月圆之日,相聚之时。我王与那人相约最晚八月十五相聚,只是此人得以南秦重用,便才有五城相抵之说,先如今……此人音信全无,也不知她还记得不记得当时我王的那个承诺……只是我王,大约今生难以忘怀……”蓝墨说得动情,说道后半句时不由瞄向一思。
    倘若淳于曦那关过不了,倘若一思有心,那一切依旧还可以换回。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一思竟不等淳于曦回答先道,“难得承武帝重情义,只是物是人非,月圆人缺之事也是常有的,人既然不在了,月再圆也难聚。”
    皇叔和母亲皆不在了,白玉兰花再美也舞不出落花,古琴再棒也奏不出情调,月再圆也总是缺了俩人……再也难聚……再难……
    
                  190、欣喜
    一思说的隐晦,可意思却再明白不过,物是人非,一思已去,一思的亲人已去,就算有这个约定,她也不可能再去遵守。她如何能与一个杀母仇人再有瓜葛,即便是那样可爱可敬的五哥,亦不能,她如何面对那样两难的境地。
    蓝墨一惊,他不曾想一思会如此回答,回答得那样决绝。
    不安在心中溃散开来,他想挽回一思心意,便笑道,“事在人为,破镜能重圆,失地还能收复,月圆岂能难聚啊……”他顿了顿,忽而转向淳于曦,笑问,“殿下以为如何?在理否?”
    失地还能收复?!蓝墨说得极其巧妙,将这九个字嵌在里面便有了另一层意思,隐约的威胁。事在人为,事全由人决定,这城池的失得亦在人的决定!在警告他失地能收复也能丢!他南秦大敌当前,乃是需要帮助之时,急需考虑到“事在人为”!
    淳于曦眯眼含笑,看向一思。
    一思聪慧焉能听不出那层含义来,此刻脸色不变,却是小手紧握。这么多日的相处下来,淳于曦早已洞悉她所有小动作的含义,他依旧含笑站起身来走向一思,不以为然道,“说得在理……”说着便一手搂上她的肩,一手握住她紧握的小手,表以安慰,又笑着对蓝墨说,“事在人为,说得在理。人亡心死,无心无力,如何为之。”
    说着他又看向一思,温柔说,“大夏天的,身子还发凉,真不该让你出来的。”而后便又不顾一思意愿抱起她,对着蓝墨礼貌道,“十分抱歉,蓝大人,内子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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