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妖男,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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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妖男,不要啊-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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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的公子自然也不该太过怠漫举。
    望着玉真扶着入画的手缓缓离去,安倍月明却也不懊恼,只是静笑,轻轻拍动双手,“小晶,快回来吧。玉真娘子似乎并不喜欢你呢,留在玉真娘子肩上,也只是让娘子越发不舒服。”
    玉真闻言便是一耸身!连忙垂眸去望自己的肩头,只有阳光垂落青衣,哪里有什么东西在呢?方才那似乎会动的麻痒感又让玉真不得不去深思。记忆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轻轻触动。
    玉真急忙回首去望安倍月明。那月白长衣的男子身在梨花林里,俊美得直如玉树,却偏偏一双凤目总是挑起邪气的目光,薄薄的红唇更是勾起轻挑的微笑。都说安倍大人家教甚严,怎么会有如此孟浪的一位公子?
    “安倍公子,不知你方才呼唤的‘小晶’为何物?玉真方才肩头痒痛,不知是否便是招惹了公子的玩意儿了?”
    安倍月明朗笑,纤长的手指伸向空中。玉真凝眸望去,却似乎什么都没看见,只觉眼前似乎有流光闪过,下意识知道自己肩头方才是真的有东西在的!
    安倍月明一笑,“娘子勿虑。小晶跟娘子一样,方才也是认错了故人。或许娘子形貌像极了小晶曾经极为喜欢过的一位姑娘。”安倍月明说着转身,缓步走入梨花深处去,袅袅嗓音静静飘来,“小晶你认错了人啦。那人曾经是红衣的,难道你忘记了?你看玉真娘子一身青衣,更是面容枯稿,她哪里是你认识的那个姑娘呢?”

    玉真只觉心中巨震!某时的记忆再度重来,那样纯白飘摇的荻花深处,她坐在如水月光下,伴着那白衣翩然的男子……
    记忆翻动,玉真只觉胸口一窒,“哇”地一口鲜血呕出,染红了她掌心的丝帕。
    入画不知其意,急忙扶住玉真的身子,“娘子,我们快回去吧。许是风寒,娘子又久未出来走动。待婢子这就去请太医……”
    玉真虚弱地倒在入画怀中,努力地指着安倍月明身影消失的方向,“入画,你觉不觉的那位安倍公子,像足了一个人?”
    入画点头,“觉得啊,安倍公子实在是与安倍大人年轻时肖似呢。”
    玉真皱眉,“生子肖父,这是自然。可是难道入画你不觉得他像,像……”玉真无法说下去,因为她自己已经得到了答案。
    她是觉得那安倍月明像极了重莲,只是比重莲再年轻一点,邪气再足一些。
    入画也是认得重莲的,如果这安倍月明真的像极了重莲,入画又如伺会看不出来?入画方才又何必说他只是像足了他的父亲?所以答案只能有一个——在入画眼里,安倍月明根本是不像重莲的。
    呵,是啊,或许真的只是她自己所说的那般,不是因为安倍月明相貌相似,只是因为她的心底太深地刻下了重蓬的面容,所以才将天下所有的男子都看做了是他……
    玉真摇头,颓然地放弃所有的幻想,“算了,我们回去吧。”
    清风阵阵,拂起层层玉白梨花。那早已走入梨花深处的白衣男子缓缓回头,静静凝望着玉真青衣远去的萧瑟背影。直到遥遥不见,直到视野里被梨花欺满。

    纵然玉真不说,入画却也知道,梨花林里偶遇那位安倍月明公子,扰了玉真心中的宁静。
    倒也是的,安倍大人那样守礼谨填的大人,怎么会有这样一位略有浪荡轻浮的公子呢?身为男子却在皇帝后宫之中乱走不说,冲撞了玉真娘子不但不施礼谢罪,反倒一句句一声声怎么听着都像是挑弄。
    入画只能一边吹着药汤送入玉真口中,一边轻声细语地开解,“听说这位安倍月明公子是安倍大人的三公子,是老来得子,所以娇宠了些。再加之,这位三公子从小便送回了东诚去抚养,所以说不定他对我大唐的礼节还不熟悉,所以言行之间孟浪了些也是有的。”
    玉真轻咳,“安倍大人,当年我入宫之前便听说已经在回东赢的海上不幸陨命了啊,怎么会平安归来?”
    “日本晃衡辞帝都,
    征帆一片绕蓬壶,
    明月不归沉碧海,
    白云秋色满苍梧。”
    这是李白所写的《哭晁卿衡》,就是因为朝中得知晁衡在归国途中在海上遇难而写下的。因为安倍仲麻吕身为东赢遣唐使,却能在大唐考取进士,乃至一步一步成为秘书监,位列公卿,这几乎成为了一个神话,所以安倍仲麻吕的事迹也是大唐子民都熟知的,所以安倍仲麻吕海上遇难的事情已经众所周知,谁能成想他竟然还能活着归来!
    入画便也笑,“说起来,这还真算得上咱们大唐的一桩奇事呢。娘子身子不好,没大关注前朝的事情,婢子就也没说给娘子听。既然今天说到这儿了,脾子就给娘子说说。”




正文 前尘因缘

    梨花林中邂逅安倍仲麻吕之子安倍月明,这不禁勾起了玉真对安倍仲麻吕本人的兴趣。况且,朝中还盛传一桩奇事,本是回归日本故国,结果在海上触礁丧生的安倍仲麻吕,三年后却又回到长安来。
    入画便给玉真娓娓讲起安倍仲麻吕的故事:安倍仲麻吕出身贵族,其父官拜中务大辅,官至正五位上,安倍仲麻吕十八岁时随着第九批遣唐使同来大唐,入国子监太学。太学毕业后考取进士,从而一步步走入了大唐的朝堂。这作为异国来使来说,能在文学荟萃的大唐通过诗书才能获得这样的晋身机会,是极为难得的。
    安倍仲麻吕学识洲博、才华过人,而且性格豪爽,成为唐时著名诗人。与李白、王维等人极为交好。李隆基登位后,因皇帝本人也是极好文学风雅,所以更加看重安倍仲麻吕,将其攫升至秘书监高位,成为皇帝最为亲信的大臣之一。
    但是安倍仲麻吕客居大唐数十年之后,想念故乡和亲人,便几次请辞回归。可是李隆基不舍而挽留,终至安倍仲麻吕五十六岁的时候,方同意其归日本,并且任命其为大唐回聘日本使节,以一个外国人的身份成为了大唐的使节举。
    天宝12年,安倍仲麻吕从苏州登船返回日本,却在途中遭遇风暴,安倍仲麻吕所乘坐的船只触礁沉没……
    当时长安朝中都以为安倍仲麻吕己死,李白、王维等众多大诗人均写诗悼念。谁想到,三年后,安倍仲麻吕竟然安然无恙地回到长安。
    时朝中都是传言,安倍仲麻吕的船只没有沉没,之所以不见踪影是因为被风暴吹至了安南去(安南,今天越南)。船中人又全都遭安南当地土人屠杀,只有安倍仲麻吕等十余人有幸逃脱……
    玉真听得愣怔,“苏州距离安南那样遥远,就算安倍大人吉人天相,可是那风暴竟然能将船只从苏州刮到安南那样远,而并未沉没吗?”
    入画便笑了,“娘子聪慧,总能发现事情症结。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的旁人身上,皇上一定不信。可是既然是发生在安倍大人的身上,皇上则一定相信。”
    “入画你为何这样说?”玉真纳罕地问。
    入画笑,眸光拉得悠远,“娘子还记得贵妃娘娘当初落魄之时曾经给您讲过的那个故事吗?有遣唐使从东流而来,结果在海上遭遇风浪,船只沉没。所有人都以为他们遇难,结果几天之后他们安然抵达,更有人带了神图献给皇上……”
    玉真大惊,“难道,那个故事里所说的遣唐使,就是安倍大人?”
    入画笑开。玉真已经不知不觉中将一碗药全都喝光,入画将空了的碗放在一旁,“娘子真是一点即通。如果没有这件过往,纵然安倍大人天赋聪颗,又如何会得到这般的器重?而且,皇上又何苦不体会安倍大人思乡情深,几次三番挽留,不允安倍大人返乡呢?”
    窗外的春风,呼啦啦地吹进窗来,扬起窗上的纱帘,漏了一角春光进来。正如诗歌云“春色满园关不住”,窗外早已是一天一地的春光,纵然玉真无心去赏,那春光还是敲开了窗权,送了一角进来。
    玉真愣怔地望着那窗外的晴明天色,只觉心底有袅绕的轻纱蜿蜒而起,似乎捉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却又刹那间抨不分明。
    那安倍月明是安倍仲麻吕大人的儿子呢。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春意渐深,皇帝带着贵妃更是日夜笙歌。大唐盛世,仿佛都在丝竹声里纸醉金迷下去。
    与贵妃得宠形成截然对比的是,曾经宠冠后宫的武惠妃却越发难过起来。传闻武惠妃居住的宫殿里天天晚上都会发出武惠妃惊恐的叫声,传说是有鬼。
    玉真只觉奇怪,“这里是天子宫垣,有真龙之气镇着,就算有鬼魅,却也不敢进来才是。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且不说别人,就算当年的重莲,本是妖仙之体,却也不敢私自闯进宫阙来,更何况是普通的小小鬼祟?

    梨花飞雪,玉白的花瓣之间已经点点涌出翠绿的叶,生机更盛。花深处忽地静静飘来丝滑的嗓音,“娘子说的有理。此处是天子宫垣,上天都会守护,外来的鬼祟自然不敢入内。只是……”花瓣层层,翠叶点点,着了紫罗兰色金丝挑绣箭袖的年轻男子缓缓走来,“只是如果这鬼祟如果不是外来的呢?那么纵然这宫墙层层,却也防护不住吧。”
    玉真只觉心尖一跳,回首去找入画,入画却已经站在梨花林外,影影绰绰只剩一角裙袂。
    玉真忙转身想要走去,安倍月明却已经抢先一步站在玉真要离去的方向上,“玉真娘子很怕我么?”
    玉真怔住,随即静静一笑,“安倍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此处乃是皇家后宫,所有的男子如若遇到后宫女子都应该退避,不是么?既然安倍公子不肯先行,那么玉真自然该先行一步,不是么?”
    安倍月明笑开,长眸里有春光闪耀,“说的有理。不过方才听得玉真娘子对惠妃娘娘宫中所出之事好奇,而月明又正好负责处置此事,所以自然应该与玉真娘子说几句,以解娘子心中所惑。”
    “哦……”安倍月明说着顿住,修长的手指点着眉尖,潋滟一笑,“啊,对了,月明又忘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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