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妖男,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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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妖男,不要啊-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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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云子一震,努力笑开,“玉真你放心,一切有我,没事的。”
    “哟~师兄妹之间竟然这样情深呢……”帘外柔媚一声,却是冷意尽现。入画的嗓音急急传进来,“贵妃娘娘,请容婢子通禀!贵妃娘娘怎能强闯!”
    玉真手指一颤,急忙松开青云子的袍袖,转眸去望杨玉环,“贵妃娘娘,快请坐。”
    杨玉环冷哼望入画,“本宫与玉真娘子情同姐妹,又何必要你多事?就算不经通禀,本宫难道还不得入内了么?本宫就算至上书房,却也不用通禀呢!”
    入画被噎得面上泛红。
    玉真急忙拉住杨玉环的手,“贵妃娘娘,入画这也都是按着我说的话在做事。贵妃娘娘要怪便怪玉真吧。”

    杨玉环咯咯一乐,“既然是妹妹的规矩,本宫哪里还能见怪?倒是委屈了入画,回头赏入画点好东西吧。”
    玉真连忙使眼色,入画含着委屈下去。
    青云子便也是见礼,随即便要告辞。杨玉环却是眸子灼灼望定青云子,“哟,见本宫来了便要走么?原来本宫是这样不被道长你待见呢。”
    青云子一皱眉,忙说,“小道岂敢。”
    玉真见着两人之间的情态不由一怔,忙想解围,却没想到杨玉环的反应更快,已经继续说下去,“道长还在说‘岂敢’?岂敢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多少次了。本说好上月十五来向本宫讲授《道德经》,结果失约;本月初一,本宫早早派人去请道长,结果又是无功而返……道长又何必说‘岂敢’,道长分明就从来没将本宫的话放在心上过!”
    杨玉环此言一出,青云子的面色就是大变!玉真也只觉头顶有霹雳闪过,原来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她想不到的事情么?
    杨玉环冷笑着,看似已经豁出去的样子,“你答应我的事情,总归该做到。伴君身畔,可是他却已经是花甲老人!本宫能够取悦于他,又有谁人来取悦本宫?!”
    春来,大明宫已是处处飞花。一袭青衫的青云子却是独自落索,走过桃花林,只觉心下孤寒。

    回到房间已是更深,“扑棱棱”夜空中有羽翎之声飞来。青云子忙开了窗,迎进了那只通体天蓝的鹰隼。望着那鹰隼金色的眼瞳,青云子只觉心中涌起厌恶,却不敢耽搁,连忙摘下了鹰隼脚踝上绑着的牛皮卷。
    打开牛皮卷,字条呈现。那是大师兄广成子的字迹:“师父一切都好。师弟在宫中勿虑,山中一切以及师父,愚兄都会照顾好。”
    这话在外人眼里看来毫无玄机,青云子却只觉胸臆之中气血翻腾,险些呕出口血来。
    师父的首席弟子,青城山的大弟子广成子,谁能想到他竟然是……!
    小小鹰隼,名为“海东青”,一个名字便已经道出了所有。“青”者,鹰隼羽色也:“海东”者,
便是说此鹰隼来自海东……
    如今东北,正是如火如荼!谁又能想到,偏在蜀地的青城山,与东北遥远关山之地,竟然拥有这来自东北的鸟儿!
    谁能想到,青城山首徒广成子竟然与东北有涉!
    都以为玉真这件事已经是步步的安排,又有谁能想到,那步步的安排早已开始。就连玉真还没有被送到青城山来之前,就连广成子刚刚投入青城山为徒的时候,这一切的安排便已经暗暗启动?
    一如下棋,普通的棋手能够看到眼前的一两步;一般高手的要求是至少要看到五步以外。那么真正出神入化的棋圣,可能面对空盘、尚未落子的时候,便已经看透了所有步骤的布局……
    就连他自己,也早己经走进了棋局而不自知。



正文 梨花满地

    春日本是万物复苏,玉真却自觉病入膏育。
    李隆基亲自来探望过多次,可是一次次来却只见一次比一次准悴的容颜,那习惯了盛世华景的帝王也终究不耐,便再不曾来,虽然依旧赏赐不断,却也只着高力士或者黄门太监来送。
    太医院也一次次奉命诊脉,却也一次次扼腕而归。没人医得清玉真到底是落了哪里的病根。
    只有玉真自己知道,她病的又哪里是身,她的病是在心里。若生而无望,那便如釜底抽薪,只一日日干熬着心血,待到这一点心血熬尽,便也油尽灯枯。
    重莲……这世间若真的有清莲重生,她是否还能再见他的绝世容颜?
    便是天上人间、生死交错,也是心甘了。
    这一日又是恹恹地倚着碧纱窗。入画接了莲子汤进来,轻声劝说,“娘子,紫宸殿旁,皇上亲手种的梨花都开了呢。娘子何不去看看?”
    梨花还?
    
    玉真不由凄凉一笑。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她此时所处情境,倒是与那一首《春怨》应时应景。
    入画轻叹,“现在皇上对贵妃是越发宠爱了呢。现在皇上连朝政都放下了,每日只是陪着贵妃在紫宸殿上,对着如雪梨花,带着一班乐工谱曲排舞。贵妃跟安禄山学会了胡旋舞,每天将皇上迷得神魂颠倒……”
    玉真轻轻叹息,“倒也难为了那安禄山。本是那样胖大的身形,却能将胡旋舞跳得如疾风旋螺一股,休说贵妃和皇上了,换了谁看着不觉得是一大胜景呢?”

    “可是……”入画微微犹豫了下,“朝中越发反对声起,都说那安禄山本是讨伐契丹和奚人不利而该获罪被斩的,如今倒好,不但身兼三方节度使,又兼平卢、河北转运使,军、政、财权全都集于他一人之手了。朝中诸多大人说,一旦他起了反心,那么我大唐将不保……”
    玉真缓缓摇头,“不,大唐的问题哪里出在一个安禄山身上,所有的腐败都是从内里开始。如果不是皇上偏听偏信,安禄山又怎么可能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地步?所以,若有一日葬送大唐者,定非外力,而是大唐的皇帝……”
    入画默然点头,“娘子,婢子言语不慎,又说了让娘子劳神的话了。娘子还是随着婢子去看看那开得正好的梨花吧,梨花飞过,恰似飞雪穿林。”
    玉真心底一疼,便默然点了点头。
    梨花飞过,恰似飞雪穿林,那瓣瓣纯净的梨花让玉真不由得再度想起重莲。这世上的纯白,只有他的身影最清逸;这世上的飘逸,唯独他的身影如白鹤掠过长空般轻灵。
    玉真扶着入画的手,站在一片圣洁的梨花林里静静微笑。
    三月春来,天如碧洗,高高的紫震殿宫檐飞翘。紫宸殿里咿呀传来丝竹歌唱之声,袅袅地穿进林间来,竟像是天上仙曲。入画低声,“皇上驻了一班乐师在此,因这满园的梨花,便将此处命名为‘梨园’。”

    梨园?玉真轻笑,真是好名字呢,定能久久地沿着历史传下去。
    许是许久了没出来走动,阳光暖暖地落在肩上,玉真只觉麻痒。玉真禁不住笑,伸手去拍,一处不痒了,却跑向另一处去。阳光竟然也这样淘气呢。

    “小晶,怎么可以这样淘气,惊扰了宫里的贵人,你可担待不起呢。”层林深处,梨花潋滟,忽地有一线嗓音扬起。轻轻袅袅,滑若丝绸,翩若飞羽。
    玉真闻声便怔住。如果这春风中扬起的飞花最是飘逸迷人的话,可是一旦这线嗓音响起,那些飞花便只褪色成为遥远的背景,仿佛所有的翩跹都只为了衬托这一声轻轻袅袅的嗓音。
   “是谁?”玉真揪紧了衣袖,急声问道。
    静静一笑,飞花穿林而来。一个身穿纯白大袖长衫的年轻男子,缓缓从梨花林中走出。衣袂带起悠悠清风,带来飞花瓣瓣。他笑,狭长的凤目,仿佛有天地清光潋滟,“在下安倍月明。”
    玉真只觉冼惚,纵然凝眸似乎也看不清那飞花潋滟里,恍如绝世美玉一股散发着幽幽清光的男子面容。只觉那一双凤目华光潋滟,仿佛直直看的进人的魂魄里去。
    入画机警,急忙施礼,“安倍公子?敢问安倍公子乃是晁衡大人,也就是安倍仲麻吕大人的族人么?”

    安倍月明静笑,“姐姐说的是。在下正是家父不孝子。”
    玉真心底一晃,忍住几乎落下的泪,“原来是安倍公子,恍惚之间,玉真险些认错了人。公子眉眼之间像极了玉真曾经的一位故人,所以玉真方才失态,还望公子不要见笑。”
    “哦?”安倍月明红唇含笑,缓缓走到玉真身边来,垂下凤目静静凝视玉真,“月明原来很像娘子的故人么?”
    玉真垂下眸子。如果月明去掉他面上的三分邪气,红唇不要这样轻挑,身形步态略微庄重,倒真的似足了那个人呢……只是,他看上去还要再年轻两岁。
    玉真心痛得闭上眼睛,“公子请勿多心,或许只是玉真一厢情愿。心中带着那人的记忆,可能看向天下男子,倒也都觉得似他了。”
    “哦?”安倍月明又是轻挑地笑,“只是玉真娘子身在宫阂,却在心里念着旁的男子,这话如果被皇上听到了,不知该做如何想法呢?”
    玉真垂眸,忽地一笑,便仰头正视安倍月明,“安倍公子是在打探玉真的心吗?玉真怕已经活不过这个春天,就算君王一怒,又能如何呢?生死一径,玉真早已置之度外,只等那一天的到来罢了。”




正文 错认故人

    春艳三月,梨花飞雪,宫阙之中本是最美的情致,更伺况眼前站立着这样一个绝色的公子?
    可是玉真却只想离开,心底疲倦翻涌。似乎这个宫闱之间所有人说的话都是带着特别的深味。就算这位安倍公子的祖源本是来自东赢,却也因为其父安倍仲麻吕在大唐生活、为官了数十载而全都随着大唐的风俗了吧,说的话这样地带着刺探,真没意思。
    玉真转身,“入画,梨花虽美,看得久了却只觉如雪箫瑟。此处再无景致,我们走吧。”
    入画礼貌地向那安倍公子福了福身子,这才转身。纵然这个安倍公子名不见经传,但是安倍仲麻吕大人在朝中已经位列公卿,是皇帝最宠信的臣子之一,所以他的公子自然也不该太过怠漫举。
    望着玉真扶着入画的手缓缓离去,安倍月明却也不懊恼,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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