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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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城-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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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一双人才是皇上应允过她的事情。
  我再看不下去这戏码,心中只有无限冷笑,合着这何念秋是来这台上意淫他和樊晟年来了吧?也怪我太过敏感,被她这么一演闹得我心里还真七上八下了起来。
  开始琢磨我和樊晟年,难道真是因为她离开了那几年才有的机遇?后又一想不对啊,她和樊晟年都分手多少年了我才出现,中间那几年干嘛去了?再退一步讲就像那首歌里唱的,叫什么歌来的?对,《第三者》,那句歌词说 “她只是最最无辜的第三者,就算她消失此刻告诉我能得回什么呢?我们之间的问题在她出现之前就有了。”
  所以说有时候这人呐要对自己的爱情自信些,否则就会在情敌煽风点火自编自导自演的时候你脑子一热就容易歇菜了,想想我要是柔弱些,得有多少次被何念秋这狡猾的女人打败啊。《
  br》  想清楚之后我烦面对何念秋,于是悄悄起身去了外面洗手间,没想这一离席便再没复位过。
  我的电话卡在我上完洗手间准备拉门回位时响起,看到名字我瞬间接起,因为是崔正彦,我不懂他正担当着晚会主持是如何抽空给我打电话的,会有什么急事?
  果然我的第六感准得吓人,崔正彦的确有急事,而且是十万火急那种。电话里他声音都颤抖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后来是被我一吼,叫他不要慌慢慢说,他才道是自己母亲快不行了,说想看他最后一眼,但是他申请了上头说要离开,上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多余的主持人代替他,他的戏码又最多,别的主持人临时也来不及背台词。他急得有些语无伦次,母亲病得突然,我能想象的到他的心情。他想求我回去先照应,晚会结束他就飞去和我会合。
  虽然我不知道他一定要让我回去的原因,他只说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不想错过母亲交待的身后事。我当时有些疑惑,他父亲不也在身边么,何须我转达?可转念一想又没问出口,毕竟他都这样了,以我俩的交情来看我在所不辞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于是我答应,并叫他不要慌张,我会替他照顾好母亲。
  我立马买了飞回他老家的机票,并试图联系樊晟年知会他一声。可我怎么打他的手机都是关机状态,无奈我只好一人匆匆赶往机场。
  崔正彦家在北方某沿海城市,离北京较近,我到达那所城市的时候也不过是两小时后。
  等到了医院我才了解到,崔母的病早就有了,只不过家中就崔正彦一个儿子没舍得让他操心,如今又突然复发,说是熬不过十天半月的了。
  胰腺癌,如今已扩散到体内不少脏器。
  崔母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见到我时似乎没那么出乎意料,估计崔正彦和她事先打好招呼了吧。
  我有些不敢面对如此残酷的场面,我很惜命,我说过。其实惜命的根本就是怕死,怕到一个境界才会勤检查身体如此得来的惜命称号。
  崔父给我让开个空位让我前去崔母跟前听话,让我诧异的是,崔母居然拉起我的手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阿姿,这么多年我可算见到你了。”
  这叫什么话?不知为何我的情绪瞬间被感染,鼻子一下子就酸了,也附上我的手过去安慰道:“阿姨,是啊我来了,您难受就别说话了,崔正彦他晚一些就会来了,您别急。”
  崔母笑笑摇头,继续说道:“你俩这工作总是那么忙,每年我都喊他带你回家他都说你
  忙,我也知道你那主播工作丢不得马虎不得。唉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个拼,别到老了才发现身体像我这样就不好了,听阿姨话,别让自己那么累,啊,有时间就让他带你多出去玩玩,多放放假,你也劝劝他,我光听他形容就知道你俩这性子像呐,我说他不听,兴许你说能行呢。”
  崔母一席话下来,我除了目瞪口呆就是内心翻江倒海了,我不是傻子,我认为我理解的没偏差,崔正彦这是……这是哄骗着家人说我是他女朋友啊,还一骗骗了那么多年?
  我再忍不住恸哭了起来,有对崔母的怜悯,和对崔正彦的心疼。我懂他的心情,他是把我爱到骨子里了,单恋的最高境界怕也就是这样了吧?骗他人骗自己,把谎话说到一个连自己都相信的境界,那么谎话自然也就像是真话了。所以我想崔正彦每次回家面对父母的时候,是打心眼里觉得我是他的女人才会不露出一丝马脚的吧。
  我在医院候到后半夜才见崔正彦灰突突地跑进来,问他为何如此迟,他说晚会结束那个点能买到的机票都是第二天的,他只好开车一路两百迈踩回来的,五百多公里,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
  他到的时候险些跪坐在地上,说是脚抽筋的很,我心疼地扶他进到崔母的病房,崔父早就在一旁睡着了,而崔母略显狰狞的脸上却又看不出任何起伏,是那么安静。
  我一时害怕赶紧上前检查,不料惊得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等崔正彦反应过来的时候,病房里已经是哭声一片了。
  崔母走了,就那么静悄悄的走了。从她狰狞的脸上便能知道,她一定很痛苦吧?她一定是等的很辛苦,不然作为老母亲的她不可能不等到见儿子最后一面。
  崔正彦泣不成声,哭了大概有一个小时,认识他那么多年我从没见他那般模样。怕是觉得内疚不堪吧?由于工作原因被逼见不到母亲最后一面,属不孝。但无论如何也不是他所想,我知道他很痛苦,可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崔正彦拉着我走出病房淡淡问我:“我妈她……交待什么了么?”
  我沉思良久,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她说怕是等不到你……和我结婚了,叫我们以后有空去她坟前行个礼,她想凑个热闹。”
  崔正彦先是愣了一下,估计是觉得被我知道了他的谎言所以有所愧疚。
  然后便是泪如雨下,只对我道了句:“对不起,谢谢……这件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我知道,他一定是恨自己罪恶不赦大不孝,谎言居然骗到母亲合眼都无法实现,还不如一开始不给她老人家这个念想。这倒好,人走了都没瞑目,他却永远也无法完成母亲的心愿,我看着他那样子实在心抽抽的不行。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63晋江独发

  与崔正彦回到北京时已是七日之后;我和他两人都瘦了一大圈,他明显比我要憔悴的多,胡茬冒了满脸,而我也好不到哪去,顶着两个大青眼窝难看极了。那七日我与他共同见证了生死,心力交瘁身子乏的不行;几乎是觉也没怎么睡饭也没怎么吃。
  崔母走的太仓促,身后事却一样都没得马虎。崔正彦本就觉得愧对母亲;所以我陪他将身后事办得尽量体面。崔父说崔母一向低调,追悼会只请了几个近亲;没什么排场。
  崔正彦一周都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默默地为母亲做完最后一件事,我也便陪着他低沉了起来。
  回程的路上崔正彦依旧将车开的飞快;像是不要命似的。
  “难过也得好好活着,你这样是想和我一起见伯母去么?”那是七天以来我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我死抓着旁边的扶手心砰砰跳,看了眼仪表盘,这家伙居然踩到两百二,真真儿是找死。
  “哦,我在想事情,对不起。”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不是想寻死啊,是想悲伤事情入神了才会猛踩油门的?
  我叹了口气:“别想了,我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你,总之我相信你会好好的,对么?”
  崔正彦从后视镜里给了我个眼神:“嗯。”便再没说话。
  脑袋搁在椅背上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睡着了,累得连个梦都没有。再睁开眼时已是进了市区,看到熟悉的路牌时我才猛一惊醒,后背弹起来慌忙找着手机。
  “找什么?饿了?脚下有吃的,我刚买的面包凑合垫点吧。”
  “不是,我找手机……”随后便是我肚子“咕噜”一声巨响,崔正彦继续说道:“吃点吧还是,还是你想吃点好的?那你得再等等,正堵着呢。”
  没功夫理会他,我只想到我七天都没顾上看手机,那樊晟年找不到我还不得疯了……
  手机被我夹在包包夹层,拿出来的时候早已黑屏,我拿起崔正彦的手机正要拨,发现他的也黑屏。果然是那几天忙的晕头转向顾不上充电么,我俩手机纷纷关机状态好几天了吧。后一想就算他手机还有电我也不能用他的打给樊晟年啊,会死的很惨的。
  说实在的一直以来私以为樊晟年在对付情敌方面做的算相当不错了,我与崔正彦的亲近关系使他醋归醋却从未做出任何失控的举动,顶多就是那次差点把崔正彦调去少儿频道算是公报私仇。后来视频事件我以为他会炸毛,却终究还是既往不咎。想想我心里实在愧疚,虽说和崔正彦的确清清白白,但这样让人说不清的事情总隔三差五
  地闹一出,若换作是我,我自知不会像他那般大度。
  越想越心虚,若是被他知道我消失七天是跟崔正彦回了老家,会不会直接导致我俩的关系就此结束呢?
  看着崔正彦的车子不太向是驶去我家,才想起来我与樊晟年同居之事他还未曾知道,于是我赶紧让他调头,并报了新地址,他也没问什么。
  只是下车时他唤住我:“如果他问起……”
  “嗯?”他居然开门见山问得我措手不及,看来真是心照不宣猜到那是哪里了。
  “我说樊晟年。”
  “哦,就说……我家人病了我又回了四川。”
  他身子一晃,瞪大的眼眸又悄悄收了回去,闪着光亮说:“那不好,好端端的别诅咒,就实话实说吧,或者我去跟他解释。”
  “别了还是,你去更麻烦,放心吧我自己搞得定。”
  “可是……恐怕这次他不会轻易相信你,既然没什么就不如说清楚,省得回头觉出不对会影响你们感情,我陪你上去吧。”说罢他熄火下了车,紧随我身后。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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