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荷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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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荷记-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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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有些不习惯。”

他低头含着我的耳垂,轻轻舔吮啃咬,在我耳边道:“那我们就天天练习,帮你快些习惯。”

我耳根烫起来,心里一阵欢喜又一阵羞怯,半天了才蚊呐一般说:“那为什么你昨晚最后没动得那么快,那么用力,而且也没留下热热的东西在我里面?”

他笑:“小傻瓜,昨晚你是第一次,我舍不得让你太疼,所以就牺牲一下,让你慢慢适应。”

这么说,昨晚为了我,他根本就是在忍。唉,靖平,你对我这样好,我该怎么报答你?我把脸埋进他肩窝里,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样言语。

“靖平。”我轻唤着。

“我在。”他低柔地应。

“为什么对人说我是你的未婚妻?”

他用手臂支起身体,深深地注视我:“本来想送你戒指的时候再问你愿不愿意,但可能心里太想,一急就说出来了。你会怪我吗?”

“你都没问过我。”我撒娇地假意嗔怪着。

他看着我,明亮的星目里,一片静切的光华。

他注视我良久,缓缓开口:“云深,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妻子?我起誓,会用我的生命爱你,珍惜你,保护你远离伤害,一世幸福平安。”

这是我爱了一世的男子,这是我等了一世的话语。曾经,我以为今生已无望听到。

一滴泪从我眼角滑下,我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对他点头,不停地点头。他捧住我的脸,吻干我的泪,再深深地吻我的唇,然后带着满溢的温柔眷恋注视我。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脸一下子白了:“明天宫里的飞机会来接我回比利时,怎么办?”

“是你自己急着要离开我,我也没办法,只好先分开一段时间了。”他无奈地摇摇头。

“再跟你分开一天我都活不下去!”我的泪又流下来。

他赶忙给我擦泪,抱着我哄:“宝宝你别哭,我逗你呐。今天一早我就给你奶奶打了电话,跟她说了我们的事,说你暂时不回去,把飞机取消了。”

“奶奶怎么说?”我紧张地抓住他的衬衣。

“她一点不吃惊,说早看出来了。还说她同意,然后恭喜我们。”

我松了一口气道:“难怪古语说‘祸兮福所倚’,我现在声名狼藉,还有哪家皇室贵胄敢娶?这倒也省得你要费劲跟奶奶提亲了。”

“不许乱说自己。我不会容忍你一直背这个黑锅受委屈。我迟早要还你的清白,只是时间问题。”

我把脸埋进他坚实温暖的胸膛,眼泪在眶里打转,良久才幽幽地说:“只要有了你,那些就不重要了。你什么时候娶我呢?”

“等到你十九岁吧。要不然就算在比利时也不合法。”他抚着我的头回答。

“还要等两年吗?我不要和你分开!”

“傻孩子,谁说我们要分开?我们现在可以先订婚,你就想跑也跑不了了。”他吻着我的脸,微笑着说。我发出一声幸福的轻叹,缩回他怀里。

就这样,我拥着这个世上我最珍爱的人,体内含着他温热的种子,疲倦而朦胧地在云端飘荡。但愿时间就此停下,让这瞬间的幸福变成永远。

我游移的目光落在墙上的一幅照片上 – 碧天白云下,一汪湛蓝柔软的湖水依在雄壮巍峨的皑皑雪峰旁。童话一般神圣美丽。

“靖平,墙上的照片是哪儿?”我问他。

他仍伏在我身上,亲着我□的肩颈,在他绵密温柔的吻间模糊低沉地回答:“那是西藏的纳木措和念青唐古拉峰。”

“真美。”我轻轻地叹。

“藏人认为所有的雪山和湖泊都是有生命的神灵。如果山湖相依,那么他们便是夫妻,山为男神,湖为女神。纳木措和念青唐古拉是西藏的圣湖和神山。藏民有转湖和转山的习俗,据说由此可以功德无量,心想事成。”

“我们能去吗?我想去为我们的爱情祈愿,让我们永生不会分离。”我向往着。

他从我身上抬起头,用他好看的凤目注视着我:“我们不会分离。永远不会。”

“可你还没答应我。”我有些急了。

他笑起来,温暖的波在他面上漫开。唉,他真是好看。

“等我忙完手里的事,下个月就带你去,好不好?”

我喜悦地环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感激地一吻。这却引发了他刚平息的激情,紧紧镬住我,吻得我几乎要窒息。

“我真的得走了。我怕现在再吻你一下,我就控制不住会再要你。那我就真的来不及了。”他艰难地从我身上离开,呼吸有些喘。

他用被单盖好我,整理好他身上的衣物,然后俯身到我床边,微笑着说:“累了就睡会儿吧。待会儿让Nigel送你下去。回家等着我。下午我一回来我们就出发去四川。现在不敢再亲你了,要不我走不了了。”他用手掖掖我的被角,然后起身走到门边。

我想跟他说“我爱你”,但浑身的酸软无力却让我只能模糊的对他“嗯”了一声。

然后那张我心爱的溢满熠熠光华和柔情的脸,消失在轻轻掩起的门后。

休息了一会儿,我收拾整齐后,推门出去。

Nigel从他的办公桌前起身,对我很灿烂地一笑:“林小姐,或者现在应该称呼您公主殿下。”看来他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我小的时候,常常到靖平公司来找他。每每遇到靖平暂时不空时,Nigel总会陪着我玩一会儿。他对我,向来都是如兄长或长辈般地友善温和,因此我跟他之间也比一般人亲厚些。但若因为我的身份而就此在我们之间筑上一堵墙,那就太可惋惜。

我友好地回他一笑道:“你还是叫我云深吧。”

“好的,云深。”他的大方自如让我心中一宽,但又突然脸红起来 … 我刚才喊得那样无法自制,他可千万不要听见些什么。

Nigel送我到电梯门口,替我拉开车门,等我坐定后,在窗前俯下身来对我嘻嘻一笑:“云深你果然是已经长大了,粉面桃花,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啊。”

我心里一惊,这时车已经开动了。我赶紧从包里拿出化妆镜打开,镜子里的那个人让我一愣。眉眼五官还是我自己的,但微酡的双颊和眉目间脂粉所无法描摹的潋滟光采却是陌生的。我明白自己幸运地继承了父母出众的容色,但此刻的我却在散发一种近乎摄魄的光韵,这应该是方才与靖平那场激烈的欢爱带给我的。像Nigel那样的情场老手一看就肯定明白刚才我和靖平之间都发生了些什么。我羞得把脸埋进掌心,却又用牙咬住下唇,抑住涌动的喜悦笑意。

旧日的米糕(靖平)

当天下午两点过,我便从公司回到家,然后和云深匆匆启程前往四川,开始我们两人的旅行。

“靖平,我们为什么要去四川旅行?”飞机起飞后,她转头问坐在她身旁的我。

“这个么,现在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买个关子不肯答。

她不甘心,又撒娇耍赖地缠了一会儿,见我当真是守口如瓶,就撅了小嘴不理我。我赶紧拿出一副围棋来分散她的注意。

云深的棋艺很一般,但我设法让她一连赢了两局。她高兴起来,拍着手笑得清脆:“你看你不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四川,下棋可就输了不是?”我只装作心服口服地认输,让她兴奋了好半天,直到发现自己来了例假,便立刻蔫了,缩在我怀里直嘟哝:“唉,又要开始受罪啦。”

“我们这次旅行悠着来,不会让你累着。”我吻吻她的额头,把手放在她小腹上轻轻抚摸,有些心疼起来。

她从我怀里扬起头来对我粲然一笑:“我不怕累,能跟你在一起,再累我也喜欢。”

我心里一暖,俯头吻住她。

下了飞机, 坐上早已在机场等候的汽车,我们前往目的地的旅馆。到达旅馆时,已是深夜,而身旁的云深靠在我肩上已经睡着了。

云深睡眼惺忪地跟着我进了旅馆的房间,然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们俩住一间吗?”

我略微一愣:“你不愿意么?”

她小脑袋猛摇,然后红了脸:“愿意愿意!只是……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幸福的像是在梦里了。”

我笑着揽她到怀里:“小傻瓜,这是真的。要不打我一下,我要是叫疼,就说明不是在做梦。”

她双手环了我的脖子,踮起脚尖;拿柔嫩的面颊在我脸上轻蹭:“我不打。你是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我可舍不得打你。”

我心里突然有了百样的感慨和热潮涌动,但却说不出话来,只能深深地吻她。

那夜,我抱着她入眠,压制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欲望,在黑暗里听她沉睡时的呼吸。我仿佛已经行过了重山复水,才终于将她抱在了怀里。她是我的,我再不能让她离去。

第二天早晨起床洗漱过后,我便拉着她走出旅馆。

在清晨略带寒意的薄雾里,一条缓缓流动的清澈小河出现在我们眼前,河畔是并不宽敞的青石路面和古朴洁净的青石栏杆。

云深似乎一愣,放开了被我牵着的手,走到石栏前,望着脚下潺潺而过的河水,若有所思地说:“这里感觉好熟悉,仿佛以前来过,但却想不起是什么时候。”

我微笑着上前,重又握了她的手:“不着急,慢慢想。饿不饿?我们先去吃早饭。”

我牵着她沿河而行,她突然停下来对我说:“靖平你闻到香味没?是什么好吃的这样香?我们就吃这个好不好?”

我笑:“好啊,只要你有本事找到。”

这回成了她拽着我,一路翕动着小鼻子,循着香味找过去,然后停在了一家小饭铺前。店内摆着老旧斑驳但却擦得干净发亮的四方桌,硕大的竹编蒸笼里溢出热腾腾的米香。

云深眼前一亮,兴奋地回头看着我:“我知道这是哪儿啦!这是那家米糕店,这里是我们以前来过的那个小镇,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桃花驿!”

我大笑起来:“小馋猫,怎么看见吃的才想起来?这里的确就是五年前我们来找你爸爸妈妈的时候到过的桃花驿。”

我们落坐以后,一个身量不太高的瘦瘦的青年走过来,用四川话招呼我们:“两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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