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系列-选择突破口(师东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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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飙系列-选择突破口(师东兵)-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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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上旬,刘少奇在各省、市委组织部长会议上发表讲话,他说:“我们的国家机构有两种任务,一条是实现专政,另一条是组织社会主义生活。现在我们国家第一条愈来愈少了,不是愈来愈大了。阶级斗争基本结束,反革命分子少了,刑事犯也少了,所以国家专政的机构可以缩小了。今后国家最重要的任务是组织社会生活。这一点是毫无疑义的,应该给大家讲清楚。让大家放心,大规模的阶级斗争是不会再有了。”

 

十二月下旬,刘少奇在人经常委第五十二次会议上,提出了令毛泽东大为不满的问题:“我建议可以让资本家继续开私人工厂。如果他们要盖工厂,是否准他们盖呢?可以的,完全可以。我们国家有百分之九十几的社会主义,有百分之几的资本主义有什么不好呢?我看也不怕,它是一个补充嘛!现在全国面临的整个的问题,就是我们的步子跑快了些,快一点,就发生了很多问题。”

 

十二月二十九日,根据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的讨论内容,由胡乔木起草,毛泽东亲自修改,以《人民日报》编辑部的名义发表了《再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的文章。

 

江青在和一些笔杆子讨论的时候,说:“这篇文章按照毛主席的指示,总结了十月革命道路的基本经验。强调指出‘否认阶级斗争,不分敌我的人,决不是共产主义者,决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文章再次肯定斯大林同志是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揭露了赫鲁晓夫和铁托等人大反斯大林的真实目的。旗帜鲜明地提出了必须‘坚决反对现代修正主义’的战略号召。这篇文章是对帝国主义和现代修正主义掀起的反革命逆流的有力回击。我希望你们都好好地研究一下这篇文章,这是很长一个历史时期我们党的战斗任务。”

 

江青认为有一段话非常好,即:“帝国主义在一九五六年十月的匈牙利事件中的活动,是帝国主义在侵朝战争以后对于社会主义阵营一次最严重的进攻。正如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临时中央委员会会议的决议所说,匈牙利事件是由内部和外部的几个原因造成的,任何片面的解释都是不正确的,而在这些原因中,国际帝国主义‘起了主要的决定性的作用’。在匈牙利的反革命复辟阴谋被击退以后,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者,一方面操纵联合国通过反对苏联和干涉匈牙利内政的决议,一方面在整个西方世界煽起疯狂的反对共产主义的浪潮。美帝国主义尽管利用英法侵埃战争的失败,竭力企图夺取英法在中东北非地区的利益,但是还是声明保证同英法消除误会,取得更密切、更亲爱的谅解,以便重整共同反对共产主义、反对亚非人民和反对全世界爱好和平人民的统一战线。为了反共、反人民、反和平的目的,帝国主义国家应该团结起来——这就是杜勒斯在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理事会会议上所说的‘在世界历史的这一紧要关头,必须有一套生活和行动的哲学’的主要含义。

 

“杜勒斯多少带着醉意地断言:‘苏联共产党结构正处在恶化状态,而统治者的权力正在崩溃。面对这种形势,自由国家必须保持道义上的压力,这种压力有助于破坏苏联和中国共产主义的体系,有助于保持军事实力和决心。’他号召北大西洋公约国家搞垮以军国主义和无神论观念为基础的苏联强有力的专制统治,并且认为,改变共产党世界的性质,在现在看来似乎是可能的事情!”

 

江青说:“应该看到,帝国主义的预言是看到了我们这个社会主义阵营的弊端的,他对苏联共产党的领导核心是看透了的。但是,他们对中国是看错了,我们要打破这种预言,用事实来证明我们的生命力,这就是毛泽东同志的追求。”

 


第十章 胸有成竹

 

'江青在京剧革命时刚刚“亮相”,就有人预言:“中国的政治舞台上有好戏看了,刘少奇的老婆抓四清,毛泽东的夫人抓文艺革命,这可是不平凡的政治举动。”但是彭真并不以为然。毛泽东听到这个反映后……'

 

一九六四年七月在北京召开的京剧现代戏观摩演出,是江青极为重要的一次亮相。

 

那天,身穿浅蓝丝绸衬衫的和彭真、周扬等人打了个照面就说:“今天我想讲几句话,是毛主席建议我来讲讲的。”

 

彭真感到了江青的异常。果然,她一开口便语惊四座:

 

“同志们!我对这次演出表示祝贺。大家付出了很大的功劳,这是京剧革命的第一个战役,已经取得了可喜的收获,影响也将是比较深远的。对京剧演革命现代戏这件事的信心要坚定。在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主义祖国舞台上占主要地位的不是工农兵,不是这些历史真正的创造者,不是这些国家真正的主人翁,那是不能设想的事。我们拥护创造保护自己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文艺。在方向不清楚的时候,要好好辨清方向。”江青表情丰富地讲完这些后,话锋一转,板起面孔说,“我们全国工农兵有六亿几千万,另外一小撮人是地、富、反、坏、右和资产阶级分子。是为这一小撮服务还是为六亿几千万人服务呢?这个问题不仅是共产党要考虑,吃着农民种的粮食,穿着工人阶级织造的衣服,住着工人盖的房子,人民解放军为我们保卫着国防前线,但是却不去表现他们,试问,艺术家站在什么阶级立场,你经常说的艺术家的“良心”何在?“

 

尽管江青讲得滔滔不绝,义正词严。但彭真心里却感到好笑:是不是文艺工作者只能写工农兵?难道写历史剧、演传统戏就不是为工农兵服务?难道工农兵只喜爱看表现他们的戏,而根本厌恶历史剧和传统戏吗?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界限没有划清:究竟演历史剧、传统戏等于不等于就是宣传封建主义?如果照江青的逻辑推下去,文艺舞台岂不是都要扫除地干干净净了吗?如果这样,党还有什么“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可言?

 

彭真在江青讲话的时候,想到了很多。

 

一九五九年十月,刘少奇在民族文化宫看完北京舞蹈学校演出的《鱼美人》舞剧后,接见了演员,高兴地说:“不成熟没有关系,一次不成熟,下次再搞一个就成熟起来了,新的事业不可能一次就成熟。要经过试验,经过失败,才能得到成功,要勇于创造嘛!”

 

刘少奇在一九六零年春天,看完《天鹅湖》和《巴黎圣母院》后,专门发表了一番谈话,说:“戏曲反映现代生活不能勉强,芭蕾舞、外国歌剧不一定能够反映,即使能反映,也只是几个戏的问题。观众的口味是不同的,有的愿意听全本戏,有的愿意听片段,大部分是听故事,而农民则是喜欢连台本戏,有头有尾。看了戏,能得到休息,使人高兴就很好。看了《天鹅湖》可以提高兴致,《巴黎圣母院》的艺术水平也很高,也有教育作用。我很喜欢《天鹅湖》,很有意思。希望你们再拍几部新作品。”

 

刘少奇不仅对戏剧,而且对电影也经常发表他的意见:“《出水芙蓉》这种片子很好看嘛,可以让我们的干部看一看,这是娱乐片,大家都可以看看嘛!”

 

一九六一年一月,《海瑞罢官》的剧本由著名表演艺术家马连良主演海瑞公演后,刘少奇就看过了。当时他对彭真说:“这个戏还可以,可以多编一些这样的历史剧。历史剧也可以演,但要古为今用。有些历史剧,要重新改编,如《恶虎村》,是演黄天霸的戏,改好了就很有教育意义。也有一些是改得不好的,如《李慧娘》、《谢瑶环》、《团圆之后》等等。当然,不是说孟超、田汉的戏改得都不好,也不是说孟超同志是反社会主义,但是《李慧娘》的戏里是有反社会主义的东西的。”

 

江青当着康生和彭真的面,就对他们说:“马连良对这个戏很感兴趣。他写了一篇文章说:‘《海瑞罢官》是对现实贴的一张大字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没有任何人来回答她,她对彭真专门说:“有人给我反映马连良是一个戏霸,他曾经在一九四一年率领华北演艺使节团去东北为庆祝满洲国建国十周年作慰问演出,伪满洲国总理给了他日本军刀一把。现在他成了高级知识分子,北京京剧团团长、北京戏剧专科学校校长,北京市政协副主席都无所谓,但是他在政治上再不能和我们唱反调了。他已经在一九五七年用很恶毒的语言攻击过我们的党,并且火线加入了中国民主同盟。现在应该鼓励他演出现代戏,让他为京剧革命作出一些贡献。他是听你的话的,怎么样?”

 

彭真说:“马连良已经表现很不错了,你不能用优秀共产党员的标准来要求他。他为了按照市委的指示排演《杜鹃山》,亲自扮演郑老万。有人说他扮演的是宋士杰,跑到我这里告状,我还能支持他们吗?我送给他一台半导体收音机,就是为了表示我们是支持他继续演出的。总之,不要大苛求于他,这样对团结知识分子是有好处的。”

 

江青听了再没有表示什么,但是刘少奇却对彭真说:“马连良为了演出,要打吗啡,我看为了保证演出,还是可以的。这个从旧社会出来的演员,由于过去的生活原因,沾染了这样的毛病,也是不足为怪的,应该慢慢地引导他。”

 

这些指示,都是和江青的讲话背道而驰的。如果站在她的立场上看,岂不是把刘少奇的意见都当成耳旁风了吗?

 

这时,轮到彭真讲话了,他感到了一定的压力。是的,这个问题太敏感,需谨慎,于是他想从正面阐述一下毛泽东的有关论述和观点。他说:“无论在学术界、文艺界,我们一定要养成一种新的风气,也就是发扬毛主席倡导的优良传统和优良作风。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是听了很多人的意见,跟很多人谈了话,才搞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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