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戏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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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戏散场-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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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我不知如何是好,
若我们再相见我会微笑。
谢谢你,
谢谢你,
我尝过爱的好。
我们都没错,
只是不适合。
我要的我现在才懂得。
快乐是我的,
不是你给的,
寂寞要自己负责。
我要的我现在才懂得。
选择是我的,
不是你给的。
幸福要自己负责。
错过的请你把握。
扶过面庞,那儿已是冰冷潮湿的一片,满脸都是。泪再次涌出,抬手拭尽。把声音调到很大,大到已听不到自己的抽泣声。
他是伤,是遗落在我心上的伤。
那些遗失多年的梦,再无法拾起。
脸埋在双手里,抬不起来,手缝间不断有水流出,滴落下来,冷湿了一片地。
很想尽情哭一场,将悲伤释放殆尽。
“想哭就哭吧。”花烬冰冷的视线胧上一丝淡淡的暖意。
“不,他会听到。”
“他已经听到。”他的语气里弥漫了淡淡的怒气。是我听错了么?
“晚了,你睡吧。”他走出我的房间,又回过头,“做个好梦。”
门砰地关上了,我呆呆地望着,似是没听到。
房间里回荡着冷清的歌……
……
突然我记起你的脸,
那触动依然像昨天,
对自己我终于也诚实了一点。
是不是回忆就是淡淡柠檬草,
心酸里又有芳香的味道。
曾以为你是全世界,
但那天已经好遥远,
绕一圈,
我才发现,
我有更远地平线。
我们都没错,
只是不适合。
……
歌,还在放,整夜地放,似乎没停过……
第八章 危险的第一次
    一躺上床,泪止不住流,耳边的发全湿,拭了再流,连续几个晚上不能幸免,又多了一个人,白日里冷漠如冰,夜一深就泣不成声。
轻松自若地笑,仿佛那个人不是我。
不知从何时起,开始等一个人。习惯性地望去,没回来,他,还是没回来。莫名地失落,心里空荡荡的,想找点东西填补,果然,还是,没来么?
我,不想再等,不想再这样……等一个人。不要再等,我告诉自己说。
不再剪指甲,指甲肉露在外面很没安全感,会被某种空虚取代。
指甲渐渐养长了,养得很长很长,很尖很尖,与瘦弱的身躯很不相称,淡淡一划,过份苍白的肌肤立刻有了抹红。心一狠,用力划下去,竟有缕缕血红渗出。吃痛地倒吸一口气,手中的动作却不打算停下。这样很好,痛得真实,痛得忘了虚妄。活物才可能拥有痛觉,不是么?
经常发呆,有时几小时,有时是一整天。早成了习性,也没有人来叫醒我。发呆对我而言像吃饭一样自然。
很喜欢久石让的钢琴曲《天空之城》,忧伤伴着淡淡的心碎。
“弹给我听。”我任性地要求他。
“好。”他淡淡回应我,没有情感,没有我要的宠溺。
那双手扶在琴键上,弹了起来。那是怎样书生气的一双手啊,腕骨纤细,指骨修长,白皙的指扶过我的长发,触电般的感觉。
“哥哥。”我唤他。他转头看我,“什么。”
电流通体的触觉又回来了,很纳闷,为什么这双眼可以生的如此鬼魅,时而转盼多情,时而淡如薄冰,谁受的住如此强烈的反差。
“弹的真好。”结果,我只是说。
哥哥的嘴角时常有奇怪的笑容浮现。我看着看着,就有很多很多水从眼眶滑落,多得来不及檫掉,它们一直流啊流啊,流进嘴里,流下面庞,每一滴都透着苦味。
他走之后,流泪竟成了我的习惯了么?不甘地抬手,狠狠檫掉,恢复淡漠的神色,静寂地看着他。他的视线扫过我,明显怔了一下,冷寂的眼凝幻得诡谲如妖。他向我走来,低下头,靠得很近很近,当我以为他的唇要碰触到我的时他拥我入怀。他拥得太紧,力道太狠,我听到自己的骨骼在“咯咯”地撕磨,抗议,痛得紧。我反拥他,同样紧紧地,狠狠地。既然要痛,就痛得更彻底些吧。
忽然,我的手指被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看我的眼渐渐冷却,一寸一寸地冻结。
那双眼,实在寂寞得很。
沉溺在那双冰冷死寂的眼里,什么看不到,什么也没有。我的神志慢慢被抽离出来,不记得了,脑中一片空洞,他是谁,我又是谁,这个世界怎是这般空荡冷清。他的吻落到我的唇上,冰冷地让我一阵颤栗,眼不自禁地闭上……
手不自觉地抓住他的衣裳一角,抓得很紧很紧,怕一松手再抓不住什么。时间仿佛停滞了,草丛附近发出“沙沙”的响声,说不出怪异,仿佛有另一双眼死死地盯住这边的动静。
天空低垂下来,隐隐落下些碎屑,掉落到我脸上,身上,冰冷冰冷的。月已被乌云完全笼罩住,天色阴暗得让人有些害怕。
手慢慢开始发抖,他的唇渐渐生出温热,紧紧贴合着我的,我的神志逐渐缓了过来,温热的气息让他的脸生出一种极致的媚态,妖冶动人。他眼中的霜雪融化了不少,竟有种转盼的流光在一点点隐动,艳媚得不似真实。此刻我的脸是潮红的,因极力的克制显得不自然。他的发从我手中一缕缕滑过,什么时候开始,这发竟留得这样长了,是为谁,我心中隐隐生出妒意。细思起来,不得不嘲笑自己小肚鸡肠。这样冰雪般的人物,又怎会为谁动情,这世上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人可以与他相匹配的。不惯于痴想,我常常用冷漠去冻结,冻结一切情,一切不该存在的东西。想到这里,心蓦地冷了下来。这个男人不会是我的主宰,即使我有多么迷恋于他。
身体里有种致命的东西在叫嚣,能够感受的到体内的欲望一点点蔓延开去,我咬着牙去克制,冷眼看着欲望之火一点点熄下去,愈来愈微弱。我几乎以为我要成功了,突然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到在地,他的气息一点点地粗重,眼慢慢变的浑浊,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燃烧,声势猛烈。他的唇再次贴上我的,这次与刚才的细吻大相径庭,它是炽热的,粗重的,甚至是疯狂的,绝望,仿佛小小的困兽在作最后的挣扎。我的头有些发晕,他暴靥的吻让我无法喘息,我轻轻推他,不敢用多大力,怕伤了他。与预料中一样,推不动,只好再使些力。很快,他察觉到我的挣扎,停了下来,眼神恢复了些清明,却带了怨毒。顾不得这么多,我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气,警惕地望着他。
他的嘴角牵出一抹诡谲的笑,然后我被重新压下,天色很暗很暗,他还是很快寻到我的唇,暴雨般袭来,我无措地任他吻着,想推还是乖乖放下手,已经挣扎的太久,我实在累了。他忽地抬头,视线落到我锁骨以下的部位,痴了一下,仅此一下,他的吻渐渐移到了我的勃颈处,所到之处是明显的红痕,细细密密的,有些错乱。他的手开始下滑,我上衣的第一颗扣子,已被解开。我紧咬住唇,不让呜咽声从嘴里流出。然后,我奋力推他,他没想到我会有这个动作,一推便从我身上被推了下去。我虚弱地躺着,尽量使自己轻松下来。我的第一次,还不想失在这里。。。。。。
第九章 孤迟
    他仍倒在草地上,用手微微支起身子,定定望着我,眼底的欲火瞬息灭了,一抹惊愕自他眸中掠过,稍纵即逝。然后,他的嘴角微微牵起,露出一抹孩子般的笑。那抹笑容很纯粹很明亮没有寂寞没有风霜阴霾。然而这抹笑我只见过一次,仅此一次。
他说,“阿风,我果然没看错你。”我的脑被他墨玉般的眼灼晕。
记起几年前,我曾养过一只猫,它的毛发很洁白很绵长,摸起来特别柔顺,只是它很快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呆呆地看着它,它的身体一点点僵硬,发了好一会呆,我挖开厚厚的土,亲手把它埋在了哥哥的庄园里。轻轻地扶它僵冷的身体,一遍又一遍,仿佛扶摸着一个死去的朋友,小春这个名字在我脑海徘徊,挥之不去。心有些麻木,一点不觉得痛,风从耳边流过一般淡定。手心有些裂了,沙子把裂缝填得满满的,还隐约流出一些猩红的液体。我继续挖,不打算停,它需要一个归宿,即使是冰冷的地下。我不想哭,也无法哭出,是我天性凉薄么?我取笑自己。
他远远看着,眉微皱,然后他已到了我面前,翻过我的手,看不出表情,他说,“不用为某些人的离开而心伤,阿风,我们都会死,我以为你已想通。”他扔了一瓶药在我手上,转过的身体一顿,嘴角一动,牵出几个字,“别让我失望。”
光洁如玉的石凳上,男人悠闲坐着,一身飘逸的月白长袍,手中把玩着一玉杯子,杯中盛满了透明的液体,玉杯在空中轻旋,却无半滴涌出。男人仰起头,举杯饮尽,微微眯起的眼眸满是庸懒妖娆之色。我在不远处看着,竟有些痴了。本欲上前一探究竟,冷漠男人先行了我一步,是花烬。我不动声色地旁观。花烬的举动大胆了些,他托起哥哥的尖尖的下颌,浅浅地品尝哥哥的唇,,哥哥并不拒绝,只看着他,淡定从容。他吻了他很久很久,我也看了很久很久,脚似生了根,无法迈开一步,他终于放开他,轻喘着,眼中是掩饰不去的浓浓的痴恋及炽热的火光。哥哥风轻云淡地对上他的专注,他过于专注以致于未能发现我的存在。哥哥的眼光不经意朝我的方向飘来,我下意识里往后缩了缩。
“味道好么?”哥哥的眼梢微微上翘。
“人或者酒?都好。”花烬冷漠的伪装早被哥哥的媚态击得粉碎,脸上现下只剩浓浓的眷恋与痴迷。在他的脸上,我已看不到其他东西。我不禁同情起他来。哥哥的笑容总是过于诡谲,美丽如怒放的樱花,却也残忍的天下无双。这样的笑颜,我过于熟悉,也很清楚,爱上这样的男人,灰败是必然的。
“不要再与她们来往,可好?”花烬眸中染上明显的酸涩。
“你吃醋了?烬,什么时候竟像阿风那般孩子气了。”他的嘴角挂着邪邪的笑,非常的引人犯罪。我一怔,知他这话是说于我听的,忍住不让自己发作,指甲已馅入肉里,微微生疼。
我退得远了些,已听不清他们的谈话,也许我是不想听下去了吧。
十七岁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了哥哥的名字,是从花烬的口中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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