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范爵爷 罗莉塔·雀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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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范爵爷 罗莉塔·雀斯-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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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寇淹溪碰上一群酒鬼。”蓓雪说。
“你该看看我们的对手,”洛斯本黝黑的眸子闪亮。“看他们被内人修理过的模样。”他转身,朝通往后院的狭窄走道而去。蓓雪目送他的背影,惊叹于他可以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依旧充满魅力,反观她……
她的视线从他的宽肩移往窄臀时,思绪戛然而止。他走路的方式有些奇怪。
她快步赶上他。“你受了伤?”她问。
他走路的姿势倾向右侧。“你受伤了,”她告诉他。“让我看看,说不定肋骨断了。”
“没有东西断掉,”他说。“只是肌肉酸痛。把那些家伙丢到门上,让我缺乏运动的肌肉僵硬无力。”
“金太太!”她叫道。
女主人快步走进走廊。
“我丈夫受伤了,”蓓雪告诉她。“我需要一些热水。”
“不,不必,”他说。“金太太,别费事去准备热水或任何东西。”他朝蓓雪看一眼,要她合作。“现在半夜两点多,不必因为我肌肉酸痛,就吵醒所有人。”他转过身,表情扭曲。
“别听他的,金太太,”蓓雪说。“他是男人,你知道男人是什么德行。”
“我很清楚,”旅舍女主人说。“而且并不麻烦,车子这样来来去去,所有人也都还没睡。我很快可以准备好热水,或许你们还要吃点东西,给先生来点喝的提一提神?”
“不必,”洛斯本以最具威严的语气说。“完全没——没——”他的嘴角扭曲,发出呛到的声音。
蓓雪警觉地盯着他。
接着他再也忍不住了,笑声让整条走廊都为之震动。 
*   *   *   *
一旦开始,笑声便宛如洪水出闸,一发不可收拾。
宾迪完全无法克制。刚才的场景不断在脑海中重复出现,他反复想起醉鬼二号对温太太提出那个下流的建议,而她以令人惊异的冷静口气回复:“今晚不行,我有点头痛。”
接着他又想起她倒入韩先生的怀里时,韩太太的表情,以及她一针见血的评语:“我看到的可多了。”
于是他继续大笑,全然身不由己,一次比一次更大声。
宾迪一手支着墙壁,试着喘过气来,但脑中又浮现温太太拿起马鞭柄猛敲某个家伙的头和肩膀,让那个人只能抱头保护自己,那个场景让他再度失控。
他不知自己笑了多久,只知当笑声终于止息,喘息不已的他有点头重教轻,必须花费一番力气才能站直,擦干眼泪后,继续沿着走廊踉跄前进,往旅舍后方的汲水机走去。
他可以感觉到两个女人的视线一路在背后跟随。
然而,她们只是远观,不曾试图跟上来照顾他,因此他并不介意。不久后,唐斯跟了上来,但这原本便是唐斯的职责。
走到屋外,宾迪洗去大部分的脏污,终于平静下来后,唐斯递上毛巾,表示他很高兴看到主人没有受伤。
“当然没有,”宾迪说。“我可以应付那些家伙,除了当他们把我撞倒的那个时候,要不是温,呃,我亲爱的妻子适时介入,我可能因此多出几道伤口。”他又低笑一声。
“先生,是伍太太。”唐斯靠近他,放低声音说。正如金太太所言,旅舍里许多人尚未入睡,特别是后院。车来车往,人们在此更换马匹。盐丘镇是另一处交通枢纽。
“夫人对金太太说你们姓伍,”唐斯说。“但我不确定她说您的名字是约翰或乔治。”
“那无关紧要,”宾迪说。“我们很快就会离开,”
唐斯清了下喉咙。
宾迪看向他。后院的光线尚可,但仍难以辨识仆人脸上的表情。
“怎么了?”宾迪问。
“伍太太要了一间小套房,”唐斯说。“我刚才便是先去生火,因此耽搁了。”
“你明知道我希望及早上路,”宾迪说。“还是照着她的话去做?”
“是的,先生。”
“你怕她吗,唐斯?”
“我看到她在人群围攻你的时候跳下马车,”唐斯说。“她比我反应更快。原本应该是我去救你的,我相信她是衷心为了你着想。至于害怕与否,爵爷,我只是不想被列在她的黑名单上,因此照她的话去生火。”
“好吧,我懂了。”宾迪说。
“她还要人准备热水、绷带和食物。”男仆锲而不舍地说。“她说你一定要吃点东西,但那是等她帮你处理好伤口之后。”
“我没有受伤,”宾迪说。“我不是说过了吗?”
“爵爷,我无意冒犯,但女士们总是希望喂我们吃药、帮我们上石膏和消毒伤口,”唐斯说。“不管男人又没有受伤,他最好还是乖乖听话,好让女士开心,也省下争论的时间。”
尽管他知道唐斯的话有道理,但他也清楚让温蓓雪的手碰触到他,会是多么愚蠢的错误,就算只是医疗照顾。他的控制力已经出现崩解警讯:打架、在马车上的拥抱,以及那阵大笑。此刻的他心思非常混乱,而且越来越疲惫,这对他的自制力更是毫无帮助。
如果她碰触他,如果她在他没有例如驾车等事务分散注意力时,靠得太近,他可能会犯下致命的错误。
宾迪不能采纳唐斯的忠告。
他无法让温太太继续担心他的伤势,或是享受照顾他的母性乐趣。
宾迪下定了决心,将毛巾递还仆人。没有梳子,所以他只能伸手梳过想必已经乱卷乱翘的头发。他很想问问唐斯他看起来有多乱,但还是压下了冲动。
这一点也不公平。他和鲁博同样继承了母亲的黑发,但鲁博的头发从来不会像这样,卷成诡异的一团。
他并非羡慕鲁博,那个弟弟总是接连不断惹上一个又一个难以置信的麻烦,生活也一片混乱。宾迪不知道冷静聪慧的黛芬如何忍受那样混乱无章的生活。
无论如何,宾迪的发型并不重要。他并非正要前往阿耳梅克会馆参加宴会,不需要打扮成婚姻市场上的大奖。他不是打算要去寻找或追求一位完美的配偶。
此外,责任感和理智全都阻止他刻意去吸引温蓓雪的目光。
因此,除了暗自希望外表不至于沦落到宛似著名的小丑吉玛弟的样子,宾迪一边往回走进旅舍的小偏厅里,决心让包括温蓓雪在内的一切,回复常轨。
  
10 
蓓雪也洗去了大部分尘土,不过是以较端庄的方式,利用金太太提供的洗脸盆和水瓶。然而旅舍女主人并未提供镜子或发夹,蓓雪正努力在缺乏工具的情况下整理头发的同时,门霍地打开。
“你带坏了我的仆人。”宾迪说。
湿了的领巾草草绑上,领口凌乱不堪,外套和背心也没扣上。
闪耀的黑色卷发垂在前额,有些宛如螺丝锥般随风乱翘。
他不是洗脸,而是将整个头塞到了汲水机下面。她绝望地看着他。他湿透了。
她渴望将手指插入那团紊乱不驯的头发当中,渴望剥开他湿透的衣服,尽情抚摸不该碰触的地方。
全怪寇淹溪那场该死的架。当醉汉意图不轨时,他的反应……他轻松解决攻击的对手,毫不费力地将他们丢出去的模样……那份危险……
她爱死了,她发现那让人兴奋。
典型陆家人的反应。
她用发夹夹住头上那一窝乱发。“我也姓陆,”她严肃地说,“陆家人带坏所有人。”
“我例外,”他说,“你或许可以让唐斯乖乖听话,对他予取予求,但我不是唐斯,也不习惯听命行事,快,我们得上路了。”
她僵住,“我也不习惯听命行事,”她说,“在确定你的肋骨没断之前,我不会离开这里一步。”
“我的肋骨好得很。”他说。
“你怎能确定?”她说,“刚才在走廊的时候,你一直倾向右侧走路。”
“我是要努力忍住笑声。”他说。
“后来的走路姿势也很怪异。”她说。
“那阵大笑让我头晕。”他说。
那阵大笑也让她头晕。他的笑声让她的心跟着悸动,仿佛他只是个男孩,或是个恶棍,不再那么完美,更具血肉。
他的确是血肉之躯,像平常人一样会受伤,刚刚那场大笑也可能加重了他的伤势。
“这只需要几分钟,”她说,“你能不能配合——”
“我不是笨蛋,温——伍太太,”他说,“如果肋骨断了,我一定会知道,那会痛,你知道。身为一名坚韧刚毅的男人不代表我不会痛,同时我的智商还足以辨识是否感到疼痛。事实是‘不’,我并没有感到疼痛。”
“有时候身体的反应比较慢,”她说,“要等好几个小时,惊讶和兴奋终于退去之后,疼痛才会——”
“我没有受到惊吓,也不感到兴奋,我们更不可能在这里逗留几个小时,”他说,“我要走了,夫人,你可以选择跟上来或留下。”他转身离开房间。
他真以为她会像头绵羊一样温驯地跟上?
蓓雪交抱双手,瞪着门口。 
过了半晌,他大步走回房间,“你完全是为了顽固而顽固。”他说,“下定决心要和我作对到底,就像你在伦敦那样。停好,你不可能永远称心如意。”
“而你就可以?”她问。
“我拒绝在这里继续争论,”他说,“这简直荒谬。”
“你休想把我当小孩,”她说,“别用那种口气对我说话。
“我的顾虑一点也不荒谬,肋骨断掉可能致命。”
他的表情突然软化,“你的顾虑并不荒谬,我并没有轻视的意思。”
她放松下来,垂下交叠的手。
他带着忏悔的表情走近,“你可以继续责备我,”他朝她伸出手,“等上了马车后。”
她往后退,但他的动作更快,一把将她抱起。
“喔,不,”她说,“你不能用这种原始人的手段,我拒绝被当成一袋玉米,放我下来!”她捶他的胸膛。
“小心我断掉的肋骨,吾爱。”他大笑着说。
“我不是你的爱,你这个恶棍、爱嘲弄人的坏蛋!”她试着挣脱,“我不是你的,你不能——”
“别人在看了。”他说。
“我还没开始呢!”她在通过门口的时候说,“你再多走一步,我就——”
他的唇压上她。 
*   *   *   *
世界倾斜,坠入黑暗。
他砰地关上门,背部抵着门板,嘴唇紧贴着她。
不!停止!宾迪听见脑中有声音吼道。
太迟了。
她的唇迅速降服,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指尖曲扣。
她接纳他的吻,叛逆地还以更强烈的回应。在蓝眼中闪烁的不驯,化为唇上的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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