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范爵爷 罗莉塔·雀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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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范爵爷 罗莉塔·雀斯-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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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正常的男人都会被如此不假眼似的热情竞相撩起,宾迪因此慢了一步,来不及要她控制住脾气。
他正要开口阻止,她已经爆发:“我真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们只是单纯在深夜路经镇上,碰到三名醉汉无故跑来搭讪。其中一个还伸手碰我,我丈夫挺身维护我的名声,结果一群疯子冲出旅舍,试图把他打死。这是我们的错吗?”
韩先生说那些人显然醉到没法站好,更不可能伤害任何人,而其它人冲上街头只是为了保护朋友。他指向周围的混乱和邻近建筑的窗户,有些人跌倒或被丢到窗户上,撞破了玻璃。
在温太太继续争论前,牵着马匹的唐斯出现。宾迪松了口气。马车还和马在一起,没有遭到严重破坏。
“那是你们的车,是吗?”韩先生说。“还有你们的仆人?很好,他必须和你们一起来,至于其它的行李则会先送到公牛旅舍。”他转向宾迪。“等你们星期一项法官解释过后,所有的东西都会归还。”
“星期一?”宾迪和温太太异口同声说。
“潘先生那时候才会开庭,”韩哈力说。“潘太太不喜欢周末还有坏蛋到她家去打扰。”和许多地方治安官一样,由乡绅所兼任的的法官是在家中客厅调解纠纷。他也和多数同僚一样,对法律只有粗浅的认识,判决结果完全仰赖他所谓的常识,掺杂许多个人偏见,非常可能包括他妻子的偏见。
这并不代表判决一定不公,所以宾迪平常不会在意。但他担心那个熟悉的姓氏,以及可能已经有人叫醒他,潘先生甚至可能已经出门来此,他是个行动力旺盛有爱说闲话的人。
宾迪低头,悄声对温太太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不能碰到潘先生,他认识我。”
宾迪接着抬高声音说:“非常遗憾,星期一实在——”
“喔。”温太太放开他,往韩哈力的方向摇摇晃晃走了几步,然后昏倒。 
*   *   *   *
一开始,宾迪并未起疑。当她伸手扶住额头,往前倾倒,他的思考和呼吸同时停止,伸出手想接住她,但她倒向韩哈力,让对方接住。
接着宾迪眯起眼睛,看她在韩哈力怀中转动身体,改而面向那位旅舍的老板,胸脯紧贴他的胸膛。这时宾迪的心跳才又恢复跳动。
韩哈力似乎一点也不急着把她归还,而宾迪认真地考虑杀了他。
然而,一名提着灯笼的壮硕女人出现,穿着睡衣的身上披着男人的外套,头上戴着睡帽,显然认为这样已足以抵挡夜间的寒意。她气势汹汹地大步走来,面目狰狞。
“韩哈力!”她说。“你搞什么弄了这么久?”
温太太嘤咛一声。
韩先生迅速地将怀里的温香软玉还给宾迪。“帕莎,”旅舍主人说。“这么晚了,你还出来做什么?你小心生病,我告诉你。”
“这么吵我怎么睡得着?”帕莎诘问他。
温太太再次呻吟。
宾迪低头望向惠中瘫软的女人。她的帽子掉了,长发披散,后仰的头露出雪白的颈部,圆润的胸脯往上挺出,柔软的唇瓣分开,双眸紧闭……
他知道这些全是伪装,但也仅止于知道。他的大脑似乎无法像位置比较下方的器官那样迅速运作。
刚才那场混战让她灰头土脸,凌乱不堪,使得状况更无法改善。
他只想脱掉她身上所有脏污的衣物,将她剥得一丝不挂,然后……
……为她沐浴。
……缓慢地、
……从头顶到脚尖。
他非常、非常努力地,才唤回理智。
“亲爱的,”他的声音浓浊。“醒醒。”
她扇动眼皮,缓缓苏醒过来,假装苏醒过来。
因为宾迪迫切需要恢复思考能力,连忙转头寻找一处可以把她放下来的地方。
酒鬼一号和二号安稳地躺在刚才倒下的长凳附近,呼声响亮。宾迪用脚踢开一号,将温太太安置在长凳上。他尚未来得及退开,她拉住他的手。
尽管急需在两人间拉开距离,宾迪依旧谨慎地坐到她身旁。他没忘记应该扮演的丈夫角色,一手绕过她的肩膀,努力将所有关于沐浴的念头推出脑海。
“亲爱的,我的病况恐怕更严重了,”她说。“这么快又昏倒一次,并不是好征兆。”她发出啜泣声。
啊,所以说,她现在病重垂危。
“不,不是,你就快好了,”宾迪轻拍她的手。“你只是吓坏了,这么多男人,还有那些吼叫和暴力,让你受惊了。”
他敢打赌,她受到的惊吓远不及那些被她的鞭柄痛打的男人一半。那是用质地精良的黑李木制成的。
她摇头。“不,我的情况恶化了,”她以令人叹为观止的悲伤和勇气说。“我是多么希望再见亲爱的莎兰最后一面,在我……在我……你明白我的意思。”
宾迪不明白,但他约略知道方向,配合地接着说演出。“你很快就会看到她,亲爱的,我保证。”
“喔,我真希望如此,”她说。“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但是如果等到星期一……一切都太迟了,我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
感人的场面,一如温太太所料,吸引了那对夫妻的注意。
“夫人生病了?”韩太太问,一边瞪了丈夫一眼。
“呃,我怎么知道?”韩先生说。“她感觉起来,我是说,看起来非常健康,而且我听说不久以前她还精力充沛地挥舞着马鞭。”
宾迪让温太太轻靠在旅舍的墙上,起身走到那对夫妻身边。“如果你在白天残酷的阳光下看到她,就会看见那些征兆,”他压低声音说。“我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力量,竟然可以下来帮我,以她的病情,那真是太鲁莽了,非常不智的举动……但她就是如此地勇——勇敢。”他故意说的语不成句。
“以病人来说,她简直活力充沛到过了头。”韩先生说。
“她下定决心要见姊姊最后一面,明知道这趟旅程可能要了她的命,”宾迪继续说。“我只希望她是出自本能这样做的。或许医生的诊断有误,和姊姊相聚、换个环境能改善她的状况。我们之所以这么晚还在赶路,也是迫不得已,她害怕来不及见姊姊一面。”
韩太太的眉头皱得更紧。
“她刚才明明还好好的,”韩哈力说。“你没看到她刚才的样子,帕莎。”
“我看到的可多了。”韩太太说。
“再看看他作了什么,”韩哈力说,朝倒在地上的邻居点头。“还有那些破掉的窗户。潘先生会希望——”
“当然啦,潘先生,”韩太太说。“他会关心你那些狐群狗党有没有撞破头才怪。我看,就让他们出钱赔偿打破的窗户,而后离开吧。我还不够清楚法官是怎样的人吗?我可不是昨天才出生的,记得吗?”
“好了,帕莎。”韩哈力说。
“你少在那里‘好了帕莎’。”她说。
她转向宾迪。“我为了你们的遭遇感到很遗憾,先生,”她说。“但是如果换作我,就不会这么晚还带着夫人赶路,一方面是晚上的空气对她不好,再者,这个时间会有很多醉鬼和色狼在外游荡,像她这样漂亮的小东西会引出那些男人最恶劣的一面。现在你赶快上路吧,我如果是你,就会想点办法不要让别人看到她。”
几分钟后,宾迪、温太太和唐斯安全地坐上马车,离开了寇淹溪。
没有人注意到潘先生也在马路上。他将马匹骑到一旁,让马车通过,并站在原地的阴影中,眉头深锁,目送马车离开。 
*   *   *   *
“就差那么一点,”通过第二座桥时,洛斯本告诉蓓雪。“我正准备对唐斯打手势,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抱起你冲向马车。我想如果来个出其不意,韩哈力的手下或许反应不及,让我们逃掉。”
“这个主意的确好,”她说。“但我刚好看见一个女人出现,昏倒在他怀里是我第一个想到的念头。”
“你的构想太妙了,”他说。“老天,多么精湛的演技,比我看过的任何戏都出色。”他将缰绳换到执鞭的手中,空出一只手拥过她的肩膀。她感觉到他的下颏靠在头上。“你太棒了,他低沉的声音变得更沉。“跑来救我真是疯狂——但也棒透了。”
她想要靠近一点。事情顺利解决之后,她发现身体开始发抖。“我怕他们会伤害你。”
他的怀抱收紧。“你怕我受伤?”他清清喉咙。“我敢说那些人看你跳下车更害怕,”他继续以轻快的口吻说。“你的架势真是惊人!”
“我练习过。”她想起自己的身份,撤身离开。
洛斯本似乎也回复了镇静,并未意图把她拉回来,只将缰绳交回左手,挺直身躯,注意力回到眼前的马路。
“战时,我们全家在欧洲,”她说。“家父教过我如何使用枪枝和马鞭,用以对付走散的军人。结果,他数量庞大的仇家债主带来的麻烦远比军队更多。”
“如果你女儿有你一半的足智多谋,我根本不必担心瑞麟,”他说。“我知道万一有突发状况,他的能力足以自卫。正如丁奈特领教到的,他非常擅于使用拳头。无论如何,他们在驿马车上应该很安全。”
“非常安全,的确,”她说。“但我们的时间所剩不多。到盐丘镇还有多远?”
“约莫三英里。”他说。
“让马车跑快一点。” 
*   *   *   *
洛斯本加快速度的结果依然一无所获。
在盐丘镇的风车旅舍,女主人金太太告诉他们,只有一名乘客在这里下车,那位年长的女士此刻正在房里休息。金太太说不必去打扰那位老夫人,因为她们聊了很多。
旅舍女主人转述那位年长女士告诉她的一切。两名男孩在克蓝福上驿马车,他们从伦敦要回家看望重病的母亲,老夫人十分同情他们,给了他们一些零钱。钱不多,她不常带太多钱在身上,但足以支付到特威福的车资。
蓓雪看着洛斯本。“特威福有多远?”她问。
“大约在二十英里外,”他说。“可恶,我本来想在上路前洗个澡,看来现在只能将就在旅舍后院简单梳洗了。”
“赶路的时候发生意外了吗?”金太太大量他,一一检视他脏污的脸、脱落的扣子、凌乱的领巾、撕裂的衬衫和磨损的靴子,热切地目光盛满激赏。
“我们在寇淹溪碰上一群酒鬼。”蓓雪说。
“你该看看我们的对手,”洛斯本黝黑的眸子闪亮。“看他们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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