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别为我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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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别为我哭泣-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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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算命的说我今年命中无桃花。不开玩笑了,小竹,你心情恢复了吗?”小三小心翼翼问。
我知道他问的是詹天事件,这件事在熟人圈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小三虽然有不问世事、不八卦的气质,可是实在被传得太火,她也不可能不知道。那么我该怎么回答呢,说没有恢复,心境已大不相同,当初失去詹天我更多是觉得丢人、不服气,面子问题等等,若是说这些,我想我已完全过去了。但如果说恢复,我是那么想念詹天,想见他。分手竟让我更明白了我是爱他,而不止喜欢,多么滑稽。
最后我说,“我想我已经重新做人了。”老妈的饭已做好,我让小三找找小四,我们有空聚一聚便挂了。
家里的饭永远有特别的味道,那天我吃得特别多,几乎吃得再吃不下去,才放下筷子。我这个吃法妈妈一方面十分高兴,我这么捧场,一方面则很心疼,以为我在外面这半年伙食不好。我想以后再解释,那天就是大吃大喝,之后帮妈妈拖拖地,她刷碗,不让我插手我也在厨房站着,陪她闲话家常,我就是想好好享受在家的感觉。
我知道这种时光能把握住一分就多一分,以后,谁知道会怎么样呢,还是那句话,生活变得太快,世界走得太急,我们总是一路小跑,途中就把什么都丢了,自己还不知道呢。
第二天约了二宝在康熙街见面,那是个有趣得不得了的地方,有点像老北京的天桥,各色杂耍艺人,外国人、黑人也有,你方唱罢我登场,整天都热热闹闹的。只不过那里是一环套一环的几条街,修得更复古,清代风格建筑居多。当然,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儿涵概了各国水货,经典名牌也好,奇装异服也罢,古董行、饰品、宠物店及画行在一个区域,各类餐馆则自成一体,占据一条街。总之吃喝玩乐,百科大全,总能淘出宝贝。
寒冷的冬天,出门保暖工作一定要做好,我已越来越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自己爱自己。我穿了一件亮色调的粗线毛衫,一条花呢马及膝裙,外面配上一身曲线优美,轻而保暖的大衣,再来一双帅气有质感的小皮靴,这些都是我回来前在北京买好的,这样的职业装我已有不少,上班半年,我已知道怎样典雅而非隆重地走进Office,走进任何人们重视的场合。对着镜子照了照准备下楼,妈妈忽然在身后说,“真的不同了,再也不是小女孩了。”我笑笑,就开开心心去见二宝了。
想不到一见二宝,穿再多也没有用,我的心立刻就凉了,我们一前一后回墁城,分手还不到一个月,一个月而已,她怎么就憔悴成这个样子,看着她,我觉得我心都碎了。
我们在‘北极古堡’吃麻辣烫、羊肉串,及各类烤串,以前这都是我们的最爱,常常一边吃一边侃。她还像以前一样跟我贫,但我看得出她是尽量在伪装。吃完东西,我就拉着二宝去“花枝地下城”买化妆品,那儿向来是清一色的花枝乱颤的女人的天堂,成群结党招摇过市。她笑说她又不上班,也从来没有化装的习惯,我则很认真地说:“女人应该把自己打扮得亮丽一点,尤其有爱情的女人,不管你爱的他在多少遥远的地方,事实上他也在你心里,爱情又是多么美好的事,为自己涂上眼影,用来望穿秋水也不显得太凄凉。”
也许我的话令二宝难过,她谎说上WC,就去卫生间了。那天,我跟二宝买了很多东西,都说购物能够令女人开心,还是有些道理的。下午的时候,我觉得二宝终于好了点,至少她又能跟卖货的贫,跟老板侃价了。这才是我所认识的二宝嘛。
晚上我和二宝一起去找任子建,他老先生居然一天都没出酒店。
我一见面就问他,“你干什么,在修炼什么神功,在闭关啊,从实招来。”
他笑:“我又不是你们,再说,一个人有什么好逛的。”
我问他:“吃饭了么?”
他说,“这个当然,我订了餐,还有酒,一会就到。”
我撇嘴,“你从来不亏待自己的嘴。”
“人生在世,乐趣本来已经不多。”
当晚,我们仨在酒店湖吃海喝,印象中我吃了不少于五只螃蟹,还喝了不少酒,二宝也是,她是断肠人,我可以理解,而任子建居然也喝了不少。很少看见他那么忧郁的样子,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吧,平日他用一种漫不经心的优雅从容掩饰着自己,眼睛里藏着太多寂寞,找不到人分享,也不愿跟人分享。
之后我们去附近的开放式公园,上午下过雪,街边一堆堆老雪有些脏了,上面覆着一层新下的干净的雪,看上去好像一堆堆黑色石头埋在白雪下,闪闪发光,美过烟火。我借着耍酒疯拉着任子建在雪地上跳舞,他也乐得陪我疯,我们一会跳拉丁,一会跳探戈,一会又交际舞,玩得不亦乐乎。我和任子建好象是天生合拍的人,无论是工作或生活,从认识以来,我们从来没有什么分歧,永远都和谐,在一块永远都愉快,他既像我的长辈,令我安心、依赖,又能陪我玩,跟我打成一片。
二宝开始在烈士石塔的台阶上一个人蹦上蹦下,后来也加入到我们的热舞之中,记得小四就说过一句特经典的话:“人生难得几回耍,此时不耍何时耍。”
我问二宝知不知小四回来没有,她说好象没回来。这家伙真不知道耍到哪里去了,过年都不回来。
那晚虽然已吃过喝过,但跳舞之后已大半夜,墁城是个不夜城,我们又去了一顿夜宵,去“七里香”吃烧烤。我们仨轮流点东西,结果要了牛肉羊肉、墨斗鱿鱼,山菜豆芽、软牛筋,地瓜片土豆片,德国香肠、葱爆大虾、紫菜鸡蛋汤,生菜鸡蛋饭,花菜,咸菜,啤酒,嘻嘻哈哈弄了一桌子,颇为壮观。二宝又开始豪迈地灌酒,而我和任子建已经清醒了,基本没有再喝。
二宝从来没有恋爱过,大学里有人追她,她从来没搭过茬,喝着喝着,她突然问我,“我从来没有爱过,为什么第一次爱就这么辛苦?”
我无言以对,她口不择言地继续说,“是不是第一次爱都这么辛苦,你爱那个混蛋詹天的时候也很辛苦吧?辛苦要有结果还好,就怕辛苦也没有结果。詹天28要结婚了。”她说完这句话就吐了。
任子建开始照顾她,扶她去洗手间,又喊老板煮醋,几个身影在眼前晃荡。我有点愣住,有些事明明知道会来,但真的来时,感觉还是猝不及防。28,连30都等不到,这么急啊。连年都不让我过好。
笑,也许人家根本就没考虑我如何如何,完全是我在这儿自作多情,自作自受。
今天,25,大后天,结婚,詹天,小六——这些词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句子里呢?!我想不通。
后来,我和任子建送了二宝回家,任子建又送我回家,我没让他上楼,但老妈还是在单元门口等我看见了他,他很有礼貌地问我妈好,还拜了个早年。
上楼后妈一劲地旁敲侧击,虽然我知道她好心,甚至是她开心才这样,任子建无疑是个人见人爱的家伙,但我终于忍不住发了脾气,发完之后,我告诉她:“詹天28结婚,我要去参加婚礼。”便进了卧室再没有出去。
第二天我也在房里闷了一天。老妈又把饭菜送来房里,我知道我已经大了,我搂着老妈道歉,我说,“妈,对不起,我知道道歉不会晚,我错了我就道歉,我在外面学到了这一点。”
妈点点头:“根本没当回事,你这孩子。”就扭扭出去了,我想道歉还是有意义的。
第三天任子建来了电话,他不安慰我,反而笑我:“怎么样,郁闷完了吧?”
我不理他,不出声,装死人。
他继续说,“说正事吧,明天我们出席婚礼穿什么啊,我穿西装可以吧,你也给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样我们才能像一对啊。”
“谁跟你是一对啊?”
“帅哥美女当然是一对啊,我这么帅、这么大牌的男朋友给你客串,非常之难得,知否?”
“哪有你这样自恋的,我是美女不假,你么,是帅哥也是叔叔级的了…”
“好了大美女,我们总得配一下颜色,你穿什么颜色的礼服?我好去买颜色合衬的西装。”
“我们,真的要去吗?”
“这个时候,你难道准备临阵退缩!是的,要去,一定要去,你要过你自己的心里关。”
“我怕……”
“什么都不用怕,有我陪着你去,至少不会让你尴尬或下不来台的,放心。”
“好吧,我要穿橘色,去都去了,不如闪亮登场!”
“那我买黑色的,刘德华《无间道》里那套……”
第六章:新娘不是我
    数月再见,旧人依旧。
还是飞岛酒店,还是那个灯火辉煌的大堂,我甚至感觉来的人,都还是那天的人。我一进门就感觉头晕目眩了,脑子过电影般开始回放、重复那天的每一件事。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又走回了那天,我不要,我不要,我绝对不要再来一次,那天对于我,是一场天大的噩梦。
唯一不同的是任子建在,他一直拉着我的手,令我有了安全感,那天的事再不会发生,就算我亲爱的詹天再朝我的脸举起手,有任子建在,他也不会让巴掌落下来。
再见詹天,他是英俊的,是漂亮的,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不同,但是是男孩而非男人。任子建则是从容精致的,有成功男人的淡定与魅力,而如妈妈所说,我也不是小女孩了,我更像一个女人了,如今我和任子建站在一起似乎更配,这真可笑。
接着我见到了二宝,小三。小三饶有兴趣地打量任子建,用她的轻声轻语与他交谈。
我也看见了很多原学校的人,目光有不经意的、有善意的也有看笑话的,我想我必须鼓起勇气。我生硬地拉起任子建走向詹天和小六,我要恭喜他们,我说,“恭喜你们,无论怎样,你们结婚,我总认为我是该来的,我就来了。”
詹天几乎没有变样,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任子建,表情有点虚弱,说:“谢谢你们能来。”并给了我们笑容。小六与我拥抱,她居然还敢提上次的事,对我说,“上次的事对不起,是詹天太紧张我了。”
我不回避她的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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