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死亡:恩宠与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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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死亡:恩宠与勇气-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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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本自俱足了。

大圆满不采用静修,而是用“直指”的方式。上师先简单地和你交谈、然后指出你已经俱足的神性或觉性,这份觉性在父母未生你之前,你已经本自俱足了,它是永恒的,也是没有起点的。换句话说,如同指出那幅风景画中的脸孔一样,你不需要解谜题也不需要重组谜题,只要认出你正在看的是什么就够了。静修为的是重组这个谜题:大圆满则什么也不更动。通常上师直指你本自俱足的觉性时会说:“既不去改正,也不去修整你当下的觉知……”

我不能真的教你什么,因为那是大圆满上师的职责,但我可以提供你印度教吠檀多哲学的观点,因为它们已经被撰写出版,特别是在拉马纳尊者的著作中。以下是我的引述:

我们恒久以来早已觉知的就是知觉的本身,我们早已俱足了本觉,它能目睹任何一个生起的现象。一位老禅师曾说过:“你听见鸟叫了吗?你看见太阳了吗?谁没有解脱呢?”我们无法想像有人是没有本觉的,因为就连这份想像我们都能知觉得到。即使在梦境中我们也能知觉。此外这些教诲还主张,觉知不该划分成解脱的与无明的,存在的只有觉知,不需要更正或修整,它的本身就是神性。

这些教诲就是要你认出自己的本觉和目睹的本能,然后安住在那个状态中,任何想要获得觉察的企图都偏离重点。你可能会说:“可是我看不见神性啊!”“但是你能知觉自己看不到神性,这知觉的本身就是神性!”

注意力是可以训练的,因为你可能会忘记,但是本觉无法训练,因为它是自来就俱足的。在训练注意力的时候,你把注意力集中在当下这一刻,但是本觉却是在你尚未做任何努力之前的觉知状态。你其实已经在觉知,也已经解脱了。你也许不能永远保持注意力,但你永远已经是解脱的。

这种“直指”的教诲大概是这样进行的:有时候几分钟、几小时,有时候几天,直到你“领悟”,直到你发现自己的真面目,那个父母未生你以前的面孔(超越时间的、永恒的、没有生死的),这是一种领悟而不是认知,有点像看着百货公司的玻璃橱窗时,发现有一个模糊而熟悉的脸孔正看着自己,你再集中于焦点看,才发现那竟然是自己脸孔的反映。这整个世界都是你的真我的反映。

根据这些教诲,本觉并不难达到,甚至根本不可能避开。而所谓的方法对于真我而言其实是障碍。只要你执著于方法,它们反而会阻碍你对于本觉的领悟。存在的只有真我,只有神。拉马纳尊者是这么说的:

既没有创造,也没有毁灭,

既没有命运,也没有自由意志,

既没有途径,也没有成就,

这就是最终的真理。

我应该提醒一下,虽然大圆满本身并不强调静修,但是当你被传授大圆满的教诲时,应该已经完成前面八个阶段的静修练习。静修仍然被视为非常重要的训练,它可以增进心智的美德、专注力、注意力和洞见,但是它和解脱是无关的。任何一种能达到的解脱都不是真的解脱。静修是一种训练,大圆满则指出训练其实从一开始就脱离了当下的本觉。

我的上师时常与学生们面谈,学生们有时会说:“我刚才有一段最奇妙的经验,我的自我突然消失与万物合一,连时间感也不见了,真是奇妙极了!”

上师回答:“那很好,请你告诉我,那个经验有没有时间的起点?”

“呀?昨天发生的,我只是在打坐,它突然就出现了。”

“只要有开始,就不是真的。在你认出之前,它早存在了,而且不是一种经验,因为既没有起点,它是你早已觉知的东西,你领悟到无始的状态再来找我吧!

学生一旦有了领悟,就可以借由静修来稳定这份领悟,把它带到生活中的每一个面向,这其实是最难的部分。大圆满中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要领悟你的真实面目是比较容易的;但活出它来就很困难了。”我目前就是在练习活出它来。

崔雅自己的练习也让她产生了类似的理解,她大部分都追随拉马纳尊者的教诲,拉马纳尊者也是我个人最偏爱的导师。更重要的是,崔雅开始能体悟她在13岁时所经历的一次神秘体验(她称之为“我生命中的指引象征”),其实就是对于真我的一瞥,那是一种与空性合一的经验。那个经验发生在她13岁那一年的静修状态中——她其实只是在排演自己的死亡。

我喜欢在静修时融入虚空,融入那无垠的空间。今天早上肯说,在静修练习中,只有一件事真正吸引他,那就是与无限的空间认同,这也是最吸引我的一件事。我立即联想到13岁的经验,我发现它在我面临死亡的这段期间,带给我很大的帮助,因为那不是学来或别人告诉我的事,而是亲身的体验,且是自发的。我认为它可以帮助我真正地放下,当时我看见自己扩大到和宇宙的每一个原子及分子完全合一了,我领悟到那就是我真正的本质。在静修时也发生过同样的情形,但那个原始的经验因为没有接受任何暗示,所以我比较信任它。

冈札勒斯医生警告我们,崔雅肺部的肿瘤因为开始分解了,会产生呼吸困难,可能需要携带型的氧气筒来帮助呼吸。他说某些接受这项酵素治疗的病人曾经咳出坏死或被分解的肿瘤。鲍勃·多蒂(我们在“杨克诊所”交的朋友,也因为癌症复发而开始接受凯利疗法)打电话告诉我们,他咳出了一大块像肝一样的东西,令他的医生大吃一惊。

正统医生告诉她,她可能即将死于肺癌,必须开始携带氧气筒了。

10月底崔雅开始使用氧气筒,她不怎么喜欢这个安排,但是她因此泄气了吗?每天早晨我打坐完以后,总会经过她的走路机,我看见她背上绑着氧气筒,每天至少走三英里路,脸上写满了热情的静定与喜悦。

她的正统医生询问她对死亡的恐惧感,他们认为她是完全否认了死亡,才会接受凯利疗法,而拒绝他们的建议(在逼问之下,他们承认自己建议的方法根本是无效的)。我清楚地记得这段对话的过程。

“崔雅,你怕死吗?”

“我不怕死,但是我怕痛,我不想痛死。”

“这一点我们一定有办法处理。现在的痛感测量水准很高,长久以来已经没有病人在疼痛中死亡,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发生这种情况。但是,你真的不怕死吗?”

“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和自己以及每个人都是联结的,当我死的时候,我只是融入了一切万有,没有什么好怕的。”

这就是她真实的状况,医生最后终于相信她了。他有点激动,情况相当感人。

“我相信你,崔雅。你知道吗?我从没看过像你这样的病人,你不自怜,一点都没有,能为你治病是我的荣幸。”

崔雅上前拥抱他,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谢谢你。”

“你看过其他房间了吗?”我问道,“它们真是美极了!其中一间有令人惊叹的水晶和山脉,还有一个业林。哦,你看到星星了吗?我认为它们应该是星星。反正——喂,你上哪里去了?当我在游览的时候,你在哪里啊?”

“就在这里。很高兴你也在这里,你总是对我保证:你一定会找到我的,所以我开始有点担心……”

“你到底进去泡了什么茶?居然要那么久的时间,如果是一整壶那还得了!”

“他是谁?”(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不晓得,我还以为他是你的朋友呢!”

“我什么东西也看不见,”她说,“外面有人吗?”

“我不确定。不过我倒有个理论,我认为这是一场梦,我们都在对方梦里,有可能面吗?我刚才一直跟他在一起,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我只是照他的话去做,蛮好玩的,真的。”

“仔细听我说,”那个形体开口了,“我要你们手牵手往这边走。”

'〃文〃'“怎么走?”我问。

'〃人〃'“只要手牵手往这边走。”

'〃书〃'崔雅和我对看了一会儿。

'〃屋〃'“相信我。”它说,“你们要相信我。”

“为什么?”

“因为那些看起来像星星的东西并不是星星,这个梦也不是一场梦。你们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

“告诉我,我一点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所以你为什么不……”

“我知道它在说什么。”崔雅说,“来吧,把你的手给我。”

21 恩宠与勇气

亲爱的朋友们:

屋外的风正在肆虐,相当强劲;离我们家不远的左侧峡谷,不幸有一场大火正在燃烧。最新的报道说有76户人家被迫撤离。因为风势太强,消防人员无法喷洒灭火剂,从我们的屋顶可以看见熊熊的火光,恐怕迟早我们也得撤离。睡前我们将一些必备的用品收进车里,以防半夜接到催我们离开的电话。黄石公园的这场大火,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熄灭?

这次火灾让我看到我已经不再像从前那么强烈地被所谓的“坏”事所干扰了。得癌症到现在五年了,我不断地和好消息、坏消息以及不确定的未来搏斗。从中我学会随波而流,不抵抗,允许事情以原貌呈现,然后静观其变。如果我们必须撤离,就撤离。现在我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黑夜中的火焰,为那些被迫撤离的人祝福。

肯总喜欢说,我们在自己身上所下的功夫,无论是心理或灵性上的,都不是要设法除去生命之海的波浪,而是要学习如何冲浪。在饱受威胁的情况下,我学会许多冲浪的技巧,这点是可以肯定的。上个月在阿斯彭,我想起以往每件事对我而言似乎都很重要,我曾经深染“意义与目的”的毒瘾,努力想把每件事都搞清楚;新时代的观点是那么明确地强调每件事都是有目的、安排好的和有意义的。我记得在芬德霍恩有一个很流行的祈祷文是这么结尾的:“让爱与光的计划实现”。佛法与癌症却教我如何与那些“未知”生活在一起,而不去掌控生命的洪流。让每件事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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