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日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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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日天劫-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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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兆一惊之下,被掐得禁制不住,又凶又狠的灌了她满满一穴;爆发的程度,居然连紧缩的玉壶都盛不了、阻不住,从两人紧密的交合处漏出浆来。劫兆素来宝爱妹妹,小劫英的嫩膣里从未受过阳精,一烫之下居然还能抽搐得更加猛烈,劫英尖叫一声,脱力的身子剧烈颤抖,「砰!」趴倒在书桌上。

丫鬟、女史们纷纷跑进房来,劫兆急中生智,大手一挥:「慢!小……小姐约莫是中暑了,去拿凉汤、避暑药来!你,去打水来给小姐擦擦身子!你,去小姐院里拿套换洗衣物来!……」一阵支使,片刻人便散得乾乾净净,偌大的书斋里又只剩下偷情完毕的兄妹俩,下体兀自交合,抽搐不止。

劫兆万般不舍的拔出了阳具,匆匆将裤头系好,让妹妹躺在自己怀里,怜惜地替她拨开湿发,抹去汗珠。「都是哥哥不好,弄坏妹子啦!」

劫英虚弱地摇摇头,闭着眼睛羞涩一笑:「可是……好舒服呢!」

劫兆翻开襦裙,见她玉蛤湿肿,两片娇嫩的晶莹玉脂微微开歙,还在卜卜的吐在白浆,流得椅板上一滩如掌心大小,没想到自己竟然射了这麽多,不觉有些着慌,轻轻摩挲她的面颊道:「不好!万一你有了身孕,那可糟啦!」

当时年方十四的东海郡主抚着哥哥的胸膛,犹自轻喘,朦胧的眼波却透着一股认真:「那我给你生个孩子。最好……是女孩儿,女孩儿长得像我,哥喜不喜欢?」劫兆听得心中一荡,才刚消软的裆里又硬挺起来。

「哥哥不要别的,只要你就好了。」他故意逗她:

「你刚才念的是什麽诗?没念完就丢啦,哥没听见。」

「哥……讨厌!」

青灯残焰,朦朦胧胧的视界里,只见一地散落的古旧经卷,忽觉凄凉。劫兆双手抱头,蓦地从刻骨铭心的过往记忆中跌了出来,陡间然失去时空的存在感;伸手一抹面颊,才发现抹了满掌湿咸。

(这里……是哪里?妹子她……又在哪里?)

念头一起,劫兆忽然陷入天旋地转之中,眼崩耳啸,彷佛整间石室……不!是整个空间都要被巨力撕扯揉碎,极度压缩后又将爆裂开来,炸得点滴不剩——

老人小手提起,「喝」的一声吐息拍落,一股暖烘烘的热流灌入劫兆的天灵,将所有粉碎纠缠的神识一一收束。劫兆大叫一声,猛然睁眼,才忆起自己身在梦中。

「你的『云梦之身』还练不到家,若所想过於贴近现实,便会从梦境中抽离,甚至伤及心识,下次断不可以再这样啦。」老人叹了口气,语带责备:

「这门功夫练的是『心』,无论你吃了多少灵丹妙药,又或得什麽高人传功,都不能稍稍增进『云梦之身』於千万分之一,除了你自己的神思颖悟,谁也帮不上忙;反过来说,锻链出来的能力也最纯粹剔净,威力无以匹敌。你须有十年、甚至二三十年以上的修为,才能练到自由串接梦境现实的地步,届时心神潜能的开发千百倍於常人,睡梦杀敌、灵知感应不过是雕虫小技。」

劫兆回过神来,吓出一身冷汗,忽觉奇怪,脱口道:「那梦里的一切……譬如这些丹经、我在河洲上看到的白鹭,又是谁让我看见的?」

老人笑道:「自然是我。喏,你试拿一部隔壁甲丑架上的经书瞧瞧。」

劫兆依言取了一本《金经图翼》翻开,只见整本都是白页,顿时醒悟:「原来前头这一百二十六本经书的内容,都是前辈在心里默给我看的。」拾起方才读过的那本《中和集》一翻,却见字行历历,与先前所见无有不同。

老人笑道:「人的先天心识,都有过目不忘的能耐,只不过年纪愈长,复有五谷七情污扰,渐渐失了空明。心,就像是一间摆满书架的贮藏室,记忆便是一本一本的书;你看过的东西,无论风景、人物或言语文字,都会被摆放到贮藏室的书架上,但常人心识混沌,只能在贮藏室的外头徘徊,最多能看见堆放在最外边的几排书籍,除非像你我一样练有『云梦之身』,才能走进心底深处的贮藏室中。」

「像这本《中和集》你已读过一遍,所以现在你看到的,是贮藏你心识深处的记忆,而不是我分享给你的虚像。当日你所看见的白鹭飞翔,必然也是你人生里的某一段记忆,而非是我老人家所为。」

「这间石室里蒐集了古往今来所有的道书,独缺三经,除了三仙宗府的《紫府筵华经》、『太一道府』的《太上真经》之外,也没有被魔门奉为圭臬的至高魔典《赤魔经》。不过这三经自成体系,得之未必有益,你读完这里的三千道册,自然也能有所体悟。」

劫兆心念一动:「如此说来,就算我醒来的时候把这些都忘了,一旦入梦,所有看过的东西都能重新再翻找出来,一览无遗?」

「就像藏书阁的书册一样清楚。」老人呵呵笑着。

劫兆凝视着手里的《中和集》,看着看着,封面的题字突然像蝌蚪一样游动了起来,慢慢变成劫英最爱的一卷诗钞。他颤着双手一页一页翻着,终於找到了记忆里失落的那个片段。

同穴窅冥何所望?

他生缘会更难期;

唯将终夜长开眼,

报答平生不展眉!

「……我们死既不能同葬,又不知来生能否相逢,我只能整夜睁着眼睛思念你,报答你这辈子为我所受过的累。」他彷佛看见妹妹耐着性子为他解释诗意,自己却无心细听,兀自上下其手。诗钞扉页还留着小劫英的朱笔眉批,那稚拙可爱的字迹深深的写着:「痴与我同。」

痴与我同。

(这样的女孩,怎能负我?怎会负我?)

「……这次,轮到我保护你了。」

劫英那坚定决绝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他似乎读到了她的失望与悲伤,还有她滴落在他胸膛的、那炭一般炙人的泪。那必定是某种莫名的巨大压迫,让妹妹为了保护他,才做出向杀人凶手低头的决定。是他的软弱无能,陷妹妹於无助旁徨的绝境里,最终选择了与可怕的阴谋家合作……

——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不展眉!

都是因为他的软弱。

(我……想要变强。)

劫兆捏紧拳头,嘴角咬得渗血,意念超越了梦境保护,清清楚楚地疼痛起来。

「我要……变得更强!」

◇    ◇    ◇

第一次的审讯就在翌日的早晨进行。

四家的代表,以及得月禅师、方东起等武林公证,在姚无义的率领下来到庵堂,劫府的龟结役者摇醒了劫兆,为他解去束缚。姚无义见他手腕脚踝都磨得皮开肉绽,透着一股腥烈的血气,不觉蹙眉:「老劫!怎麽,你儿子还想逃跑麽?要是绥平府里没有合适的牢房,我看趁早关到刑部好了。」

劫震躬身道:「公公所言甚是。怕只怕入狱手续繁琐,不免要惊动京兆府。」

刑部乃是尚书省六部之一,名义上隶属南司系统,北司虽有安插人马,却不能只手遮天。姚无义轻哼两声,冷面道:「咱家丑话说在前头。你的宝贝儿子如果跑了,你可要负起责任。要不皇上责怪下来,咱家也吃罪不起。」劫震毕恭毕敬的说:「多谢公公照拂。」

姚无义颇为满意,眯眼道:「让人给你们家老四包紮一下罢。不管有没有罪,总不能这般糟蹋。」劫震千恩万谢,劫真连忙唤下人来洗净伤口、敷药裹伤。因为劫兆已经在椅上绑了一夜,特命人撤去椅具,换上蒲团,许他席地而坐。劫兆神清有些怔傻,也没什麽反应,似是呆呆出神。

审问席上,文琼妤代表九幽寒庭,常在风、道初阳各自代表解剑天都与将军籙,列席的公证有得月禅师、方东起和苗撼天三人,其余的中京同道均已饬回,各由金吾卫派人监视。劫家三父子俱在堂上,倒不是地主之便,而是劫震身体不适,须由劫真随侍;劫军与金吾卫衙的关系密切,为撇清嫌疑,行动须於众人眼前,免生瓜田李下之议。

岳盈盈非是四大世家之人,不得其门而入,一早便与看守的金吾卫士发生冲突,随手摆平了十几条大汉。眼看「分光鬼手」曲凤钊要亲自下场,不想却是文琼妤出面调停。

「妹子勿忧。堂上有姊姊在,断不致教人冤枉了他。凶手若在府中,还须藉助妹子的武功应付,不宜与金吾卫发生冲突,让匪人有机可乘。」文琼妤这般好言稳住,才将盈盈劝回了房里。

这场审讯一开始,便陷入了胶着的情况。

苗撼天咄咄逼人,劫兆却反应迟钝,不时喃喃自语,又或盯着青砖发呆,一反平日牙尖嘴利的模样。众人轮流问了半个多时辰,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姚无义大打哈欠,不耐烦地挥手,俯身恐吓道:「劫家老四!你再不好好说话,我让曲都尉来用刑啦!你……到底是怎麽搞的?」劫兆却只是相应不理。

场面正窘,门外忽有下人来报:「启禀三爷,黄庭观执事真启道长求见。」

姚无义怒道:「不见不见!没瞧这会儿正忙着麽?再敢来捣乱,通通拖下去打板子!」下人吓得跪地磕头,慌忙退走,转身差点撞着一名眉目俊秀、斜背长剑的青年道士,长长的麈尾托在臂弯里,双手横捧着一支卷起的黄幡,却不是真启是谁?

姚公公的怒斥犹在耳畔,那通报的仆役魂飞魄散,双手连推,忙不迭的说:「道爷!这里您可不能来……」真启面色凝肃,侧身一让,麈尾无风飘起,那名仆役「哎唷!」一声向前扑倒,余势不停,居然被掀得连翻两个筋斗,当场撞晕过去。

庵里众人均是一凛:「好厉害的重手法!天城门下,果无虚士!」

姚无义便是不懂武艺,也看得出这年轻道士一身火气,冷笑两声,正要发作,却听劫震低声道:「公公暂息雷霆之怒。那是……天城山黄庭本观的『鹤翽幡』!」

本朝太祖皇帝开国时,曾亲上天城山向黄庭老祖请教治国养生之道,席间尊为帝师,封「护国持教真觉老祖道君」,特颁下绣有五彩仙鹤的黄幡一面,谕令:「朕有过失,请真人乘鹤来教;虽远千里,必率百官跪聆!」此后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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