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轻浮也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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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轻浮也违章-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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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爽,脸色微微一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事儿说事儿。”

“那你呢?”想睡觉的时候就亲哥哥蜜姐姐,提上裤子就把她推给别人了。

“我跟人家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家都是富甲一方的财主,我就是一狗屁没有的破落户。嫁给我,白瞎你这个人儿了?”

“我谢你啊!你可真关心我啊,昨天晚上你怎么不说这话?”

“说这话你还能让我进屋吗?”退车,打量着咬牙切齿的小脸,奸笑一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顶着对方的脑门说道,“生气了,呵呵,那就跟我私奔吧?吃糠咽菜,睡大马路,挤公交车。。。。。。”

枕着温暖的胸口,半真半假地说道,“夏天还行,冬天怎么办?这冰天雪地的,非冻死不可。”

“夏天更不好过,穷的时候连西北风都没得喝。想好了吗?想好了,明年开春就上民政局登记。”

轻轻推离他的怀抱,滤拢因为静电黏在脸上的头发,落寞地哀叹道,“你呀,还是先办好了离婚证再说吧 着人家苏敏敏找上门来扇我大嘴巴。”

“等单位的事儿安顿完,过了元旦我就联系她。春节跟我回家,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嘛。”

“你这个‘丑媳妇’马上就要见着我爹妈了,心里有底吗?我妈可不会说话了,你可千万别受制啊。”比谁都了解自家人的脾性,提前打预防针。

“放心,尊老爱幼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停车熄了火,从后座上拎起款式干练的亮黑色防寒服,接着说道,“不然这样吧,先别说咱们俩的关系,就说是朋友,留个迂回的余地,也好让我掂量掂量。”

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小丫头身后充当力棒儿,一跨进破烂不堪的黑木门,当即被三十米开外的豁亮瓦房吓了一跳,贴着细腻的脖颈小声嘟囔,“不带怎么唬人的,你家这么多房子,咱俩还用睡大马路吗?”

“这是给我弟预备的,农村的姑娘也不嫁没房的男人。为了盖这房子,我家拉了一屁股饥荒,现在还差一万多没还完呢。”

“盖这房得多少钱?”四下打量着空旷的院落。除了石槽边的一头痩骡子,在没有别的什么了。

沿着窗前的水泥台阶直奔西面的下房,微微转头,心不在焉地解释道,“连装修六万多。那也是头几年的价格,现在恐怕得十来万了。我爹妈省吃俭用一辈子都垛在这院里了。”伸手挑起曲别针、方便面袋编制的门帘,换了一口村野乡音,“爹,娘,我回来啦。”转身看了看跟在身后东张西望的郎某人,莞尔一笑,“我朋友,顺路把我送回来的。”

卓老太太一见贵客,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腾地跳下了床,张罗着蹴在地上傻乐的老五,“五女,起,泼壶茶水。”起身腾出炕头,拿着没毛儿的笤帚头利落地扫了扫尘土,“六女,招呼你朋友坐上,炕烧得热乎乎的,上来暖和暖和。磕点瓜子,我给您儿们弄点吃喝。”

“呃。。。。。。”转头看了看一脸尴尬的男人,代为应承道,“您儿甭忙了,车上有暖风,不冷。”想当年,欧阳堇到她家连口水都不多喝,更别说是爬到炕头上盘腿大坐了。

郎释桓兴致勃勃地扫了几眼墙上的老相框,以为恭敬不如从命,学着老土的乡音,笑呵呵地回应道,“您儿老甭忙活,六女在县上提了一沓油饼,随便吃口得了。”

接过女儿手里的油饼,喜滋滋地说道,“呀呦,花这钱!”瞄了眼坐在炕沿上的“贵客”,“我给下窖抱颗白菜,做上锅热汤面。”兴冲冲端来了瓜子笸箩,“来,后生,吃瓜子!”

双手接过,“好好,姨,您甭张罗,我自己拿。”话音未落,人已踢掉了鞋子上了炕,伸手拍了拍炕沿,贼贼一笑,“六女——来,坐!”

始料未及的融洽,卓芙蓉难掩喜色,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颊,“你要是累就把被子拉开,靠那儿迷瞪一会儿。”

郎释桓见四下无人,故意夸大了方言,嘻嘻哈哈地调侃道,“呵呵,能脱裤子吧?钻被子里甭介沾得全是毛毛。第一次来你家就上炕脱裤子,不太正式吧?”

“呵呵,不困就起,我妈一会儿要在这屋做饭呢。你晚上还得装大款呢,甭把身上弄得跟伙夫似的。”拎起桌上的糕点罐头,靠在门边的老木箱上说道,“走吧,跟我去南房看看我爸。”

190 男人长的漂亮有个屁用 能拿脸当存折使吗

热腾腾地汤面端上了桌,高规格的“家宴”就便移到了卓老爷子病卧的南房。飘着白菜丝的热汤荤油挂面,一盆原生态地土豆倭瓜,配了“昂贵”青椒的麻油松根丝,小丫头趁人不注意,贴在耳边告诉他,这是空前绝后的款待了,她几个姐夫回来都没这待遇。

郎释桓大咧咧地坐在主位上,随手往清汤寡水的挂面碗里掰了几块油饼,随口打听道,“姨,这二年收成还行哇?”

卓老太太难得碰上如此亲切的外乡客,唠唠叨叨地话起了家常,“种点黍子,山药,倭瓜,玉蕉(玉米),一年四季管饱。麻烦的就是我那个‘老疙蛋’(小儿子),啥时候安了家,我这心就算放到肚里了。”

“初中,还是高中?”探问起“未来的小舅子”的状况。

“高二了,没他姐爱学,不是那块料子。我思摸着让他考个技校,又不知让他学个啥。”郁闷地放下筷子,仿佛忽然失去了胃口,“同村的后生有学开机床的,在外面打工,一个月能挣两三千呢。要么就学个开车,在市里跑个出租啥的。”

郎释桓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建议道,“学吊车、挖掘机吧,一个月闹好了四五千呢⌒里有的是工程,只要身体好,能受得动。”

老太太两眼一亮,仿佛捡到了金子,赶忙应承道,“我儿行,能吃苦!我家几十亩地,种、收全靠他一个人帮我拾掇。”瞬间转喜为忧,露出几分焦虑的神色,“就是怕被学校哄了,学出来不给分配。”

一拍胸脯,赶忙给老太太宽心,“咱学上真本事还怕啥?让他学,毕了业分配不了,让他找我。”

“呀——我儿命好,遇上贵人了!咱乡下人啥啥弄不明白,可把我给愁死了。”

卓芙蓉心不在焉地剥着煮熟的土豆皮,偷偷瞥了“贵人”一眼,心里暗暗思量:这小子当真是空手套白狼来了,只要她弟有了工作,老妈备不住真把她舍出去了。

只是这牛皮吹得挺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个本事。到时候要是一句空话,就算结了婚她老妈也得逼着她改嫁。。。。。。

酒足饭饱,卓芙蓉终于把郎某人送回了下房,抱来自己的被子,安顿他迷瞪一会儿。

南房里,泡着饭碗儿的大铝盆在小煤炉上嘶嘶作响,一家人相对无话,给卓老爷子喂饭的五姐忽然开了口,“六女,你们打算啥时候结婚呀?”

一口气险些没上来,羞答答地解释道,“五姐,甭介瞎说,我们俩就是普通朋友。”

卓老太太不知哪儿来的无名火,接着老五的话数落道,“你就是一愣货!成天不知都跟些啥俅人瞎混,强会儿碰上个正气后生,你就不好好给自己张罗。”哗哗地洗涮着筷子,狠狠瞥了蹲在窗边剥桔子的死丫头一眼,“懒得说,你就好好在那一棵树上吊死哇!”

卓芙蓉吮着橘子,假意试探道,“他长得又不好。”记得当初欧阳堇进门的时候,老妈也夸人家漂亮来着。难得见着个城里的俊后生,拿人家当祖宗哄着。

“男人长得漂亮有个屁用,能拿脸当存折使吗?妈看那车比以前那个的好,妈不认得啥牌子,一看就金光闪闪的。”

冷冷地翻了老妈一眼,“呵呵,我听明白了,您儿是看上车了,不是看上人了。”

“人也好,进家随便。那个一进家,妈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以前那个人也好,可一看就是知识分子,高干家的,跟咱们村里人坐不到一搭々个各有各的好,要妈说,还是这个。”

“那是,将来还能给我弟安排工作呢。”阴一句阳一句,反正老太太听不出好赖话。郎释桓说的不错,她家就出这个品种,心直,脑袋天生短根弦儿。

满心郁闷地吃完了手里的橘子瓣儿,将完好无损的橘子皮团成了一个空壳,心里面骂骂咧咧,起身出了房门。。。。。。

郎释桓刚刚迷瞪着,电话里的《般若心经》就响了起来。满心不爽,闭着眼睛从衣兜里摸了出来,懒懒按下了接听,“喂?”

耳边骤然响起聂琛的暴吼,“姓郎的,不管你小子在哪儿,咱们俩就此绝交——我往后没你这个朋友!”

心里骤然一惊,认定出了大事∧急如焚,望着愤然挂断的电话迅速拨了回去,一连播了几次,对方终于接了起来,心急火燎地问道,“怎么回事,你总得有句话呀?”

“你之前那傻B护士怀孕了,她家那老泼妇站‘了缘堂’大门口指着窗户骂我家颜如玉勾引人家男朋友。老婆背着我养小白脸,你T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姓郎的,我跟你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你这样的朋友我实在交不起,你在外面花红柳绿的,我们家还得过营生呢!”

后脑勺嗡的一声,感觉身子轻飘飘的,轰然起身,啪啪地拍着脑门,“唉——这事儿闹的。。。。。。你说,你说她们这么闹腾有什么意义啊?”

191 来生 记得早点来娶我

卓芙蓉举步进了门,敏感地嗅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气味。来不及坐下身就开口询问道,“怎么了?丢了魂似的。出了什么要紧事儿?”

郎释桓心里乱作一团,直挺挺地靠在湿冷掉皮儿的墙壁上,愣了半晌,迷迷糊糊地应承道,“‘了缘堂’出事了,我的——”

等不到对方说完,心里就咯噔一下,开口质问道,“出什么事儿了?是颜姐还是店里?”最的的还是自己坐镇的那间小店,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让她怎么跟颜姐交代?

“对不起。。。。。。。”眉心紧锁,焦虑地抬起眼帘,“蓉蓉,我的。。。。。。我的这次可能会连累你失去工作。。。。。。”聂琛都打算和他断交了,还能指望颜如玉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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