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轻浮也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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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轻浮也违章-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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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芙蓉,你给我站住!”一把扯住汗涔涔地胳膊,横眉怒目地盘问道,“还敢跑!跑什么跑,为什么跑?你手机多少号?”

狠狠甩开钳制着她的死人手,小脸别向一边,坚持一言不发。她发过誓:这辈子再不跟他说一句话。

飞扬跋扈地抢过她肩头的背包,在对方怀着严重抗议的注视下,翻出电话拨打了自己的号码,得意洋洋地将手机塞回包里,往她肩膀上一搭,“行了,回吧。今儿我妈过寿,回头再找你算账!”

恨得咬牙切齿,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头也不回地冲进单元楼—斯底里的怪叫,在楼梯转角处的墙壁上狠狠踹了几脚,一路骂骂咧咧进了家门。

郎释桓,你个王八蛋!

关机,拔电池,抠出手机卡抽风似地丢进马桶。一头杵在床上,抱着绣花枕头镇定了几分钟,身体克制不住地瑟瑟发抖,暗自盘算道:

闪吧——

等下打不通电话,搞不好又找上门来了。。。。。。

我精神不正常 发作的时候挺吓人的

卓芙蓉倒在床上沉思片刻,呼啦一下坐起身,迅速收拾起洗漱包,从衣柜里翻出几件换洗的内衣塞进了随身的手绣布包。

站在穿衣镜前滤拢肆意流泻的长发,长吸一口气,蹑手蹑脚地推开大门,鬼鬼祟祟地探出半个脑袋——

释然松了一口气,转身关闭了房门。重新系好了鞋带,随手在塞满“逃荒必需品”的布袋里翻找着手机,打算联系彦虎。

暮色褪尽,只剩下天边的一线微光。脚步一踏出楼门,就被身后突然响起的鬼叫声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卓芙蓉,这么晚了,打算去哪儿啊?”郎释桓歪着脑袋注视着忽然僵硬的背影,一脸坏笑,依旧拎着那盒生日蛋糕。

花容失色,愣了许久。直到一根见鬼的手指挑起颊边的发丝,才微微闪躲,惶恐地望着阴魂不散的“追命夜叉”。。。。。。

身体前倾,近距离打量着惹是生非的漂亮脸蛋,轻声说道,“我这人心眼小,但是不缺。如果猜得不错,又打算换号了吧?”一只手滑下肩头,食指轻挑半敞的布袋,“这包里鼓鼓囊囊的,装的什么呀?打算上水泊梁山拉帮入伙啊?”

不说话,就是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咬牙切齿地睨着他。。。。。。

“我有那么好看吗?把你嫉妒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后槽牙咬的,嘎嘣嘎嘣的!”

狠狠白了对方一眼,将脸别向一边。

怜香惜玉地接下她肩头的包包,小女人气急败坏地与他撕扯∧里多半连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过了,表面上依旧一言不发。郁闷!不耐烦地咒骂道,“你说句话能死啊?”

高昂着尖尖下巴,一脸轻蔑,挑衅似地歪着脑袋。

蛮横地揽过扭动挣扎的肩膀,半真半假地恐吓道,“别闹了——再劈刺我把你塞麻袋里卖到偏远山区!”瞬间换了一脸讨好,软言软语地说道,“我本来都走了,忽然想起点重要的事儿来。我妈今个不是过生日嘛,我也想不出送她点什么。想来想去干脆雇个女的带回家吧,什么能比这事儿更能让老太太心花怒放啊?”

干嘛找我?险些问出了口。翻了翻眼皮,还是忍住了。

瞬间意会了那张小脸上闪过的疑问,要么怎么说心有灵犀呢?凑近耳边,谄媚地说道,“刚刚在大街上寻么了几圈,还真找不着个拿得出手的姑娘。谁知道一出蛋糕房就遇上你了,这都是天意啊!”

吃力地挣脱了对方的怀抱,愤愤地背向他:不去!姑奶奶不伺候你!

紧追一步,挑起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脊背,低三下四地央求道,“妖儿,帮帮忙,算我求你还不行吗?”

身子一抖,蛮横地甩开让她全身发毛的手指。一只手臂却缠上她的腰身,一颗沉重的“猪头”死皮赖脸地架上了肩膀,“姑奶奶,别生我的气了,行不行啊?跟谁交往是你的权力,你又不是我的女朋友,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

侧目与他对望,想要说什么,还是放弃了♀个男人她真的招惹不起,她根本搞不清对方在想什么。相比之下,彦虎比较简单。喜欢就是喜欢,表达很直白。即便是撒谎也是敷衍了事的谎言,她甚至一眼就能看穿。

郎释桓扬手看了看表,“时候不早了,就帮我个忙吧?假装我女朋友,就去家里吃顿晚饭。”

或许是被他眼中的诚意感动了,莫名其妙地妥协,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温热地唇瓣贴着她的侧颈,敛眉央求道,“那就说句话吧?”阴谋得逞,得寸进尺。

女人一脸麻木不仁,冷冷地推开枕在肩头的脑袋,径自走向灯火通明的小街—头张望,怀疑自己忧思过度,产生了错觉——

迎上来的那张衰神脸褪去了一贯妖里妖气的表情,沉静如水,闲适淡定。。。。。。

幻想着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就这样远远地望着。无奈对方一开口,那个整天嬉皮笑脸的“市侩小人”又回来了:“杵在这儿等什么呢?叫出租啊!我没开车,也没零钱。车钱你先垫着。”小女人刚要瞪眼,一根手指便封住了高高撅起地小嘴,“别说你因为几块钱车马费就不去了,我又不是不还你,小气!”

“不去了!就是不去了!就算八抬大轿来抬我我都不去了!”忍不住了,实在忍不住了。高八度的嗓音穿透菜市场喧闹的叫卖声,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郎某人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连拉带拽地将发飙的小女人塞进了车门,嬉皮笑脸地挤进后门,感觉到屁股上踏踏实实地挨了一脚。无可奈何地调侃道,“我终于发现草鞋的好处了——环保!这要是细高跟,非在我屁股上戳出个窟窿不可。”

“我不去了!放我下车!”出租车已经驶出了四五十米,女人依旧喋喋不休地叫嚣着。

瞄了眼盒子里惨不忍睹的蛋糕,郁闷地塞进了小女人怀里,“回去跟我妈告状吧,就说我欺负你了。我妈可疼儿媳妇了,从来不心疼我这个亲生的。”

“我不去!你耳朵塞驴毛了?”横眉冷对,将蛋糕塞回他手里。

“上了贼船,小命就攥在人家手里了。你要是再这么不配合,可得当心着点了。我这人精神不太正常,千万别刺激我,发作的时候挺吓人的,你也不是没见识过。”

小女人呼呼地喘着粗气,注视了他半晌,扭身转向窗外∧里暗暗安慰自己:只此一次,忍了!这种不是人的东西,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不跟他争执了。

横竖就这一顿饭,吃完了就走,之后她就搬去彦虎那里。虽说饭店暂时开不成了,可她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咬住这事儿拒绝跟对方在一起,貌似有些说不过去。

“精神病”还是躲得越远越好,名花一旦有了主,对方也就知难而退了。。。。。。

我又没得猪流感 用不着离我那么远

第一次登门拜见“公婆”,心里莫名有些紧张。虽然她很清楚,她只是个冒牌的儿媳妇。

很想找个人问问她这身另类的异域装扮合适吗?这种裤裆开在小腿上的奇装异服不会把循规蹈矩的老人家吓着吧?

无奈,懒得跟坐在身边的那个“乌鸦嘴”说话,搞不好又是自讨没趣,别指望那张颠倒乾坤的破嘴里能冒出什么好话。

一脸愁容,默默跟在对方身后。一踏进昏天黑地的楼道,郎某人再次磨叨起他家之前发生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这原来是我姥爷的房子,福利分房,房龄肯定比我大。我妈为了替我还债把我家的两大套都卖了,被她倒霉的儿子所累,六十多岁了,还住在这么个鸟地方。”

抬眼扫过先她一步登上楼梯的背影,冷冷回应,“我没嫌你家不好,不用费劲解释。我就吃顿饭,陪你装一会儿人,吃完了就走。”

回眸一笑,“能不能装得像点?秀一秀恩爱。我又没得“猪流感”,用不着离我那么远。”

“进了门再说,这会儿秀给谁看?”

在刷洗一新的脚垫上蹭了蹭鞋底,扬手按响了门框上的老式门铃。屋内有人应了一声,唠唠叨叨地走向大门,“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啊?下午出去买个蛋糕,天黑了才买回来。”拉开里层的木门,隔着夏凉门打量着跟在儿子身后的女孩儿,当下转怒为喜,换了一脸热情洋溢的表情,“快,快进屋——”开启大门,将一双小情侣迎进了屋里,“早说带朋友回来,妈就多预备几个菜,”对着手足无措的老伴儿吆喝,“倒水呀,还愣着干什么?”

卓芙蓉受宠若惊,赶忙推让道,“叔叔阿姨,不用麻烦了。您忙您的,不用招呼我。”

郎释桓脱了外套,大咧咧地接了话茬,“是啊,我招呼她就行了。”揽着老妈的肩膀,刻意清了清嗓子,“正式介绍一下:小卓,我女朋友。目前还在相处阶段,你儿子还没通过审查呢。”

郎老太太暗暗打量着画一样的美人儿:论身条,论涅,挑不出一点毛病。她这傻儿子哪儿来的狗屎运,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儿咋就被他给碰上了?

卓芙蓉被“婆婆”相马似的眼光盯得脊背发凉,摸了摸微红的脸颊,撇给郎释桓一缕求助的目光。

“妈——”

郎释桓刚要开口,老妈已熟络地拉起卓芙蓉的小手,话起了家常,“小卓啊,坐。今年多大了?”将小丫头让到沙发上,抓起一块“徐福记”塞进她手里,“在哪儿工作啊?”

呃。。。。。。

瞎编,还是如实汇报呢?她是某人专程雇来哄他妈开心的。要是实话实说,会不会惹老人家不高兴?“24了。”至于工作,转头望向晃来晃去的救兵。

郎释桓表情邪门,即便对着老妈也没一句正经话,“在庙里打工的,职业尼姑。”坐在沙发扶手上,扬手抚过如瀑的长发,“大庙应该不算国企吧?尼姑都不交五险一金,应该没有劳保。不过挣得不少,养活你儿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郎老太太听得一头雾水,但有一点她听明白,女孩子给私企打工,没养老。她这傻儿子只图人漂亮,其他一概不做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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