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月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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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月未央-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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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就装到底吧。她就不信他想不通她到底想做什么,如若万一他真的不知道,那她便更不能打草惊蛇。
端木蓉一下拉过被子盖到头上,翻了身对着墙,闷声说了句什么。
不想要什么……吗?
看着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影散发着明显拒绝他靠近的气息,盖聂半响无言,只好走过去熄了蜡烛。
端木蓉闷着头不舒服,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过了许久,她觉得盖聂肯定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才将被子放了下来。
今夜月色正明,窗户纸根本阻隔不住,只能任由月光洒进。视线从屋顶晃到地面,目光触及地上的那个人影时,她终于耐不住的围着被坐了起来。
他似是睡的很是安稳,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骁虎山的绝情抛弃,小圣贤庄的莫名回归,加上如此仓促的订亲。这一桩桩一件件,横在他们之间,渐渐成了一条深深的沟壑,逼得他们渐行渐远。而他似乎从来没想过仔细向她说明,甚至没有试图缓和一下他们的关系。
凭什么?他随意出现,拉着她淌进这浑水,出了事,却第一个将自己抛下。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还要再来招惹她?难道就吃准了她一定会管他那破事么?
越想越是愤愤不平,情难自禁,她忿然抛开被子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作势对着他挥了几拳。
走近了才看到那玉佩就被他放在枕边!她肝疼起来,压坏了可怎么办……
不过,这不是最好的机会么?拿到玉佩她就跑,再不和他一起去什么鬼谷了。
拿定主意便开始行动。因为怕他会惊醒,她只能缓缓将手移过去。他侧躺着,她的手移近了,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玉佩近在咫尺,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聒噪的几乎跳出来。
他忽然动了一下,她一惊。不过瞬间,盖聂的左手移了上来,正好将玉佩护住。而端木蓉跌坐在地,心有余悸。
端木蓉夺玉行动第四辑,失败。
等了半响,盖聂似乎没有苏醒的征兆。而玉佩如今被他护得死死的,想拿回来也不可能了。
端木蓉愤然走回床铺,盖上被子。无奈经过这么一遭,她更是精力充沛,睡意全无了……
因为实在睡不着,倒开始胡天胡地胡想起来。
盖聂的为人她说不上了解,但总还有点感觉。不论怎样,这种夺人所爱之事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那他到底为什么非要拿着她的玉佩不可?
忽然一句诗文自己冒了出来: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怎么会忽然想到这个?她自己尚在疑惑,下意识却开始抗拒起来。停止停止,不要想起下一句,不要想起下一句。想点别的,对,想点别的……
但下一句还是不甘心的涌了出来。只是,不会吧……
他把天下至尊的剑送给了她,又拿走了她珍贵的玉佩。不论哪一个,都是贴身之物。男女之间互赠贴身之物,呃,虽然她是被迫的,但是只有一件事发生之时才会如此。
之前的婚事,她本来觉得应该是她爹逼迫的成分居多。可如今想来,以他之能,若是真的想反抗,总不至于没有办法……
所以他是默认了么?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虽然不是诗文中带有明显差距的礼物,但是……这种看起来完全是互换信物之事,其实是,定情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名称】:玉佩琼琚
【解释】:玉佩:玉做的佩饰。琼琚:赤玉做的佩饰。
①泛指玉制的佩饰。②对诗文作品的美称。
【出处】:唐·韩愈《祭柳子厚文》:“玉佩琼琚,大放厥词。”
【用法】:联合式,做宾语,主语
【示例】:有美人兮,玉佩琼琚,吾梦见之。——宋·辛弃疾《沁园春》词
这个似乎算是成语,这里用作章节名只是觉得字面意思比较搭,与实际意思大相径庭,大家注意不要用错。
附首清新的小词~
武陵春 
毛滂 宋 词 
春在前村梅雪里,一夜到千门。玉佩琼琚下冷云。银界见东君。桃花髻暖双飞燕,金字巧宜春。寂寞溪桥柳弄晴。老也探花人。
、遥梦幽兰(中)/无能之事
第三十四章:遥梦幽兰(中)/无能之事
因为想到了某件事而思虑不安的端木蓉,光荣的,失眠了。
第二日清早,她双眼迷蒙,像是霜打了的茄子。盖聂十分不解的问道:“端木姑娘,你不舒服?不如我们多停留一日?”
端木蓉略显虚弱的摆着手:“不用了。”她取出无名剑,双手托着举到胸前:“我把这剑还你,你把玉佩还我,好不好?”
盖聂想起韩申说起这剑很重的事,急忙从她手中接过。端木蓉刚刚松了口气,却见他仍将剑放到自己身边。
他直起身,淡淡说道:“送出的东西,在下不会要回。”
……可是她想要回她被抢的东西啊。
索性这样的回答还在考虑范围内,于是,她开始按计划没话找话:“咳,人说宝剑配英雄……”
“在下不是英雄,”盖聂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也不需要什么宝剑。”
……那她不是更不需要了……
端木蓉瞥了一眼他打包好的行李上横着的那把剑,“那把剑不是……”上次戳墙上时已经有裂缝了么……
盖聂一伸手将剑拿起,顺势转了两圈才握紧,沉声道:“已足够护住你。”只要不是雾宸、松珑子那样的对手,即便真的遇到他们这样水平的,无名剑在她手里,也就还在他身边。
怎么会有人这么固执?端木蓉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平时两人都是牵马走过闹市区,到城外才骑马。可今天端木蓉精神不佳,盖聂便让她坐在马上,自己牵着缰绳。只是以如今他们俩这个状态,怕是旁人又要以为他是她的小厮了。
他从不在乎当她的小厮。原来是无所谓,现在倒是心甘情愿了。端木蓉坐在马上东倒西歪,昏昏欲睡。于是盖聂走的很慢很稳,还时不时回头看看她的情况。
无论怎么照看,总还有意外发生。端木蓉一头栽下马的时候,盖聂是真的完全反应不过来。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伸手抓了她一把,其实也碰到了她的衣服,但神奇的没有止住她的落势。
端木蓉以一种很诡异的后空翻的姿势落下了马,落地虽然不稳,但好在还是站着的……
可她还没稳住脚跟,就已经跌跌撞撞的朝来路跑过去。
不远处的路边,是一对父子在那里乞讨。父亲蜷着身子缩在墙边,一直在微微颤着,儿子眼泪鼻涕爬了满脸,不断的乞求过路人的施舍。
盖聂眼神一暗。
刚刚路过的时候他不是没有看到,可这种事他见得太多也开始麻木了。
他这一生其实并没有什么悲惨的经历,从小就无父无母,他不知道家庭是什么感觉,所以也没有什么期待。端木蓉是一个意外,可这个意外能持续多久还有待商榷。
他走过江湖路,眼见着人世间各种无奈的悲欢离合。刚开始的时候,他也会选择救助。像今天这对父子这样的,他见过不止一次。他不会医,不能治病,但前几次都留下了可观的钱财。
他以为自己是救了他们,可实际上,是害了他们。
可观的钱财只会引人争抢,这样的战争只会加速他们的死亡。即便侥幸保住了钱财,生命毕竟还是无法用价钱来衡量。有的最后还是因为无法承担流水般高额的医药费而死去,有的病则是有多少钱都看不好的。
就算一时活下来,也有可能因为没有生存能力还是走上绝路。他真正最后救活的,简直屈指可数。
他的棱角被慢慢磨平,信心和希望几乎都被现实的冷水浇灭。
他渐渐开始明白,这一切,都是这个乱世的错。
零星的救助不过是在枯地上滴上几滴清水,根本缓解不了旱情。这个时代,需要的是一场倾盆大雨,是一场彻底的变革。
他不愿见到这样民不聊生的乱世,所以他会努力,去改变这一切。
可是,他不能救助的人,她却可以。她拥有他望尘莫及的高超医术,她有着和他一样的心。他希望她可以用点点星芒,照亮整个夜空。
他会护着她,不让世间的悲苦伤害到她,希望她能永远保持这份心意。
他牵着马走过去时,看到她有些夸张的“扑”到那位父亲身边,那个小男孩被她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她,都忘记了哭泣。
很奇怪,他并非是个爱笑的人,可好像总是很容易被她逗笑。
不过气氛不对,他有了些笑意,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端木蓉在马上时有些恍惚,一直眯着眼睛。她看到了路边这对父子,但大脑并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待到这个情景传入她脑海,她一个激灵,不小心就摔了下来。
好在她的三脚猫功夫也管点用,足以支持她安全落地。她不知道他们离开那个地方多久了,所以急急的转身就朝后跑。
好在,并不算远。也许是最近休息不好,脑袋就缺了根弦。她只想着赶紧看看那个全身痉挛得厉害的人,连句解释都忘了说。
那个小男孩看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的女孩凑过去不知道在干嘛,以为她想对他们不利,抬手就想把他们拉开。
盖聂一个闪身,抓住了几乎那碰到端木蓉衣角的那只手。那个小男孩抬起一张愤怒的脸就要说话,盖聂急忙道:“我家小姐会医,且让她看看如何?”
那个小男孩面上有一丝松动。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女孩,见她衣料极好,应该出身富贵,没有害他们的必要。他抿了抿嘴,低声道了一句:“对不起。”
盖聂这才松手。
端木蓉此时眉头皱的死紧。她诊治过不少病人,可还从来没遇到过真正病入膏肓的。这个人,如果她早点遇到,也许还有机会,可现在,她也无能为力。
她第一次有了挫败的感觉,想来之前在医家别院历练时,师父是故意没有让她接触到真正有难度的病人。
她虽然想到了这点,可上次单独出行,她也没有遇到不能治疗之症,她差点以为……呵,这次便遇到了。
这样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很差,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家属。
盖聂见她许久未动,有些奇怪,走上前将她从地上拖起来,问道:“怎么了?”
端木蓉仍垂着首,沉默半响,最后摇了摇头。
眼见着那男孩眼中刚燃起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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