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英同人)玻璃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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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英同人)玻璃情人-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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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个人学经历上写著,帝国历四七九年的春天得到帝国艺术双年展的水彩画佳作奖,当时只有十五岁,同年秋天进入国立奥丁艺术学院,四八五年春天获得一级艺术家文凭毕业,随後将近有三年左右的时间,她是设计师事务所的负责人,学经历中并未列举她在这段时间内完成过什麼案子。新帝国历元年,被延揽入工部省建设局,参与狮子之泉的设计建造案的规划与执行。新帝国历六年,拉贝纳特离开工部省,随即被延聘至该校担任副教授,去年升为正教授。 
  短短几段字写完了一个女人的人生。没有夸饰,没有评语,只是事实的陈述,当然,也没有她的喜怒哀乐。看起来就是个典型的,青年得志的知识份子的人生过程。资料照片上的她看起来并没有周末早晨街边相遇的风采,但却让缪拉猛然觉得,她几乎就是莱纳.布劳准将的女性化版本。 
  尽管表面看起来他们之间一点交集也没有,但是其中「帝国艺术双年展」这个奖,倒是让缪拉想起了他甫退役的同事梅克林格。向来没有参加艺术活动习惯的缪拉对这个奖却并不陌生,梅克林格就不只一次赢得过这个双年展的奖项。 
  缪拉按捺住了一时想要找梅克林格问一问的冲动,不过,梅克林格却极为巧合的邀请他到家中餐叙。缪拉不带任何预期心理,愉快的赴约去。 
  ※
  原本担任第二任军务尚书的梅克林格元帅已经於新帝国历九年退役,现在的身分是自由艺术家。不管其他人对梅克林格退役後云淡风轻的生活抱著怎样的态度,缪拉自己却是挺羡慕的。 
  并不是因为对国家的忠诚与奉献已经有所疲惫与怀疑,而是缪拉近年来,或多或少的也开始想要过一些不同的生活,想要有不一样的社交圈,想要了解更多以前来不及或是没时间去接触的东西。 
  「也许这就是中年危机吧。」他经常这样笑著自嘲。尽管他还不到四十岁,或许是生命过早的发光发热,让他连中年这样的心态都必须提早去面对了。 
  车子准时开到梅克林格的别墅门口,发现前面居然已经没有停车位。原来今天的「餐叙」其实是一场诗歌朗诵会,邀请的客人多半是艺文界的朋友。 
  缪拉带著意外的心情走进大门。还不到晚餐时间,客人们多半都在花园里走动交谈。梅克林格亲手设计的花园充满了和谐之美,藤蔓支架上开满了不知名的花,攀成一个馥郁的拱门通向屋子。 
  穿过拱门的时候,在花架的暗影下,缪拉不小心擦撞到了一个女士。对方低低的惊呼了一声,两人自动退开一步,想要看清楚对方是谁。 
  「真是抱歉,太暗了,没看清楚您在这里。」缪拉抢先说道。 
  「不,我不应该在这里挡住您的路的。只是这架子上的花实在是太香了,所以就多停了一阵子。」她微笑著欠身。 
  「您……」缪拉微微愣住了。这女士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嗯?怎麼了?」
  两人同时离开花架下,并肩往屋子门口走去。就著已经昏黄的天光,缪拉终於看清楚了,这个女士不是别人,正是玛格丽特.赫曼.拉贝纳特。 
  他无法确定拉贝纳特女士是否记得之前的相遇。但如果她认得自己,缪拉也并不意外。走进屋子前,他们没有再交谈。
  ※
  梅克林格是个称职的好主人,优雅的满场转,让每个客人都觉得主人对自己特别周到。他为缪拉介绍在场的每位女士,最後来到拉贝纳特面前。 
  拉贝纳特女士中等身材,并不属於高挑的那一型。她将黑褐色的头发略作梳整,使她原本自然卷的头发呈现一个美好的弧度,戴了一对灰色的猫眼石耳环和同款的项鍊。适度露出的颈背显得大方又自然。深蓝色的天鹅绒小礼服有著低调的华丽感。没有剪裁夸张的袖子和裙子,看起来清爽而简鍊。 
  缪拉仔细的看了看她。玛格丽特赫曼拉贝纳特女士并不是国色天香的美女,但是却有种知性的美感均衡的散发著。 
  「您好。非常高兴认识您。」
  「我也久仰您的大名。」拉贝纳特女士从从容容的回答。她美丽的湖绿色眼睛,让人觉得什麼话题都还没开始,就已经有种被说服的感觉了。两人各拣了一张相邻的沙发坐下,缪拉斜眼看到边桌上有一张今天的报纸,头条写著几个社福团体将联合举行大规模□□活动。 
  「现在越来越热闹了,民众表达自己的意见也越来越踊跃了。您也会参加这样的□□活动吗?」
  实在不知该如何起头的缪拉,随便挑了一个话题。他其实知道这些社福团体致力在解决战後的问题,贫穷、孤儿、家庭扶助等等。对於他这个军人来说,似乎是个残酷的提醒。军务省每年提拨的抚恤金,多到吓死人,每年编列审查预算的时候,他们几位同僚不禁感叹:「谁说人命不值钱?」
  「我也会去参加。战争就是这麼惨,不管战败战胜都会留下太多问题,总要有人努力去说出来然後尽力解决。您也许有类似的经验。」拉贝纳特女士平静的说,「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然後有纷争、最後可能会有摩擦,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除非,大家都有公民意识跟自觉,愿意选择比较务实和平也比较无聊的方法来解决。」
  「这样说来我们似乎是对立的立场呢,」缪拉很有风度的微笑,「不过您真的很清楚的指出问题所在。」
  拉贝纳特女士微笑著回答:「像阁下这样半生戎马,是您所选择为这个国家和这许多的人们付出的方式。我相信您一定也是因为觉得这个社会有所不公,才想要出来做些什麼。我也一样,只是我选择的是另一条路罢了。」
  拉贝纳特女士淡淡的说著,却让缪拉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 
  「那麼,您是所谓的反战派了?」
  「也不尽然。我的父亲,还有其他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几乎都是军人,我尊敬他们,爱他们,他们对我的人格影响非常大。但是,从我失去父母的那一天起,我没有一刻不是在质疑战争和国家的意义。」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诗歌朗读已经开始了,朗读者是一位褐色头发的年轻诗人。他带著少年人的靦腆,手拿著诗稿走到客厅的前端去,开始发表他的新作品。 
  诗的内容是描述一位年轻女子对一个年长男子的爱慕与想望。这首诗在语韵上特别的下工夫,使得朗读的抑扬顿挫非常鲜明动听。诗的用词含蓄而动人。 
  斜眼看看在场的女士们,她们似乎非常享受这样的朗诵。转头偷看拉贝纳特女士,却发现她低著头,双手交叠,在沉思著什麼,脸上有一股神秘的光彩。不像是喜悦,也不像是悲伤。 
  诗的最後,这个男子永远的离她而去了,不是因为另结新欢,也不是轻浮的始乱终弃。是个悲伤的结尾,却没有滥情的字眼出现。回汤在空气中的感动凝结成掌声。年轻诗人深深的一鞠躬,感激大家的聆听和赞美。 
  在场的人们开始热烈的讨论起诗里所述「暗恋」这个题目。插不上什麼嘴的缪拉端了一杯鸡尾酒过来坐在客厅的角落。虽然跟大家不熟,但是他并不讨厌这样的聚会,至少在场的人都是真心诚意的因为爱好诗歌而热络的。他竖起耳朵来想听听大家的讨论内容。 
  「不错的一首诗。您觉得呢?」
  是拉贝纳特女士坐在他的旁边,也端了一杯酒慢慢啜饮著。 
  「我对诗实在没什麼研究,让您见笑了。」
  「别这样说。如果您有从其中感受到一点美,这就算是您懂得了。其实没有您想像的那样困难。」
  拉贝纳特女士的声音和语意有著奇妙的安定感,让缪拉不知不觉的,忽然轻松起来。
  

  ☆、四

  ※
  从那天晚上的诗歌朗诵会开始,缪拉和拉贝纳特女士就开始了他们之间一段奇妙的友谊。他们开始经常相约见面,一同进餐,一同享受午茶。但是,关於奥贝斯坦元帅的疑问,他始终没问出口。与其说是不敢问或不好意思问,倒不如说是因为两人之间的联系和话题,远远的在这之上多了许多。 
  认识了大约有一个多月,拉贝纳特女士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叫我玛格丽特吧。女士长女士短,怪生疏的。」
  「那麼请叫我奈德哈特。」
  从和她之间的一段段谈话,缪拉知道玛格丽特并不是一直都如此光彩顺遂。尽管,在缪拉的眼中,玛格丽特看起来总是那麼均衡,理智与感情通常是调和的。在她开朗有活力的外表下,有一种似乎来自一股阴影的稳定和静宓。 
  「大概五六年前,我的日子过得非常消沉,」玛格丽特说这话的时候就如同平常一般淡然,「那时我几乎就想要放弃一切了。我辞了工作,有大半年的时间,什麼事情也没有做,幸好我的父兄一直都支持著我。」
  「……你的哥哥?」
  「莱纳,莱纳布劳准将。啊!差点忘记了,其实你曾是他的上司。」玛格丽特笑了起来。 
  「五,六年前啊。」缪拉双手交叉,支著下巴,「那时候先皇陛下也逝世两年了。」
  「莱因哈特一世陛下,对你来说,一定是个独一无二的奇异存在吧?」
  「当然了。」缪拉语气中掩不住的骄傲和敬爱,「可是你为什麼要用『奇异』,而不是『伟大』来形容呢?」
  望著玛格丽特白皙的侧脸,缪拉等著她的回答。她却把茶壶盖打开,说:「先把这一点倒完,我再去泡。你想喝什麼口味的茶?」
  「苹果红茶,谢谢。」
  缪拉抬头看著正在倒茶的她。她的眼神,她的颈子,还有她的手臂,共同拉出了一个优美有力的曲线,就连壶嘴倾出的茶,也是这道弧线的一部份。直觉的,缪拉脑中浮现那个第一任的军务尚书,他究竟跟眼前这个女子有什麼样的关系和交情?
  烤箱叮的一声响起来。 
  「玛格丽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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