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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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们年少-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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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强加推卸于飞凡身上的责任让我想起了我读小学时;有一次期终考试,我考的很糟糕。结果开家长会时,老师单独找到我的母亲说:“这孩子成绩一向都不错,只是最近被一些同学给带坏了;以后我们校方和你们做家长的多费点心就是了。”;当时的这席话不料被一平时阴腔怪调的男同学听到。于是大肆宣扬:多半是议论我如何如何不知廉耻,自己没本事考好还厌别人。当这些话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很是气愤;我无意将自己失败的因素都往别人身上推,况且这些话只是老师宽慰家长的话,而并非本人意思。但该同学却大有“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屡屡将这些话作为攻击我的杀手锏;而我所做的反应却正合他意,他越是攻击我,我越气愤、越想解释;最后受到伤害的却是我自己。
今天,当我想起这件事,免不了有些想发笑;纯金尚无足赤,人何以堪?我们何必去对自己和别人要求的那么苛刻呢!
几年后,当昔日的历史重演,内心却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高中期间的第一次月考,相对而言我考的比较差;远没有达到班主任预测前三名的目标。于是我得来的是他一顿长达3个小时的教训与开导。
老班是一位年龄40开外,骨瘦如柴;但精力却似乎永远那么旺盛的中年男子——说他精力旺盛,是因为我们常看他频繁的出入“保健按摩中心”。
那一次他从晚上7点一直勉励加劝导我到10点,长到3个小时的谈话他就没一句重复的;真佩服他。然而他的这次谈话给我留下唯一的感觉是罗嗦,由此我还偷偷给他取了个外号“乌鸦”。
并不是我没有心肝,非得报复他;实在是他老人家说话太那个了,整个打击了我近2个小时——前一个小时只是挺无聊的和我拉家常,比如问问我爸贵姓?做什么的?老妈贵庚?有无兄弟什么的…我靠,这与我们的谈话有关吗?真三八。
感觉自己开始像一个弹簧,压力越大越会“反弹”。我开始彻底的堕落;逃课,喝酒、抽烟,沉迷于网吧;我们似乎在用这种堕落的方式来享受生活。
堕落了近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老妈突然来到我住的宿舍找我;说是想我,没有我在她身边总觉得少点什么…老妈的突然出现让我当时的内心不禁一颤——或许是心虚吧!
对于家,我总免不了有点忏悔的心理,因为总的来说我没有经历过类似“家庭暴力”的残酷事件,没有缺少任何的关爱;父母对我是百依百顺。因为他们对我还有着许许多多美好的寄托;也因此在他们看来“再苦也不能苦孩子,再穷也不能穷孩子”,“一切为了孩子,为了孩子的一切…”。
按理说这些东西足以让我的生活产生一种永不枯竭的动力;可是现在想起来,我却有种想买块豆腐撞死的冲动。
我似乎属于那种另类的家伙,所以只是偶尔忏悔几个小时;像一个没有多少诚意的基督教徒那样,只是在有需要的时候才默念:“主啊!我没钱用了!”
换句话说,父母就是我们的救世主和心灵避风的港湾;他们无偿地赐予了我们生命,辛辛苦苦挣钱供我们生活和读书。
再次强调我只是缺了点心肝,并不是没有;我知道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XX法,父母对儿女有抚养、教育等等义务—(我相信大家应该明白义务的概念)。但我不会去钻这种牛角尖,这是非常不道德的;有违中国“百善孝为先”的传统美德。
老妈来我住的地方一看那环境,心里恐怕有些难受;问我:“习惯吗?”;说句良心话,我觉得不好的理由有N个,主要有这几点:
1:人多,又杂、又乱——怕传染到XX病。
2:床高的高,底的底;空间小的让人觉得烦闷,最主要的是可能影响我们的正常思想发育。
3:不自由——天天有老师,校长什么的查房;他们就像那特务,我们就那地下党。我们的地下活动越猖獗,他们的管制就越严。
4:不方便——特别是晚上饿了的时候,真想跳楼下去吃宵夜。
……
虽然有这么多坏处,但又不好对老妈直说;所以口是心非地支吾着:“没…没事,习惯了”;老妈似乎在我心虚的神情中听出了些什么。再说知子莫若母;所以忙数落我:“你这孩子,不好就说嘛,妈书念的少;你从小就一个人,妈怕你一个人闷才让你住这。既然这里条件这么差,你还不如在外租个房子。”。
我嘻笑的叫她老人家放心,我自己有分寸;老妈临走时又惯性地塞给我几张人民币。
新租的地方是我花钱托人在市闹区搞定的一间条件蛮不错的单间房。于是我也开始和飞凡他们一样过上了小资一般的生活
6
乔迁新居那天,飞凡和那一票兄弟硬是要我请客;我没法拒绝——我总是心太软。于是又一顿山吃海吃,那一次总共花了我近一个月的生活费;我是那个心痛啊,可飞凡他们…;行,我得认了。
说起飞凡,我还是有必要的简单介绍一下;他姓陆名飞凡——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啥角色;父母职业不详,据说父亲是个暴发户;母亲是一位县委领导的女儿。这些只是传闻,我不能肯定;因为我曾直接和间接地问过他本人,就差点没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严刑逼供;可他只告诉我他父亲总之不是买白粉或贩卖人口的。我想飞凡不说或是不想说大概是有难言之隐,所以也就没往下问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飞凡绝对是个富家少爷,因为他曾做过一件轰动全校甚至于整个县城教育界的事情:
这件事发生在我们读高一的上学期快要放暑假的那段时间;有一次他一本正经地问我想不想去省城。我由于当时正忙于竞选学校优秀学生干部,所以没跟他一起去。
记得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飞凡指了指自己的口袋问我:“去不去?不去你可别后悔。”,我大吃一惊:“你妈的XX有病啊,没事放那么多废纸在身上干什么?”;直到他掏出一叠钱死劲砸在我头上,我才如梦初醒。生平第一次见那么多钱,害的我直流口水;不过我并不是那种死爱钱的种,所以还是坚持没去。
从飞凡自己口中隐约得知他讨厌家里和学校乏味的生活;所以干脆撬了他老爸的保险箱,偷了2万块现金,说是想去外面透口气——真他妈的搞不懂这小子,好歹在家里也是个少爷,真变态!他苦于没有伴,愣是想拉我去。说真的,我做梦都想去省城;但学校可不能怠慢,学习更不能耽误;那样老班会直接通知家里,叫他们领我回去;所以对此也只能遗憾。
那次还好没去,否则说不好我真会被唾沫淹死。
话说飞凡他老爸发现自己的保险箱被砸后,第一反应就是报警。不过后来发现只少了2万块,又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再后来警察在不费吹灰之力就查出了“真凶”;最后这事才不了了之。但留下的后话却不少,议论最多的是飞凡有多么多么牛,还有他老爸是做什么的?——对于这个问题我也有点兴趣。
这件事让我更清楚地知道了飞凡正是那种阔少;其实一开始我看他那满身的名牌就应该明白他是个啥角色!
飞凡和我早成兄弟了,我也因为有他这样的兄弟而很少去上课、很少学习;我说这些并不是想为自己堕落寻找推脱责任的理由,我只是想说明我和他的关系已经很铁了。
从本质上说,我属于那种性格挺孤僻,冷冰冰的家伙;入校这么久——大概好几个月了,我只有飞凡这么一个兄弟;当然外加N个同学。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我的悲哀,还是自己太超凡脱俗…有人说我缺少兄弟情。
无聊的时候总是安慰自己,认为自己超凡脱俗非一般人能有幸接触和认识的到。但事实上我却似乎有些卑微加白痴;因为我什么都不懂,只是个土包子。
和飞凡之所以可以成为兄弟,用我们自己的话来说;叫不打不相识。像水泊梁山那样;但套用旁边同学的话:都是草包加混蛋——说真的,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总之我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和飞凡还真有点相同,都有点像白痴:比如在买东西时,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铭言:老板拿好的、贵的。
这句话曾一度引领我们校园生活新时尚,成为年度校园混蛋生活十大经典语录之一。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们彻底的把这句话从我们的人生词典中删除了。
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天,一个可以把狗热死的日子;我和飞凡却很无聊的在正响午跑去逛街,并一时心血来潮进了一家鞋店,都想买双皮凉鞋,一时又惯性的来了那句:
“老板,给我们拿双最好、最贵的鞋。”,—挺牛的!
老板一看我们,愕然;然后屁颠屁颠地帮我们拿鞋,我们看都没看:
“打包,放这干吗?”,飞凡数落了一声,接着问;“多少钱?”
“一双165,加起来打8折;总共264块。”,老板忙陪笑地回答飞凡。
我和飞凡几乎是同时掏钱,可结果他身上就200块,我只有50块;顿时我们挺默契地问:“老板能不能再便宜点?”
“对不起,我们这是专买店;况且我都已经打了折。”,老板忙抱歉的解释到。
“可…可我们现在…”
老板一听我们现在身上钱不够,脸色马上变了…“妈的,没钱冲什么冲。”——鸟人,真他妈的市侩。
于是我和飞凡像小偷似的逃出那家鞋店;在这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只会说:“老板,有没好点的?”…
小学时,记的老师给我们讲“行影不离”的成语,当时感觉挺纳闷的;这世界那有那么近的一对?现在我和飞凡却让我重温了这个成语的隐含意。
虽然我和飞凡不同班,但我们仍是行影不离;一般他都来我们班上课。我是班干部,班上有我的“一亩三分地”,有时我也去他们班见识他们班的款爷。
我们同住,同睡,同吃,同泡妞—一般都是一起帮他应付那些喜欢他的小妹妹。反正我们基本上买东西都是双份;有人曾怀疑我们是同性恋。也难怪,我们除了女朋友没共上,差不多都共上了。不过我还是得郑重声明,我们不是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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