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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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们年少-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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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教育部长,一定给这位校长发个“二十一世纪教育突出贡献奖”;不过可惜我不是什么部长,只不过是他教育出来的学生;所以我们校长也只能做那种在“槽枥”之间的千里马。
我们的教学楼很结实,属于县城标志性建筑,曾经为抵抗小日本的侵略立下过汗马功劳;也因此纵使影响市容,政府还是没敢拆。它的历史可能悠久到我勾完手指和脚指都不够。楼顶挂着一大堆巨大的广告牌,其中最醒目的当然是我们学校的广告:给我们一棵幼苗,还你一棵大树;本校将为您的孩子插上腾飞的翅膀…
学校四周没有任何的自然环境可言;仅仅只是一些比较粗糙、人为的“人文景观”;前面是一个微型的市民休闲广场和一池永远喷不了水的喷泉外加一件艺术浮雕。广场旁边除了大排挡,还有网吧、和一些装饰豪华的迪吧、酒店及一系列大小规模的餐饮及娱乐场所;纸色金迷之中点缀些我们学校教学楼的古朴典雅,让人感觉挺不伦不类的。
在没进这所学校之前,就曾听说这里是“优等生的坟墓,差等生的天堂,劣等生的摇篮”。我不知道自己属于这中间的那一种;更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我们班在二楼,地理位置属于整栋大厦的“黄金分割点”;下面是个大礼堂,几乎每天都有XX义演,歌舞团什么的来此卖弄风骚、宣扬人体、人性艺术精华。有时还有一些服装聚集在这,美其名曰:时装展销会;而更多的人喜欢叫它便宜货大甩买,因为差不多都是些公司年底盘点的存货。
学习对这所学校来说是一个什么概念似乎可想而知!
整个学校共50几个班——规模之大,大到学校开学的时候老师们数钱数到手抽筋。
学校除去6个重点班的学生每天接受所谓的“魔鬼教学”训练,其他的同学基本上只能用一堆堆、一坨坨来形容。
学校对学生有严重的等级之分——使其产生了严重的等级分化,个人认为这是对人权的藐视,是不人道的;但这只是我个人认为,所以也只能认为、而不能改变。
O班的学生属于天之娇子,A班的属于有发展前途之列,B班尚在考虑有无发展的可能…以此例推,最后还有D、E班;所以情况大家应该可以推断出一些结论。
值得一提的是,学校还特别设立了一个实验班;这个班的特殊在于学生都是名门之后。他们有特权,享受的待遇在整个教育界也是罕见的;当然学费也是最昂贵的,足足比我们多了近5倍。
很荣幸,我被分在A班;属于有发展前途之列!
一开始我以为自己能成才,我渴望成才、渴望成为肩负祖国历史使命的栋梁---或许是我哲理性的文章看多了,也或许是我太俗。不过后来进了A班才大失所望;原来集聚的都是一群烂人,整个团队几乎像个失控的菜市场。学生上课或挤眉弄眼、或谈天说地、或论人长短;更甚至或跷着二郎腿、或如逛街一般在教室晃来晃去;而老师也只有干瞪着眼——谁叫我们是他们的上帝呢!我们是顾客,顾客永远是上帝;顾客也永远是对的。
这也许、或者、大概是中国大部分私立学校现行的教育制度和中国传统教育制度向西方人性,民主的教育体制转轨的一种趋势吧——这种教育中可以看出我们内心对人权和自由的渴望!
虽然我只是这种趋势下卑微的一份子,但在这里还是想对这种制度的表现说些什么:这种环境、这种体制下,人才可能变成人渣,但庸才也许永远都没有机会成个人才;因为这种教育体制并不符合中国的现实国情。
像我笔下所描述的这种学校在当地绝不会少于10所,10所的概念是什么?又有多少学生处于一种不完善,畸形的教育体制中。这其中有未来的人渣,败类,小偷,强盗;当然也不乏有一些无所作为的一等良民。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如此的教育何以谈百年大计!
3
我知道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自己都一样没有权利去断定他人的前途和命运——我不是神,所以无法去左右什么。但我应该享有发表意见的权利,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已经开始成了一个无聊的角色,所以就更有理由发表一些议论了。
我似乎不应该小小年纪就如此忧国忧民…。
其实我以前很乖的,很多人都曾这样评价过我;但那都是过去——现在想来很遥远的一个过去。而我要说的却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过程,是自己怎样变成混蛋的一个全过程:
新的学习和生活环境,我没有很快适应过来;总是举止猥琐地面对老师、同学;总是矮人一截地仰视着生活在自己身边的都市阳光男女。这种种的迹象不但表现了我以前很乖,更表现了我俗。老师或许正是看重了我这一点,认为我可以成为他的牺牲品;可以标榜一个完整的本分学生;于是特奸诈地逼我做他手下的班干部,对此我不敢接受;觉得这太有挑战性。我怕刺激;怕自己在权力中迷失。
“老师你还是选择个合适的吧?我怕自己不能胜任。”
“相信你能行,我也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师好象比我还有信心。
“可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再说我从来没有当过干部,所以严重缺乏经验…”——后一句是我临时想出来的,不过后来想想真是废话,干部还要什么经验,干部有特权,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我和同学们都会支持你的,别让我失望…”,老师似乎在有乞求的语气和饥渴者对水渴望的眼神看着我。见他也挺可怜的,所以心一软就光荣地加入了班干部的行列。
干部的头衔很多,什么学习委员,宣传委员;还有学校团委宣传部长…其实我本人现在都还只是个群众身份——我不太热身于那种幼稚而又所谓的政治。
一夜之间,我竟成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骄子!
说到底我只是个平凡的人,有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我痛恨纨绔子弟的那种吊儿郎当的傲气,同时也害怕他们的盛气凌人——也许因为我是穷人,所以自卑!
或许是出身的卑微让我过分的自尊,所以常常感觉别人在嘲笑自己的寒酸;而因此对富人总有一种变态的对立情绪。
有时钱可以掩饰外表,但内心的土气和庸俗呢?
其实还在我足够乖、足够听话的时候,就已经很成熟,很懂事了;我知道只有勇者才可以乘风破浪,只有用心读书、一步一个脚印的积累知识才有可能考取大学,改变自己农民的身份。但现在的自己?眼里似乎只狭隘地留下了一些吃、喝、拉、撒的问题,很肤浅;肤浅的连自己都鄙视自己。
生活真的很矛盾、矛盾的让人有些不知所措。我鄙视,嫉妒富人;但生活中又是一位富人的后代与我相生相谐的一路走过高中、一起同甘苦,共患难。我藐视人渣,甚至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大权在握时,一定要亲手把所有的人渣都给灭了;可最后自己却又无意间成了人渣。
生活!我不止一次的有感于你的变幻莫测!
4
从来不曾相信注定、天意、命运之类的东西,那些都是人对生活悲观的哲学;在我看来这是非常不可取的。但我相信偶然和缘分,人与人之间只要有偶然的相见加缘分才可能相识、相知。
认识飞凡完全是一个偶然,因为他并不是我们班的学生,只是和我同年级,同校。他在我们学校那个所谓的实验班,我在A年A班,可想而知他是个有钱人、而我?——暂且还是个人才。
清楚的记得第一次与飞凡见面是在我们班一位同学的生日宴会上;当时我很看不惯、甚至鄙视他,而他似乎对我也没什么好感。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那是不打不相识。他藐视我的清高,不可一世的孤傲和做作;我鄙视他玩世不恭、目空一切惟我独尊的王者之风及无所事事的浪荡与不羁。
再次重复,如果不是偶然;我根本不可能与飞凡相识、相知——当时的我与他似乎是同一个世界两种不同的生物,我们都有着自己的生活。
第二次见到飞凡是在一次赌局上——那时的自己虽然相对而言还是个人才,但面对新的环境;孤独时依然有种无聊;所以当身边的室友玩起扑克牌时也就凑个热闹,久而久之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那一次飞凡好象挣了很多,就他一个人挣;大概有好几百,我算起来刚好——我没有他们的那种气魄,只是小打小闹的玩一玩;我只是想娱乐。
飞凡挣了之后硬是要请我们吃饭,我没有拒绝。虽然有点不太想去;但试想何必为了一顿饭而让他们都扫兴呢!
头一次和别人这样山吃、海吃,感觉还蛮有型的。我们总共7个人,除了飞凡是在外面住;其他人都同住宿舍。所以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
喝酒时包括飞凡在内,他们轮流敬了我一杯(现在想来,那种感觉真有点像轮奸);说是热烈欢迎我加入他们的行列。我不是傻子,虽然平时讨厌喝酒;但还是挺识相的给他们一一回敬——这种喝酒的方式似乎是中国人特有的文化积淀;有人称之为“酒桌文化”。在成人的游戏圈里,也正是这种酒桌文化成就了一些见不得光,肮脏的交易。对于我们来说仅仅只是一种惺惺相惜的豪爽。
多年以后的现在我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自己就是这样加入了一帮烟酒为伍的混蛋行列!
那一晚我们喝到深夜,直到饭馆打烊才散,个个都醉熏熏地回到宿舍。说真的,那是我进入高中第一次糜烂;所以别提多刻骨铭心。
5
在这之后,我感觉自己已不再单纯,已经开始有了堕落的迹象;因为飞凡,更因为自己。飞凡是我堕落的外因,主观原因在于我本性如此——主观原因取决定作用!
我不是研究马克思他老人家的;我没那么高尚和伟大;我只是在就事论事,充分的引用一些证明事实的依据。
对于我的堕落,有些好心人都将罪恶“归功”于飞凡;在这些人认为是飞凡将我带入了纸醉金迷的世界、是他毁了我优等生的荣誉。
这些强加推卸于飞凡身上的责任让我想起了我读小学时;有一次期终考试,我考的很糟糕。结果开家长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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