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权野兽朱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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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权野兽朱棣-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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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一没了主事的,也就乱成一锅粥了,我们便可趁乱开门献城。

朱棣说:“此计甚妙,你可马上潜回城里,到时候你在济阳门上点火为号。成功了,我提升你为三品官,让你当镇抚。”

田山称谢道:“谢殿下栽培。”

接着,朱棣又把田山请到后面,与他单独密议,约定了一个擒拿铁铉献城的计划。朱棣好不得意,第二天黄昏时分,朱棣带兵来到离城门很近的地方等待着,忽见城楼上火光一闪,腾起一片烟火,这是田山得手的信号。接着,朱棣看见铁铉被五花大绑推上城楼,被一群士兵看押着。为首的正是来投诚的田山。

只见田山喊了声:“我们献城了,开城门!”

吊桥放下,城门吱吱呀呀缓缓打开了,朱棣一马当先,踏着吊桥率兵入城。他看见田山正领着士兵在城内夹道相迎,“燕王千岁”的口号声震耳欲聋。

朱棣得意洋洋,在马上频频向降卒们招手。

突然,有人从城上推下一块大铁板来,朱棣发现时啊地叫了一声,急忙勒马想后撤,已经来不及了,凌空而下的大铁板砸到了朱棣的马头上。坐骑受了惊吓,竖起前蹄狂嘶,险些把朱棣掀落马下。

朱棣回马便走,方才的欢呼“千岁”声顿时变成了一片“杀”声。由于拥挤,朱棣的好多随从自相践踏,连人带马掉进护城河,又遭城上箭雨射击。朱棣抱头向后逃,幸亏张玉在他跟前,挺长枪护驾,神勇异常,射向朱棣头上的箭矢被他纷纷拨落。

埋伏在吊桥边的济南守军全力想重新拉起吊桥,断其归路,幸亏张玉马快,砍倒了几个拉吊桥的人,吊桥总算没拉起来,朱棣得以逃脱。

站在城上的铁铉早已解绑,他看见神勇无比的张玉说:“真是勇将啊,他是谁?”有人答:“是朱棣的手下大将张玉。”

惊魂甫定,朱棣猛听背后城楼上响起一阵笑声,他惊回首,见是铁铉在笑,他哪里还是五花大绑。

铁铉俯身用嘲弄的口吻对朱棣说:“使用反间计是你的拿手好戏呀,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上这个当啊?”

朱棣恨得牙根都发痒了,他仰起头来对铁铉说:“你今天并没成功,我毫发无损,你等着吃苦果子吧。”

'1'又称“名帖”,拜访时通姓名用的名片,是官员交际不可缺少的工具。





第十二章 杀谁不杀谁,账要算得清清楚楚


通风报信

朱棣回营,立即召集将领会议,他痛心地反省了自己的轻信,主动写了过失牌立于营帐前,让全军上下知晓。这自省牌上有朱棣手书的一行大字:朱棣轻信,险遭巨创,望我将士引以为戒。

这块自省牌引来无数双眼睛,将士们无不称赞朱棣的自省精神。

朱棣觉得自己身经百战,却栽在一个微不足道的文官手上,未免太丢面子。他必须出这口恶气,如果硬攻,旷日持久,费时费力,官军援军一到,造成里外受敌的局面,难免无功而返。想来想去,只能在铁凤身上做文章了,由于气愤,他说出自己的报复计划时,竟忘了避讳张玉。想到时,话已出口,真是后悔不迭。

会刚散,一直心神不宁的张玉低着头第一个往外挤,朱棣的计划等于剜他的心一样,他又不敢反对,话又说回来,反抗又有何用。

朱棣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去,就叫住了他:“张玉!”

张玉只得站住。朱棣的问话很平淡:“你急急忙忙去干什么呀?”

张玉支支吾吾地说:“末将去查查营房。”

朱棣说:“你这几天很累了,济阳门中计,多亏你救了我,否则粉身碎骨了。你歇一歇吧,查营我让别人替你。你今天晚上就在我的营帐里睡吧。”

这对张玉来说,不是恩宠,而是无形的惩罚,再说,从无这样的先例,谁曾与燕王同室而卧呢?他当然知道,朱棣这是要亲自监视他,不准他靠近铁凤半步。他唯一的反抗办法是摆脱这个控制。他忙说:“我怎敢打扰殿下呢?我在这,殿下会睡不安稳的。”

朱棣笑道:“说哪里话。白沟河那一仗,我们露宿河边,你困急了,还是枕着我的大腿睡的呢。”

张玉暗自叫苦不迭,他又想出新花招:“我有一壶箭在我营帐中,我取了就来。”

但朱棣却叫了李谦进来说:“小保子,去把你哥哥的箭囊取来。”

张玉给弟弟使眼色,李谦没注意,他答应着去了,张玉一筹莫展,再也找不到理由了,心里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朱棣心里暗笑。他对张玉说:“你不老想让我讲阵法吗?趁今晚你我同宿的机会,我们好好摆摆阵法。”

张玉心不在焉地说:“好啊,我早就想跟殿下学了。”

入夜,号声、梆子声此起彼伏,济南城外燕军十里连营,辕门上和帐篷上悬挂的灯笼连成一条条纵横的火龙。除了巡哨的和警戒部队外,各个营帐都寂静下来,士兵们已经沉入梦乡。蛙鸣和鼾声交织在一起。

朱棣营帐前后有三层侍卫,人人都很警醒。

夜深了,张玉已经是按捺不住了,他哪里睡得着。他起身看看睡着的朱棣,又故意咳嗽或者大手大脚地弄响床板的声音,想试探他朱棣是否真的睡着。

朱棣只是翻身继续发出鼾声,张玉毫不犹豫地光脚提鞋走出营帐。

张玉怀里像揣了小兔子,一路以巡哨的身份过来,来到徐妙锦和铁凤的帐篷前。他问两个在徐妙锦营帐前值夜的士兵:“没什么事吧?”

士兵说:“回张大人,没事。”张玉又问:“她们都睡了吗?”

士兵说给她们挑了几桶水冲凉,先前还有说有笑的,现在没动静了,大概是睡了。张玉见帐篷里面还有灯火,就说:“有灯亮,可能没睡,我进去看看。”他掀开帐篷门帘,外间已无人,里屋寝室已熄了灯,他正犹豫,里面传出铁凤的声音:“谁呀?有事吗?”

“是我,张玉,你还没睡吧?”张玉轻声说。

铁凤说:“太晚了,有事明天说吧。”

其实说话声也把邻床的徐妙锦吵醒了,她没有动,却注意听着。

张玉说:“你能不能出来一会,我有几句紧要的话跟你说。”

铁凤说:“我不去,半夜三更的,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再说,我和你有什么紧要话可说。”

张玉急切地说:“这是关系你性命的大事呀,我都快急死了,你还无动于衷!”铁凤犹豫了一下,想想张玉的为人,本不是一个轻浮的人,不是十万火急,他不可能这样越礼冒险。于是她坐起来穿衣服。

帐篷外,李谦也来了,他隐藏在一片灌木丛后头张望着,有几分好奇,也有几分忐忑。

少顷,见张玉和铁凤一前一后地出来了。帐篷里,徐妙锦也急急忙忙地穿衣跟了出去。铁凤始终和张玉保持着一定距离,一前一后地来到山坡灌木丛后,她问:“你说吧,谁要杀我吗?”

张玉四下看看,风吹树响,附近没人。他却不知道,李谦和徐妙锦都隐身附近在偷听。

张玉说,这事都是由她爹引起的。他不投降、据城顽抗也罢了,他派了一个姓田的出来诈降,引燕王进城,差点让燕王丧了命。

铁凤说:“我听说了,这怎么了?”

张玉说,燕王起兵以来,还没吃过这么大亏呢,老将耿炳文、曹国公六十万大军,全在燕王面前败个稀里哗啦,却没想到在小河沟翻了船,燕王能不气吗?

铁凤说:“你拐这么多弯干什么?到底有什么事和我有瓜葛?”

张玉说:“燕王一气之下,决定拿你作伐子,要把你带到阵前,如你父亲不降,就在阵前杀了你。”

铁凤也很紧张,吓得一抖说:“这朱棣也太狠心了吧?”

张玉说:“两军交锋,虚虚实实,有时候是什么招法都得用的,你父亲对他下死手,他能轻饶了你们父女吗?本来他接你来是一番好意,让你劝降你父亲,然后让你我成婚……”

铁凤心里一阵热乎乎的,她说:“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说这些不咸不淡的?你快说,你想怎么办?”张玉来向她通报这样机密事,她还是心存感激的,他这实际是对燕王的背叛。

张玉说:“我偷着来给你报信,这本来已是背叛燕王的事,我心里直打鼓,他若知道了,也许打我二百军棍,也许革我的职,也许更糟,能砍我头。”

铁凤很受感动地问:“那你何必冒这个风险?谁不知道,燕王待你如亲儿子一样啊!”

张玉说:“那倒是,可比起来,我还是觉得你亲。为了你,我官可以不当,命也可以不要。”

铁凤的眼泪刷刷地流下来,泪水在月光下闪动着……她说:“张玉,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没白认识你。你这么好心,我不能走,我走了会连累你的。大不了一死。”

张玉说:“你就别说傻话了。人死了就不能再活了,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了,你快跑吧,什么东西也别带,我送你出兵营。”

铁凤仍在犹豫:“可你……”

张玉一把拖住她的膀子,不由分说往山坡下走,铁凤不走,往地下坠。张玉急了,干脆强行把她背了起来,一路小跑着,身影渐渐隐没在黑暗中。这一切都在李谦、徐妙锦的视线里。两个人谁也没吭声,谁也没想追。李谦慌乱地从灌木丛里往外走,不小心被缠绕树上的藤条绊了个跟头,爬起来时,发现徐妙锦站在面前,他暗吃一惊,忙赔笑脸:“是小姐呀,这么晚了……”

徐妙锦不动声色地说:“是呀,这么晚了,你在这干什么呢?”

李谦支吾地说:“我来解个手。”

徐妙锦板起脸来说:“你不是陪殿下吗?他的中军大帐离这远着呢,你跑出这么远来解手?你撒谎都撒不圆。说吧,你干什么来了?”

面对咄咄逼人的徐妙锦,李谦镇静了一下自己,反唇相讥说:“我倒要问问小姐,你深更半夜跑出来干什么来了?我可看见与你同住的铁凤逃走了,你怎么向燕王交代?”

徐妙锦说:“我看见,是你哥哥背着她逃走的,燕王问起来,我是不是如实说呀?”李谦慌了,他忖度,徐妙锦一定怕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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