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接受不了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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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接受不了逗比-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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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布衣的神色明显僵硬了下,莫名其妙却想起黎正夕……仿佛,一瞬间看到了出嫁的那天,同时一袭喜服的他还有自己,都是一脸的无措和无奈。
兜兜转转这么长时间,物是人非。
她还是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或许他也是如此。
若是,他知道自己现在要去杀的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和至亲的兄弟,恐怕,他也会后悔吧。
后悔认识她。
后悔当初没机会手刃她了。
也许。
从他们相遇开始,就是一场错误。
“师父,我已经真的想清楚了……” 干裂的唇边,泛起一丝笑意,犹如枯死的花朵在濒临灭迹前,消无声息的最后一次绽放。
惜美人叹了口气,终于不再说什么,翻开自己精致的礼盒,从里面拿出了包裹的几十根银针。
清晨起来的时候,谢布衣第一次觉得自己手脚轻便,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候。身上那些沉疴的病症好像真的消失了。
轻快得甚至让人觉得连心情都莫名其妙的好了许多。
这种清爽的心情,一直保持到在屋外看见站着的黎正夕的时候,彻底戛然而止。
他看起来,倒是想一夜没睡,一贯清隽的脸上少见的憔悴。
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
可能,黎正夕也没有料到,谢布衣竟然能下地离,和前些日子比起来,精神头儿实在是好得太多离。
莫非,是找到了接触毒素的方法?
于是,想至此,竟有些激动,紧忙上前:“你……怎么好了?”
谢布衣查看离下是否关紧的房门,刻意侧身,挡住了黎正夕,不让他进去:“……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被忽然这么一问,黎正夕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好事!有好转怎么能不是好事?
可是话虽如此,但是他又会觉得隐隐地不安,难道他手上的东西是假的?犹豫了下,一直藏在袖子下的盒子,不知道是不是该拿出来。
“要是没事,我还要去置办些东西。”
“你刚觉得好转些,身子还那么弱,不如我同你一起……”
几乎没等话说完,谢布衣便已经打断道:“不用了,我只想一个人走走。”谢布衣决绝,甚至有些断然的态度,使得黎正夕不免有些慌。疲惫的脸上闪过的失落,无论用多少尴尬的笑容都掩藏不了:“这样啊……”
谢布衣便已经离开,没看到黎正夕越发担忧的神色。
在她看来事已至此。
他们已经是桥归桥,路归路。
无论黎正夕是真的对她好,还是因为愧疚才会如此。但是无论怎么样,他们之间甚至还横亘着轩辕婉儿,景毅,还有火离教……
这么多的难关。
更何况,她是不是还能活着都是个未知数。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一分一秒都是珍贵的,她已经没有心血和这些解不开的死结去较真了。
就算,她还有希望活下来,那么死的人一定是轩辕玩儿。
对于黎正夕来说……恐怕也是最糟糕的结果。
她欠了别人很多人人情债,独独不想欠他的。他们之间还是一清二楚,互不拖欠最好。
这样,对于他,对于自己,说不定都是好事。
西域的闹事,还是这么热闹。
或许和当地人粗犷的性子有关,总觉得连街市上的叫卖声都比他们那里要嘹亮很多。谢布衣驾着马车,将最后一袋硫磺粉小心的放上车。
清点着为数不多的硝石和木炭分别放好,以免摩擦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放下车帘,或许是因为身体虚的关系,才短短一上午就已经有些体力透支,身上厚实的衣服浸湿了汗水,黏在身上有些难受。
谢布衣讲马车系在一侧的树下,正要进客栈要碗水喝。
谁知道,却在进屋的时候,意外看见了位熟悉的人!!
竟然是谷蓝!!
自从他们大哥出事之后,她就再没见谷蓝出现过。
她不是应该在南疆,不是该在袁相身边,怎么会来了西域?
“姑娘,你要的水?”小二给了碗凉水。
或许是突然响起的声音,使得不远处的谷蓝不禁抬起头,朝着这边看来。坐在谷蓝身侧的三两人,也一时好奇顺着声音方向看来。
周围嘈杂的人群,过往不断。
谷蓝看着谢布衣还是微微皱了皱眉,随即装作不认识般低下头,接着吃些东西。几人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便收回视线各吃各的。
似乎觉得东西不够,又招来店小二,点了些东西。
谢布衣低垂了下眼眸,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喝着手中碗中的凉水。心里隐隐觉得不安,磨蹭了些许时候,却也不靠近,因为本能的觉得跟在谷蓝身旁的人绝非善类。
“……多谢小二。”谢布衣看着见了底的碗,觉得再逗留下去了变会引人怀疑,只能将碗还了回去。
谁知道,却见店小二收碗的时候,轻声低语道:“这是那姑娘让我偷偷交给你的。说是让你除了客栈后看。”
谢布衣用袖子掩离下,便出了客栈。
直到走了很远,谢布衣才拆开那个叠成三角的纸。
“太子得了消息,正派人带你回去,好自为之。还有……他还活着,当日还存着口气,要不都说傻人有傻福。太子废了很多财力,才算是把人救了回来,但是他现在似乎精神一直不太好。所以我没告诉他,你还活着……下面是我们暂住地址,若是你愿意随我们回南疆,就来找我们。若是不愿,就干脆一辈子别来打搅我们。太子对我恩重如山,我不想也不能背叛他。”
谢布衣坐在马车上,反反复复的看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却不禁高兴的竟不知道眼泪都流了出来。
小心的收好,轻轻的放在随身带着的锦囊中,贴着心窝,仿佛这样就找到了些底气。
“谢谢……谢谢……”
虽然,知道听不到,可她还是一遍遍念着谢谢。


☆、前夕2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
谢布衣讲马车归还,风尘仆仆的正要回屋的时候,却被赤烈拦住。
“王爷有事要找你。”说完也不等谢布衣回答,便半拖半拽的将人带去前厅。
房屋中,灯火通明。
夏侯浊锦脸色阴沉,似乎心情很不好。看着跪在一侧的惜美人,谢布衣瞬间了然。因为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反而变得坦然了很多。
“相信你也知道我找你来是什么事?”
“知道。”
“知道还这么做?!”夏侯浊锦俨然气得不轻,重重的扫落的手边的茶杯,生生的砸在地上,令人窒息的清脆响声之后,便是压抑的沉默。周围的人,很显然从没有看过王爷发这么大的火,就连赤烈也不敢妄动。
若是以前,谢布衣也许觉得生畏,可是现在却异常的平静。好像,人在已经站在摇摇欲坠的悬崖边,已经不会再在乎脚下的石头子是不是平整。
“这是我唯一能解决事情的方法。”谢布衣看着夏侯浊锦气得几乎狰狞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有些想笑,这倒是和她记忆力的那个总是运筹帷幄的人相差许多。她竟然今天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些价值,能让堂堂在上的王爷动怒!
“唯一方法?”夏侯浊锦冷笑了下,只是这笑意却不打眼底,琉璃红的眼睛甚至染的周围的眼白也微微泛着红色血色:“你也太小本王了?区区一个火离教,你以为本王能看得上?!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本王不会施舍雪域灵芝给你,你怎么就觉得本王不会救你!你什么都不知道,却胆大妄为的贸贸然觉得自己的生死!你可别忘了,你的命,从被我把你从牢里带出来后,就已经不属于你,是本王的!!你是生是死也只有本王说的算!”
这话,说的干脆了然,可是却漏洞百出。
谢布衣不尽然微微笑,她的生她决定不了,至于死……那就另当别论。更何况,无论他给不给自己雪域灵芝,这个仇她都得自己报,不会更不能加假手他人。
谢布衣过分平静甚至是毫无反应的模样,让夏侯浊锦越发觉得暴躁。自从听到惜美人汇报之后,这个暴躁的情绪一直尾随着自己,怎么也挥之不去,知道看见她的时候,才彻底觉得无法压抑。
这种感觉很惹人憎恶。
甚至比小时候,和母妃一起扔在暗无天日的冷宫还要觉得恶心。他一直以来觉得早已经牢牢地掌握在手中的事情,正好像流沙一样一点点的消失掉。任他怎么的挽留,甚至是收紧手,可是还是挡不住流走。
这种莫名涌上来的无力感,让他第一次觉得有些慌。
不知道该如何说,不知道怎么伪装的自己不在乎。
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但是他一定会比现在更害怕这种感觉。他从不会也不能让自己陷入这种囹圄之中!!
“惜美人,快将那些针给我一根根□□!若是少一根,本王就割掉你一块肉。”
夏侯浊锦的话落下,惜美人却没有动。
“快!听不懂本王的命令吗啊!!”夏侯浊锦显然所有的耐性已经用光了,走到惜美人面前,拽着她的领子就要往谢布衣身边拖。
“够了!”
“……”
谢布衣抬起头终于视线正视的看着夏侯浊锦,竟双膝跪下:“王爷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若真是要抽出来,那也就等到事情终了之后吧。”
夏侯浊锦气得发抖。
惜美人也没有动。
僵持的三人,好像连周围的一切都冻结了。
那些银针确实应该抽出来,或许这样还能留得一命。可是又不能拔,因为实在是生小死大。那些银针细弱头发丝,已经走遍身上的奇经八脉,一旦拔出,说不定人就彻底不行了。就好像一把双刃剑,究竟是好是坏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不定有把握。
更何况,谢布衣的情况,看起来绝非那么简单。
事已至此。
已经走不了回头路了。
夏侯浊锦看着跪在地上的谢布衣,绷紧的神经好像被重重的一敲。
默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是这么跪着。
只是那一次是哭着求生,一脸脏兮兮的憋屈的嚎啕大哭。他只觉得玩心大发。
可是这一次,却是哭着求死。
明明是个不相干的人。
他也从未设想过,这个人对自己来说有什么影响。
甚至连一次都没觉得,这个人于他,会有以后。
她不过是他一时心情欠佳的玩物,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
可如今为什么,看见她这么跪着的时候会觉得失望。
为什么在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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