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纳粹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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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纳粹情人-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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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是我带来了一个女伴。无奈之下他不得不试图把我们邀请到包间里,但是我完全“不解风情”。然后他不得不出此下策……我不得不说他真是懂得变通,这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虽说我今天实在是不在状态极了!回去我就去主动请罚!
我安慰地亲亲南的脸:“先忍一下,我带你去拿出来。”
她乖巧地点点头,脸依旧通红。
门房很有眼色给我们开了一个空房间,我回头锁上门,然后把南抱到床上,轻轻地,缓缓地,拉下了她的衣襟。
一颗白色的蜡丸,就镶嵌在她小小的两胸之间。
我拿出那颗蜡丸,姿态近乎虔诚。
门忽然响了。
我像所有被打扰好事的男人一样大声咒骂了几句,顺手把蜡丸踹进裤兜,然后一边走一边解扣子,那边南把被子拉上罩住了自己的身体,但是露出来的脸依旧泛红。
门开了,一个白种男人迅速往房间里和我身上瞟了两眼,然后忙不迭道对不起说自己走错了,被我一记眼刀飞过去,没了声息。我翻了翻眼睛,大力关上门。
真好奇他到底是英国特工还是法国特工。
反正今天我不能闲着了。
回去之后我依旧是用甜言蜜语安抚一下南的情绪,然后交待她不要管我做什么,然后开始大力摇床,床柱撞在墙上,“梆梆”作响。
回头看看南脆弱的小身板,我觉得自己摇得好像过于卖力了一点,有点不符合我在外面伪装出的怜香惜玉的样子,当然也可以理解为衣冠禽兽……然后我轻了一点,免得太造作,也可以理解为被打扰了好事的情绪已经发泄完毕……就这么摇了二十分钟,为了德国男人的尊严我本该再摇一会儿,但是我忽然想起我现在是伪装成了美国人,顿时无压力了。
南已经整理好了衣服,红酒把她衣襟染成了粉红色,但是依旧美丽。
我说:“公主,是时候离开了。”
她点点头,依旧温柔。
我扯开床单,裁成一条一条,把吊灯拽了下来,但是用巧力,无声无息,最后把所有的蜡烛绑在一起,做成一个复摆,然后把剩下的床单接在一起绑在床脚垂了下去。我把摆扯到一定的高度,松手,然后它如我计算好的那样准确无误撞上了大床,发出了有规律的声音,一下一下。然后我对南说:“你先下去吧,我殿后。”
她害怕地看了看外面,还是哆嗦着爬上了窗台,瘦削的身影那么单薄。
我很难过。
我没有办法只能这么做。她知道的太多了。
间谍专用的消音枪,小巧而便携,在复摆撞床声音的掩护下轻松把子弹推上膛。我举起枪。她却在这一瞬间忽然回头来看我。
几乎是下意识,我把枪揣回口袋,但是手依旧将它握得很紧。可是已经被她发现了。我其实一直知道她很聪明,知道不该什么都问什么都管的那种聪明。她肯定什么都懂了。我本来想让她怀着美好的憧憬美好的回忆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可是连这最后一点点的善举我都做不了吗?
她没有爬下去,就坐在窗台上看我,拿下白狐皮披肩,脱下钻石项链,递给我。大床吱呀吱呀的响动刺耳而讽刺。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会自己跳下去的,”她面带微笑,可是眼角已经蓄满了热泪,“你明天就要回德国了是吧?西尔维说的。我就知道你不会把我留给那些日本人的。谢谢你。谢谢你给我带来那些美好的食物。谢谢你给我带来那些美好的衣服,温暖的大床。谢谢你吻我,每一个吻。谢谢你给我带来的这个梦一样的夜晚……没关系的,我穿着昂贵的衣服,撒娇,不代表我真的忘记了我是什么。我不会恨你,我会永远心怀感激。每个人都会死,但是我活过了。”
说罢,她依旧面带微笑,纵身一跃。

决定

死亡,多少次离我那么近,多少次我觉得,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但是无一例外的是我都错了。我跳下来的那一瞬间,他也跳了下来,一只手抓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抓住床单系成的绳子,一边下降一边用力把我带进怀里,在我撞在他身上的瞬间放开我的手揽住我的腰。
他的动作依旧行云流水,我知道他只要有半分犹豫,我就一定会继续掉下去,粉身碎骨,但是他没有。他蓝色的眼睛里喷出火来。降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他把被绳子磨得通红的右手放在我身后,左手抱住我的脑袋,用力吻了下来。
这是一个疯狂的近乎野蛮的吻,他用力吞咽着我的舌头,好像要把我从喉咙眼整个吸进去。好半天,他终于放开了我,然后抱住气喘吁吁的我,在我耳边说:“傻姑娘,说什么傻话,我会带你走的。”
放开我的一瞬间他说:“请原谅我野蛮的改造方式。”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他就一低头,猛地把我的裙摆从中间撕成了两半,一直到大腿中间,然后背过身来,蹲下,说:“上来。”
我毫不犹豫跳了上去。
然后他开始全速奔跑,迅速敏捷像一只豹子,夜色中微凉的风刮在我光溜溜的腿上,起了薄薄一层鸡皮疙瘩。我把手伸进他的马甲口袋,我感觉他明显僵硬了一下,但是下一刻我掏出了一块手绢,开始擦他嘴上残留的口红。
他不再僵硬,在我手为他擦嘴的时候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柔软得像羽毛,逗得我的手指忍不住在上面流连。他突然说:“南,你这样我会分心的。”
我立刻收回了手,把手绢放回去,然后乖乖搂住他的脖子,不敢太用力,怕影响他呼吸,做贼一样心跳得飞快。
我看不到他的正脸,但是我知道他笑了。
回去之后西尔维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再次出现在地下室,我想他们早有计划,但是很显然计划里本来没有我。鲍曼只说了很简短的一句话,德语,我不懂,后来他告诉我,是“要么帮我的忙,要么告发我们”。
我想这是我第一次认识到,鲍曼是这样一个决定了就不会有半分动摇的人。
西尔维很显然不会选择后者。他低声用德语咒骂了一句,然后耸耸肩:“那我们要改改计划了。”
这是西尔维体谅我不懂德语,但是他们不可能一直都用英语。鲍曼说:“去睡吧,需要的时候你一定会知道的。”
我确实很困,就洗漱一下真的去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饿醒,抬头正看见鲍曼在月光下抚摸我的头发,蓝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我说:“怎么还不去睡?”
他说:“刚刚谈好,正要去睡。”
我安心了,点点头,说:“快点睡吧,快要天亮了。”
谁知他指了指我旁边的位置:“可以吗?”
有何不可。
虽说身边睡一个男人有些奇怪,但是我实在是一点都不抗拒。他给我带来的都是安全的气息,我甚至忘记了饥饿,只觉得他的温暖那么让人安心。
我们对卧成两只虾,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总算比鲍曼先醒来,看见他睡着了的孩子一样的脸庞,说什么都不舍得打扰。结果西尔维走了进来,什么也没说,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脚跟用力一磕,比什么闹钟都管用。鲍曼立刻睁开了眼睛。
事出仓促,鲍曼的计划是把我装进集装箱说是重要的军用物资带走。所幸他已经早就准备好了一具女尸给日本人看,说是招供了又被灭口的美国间谍,传说中的我。
而现在,集装箱准备好了。
集装箱基本上是为我量身定做,大小恰好让日本人不怀疑里面装得下任何人类,我蜷缩在里面,不能移动一点,只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孔可以呼吸。看见我坐进集装箱的样子,鲍曼的手紧攥成拳,说:“忍忍,我不会让你在里面受苦太久的。”
我点点头,西尔维毫不犹豫在我头上盖了盖子。
我的手里攥着三颗糖,还有一玻璃瓶的水,很小瓶,以备不时之需。西尔维扛着我出门的时候在我耳边嘱咐道:“移动的时候不要喝水,无论如何不要出声。”
我没有回答,算是回答。
经过一阵颠簸,我终于感觉到自己在一个完全黑暗并且稳定的环境中,被平放着。如果用更像人类的说法,就是侧卧,虽然我的手脚完全伸展不开。
饥饿太可怕了,让我对时间的概念都不太清楚,我无比后悔为什么不先吃饱饭再换上那条裙子,不然我现在肯定要好过得多。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吃掉了第一颗糖,慢慢吮,慢慢体会那美好的味道,企图忘记自己正身处一个狭窄到根本无法动弹的空间。我相信鲍曼。就是相信,没有理由。
第一颗糖吃掉以后我嗓子发干,就小心地抿了一点点水。脖子很疼,脸硌在膝盖上也不舒服,我的胃好像已经烧灼起来,不得不再喝一口水。还有两块糖。真希望我把三块糖吃完之前鲍曼就能来救我。
黑暗中我干脆闭上眼睛,努力回忆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美好的事情。记得小时候,秋天妈妈会做桂花糕,也是这样甜。我们虽然只有一家三口,也没什么钱,但是日子过的也单纯快活。后来上学了,约翰逊小姐非常喜欢我,说我聪明,什么都一学就会。其他女孩子不喜欢我,她们看不起我的贫穷,也嫉妒我得到的夸奖。但是我并不在乎。即便是放了学,我也经常到约翰逊小姐那里去,有的时候帮忙整理一下办公室,有的时候帮她弄弄头发。仅凭双手制造出满头卷发的本事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约翰逊小姐满意极了,其他女孩则终于抓住了我的把柄一样,说我是女佣,学得再好也是个女佣。
我说,我不羡慕你们总也不回家的爸爸和满屋子的姨娘。一个叫淑惠的女孩和我打了起来,她来扯我的头发,我一拳打在她脸上,我力气不大,她脸上只青了一小块,但是对方家里不依不饶,一定要让约翰逊小姐把我赶出去。
约翰逊小姐不冷不热地说,这真是我的失职,学校里竟然是这样的风气,一点也不安全,贵千金这样娇贵,还是快一点转学吧。
那个军阀很生气,但是不愿意招惹西方人,只是后来砸了我家的店。我家本来是过得去的,但是从那以后,什么生意都做不起来,经常食不果腹,不得不接受约翰逊小姐的接济。我很内疚,但是我没有办法后悔。
因为我只是一个小商贩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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