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纳粹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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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纳粹情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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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送未婚的小姐倒是没什么讲究。”
其实他说的是中文,我不懂;这时候老板路过,把他赶走,还用中文训斥了他两句,然后来对我陪笑,说:“那个家伙年纪大了,什么都不懂,您想要什么问我就行。”
我说:“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见我坚持,立刻翻译:“他说如果是送给情人,就选桃红色,送给太太,就选择正红色,送给未婚姑娘倒是什么颜色都可以。这是中国人的讲究,您不用在意。”
我倒是来了兴趣:“为什么?”
他哂笑:“哪有那么多的缘故,几百年传下来的而已,明媒正娶的妻子才有权利使用正红色,妾,”他看我不懂,解释道,“就是半个情人半个女佣,可以随便买卖的,没有权利使用正红色,不过一般也仅限于穿戴。”
我最后没有要其他颜色,选择了正红,给了店员一块大洋的小费,他感恩戴德直夸我顾家,把我夸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的绝世好男人。
我也不答话,摸了摸硕大浑圆的假肚子,笑了笑,假胡子蹭在脸上痒痒的。
反正都是假的,给她最好的吧。

白狐

白天的时候,鲍曼还没有回来,就派西尔维给我送来一盒礼物,打开之后我愣住了,里面有一张字条,写着漂亮华丽的花体,说,请我穿上,今天晚上有惊喜。
里面的东西让我心跳如鼓。一条雪白的长裙,上面缀满了细细碎碎的水晶,华丽的狐皮披肩也一样是无暇的纯白,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还有丝绸的手套,还是雪白。旁边一双银色的鞋子,和裙子一看就知道是配套的。
美,美到不像是属于这个世界。
里面还有猪油膏,香粉,眉笔,胭脂,口红……简直应有尽有。
这简直不像是真的。
我颤抖着双手换上衣服,出乎意料的合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穿着它化妆,我怕裙摆起皱,先化妆再穿上,我怕口红弄花衣襟。
穿上这条裙子,我快要不敢动弹了。
最后我站在那里化了妆,猪油膏遮住了所有的瑕疵,略施薄粉,就已经像瓷器一样光滑无缺,我的眉毛本来不淡,所以只是修补了一下形状,胭脂也只取了一点,看起来若有若无,最后打开口红,竟是那样明艳的正红,鲜亮到让人不忍直视。
口红是点睛之笔,涂上之后气韵流动,我几乎已经不认识镜子里的自己。
仅仅不到十天而已。
最后我花了整整三个小时处理头发,看到满头油亮的手推卷之后,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叫起来了,可是碍于脸上的口红,也怕污染雪白的衣服,不敢吃饭。我就坐在那里盯着楼梯,双手绞在一起,又害怕弄皱了手套,扯皱了裙摆,干脆把手套脱下来,双手在一起搓动。
我不冷,我闲不下来。
楼梯口迟迟不见动静,但是身后传来奇怪的“笃笃”响声,我回过头,忽然看见鲍曼站在不远处,窗户开着,微风拂过,他的衬衫黑得像夜空,马甲白得像雪,冲我微微一笑,我的三魂七魄就全都没有了。
他走近,拉起我的手轻吻:“南,你不知道自己现在多美。”
我失魂落魄地说:“谢谢。”
我是真的没有别的话可以说。我深信不疑,自己一定在做梦。
他说:“来,公主,你忠实的骑士带你离开这里。”
从窗户。
他跳出去,身姿轻盈,甚至没有放开我的手。我被他拉着也飞出去,就在我以为自己的脑袋一定要撞上窗框的时候他忽然用力一拉,然后我整个把他扑在了草坪上,惊魂未定地大喘气,他却笑得开心,恶作剧成功般的得意。最后我也忍不住笑了,他笑着把我拉起来,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嘘,那些日本恶龙正守在外面,公主委屈一下跟骑士从后花园翻墙出去,好么?”
我笑着点头。
他本来想要把我背起来,但是裙摆有点紧,只好改成抱,漂亮的高跟鞋显然不适合走路。后花园也有两个日本哨兵,但是这显然难不倒他,两个人刚刚走开,他就带着我翻过了矮墙,准确地说是把我抛到墙外,飞在半空中的时候他点地弹跳起来抓住我的手,也跟着飞了过来,皮鞋上甚至连泥土都没有带起,动作漂亮得像艺术。
那么脆弱的裙子,在这样夸张的动作之下,完好无损。
这是梦,是梦。
一到墙外,他猛地抱我起来,飞快地跑进了对面的巷子,熟门熟路找到一辆汽车,放下我,打开门,绅士地让我上去,手放在门框上免得我磕脑袋。
我坐进去,甚至没有时间平复呼吸。
他也坐进来,发动汽车,看我捂着胸口,问我:“还好吗,我的公主?”
我点点头,依旧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这早已超出我的接受能力太多了。
汽车路过荒凉的敌占区,走进了五光十色的法租界。和外面的草木皆兵不一样,这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灯红酒绿热闹得很,鲍曼把车停在一家夜总会门口,然后下来,给我打开门,拉着我的手带我下车。远远传来柔软香艳的歌声,进进出出的人们窃窃私语,衣香鬓影不一而足。
“准备好了吗,公主?”
我回过头,轻轻点头,笑意温柔。
我们一走进夜总会,就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但是我表现得很从容,好像对此没有一丁点的不习惯,凑到鲍曼耳边问道:“我们来跳舞么?”
鲍曼眼底笑意更深:“你太聪明了,我的公主。”
许多女人在看到鲍曼之后向我投来怨毒的目光,但是我安之若素。我在他怀里,而你们只能远远看着。我享受你们的嫉妒。
一个女人凑过来,热情地和鲍曼讲话,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她说的语言我听不懂,但是鲍曼却用英语回答到:“对不起,我们今天晚上有其他的安排,另外如果方便的话请您说英语,我的公主她不讲法语。”
女人铁青着脸,好半天才重新伪装出笑脸,端着酒杯离开了。
奇怪的是,鲍曼看起来比我还要高兴……
很快,鲍曼拉着我旋入舞池,周围的人自动自发都和我们保持这一些距离,以便外面围观的人看清我们两个的身姿。我觉得自己有点明白鲍曼之前为什么还要带我跳舞了。就好像一出戏剧,经过多少次的精心彩排,终于上演。
我只知道我不会让他失望。
跳了不知道几场,我有些气喘吁吁,眼前发昏——我中午过后就没吃过饭。鲍曼体贴地请我到一边落座,两个人坐在双人沙发上面,隔着两层衣料,大腿贴在一起,他的温暖让人着迷,尽管这是夏天。
我的眼前有点儿花,霓虹灯闪来闪去真是让人昏头胀脑,我借故撒娇,头靠在鲍曼肩膀上,蹭了蹭。其实我已经什么都看不清。
他有一搭没一搭和我聊天,聊舞池里的一切。我知道他要我的美音,所以我毫不犹豫把美音的柔滑展现到了极致,谈吐自然,慵懒优雅。
我知道他很满意,很满意很满意。
如果明天就是我的末日,那么凭什么不极尽放肆了今天。

飘零

该死,不是约好了吗,第一天穿银灰色西装配白皮鞋,如果不成功,第二次穿黑衬衫白马甲,怎么那该死的特工还不来和我联系?身边没有了大堆女人的纠缠,我十分快乐地和身边的各个先生们说话,但是其中没有一个试图交给我点什么。如果这次再失败,我就有麻烦了!第三帝国也有麻烦了!
不远处有人窃窃私语着:“那个女孩是谁?为什么以前没有见过?会是歌星吗?”
“算了吧,那帮戏子谁没见过,哪个说一口这样漂亮的美音?”
“那倒是……难道是那几家的小姐?怎么从来不见她在其他高级场合出现过?”
“会不会是刚刚留学回来?”
“那说不准!看看那美国人把她宝贝的,哪个缺心眼会因为一个普通的中国女人拒绝法国美女的邀约?”
“你也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说不定只不过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你们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眼看着这两个人的对话朝没有意义的方向发展,我也就不再努力听。说实在的,即便不得到情报员的情报,在这里混一阵还是能得到一些小道消息的。虽然这里地处远东,但是谁没有个家在欧洲美国?谁家没有出个当兵的?这头的信件,貌似我国的情报机构监管不到,是一个死角。虽说有些过时,但是谁能保证用不上呢?
至于中国那几个大家族和美国人那欲说还休的关系,在这里自然不是什么秘密。我的姑娘表现得非常好,有人怀疑她是贵族小姐,也没什么稀奇。
然后那个该来的时候跑来和我搭话的没脸色的女人又来了,这次她学乖了一点,来和我的姑娘说话,英语生涩,带着一股法国味。我的姑娘回答得优雅得体,亲和又不失矜持。哦宝贝,你真是被埋没了,你是个第一夫人的料!
结果变故发生了,那个法国女人“一不小心”手一抖,一杯红酒全都泼在了我买回来的漂亮的雪白礼服上面,故作慌张地掏出一块手绢在南的胸口乱甩,我看见旁边几个贵族太太幸灾乐祸的笑容。
有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我长得这么祸国殃民做什么!
我连忙把南从那四处乱飞的破布下面解救出来,揽着她去旁边卫生间清理。南的脸涨得通红,咬着嘴唇,好像极力克制着什么。我掏出手绢给她擦衣服上的痕迹,安慰道:“没事的,那个女人嫉妒疯了。”
南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变好。我不禁狐疑:“到底怎么了?”
她别过头去不看我。半天,才说:“她……趁着给我‘擦衣服’的时候,在我胸口塞了个什么东西……”
我的脑袋“轰”一声炸开了,我忽然明白了那个“女人”怨毒的眼神。
那他叉的根本就不是个女人!
我说怎么怎么看怎么眼熟却说什么也不认得到底是谁,“她”不就是上次坐在角落喝闷酒从女人堆的缝隙里无奈地看了我好几眼的那个先生么!
上次我被女人围攻,我长了经验,他也长了经验,化装成一个女人,准备如果情况和上次一样就也混进围攻的队伍装作揩油塞给我点什么东西。可是情况是我带来了一个女伴。无奈之下他不得不试图把我们邀请到包间里,但是我完全“不解风情”。然后他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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