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程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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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程爱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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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目的也就是拉着我让我陪他玩儿。可以这么说,在帅帅小朋友心中,虽然幼儿园里有各式各样的玩具,但许小舞绝对是所有玩具里面最大的那一个,还是可以遥控且灵活行走的那种。
当然,我也教他们讲英语,ABC,Hello; Bye Bye,园长还要求我教他们What’s you name My name is……以及How are you I am fine; thank you,我很困惑,但还是照做不误。据我所知,How are you是上个世纪的问好语,就像“知乎者也”一样,我们为什么要教我们的孩子说我们的祖母才说的问好语呢?!
记得有一次我带着孩子们下楼去做操,在下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我一脚踩空了,脚崴了,我疼得厉害,下意识地吐了一个英语单词:SHIT!
从此之后,我们班所有的孩子都学会了这个词儿,每次谁不小心摔了一跤之后爬起来的第一个词儿就是SHIT,而且还说得字正腔圆,地道无比。大概他们的小脑袋瓜子认为只要说了这个词儿之后屁股就不会那么痛了。
SO,在幼儿园的老师心目中,许小舞算不上一个合格的老师,但在孩子们心中,我绝对是个绝佳的成年伙伴儿。
白天总是过得很快,孩子们的笑声和叫声把我的世界充得满满的,我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
夜晚很安静,不,是寂静,我一个人独处于这寂静至绝望的世界里,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

生活放弃了我

周末的时候,我去PUB,那里有许许多多如我一般寂寞而冷漠的青年男女。我跟他们一起喝烈性的酒,跳鬼魅的舞,尽最大可能地扭曲腰肢摇摆身体,我们目光对视,但没有任何实质内容。
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PUB里面的人越多你越会觉得寂寞,仿佛置身于藤蔓疯长的花园,你被它们缠绕,它们让你的身体无法动弹,你不得自由却又甘之若饴,看它们一丝一丝地生长,一寸一寸地爬进你的身体,你知道,终有一天,等它们足够长足够结实的时候,你会死在它们身下,它们会伸进你的鼻子和口腔,掠夺你生命中最后一口氧气,在你倒下的时候,它们会在你身上开出美丽的花,于是,你就在花儿的艳丽中寂寞地死去了。
我身上的某种东西已经这样死去了,它死在了这个我只生活了一年多的城市里。
人生便是如此,总是由生而死,这一趟单程的路,你注定得一个人走向终点。
有一天晚上,我居然在那里遇见了于钦,彼时的我正在研究一种名叫“特吉拉”的烈性酒,他向我走了过来。
“小舞,你怎么在这里?”,他一脸的惊讶。
我斜眼看了看他,笑道:“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他皱眉,“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我不屑地看他,端起酒杯小啜了一口,抿了抿嘴说:“关你屁事?”
他大概是受不了我说话的口气,居然气鼓鼓的瞪我。
我一口气把酒杯里的酒喝完,然后对他说:“我这样的女人,不就应该在这种地方花天酒地吗?你说呢,于钦?!”说完我便斜眼睨他,眼神里充满了嘲讽。
然后我转身过又问酒保要了一杯酒,正准备再喝的时候,于钦居然来抓我的手,我迅速地缩回了手,用拿着酒杯的手指了指门外,对他说:“麻烦你有多远滚多远,再碰我,我就喊非礼!”
终于他走了,不过没往门外走,而是往PUB里面的包厢。
我在身后看着他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人头攒动的混沌空气里。
过了一会儿,我转头问酒保小七今天是星期几,又让他算算是不是今天不适合外出。小七是星座迷,很快便帮我算了出来。
“小舞,你今天不该出门的……”,他很郑重地跟我说。
“为什么?”我懒洋洋地问。
他BLABLA地说了一大堆,酒吧里太吵了,我根本就听不清楚,事实上我也不打算去听清楚,老天爷若是要眷顾我的话早在我出门的时候就应该警示我,而不是在我已经遇见了倒楣事之后才有小七的说法。
十一点钟的时候,我真的有些晕了,“特吉拉”不是女人的名字吗,怎么能这么威猛呢?!
“我得回去了!”我对小七说。
还没走出酒吧的大门,我便迎头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我抬头看,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我张了张嘴,却没叫出他的名字。
“你……谁啊?”我舌头有些转不过来。
他扶着我的胳膊,“我是赵君卓——”。
“哦,赵君卓,你好,我要走了,拜拜!”,这一句我说得很流利。
他拉住了我:“你喝醉了,小舞!”
我打了一个酒嗝,目光迷离地看着他,最后承认了他的话,“是,所以我要回去了!”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他说。
我跟着这个男人跌跌撞撞地走出了PUB的大门,迎面就是一阵冷风,胃里顿时一阵排山倒海的翻腾,我捂着嘴想吐,可晚上我没吃什么东西,干呕了一阵也没吐出什么东西。
他把我扶上车,为我绑好安全带,坐定之后,我觉得胃里好受一点了。
车子启动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说你是赵君卓?赵君卓怎么可能在这里?!”,我自言自语地说。
他转过头来看我,我也看他,天,这个男人真的长得很像赵君卓,我睁大了眼睛。
我的样子大概很滑稽,他想笑,但很快又忍住了,我听见他在低声咆哮:“天啊,你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我最受不得这样的问题,立即就恼怒了,可我没有马上发作。
“赵君卓,你不在C城当警察吗?怎么也跑来这里鬼混了?”,我懒洋洋地问。
“你还知道是鬼混啊?!”,他居然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对我说。
“嘻嘻,我愿意,关你什么事?”我笑。
“……”他被我呛得没词儿了。
“赵君卓,你要带我去哪里?酒店还是宾馆?”我看着窗外飞往向后倒退的风景,吃吃地笑。
我看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握越紧,手上的青筋都显露无遗,哈哈,这可怜的孩子要被气疯了,我更加地乐了。
车子忽然停了下来,我在惯性作用下身体突然向前,还好绑了安全带,我的脸没有和前挡玻璃亲密接触。
“你住哪里?”赵君卓缓缓地问,大概已经快忍不住了。
我继续笑,最后指了指后面,他动作倒是很麻利,方向盘转了几下,车子便换了一个方向。
开到一半的时候,我开始叫停车。
他把车子靠边停好,然后皱着眉头看我。
“肚子饿了,我要吃东西!”我不看他,捂着头说。
“你没吃晚饭就跑出来喝酒?”,他用不能置信的口气问我。
我抬头,翻了一白眼过去,“是啊,怎么啦?!”
车子最后开到一家灯火通明的饭店门口停下。
赵君卓走在前面,隔着我有半米的距离,我步履虚浮,左一下右一下地跟在他身后,上台阶的时候差点摔倒,他像是屁股上长了眼睛似的居然扶住了我,我只觉得口干舌燥全身无力,索性把身体全部靠在他身上。
终于坐好了,服务生来点菜。
他把菜谱推到我面前,“想吃什么?”
我一把推开菜谱:“我要喝粥——”,我用的是那种任性得近乎无理的语气。
服务生好脾气地翻开菜谱开始介绍各式各样的粥。
我趴在桌上,根本不听他的介绍,握着拳头敲桌面:“我要喝白粥!”
钢化玻璃的桌子被我敲得很响,很多人在看赵君卓,这孩子什么时候才会拂袖而去呢?
“给她一碗白粥……”,他不动声色地对服务生说。
很快便有白粥端上来,我斯文全无地开始喝粥,发出很不动听的声音,赵君卓在喝茶,像我是透明一般。
我放下碗:“我想吃馒头!”
他把服务生叫来。
“不好意思,本店没有馒头……”,服务生很为难。
我用拳头敲桌子,“我要吃馒头!”
“有面粉吧,有面粉就去做!”,赵君卓一字一顿地说。
服务生匆匆离去。
我继续趴在桌子上,眨巴着眼睛看着桌子对面的赵君卓。
“不是吧,你真把自己当成是我哥了?”我讥讽他。
他不说话,慢条斯理地饮茶。
这孩子真是好脾气,我没辙了,伸出手开始用勺子玩碗里的粥。
四十分钟之后,馒头上来了,我却快睡着了。
“打包吧!”他站起来拉我。
我迷迷糊糊地跟着他往外走,身体的重心全部在他身上。上车的时候,他用一只手环着我,一只手去开车门,我扭了扭身体,转过身去探出双双臂抱住了他的腰,把头抵在他的胸口上。
这是一个陌生男人的胸膛,温暖,但依旧陌生。
他僵在那里,车门还没拉开,那只放在我腰上的手却抖了一下。
我踮起脚尖,想去吻他,他把头往后仰了一点,避开了我的嘴唇。
我停在那里。
“君卓哥,你不想吻我么?”我低低地说,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他不说话,眼睛却不敢看我。
我的手像藤蔓一样爬上他的腰,一寸一寸地往上移,最后停在他的颈下。
“真的不想?”我轻声问他,嘴唇一点点地靠近。
他没有再往后仰,也没有向我靠近,只是僵在那里,我的唇落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地触着,不深也不浅。我听见他的呼吸,由轻而重,由缓而急,他的胸膛在上下起伏,即使隔着衣服,我也能感觉得到他身上的热度。
凌晨两点半,我觉得自己很冷,我需要热量,哪怕我是一个将死之人,也要尽量地延长在这个世界喘气的时间。
我的手又开始慢慢上移,它很冷,蛇行般滑到了他的后颈窝。一阵冷风袭来,眩晕接踵而至,我又觉得浑身无力,头一斜直接靠在他胸前,闭上眼睛对他说:“赵君卓,我冷,你抱抱我!”
他停顿了片刻,忽然一把抱住了我。
与拥抱接踵而至的是他的亲吻,他像是要把我吃掉一般在吻我。是的,这个在法律意义上是我的哥哥的男人正在疯狂地吻我,他不是警察么,警察不是捍卫法律的国家机器么?这世界多么搞笑,原本该保卫法律的人却在身体力行地触犯法律。
而我却在回吻他。
为什么不行?
这个冰冷的城市,这个冰冷的世界,我需要温暖,我需要男人。
午夜的街头,这个陌生的男人充满了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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