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堇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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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堇花开-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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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的声音说得猛地哆嗦了一下,然後,他一把推开她,琴伤纸片一般脆弱的身子倒在地上,可她似乎不知道疼,只是慢慢地撑著手肘站起来,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尽管铺了厚厚的羊毛地毯,但是极致细嫩的肌肤还是擦出了道道渗著血丝的红痕。
伤了她,就好像伤了那个女人一样。顾宁川看著自己的手,竟突然有种冲动要把它们剁下来。琴伤轻轻地咳嗽了几声,极轻极轻,她的身体好像不是很好,跟顾宁川周旋这麽久,早就受不了了,她按下了服务铃,很快包厢便被打开了,年轻的侍者走了进来,他的身後跟著一个高大的黑西装。男人走过来,对著琴伤点了下头,把她打横抱起。
顾宁川没有出声,只是看了下手表,半小时,时间卡的刚刚好。可就在琴伤即将离开包厢的那一刻,他却鬼使神差地道:“我给你一千万,再陪我半个小时。”
琴伤从男人怀里看过来,竟对著顾宁川笑了一下。那抹笑容……美好的简直不像是人间能拥有的。顾宁川神情恍惚,他突然想到很久很久以前,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久到他自己都记不得到底是真的发生过还是自己在做梦,那个女人也曾经这样笑靥如花过。他为此失神,於是忽略了琴伤并没有给自己回答,甚至一个字都没有说。
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麽牵连,要说有,那也是因为一个死人。琴伤回到自己的房间後,静静地躺在床上,她似乎不需要吃饭喝水就可以活,她也不喜欢光明,那让她觉得自己被赤裸裸地剖开,展现在世人面前。就像是以前,一丝不挂地躺在地毯上,任何男人都可以侵犯自己,如同一个不值钱的、廉价的、活该被羞辱的充气娃娃。男人们用她来打炮发泄欲望,女人们从她身上找到骄傲和高高在上,而她只能躺在地上,双腿打开,任由秽物满身。
她闭著眼睛,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却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占有这个身体已经快半年了,可琴伤还是无法适应自己到底是个死人,还是个活死人?她不需要吃饭不需要喝水不需要睡眠,甚至连呼吸都不需要,好像她只是个行尸走肉。
入土为安入土为安,入土了,她却永远难安。琴伤闭上眼睛,又睁开,窗户被厚厚地遮挡住,这会儿外面正是阳光灿烂的时候,可她却只能在黑暗的地方沉息。以前,以前她是很爱晒太阳的,只是时光匆匆,把人变成了鬼。
她还记得那大火焚烧过身体的感觉,好疼好疼,可她却能站在那里,隔著透明的玻璃门,一动不动。

、chapter 3

Chapter 3
今天,是某个人的婚礼。
琴伤原本不想去的,可她还是去了。这是她附身於这个身体之後第一次出门。不会有人跟著她,因为黑猫的几名头牌都拥有著绝对的自由,有时候留在黑猫,比在任何地方生活都要简单和乾净。虽然要陪不同的男人上床,但是货银两讫,比爱情美好的多。
她没有进去,报纸电视上早已大肆张扬这场豪华的世纪婚礼,而在那把火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
教堂,多麽圣洁和纯白,一点都不适合她这样的罪人,她不配出现在那里。
琴伤站在墙角,看著宾客往来,衣香鬓影,看著端庄神圣的神父手捧圣经站在十字架前,看著教堂顶端翻飞的白鸽,看著鲜花、粉色的泡泡、以及满溢的幸福。
那个曾经一脸坚定说爱她让她等他的少年,真的长大了,也真的不再爱她了。这样真好,祝他幸福。琴伤仰起脸,感觉自己好像连呼吸都已经失去。当教堂的钟声响起,她再没勇气继续看下去,轻轻地一个转身,黑色的裙摆轻飘飘地扬起,转过墙角,就像是大朵大朵黑色的大丽花,那麽凄婉,哀怨。
那种被火焚烧的感觉又从脚底升起,琴伤以为自己不会再痛,可事实上,她的骨肉灵魂还是在咯咯作响,疼得五脏六腑都抽搐起来。
长歌,长歌,你终究不属於我了。漫长的等待,等来了这样的结局,情何以堪。从你让我等你那天开始,我便开始忍耐这世上的孤独,我知道你会回来,可事实上你并没有回来。回来的,不是我的长歌。我的长歌,活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早就死了。就像我一样,已经死了。
一步一步朝前走,路人对她美丽苍白的容颜惊豔而豔羡,可琴伤丝毫不在意。她低著头,漫无目的地走,从天亮走到了天黑。河水湍急,好像能带走所有的污秽,但肮脏的人其实是永远都洗不乾净的。她站在天桥上往下看,身後的高速公路上一辆辆车子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刮起一阵阵飓风,可琴伤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她喜欢冷,喜欢冷得刺骨,那比起火来要美好的多了。晚风吹过她乌黑卷曲的长发,在空气中张扬像是一面猎猎作响的旗帜。
长歌,长歌,长歌当哭,可你没哭,我也没哭,我们谁都没哭。
就只是,没了。我没了,你也没了。
琴伤看著远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极度强烈的哀愁。连死亡都无法解脱,是不是证明了坏人永远都不能得到救赎?她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麽事,也愿意为此接受惩罚,可恐怖的是,上苍根本不给她受罚的机会,她只能绝望地,孤独地,痛苦地活著。
她松开手,好像放开了什麽东西,然後转身朝来时路走去。这里靠近国道,所以经过的人很少,琴伤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走到这里来,不过现在,她想回去了。
依然是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像是美人鱼踩在刀尖上,痛苦的无与伦比,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你说,怎麽能这麽疼呢?王子到底还是没有选择美人鱼,只有公主才能与之并肩呵。琴伤觉得自己像是傻了一般,痴痴地站在这麽荒凉的地方,那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车子就好像在嘲笑她的自欺欺人。
在不远处的前面停著一辆黑色的悍马,但是,在这种地方,怎麽会有人停车?如果被员警看到可是要被拖走的。不过琴伤一点也不在乎,她一步步走过去,就在马上就要越过车子的时候,车门却突然被打开,一只粗壮的手臂伸了出来,揽住她纤细的似乎一折即断的腰肢,竟硬生生将她拖了进去。
琴伤的声音不足以支撑尖叫或者惊呼,她只是发出一声惊喘,漂亮的眼睛无措地眨动著。车内很黑,她什麽都看不清楚,只知道揽住自己的是个异常高大壮硕的男人。他要做什麽?
很快,她就知道男人要做什麽了,因为黑色的长裙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刺啦”声,从胸口被一撕为二,露出雪白的酥胸。琴伤的身体白的过分,真是宛如雪堆积而成,黑色的内衣衬的她绝美的胴体更是异常诱人。
真是太美了。
男人的粗喘在车里回荡,他把琴伤压倒在身下,不住地用鼓胀的裤裆却磨蹭她柔软的私处。琴伤没有说话,只是看著他——哪怕她其实什麽都看不清楚。
世上最伤,不过生离死别,她都已经经历过了,还有什麽是她所不能承受的呢?琴伤在黑暗中凝视著那个男人,眼底晶莹的泪光被男人尽入眼底。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知道眼前女人的眼睛是那麽悲伤和乞求,好像在求他不要碰她。湿漉漉的泛著泪光的大眼睛……那麽美丽和纯洁,乾净的让生活在黑暗中的他都忍不住想要去抚慰。“你……”一出声,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吓人。天杀的,如果不是自己大意轻敌,又怎麽会被下了药?
他需要一个女人,需要一个女人!他需要女人柔软湿润的肉穴来抒发强烈的欲望,他要女人!
眼底泛红,那映入眼睑饱满雪白的乳房让他无法克制自己,狠狠地揉搓了几把,他便往下拉掉女人的内裤,指节一弯便探了进去。
女人的身体很冷,正好可以中和他的炽热。
就在他拉开裤子拉链准备一举进入的时候,女人却蓦地拉住了他的手,依然没有说话,可眼底都是泪光。
如果是以前,如果是以後,她都可以跟他做爱,哪怕不给钱。可是今天不行,今天她还没有忘记长歌,她不能带著爱著长歌的心和一个陌生男人做爱,被他压在身下恣意玩弄——哪怕妓女的天职就是被玩弄。
就像是被催眠了,男人竟松开了琴伤。可心口的热度又一次升起,他忍不住握住琴伤的手,几下就把她的衣服撕碎,剥的精光,然後把她冰冷的身体拥进怀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下身肿胀的大东西插在琴伤腿间不住耸动,但始终没有真的插进去。


、Chapter 4 噩梦的第一夜

Chapter 4 噩梦的第一夜
樊心爱是作为一个礼物被送给顾宁川的——她的使命就是接近顾宁川,毁掉属於他的一切,奉命杀死他的母亲和摧毁他所拥有的一切美好。
却没料到,自己居然自掘坟墓,成为了那个被自己的茧缚在其中的可怜虫。
爱让人进入天堂,也把人变成魔鬼。
樊心爱还记得顾宁川曾经是一个怎样美好而幸福的男人,他有相爱的父母,有心爱的女友,毕业於名牌大学,掌管顾氏初始便大放异彩。老古板爷爷接受了出身低微的母亲,也不反对他交一个普通家世的女友——一切看起来都是那麽的幸福与快乐。
当然,前提是要忽略掉平静表面下的暗涌和诡计。
幸福的人大多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幸福的人从来不想那些乌黑肮脏见不得人的事情,因为那些在他们的生命里是不存在的,好比顾宁川。而不幸的人也从来不想那些光明乾净令人向往的东西,因为那些在他们的生命里也不存在,好比樊心爱。
樊心爱只有一个可怜的妹妹,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得了严重的白血病,所以,在樊心爱还没有长成的时候,为了救妹妹,她就已经把自己卖给了一个魔鬼。
表面上的温和慈祥,只不过是为了掩饰恶毒而已。他用暂时的隐忍,用樊心爱,一点一点渗入顾宁川的生活,然後把那些美好和光明从顾宁川身边全部带走。
身为顾氏的继承人,顾宁川不能有感情,更不能像他父亲那样爱一个女人爱到与老父断绝关系!若不是他拉下老脸把人接回来,哪有今日的顾宁川!
眼看著顾宁川快要踏上跟自己那没用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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