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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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像-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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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先说好,我不能陪你们闹哄到底,晚上我还真有事儿,到时候我得先走。”朴天一先下起毛毛雨。

“当然,你能去露一面美酒得让大家温暖半年。”郝望半真半假地说,“晚上五点半,后院食堂一号间。”

“好了。准点到。”朴天一点头答应道郝望前脚出了门,朴天一就赶紧往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保姆夏云芳,也就是王冰冰的表姐。

朴天一告诉夏云芳,晚上不回去吃饭了,有事儿。

夏云芳说了声知道了,接着又转达朴天一爱人肖波的话,叮嘱他少喝酒,早点回家。

朴天一说了句“好”之后,便撂下了电话。

一提起爱人肖波,朴天一就从心里往外感到抓心挠肝地痛。

肖波没出事之前是县医院的护士长。不仅聪明贤惠,而且长得漂亮,是县里出了名的一等一的美人儿。

偏偏天妒红颜,命运多舛。

就在朴天一调到县农机局的前一年的冬天,肖波出了严重的车祸,险些丢了性命,经过积极地抢救,结果是肖波万死觅得一生,最后虽然保住了生命,但却造成了高位截瘫,从此卧床不起。

生不如死的结局,给肖波的人生、家庭生活都带来了难以挽回的影响,更给肖波本人的心灵留下了一个黑色的挥之不去的噩梦般的记忆。

那是冬日的早晨,肖波刚刚下了夜班,正准备回家。

屋外仍然是漆黑一片,西北风夹着雪花,呼啸着漫天飞舞。

走出医院的大门,肖波裹紧头巾,骑上自行车美酒往家走。

大街上人迹罕至,一盏盏的路灯,在洁白的雪地上投射下昏黄的光影。

路上积满了雪,骑行在光滑的雪地上,自行车轮压得积雪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歪歪斜斜的肖波不觉中就加了十分的小心。

眼看离家还有不到三百米的距离了,只要拐过前面的那个弯道,就是肖波家居住的那栋楼,肖波紧张的心情也慢慢地放松下来。

突然一声呼啸,陡地卷起一阵雪lang,风夹杂着雪粒扑过来,打得肖波睁不开眼睛,不觉有些手忙脚乱。就在这时,从弯道处驶来一辆打着雪亮前灯的大卡车。来不及做出反应的肖波一下子滑倒在地。事后问肖波当时的情况,肖波说我只看见灯光一闪,就从车上摔了下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值得庆幸的是,肖波被及时发现,并送到了医院,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发生的这一切,身在乡下的朴天一并不知情。当他得到消息赶到医院时,肖波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正在重症间抢救。

看到全身缠满绷带,奄奄一息的肖波,朴天一痛彻心肺,热泪长流。

出院后的肖波完全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处处需要有人照料。而朴天一在乡下,不可能全身心地照料肖波,只好把肖波在乡下的一位远方的姑姑请来,帮助照料肖波的饮食起居。

第二年春天,朴天一调到县农机局。这样,朴天一对肖波的照顾就方便了许多。

生活从来都不是纯色的。综合了赤橙黄绿青蓝紫的杂色才是生活的本来面目。

车祸不仅损害了肖波的身体,也破坏了她的美丽容貌。一条深褐色的伤疤,几乎横过了她整个面庞。从此,这个曾经的美丽女人再也没有照过镜子。意外的伤害也严重影响了肖波的心理,使她的精神受到极度刺激,从而性情大变,暴躁取代了一向的温顺贤淑。

让朴天一感到安慰的是经过几年来的不懈努力,肖波的治疗效果比较显著,性情也平稳了许多。

朴天一看了看表,见时间还早,就打开电脑上网看新闻。

下班的铃声响过了,朴天一把目光从电脑上收起来,准备去后院食堂。

就在朴天一起身刚要离开的时候,收到舒畅的一个短信,问他究竟什么时候去。

一想到晚上去见舒畅,朴天一的情绪又沉郁起来。方才还晴朗的心情,现在不由自主地布满了阴云。

仅仅过了片刻,舒畅的第二条短信又到了,追问具体几点到。

朴天一无奈地回了短信,说八点到。

舒畅的第三条短信不太客气,说你最好快点。

办公室给老张的送行酒,果然因为朴天一的到来而锦上添花。老张更是激动不已。

郝望主持酒局,开宗明义后,便让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朴天一讲话。

朴天一没有什么准备,对老张也不是十分熟悉,但事已至此,不便推脱,就比较常规的赞扬老张工作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不计名利等优良品质,称其为办公室的同志们树立了典范,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

老张这辈子,可能从来也没有被哪个领导给予过这样的赞誉,激动得泪流满面,不能自己。

朴天一也很受感动,就借题发挥,讲了办公室如何如何重要,办公室的同志如何如何辛苦,领导对办公室的表现如何如何满意等等,总之,不吝美言,极尽表扬鼓励之能事,又给在座的鞠了躬,然后就很真诚地放下身段,给大家敬酒,和大家认认真真地喝了起来。

经朴天一这么一渲染,把酒局的气氛推向了高潮。人们纷纷给朴天一敬酒,倒把今天真正的主宾老张撂在了一边。

酒的好处就在于可以使人忘乎所以,不管天王老子,还是天塌地陷,一切都不在话下。套用一句老话来说就是“刀山敢上,火海敢闯”。

只要局面已打开,这酒就无法控制了。

公共的科目进行完之后,就进入到了“散打”阶段。你敬我,我敬你,就没有了什么明确的主题。

见大家的情绪上来了,朴天一就准备撤梯了。他悄悄地跟郝望打了个招呼后,就离开了酒局。

朴天一走在通往舒畅住处的路上,酒精使他的心情和兴致高涨起来。他边走边仰望满天星斗,吹着渐凉的夜风,享受着难得的惬意与闲适。

来到舒畅住的单元,朴天一掏出钥匙打开门,就上了五楼,感到有些气喘。稍稍平静了一下,他又轻车熟路地打开房门,刚走进屋子,连鞋还没来得及换,就被早已等急了的舒畅一把抱住。

“你可想死我了,缺德鬼。”

舒畅一边骂,一边死死搂住朴天一,把整个身子悬挂在朴天一的身上,一张嘴急不可耐地在朴天一的脸上乱啃乱咬起来。(本章完)

第六十章 没事找事(5)

导读:

风吹雾绕,撩起舒畅身上的轻纱,使朴天一得以一睹舒畅峰峦高耸玉体流香的曼妙身姿。舒畅的身体似乎是透明的,但不失质感。

朴天一兴奋起来,他渴望马上去拥抱眼前的玉体,去亲吻那峰峦沟壑,想要进入那片浓密。

朴天一心跳加速,气喘如虹,他已经不能抑制自己火一般的,他要立即扑上去,他要燃烧,他要喷薄,他要毁灭……

正文:

清晨,朴天一还没有起床,突然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叫骂声惊醒。仔细一听,是肖波在骂她的姑姑,因为喂她的水太热,烫着她了。

大呼小叫的肖波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也打破了朴天一瑰丽的梦境。

朴天一起身下地,来到窗户边,打开窗子,一阵清凉的风吹来进来。此刻,天早已大亮,朝霞几乎褪尽,硕大的太阳已高挂三竿,晴朗的天空中,一碧如洗,万里澄澈。

朴天一伸展了几下腰身,走出卧室,准备去洗手间。

“朴天一,你过来。”还没等朴天一推开洗手间的门,就听到肖波没好气地在叫他。

朴天一只好拐进肖波的房间。

自从肖波卧床后,朴天一就把肖波的一位远房姑姑请来,专门服侍肖波,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也就是从那时起,朴天一与肖波便分室而居。朴天一搬进了书房,而肖波则与姑姑住在一起。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朴天一刚一迈进肖波的房间,肖波披头便问。

“没干什么。”朴天一皱了皱眉头,他对这种莫名其妙的询问已经习惯了。

“没干什么?那怎么回来那么晚?”肖波的语气咄咄逼人。

肖波每天的全部生活内容就是三件事:吃饭,服药,睡觉。

如果说前两项还有点规律的话,那么睡觉就没有一点规律可言了。

因为脑部神经受到伤害,生物平衡也随之被破坏,特别是睡眠,整个是阴阳颠倒,神鬼莫测。白天经常是整天地睡,或者一会儿一觉,而到了晚上,则精神异常,摔东西骂人,吃饭拉撒,也基本上全在晚上。所以,朴天一晚上几点钟回来,自然逃脱不了肖波的眼睛。

“我还不兴有点事儿吗?”朴天一无奈地辩解道。

“屁,你肯定是搞野女人去了。”肖波眼睛铮亮,不依不饶地逼问朴天一。

“是的,是的。”朴天一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不由得苦笑起来。

“不要脸,臭流氓。”肖波厉声骂道,顺手抓过床头的一个药瓶就朝朴天一砸去。

朴天一躲过,药瓶摔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的响声。

朴天一长不由长叹一声道:“肖波呀肖波,我要是不在外边真搞一个女人,我连你都对不起。”

带着一肚子的郁闷,朴天一到了单位。刚坐到办公桌前,市农机局姓初的一位副局长就打来电话,说马上起身,到成田来看农机大市场的建设情况。

朴天一连忙说:“好啊好啊,热烈欢迎啊。”

嘴上虽然说热烈欢迎,可心里却厌厌的,打不起精神头来。

朴天一叫来主管局长和办公室主任,吩咐准备材料,安排饭菜,做好迎接准备。

时间不长,初局长一行四人就到了。

一般情况下,上级来检查工作,也就是听听汇报,走马观花地看一看,然后就是一顿大酒完事。

今天的检查也是如此。

初局长等人先听了听汇报,然后就到再建的农机大市场实地看了一圈,提了一些可有可无的意见后,便直奔饭店。

由于初局长和主管县长李森是市委党校处级干部班的同学,所以要朴天一把李森也请过来。

朴天一忙解释:“我已经早就向李县长汇报说您来了,他本来要陪您的,但是今天县里开常委扩大会,他去列席了,所以没来。吃饭的时候应该差不多。”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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