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君三千(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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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君三千(女尊)-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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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得近来容贤亭心境不佳,容怡潇特意张罗着要容家的诸多亲戚入府,可是却被容贤亭制止。他说自己喜静不喜闹,今年只想清净。
  无奈,容怡潇只有悻悻收场,不想再给容贤亭添麻烦。
  瑞雪漫天飞扬,没有往年的喧闹,新年来得极为平静。
  大年初三,因为多日大雪不止,门外院子里已然是一片雪白。只是简单地与容怡潇和几位叔父用了年夜饭,没有西鸿玉关切的话语,没有西鸿璧的吵闹,他觉得极为不自在。可是那又如何?自己,还能掌控些什么?
  流旻为了讨他开心,尽管裹着厚厚的棉衣,还是挺着臃肿的身子抱来一大堆红纸,说要与容贤亭剪花样来解闷。他也是半路出家,才跟府里的几个夫子学了两下子,就这样急着来寻容贤亭。
  看着流旻一剪子一剪子下去,容贤亭虽是尴尬,但也开始不住称赞他,只说体会到了他的用心。
  自得其乐,忘乎所以,流旻把歪七扭八的各种剪纸贴在了窗子上,看得容贤亭欲哭无泪,又不忍多言。
  午睡过后,方方苏醒,容贤亭慵懒地展了展身子,忽然听到一串脚步声。极为急促,让人感到不安。
  只听门被人猛地推开,容贤亭忙侧眸望去,一时间,他竟不晓得如何是好了。
  “父君!父君!”堆满笑意的小脸,西鸿璧穿着红梅小袄,蹦着跳着就冲到了床前,直接扑在了容贤亭的身上。
  诧异地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儿,他竟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一手抓上她冰凉的小手,他鼻子有些发酸,忙拢过小丫头的身子,将她塞进了自己的锦被里。冲着小手哈热气,容贤亭笑眯眯地吻上了她冻得通红的脸颊,“你怎么出宫了?冻坏了吧,瞧你。”
  “我去求母皇让我来侯府看您,她就许了,还派人送来了好多药材说要给您补身子。璧儿不冷,没事儿!”用脑袋拱了拱他的身子,西鸿璧银铃般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屋子。
  西鸿宸她……呵呵,不过逢场作戏。
  流旻追着进了屋,喘着气一手扶上了门框,“我的小主子,跑那么快,也不怕地滑摔着啊!像极了脱缰的野马,瞧这刚一下马车,就窜到这里的架势!”
  “你们母女俩都一个模样,玉儿小时候比你还要淘气。什么好的不学,净学会了你母皇那股蛮劲。再暖暖,想吃什么就告诉父君。”将西鸿璧紧紧抱在怀里,容贤亭似是寻到了一丝慰藉。
  思索了片刻,西鸿璧一拍脑袋道:“冰糖葫芦!璧儿想吃冰糖葫芦!这东西宫里没有,璧儿一直想试试!”
  “好好好,流旻,去给小祖宗来两串冰糖葫芦,民间的一些小吃都一样来些,喂饱这只小馋猫。”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容贤亭用被子将她裹得更紧了,“这个月,书可好好读了?”
  捣蒜似地点头,西鸿璧笑着道:“自,不负众望!”
  “瞧瞧,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既是璧儿长大了,那这冰糖葫芦……”
  “别别别,父君最好了。璧儿没长大,还差一点点呢。”比着那个手势,她张大了眼睛,满心期待地看着容贤亭,不禁撅起了小嘴。
  逗弄她正兴起,容贤亭正也笑得合不拢嘴,可是瞅见她这张与西鸿玉那般相似的小脸,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一晚底下人的来报。
  这样漫天大雪的天儿里,她究竟会在哪里?
  她从小锦衣玉食惯了,没有暖炉烤着,她会不会冻坏?
  玉儿,你如今可安好?
  ……
  “主子,不知您唤属下来,有何吩咐?”
  昏暗的房间里,西鸿适独自坐在角落,品着一壶凉掉一半的茶,却甚为得意。听见来人的话语声,她不紧不慢地问道:“人,已然安排好了吗?”
  “是,主子。那人名唤冯朝,乃是原驻守函谷关的总兵。后因一个男子而违反军纪,这才被充军流放。”
  “为何要选一个武将?我不是交待过,最好要没有练武痕迹的人吗!”西鸿适有些动怒。
  “适合的人选中,只有冯朝一人早年当过乞丐,况且选武将,也……也是宸主子的意思。宸主子的人已然将冯朝送去了锦官城,安排好了一切,只等着皇……李松到便是了。”
  “罢了,那就由她去罢。”轻描淡写地一声应答,西鸿适抿嘴一笑。“李存翼逃时路上受了那二世祖李松的污辱,被囚禁与地牢险些丧命。恰好西鸿玉服下那药,李存翼便寻人做了与李松一模一样的脸,且与西鸿玉换上。在西鸿玉苏醒前,李存翼已派人将李松擒回京城,做成了人彘以泄愤。又将李松周遭的人都得罪了一番。只待我尊敬的陛下苏醒时分,不晓得路上有多少好戏在等候着她……”
  “主子,这些……竟都是翼贵君的主意?”
  “翼贵君的心上人阴差阳错因西鸿玉而死,这仇,他必然会报。然而,我倒是也没想到,西鸿宸没有一刀结束西鸿玉的性命,反倒陪着李存翼一起胡闹。他们两只狐狸都期盼见着西鸿玉一点点被别人的仇家折磨而死,仿佛很享受把猎物吞入腹中的乐趣。”西鸿适的笑意忽然消失,猛地直起身来,“还是说,西鸿宸根本没有胆量杀西鸿玉?”
  “主子,血浓于水,她们二人是亲姐妹。况且,如今根基未稳,贸然了结陛下性命也实为不妥。留陛下一命,宸主子或许也是为自己留着退路。”
  “哼!既然自己选择要与我合作,走上这条路,她以为她可以全身而退吗!”不屑地扫了眼面前之人,西鸿适转而端起了茶杯,“庸人一个!西鸿宸,我迟早要将她从皇位上拖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40章 谁主沉浮

  轰隆隆——
  被一串的鞭炮声吵醒,拨开手边的稻草,她慵懒地翻了个身子,抿抿嘴,打算继续睡觉。忽然间,腹内一阵轰隆声,却让她尴尬地睁开了眼。
  两天没吃过东西了,再这么下去,不仅胃有意见,恐怕五脏六腑都有意见了!
  猛地坐起来,西鸿玉揉揉眼睛,却一眼瞅见了身侧睡得死猪一般的女子,“花雕!喂,醒醒!”
  茫然睁开眼,见着西鸿玉乱糟糟的头发上粘满了干稻草和那脏兮兮的脸,冯朝又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流放途中,自己竟被卷入这样一场惊天的阴谋当中,她至今无法释怀。自己与面前女子相识两日,若不是当初上面的人交待过她就是当今陛下,任凭自己如何猜测,都压根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上面人以自己家人性命要挟,逼迫自己在陛下身侧监视,每半月汇报近况。这样的差事,实在让她哭笑不得。终日在乞丐窝里扮乞丐,陪着西鸿玉一起饿肚子,她也觉得这苦日子是没有尽头了。
  “我们还是再去试试吧,说不定还能讨点饭回来。”捂着不住抗议的肚子,西鸿玉摆出了一副可怜模样。
  “大过年的,这……人都在家里窝着,谁出来啊!李松,你还是再忍忍,扛几天……”
  “快快快,有吃的了!”门外一个声音响起,庙里熟睡的乞丐们纷纷张开了眼。
  爬了几下,吃力地扶着地站起身,西鸿玉大喜道:“哇!是白馒头!好久没见过白馒头了!这是哪家主顾这样好心啊!”
  王承顺将馒头一一分给大家,笑得合不拢嘴,“你必定认识,是你的老相好他们家啊,李松。”
  “老相好?”好奇地握着馒头啃了一小口,西鸿玉摇了摇头,“自从那次被赶出家门后遭了仇家围殴,我脑袋被打坏了,什么都记不清了。”
  “是卫家吗?”花雕一个翻身,顺走了一只馒头,大口咬上,“卫殷华要是晓得自己家施舍的馒头入了李松的肚子,肯定肠子都悔青了。”
  忍不住大笑着也取了馒头,赵栓连连点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把这丫头救回来是对是错,整个锦官城,且瞧瞧,这丫头到底没得罪过几个人!”
  “当初李松对卫公子所做的,实在……”看到西鸿玉将目光投向自己,花雕及时住了嘴,露出一脸微笑,“卫家人打你一顿,其实我觉得……挺值……”
  “花雕,你!”西鸿玉欲言又止,想起一个富家公子曾被自己毁了清白,她索性一巴掌甩在了自己的脸上。
  气馁地蹲下身子,西鸿玉懊恼地捂上了双眸,将头埋下,似是自言自语道:“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这个人渣败类,死不足惜也罢!”
  见到西鸿玉对自己动真格,脸都打肿了,花雕倒吸了一口凉气,再也不敢多言。
  王承顺一把勾过西鸿玉的身子,笑着捏了捏她红肿的面颊,“别介,姐妹几个都跟你开玩笑来着。管你过去是谁,做了什么事,自从那天你把姐妹儿几个从大火里救出来,你就是我们的姐妹了。况且,你的命,还是丁大夫救的。”
  “是啊,丁大夫竟然都肯救你,就说明你还没有坏到骨子里。丁大夫为了你耗费了多少精力,我们才不会让你再受半点伤。松姐!”铁花拍拍胸脯,似是在跟她保证。
  花雕越听这些话,越觉得心寒。主子们费尽心机得罪便了所有李松认识的人,可是被皇上毫不知情地做了一连串的事后,却又虏获了一片人心。
  究竟这个皇上,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那碗药究竟有没有用,自己该不该及时汇报此种状况给上面呢?
  “糟了糟了,老沈去要饭,被那家人打断了腿!怎么办,姐妹几个快来看看啊!”破庙外面一阵喧闹,惹得里面的乞丐纷纷探出身子去查看。
  背着沈庆从外面回来,薛柱急忙望着四处,一眼瞅见王顺德,几乎是失声哭了出来,“顺德姐,怎么办!老沈不能丢了这条腿啊!”
  “丁大夫呢?快去找她!”
  “丁大夫回乡过年去了,这会子不在锦官城里。咱们没有银子,怎么去看大夫,怎么治她啊!”铁花一听立刻跳脚了起来,连忙道。
  也爬了过来,花雕一拍脑袋,大叫不妙,“这看好一条腿,连带着每天抓药,可得好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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