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楼春寒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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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春寒浅-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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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挽月稍推拒了两下,便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手勾上了对方的脖子,檀口微张。
本是一时冲动,而风挽月迷醉的神情却让陈吟风气血上涌,彻底狂乱。趁那小口微张,舌便窜入那湿热的所在。反复舔砥细腻的内壁,齿列,牙龈,追逐纠缠那朵丁香,吮吸香甜的蜜液。
风挽月也渐渐反客为主,伸出粉舌,主动回吻了起来,一只手按上对方的后脑,让对方更深入自己口内。两条灵蛇相互缠绕,盘卷。
两人都是清心寡欲许久,吻了不一会儿便都气喘吁吁,身下情动。激烈的亲吻中,陈吟风的手从那红衣的下摆探入,触手是大片爽滑细腻如羊脂的肌肤。感到怀中的身躯微微一颤,他更是放肆地将手向上游移,寻找两点诱人朱红。
突然,一阵敲门声像当头一盆冷水,使情热如火的两人瞬间亲醒过来。风挽月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玉面微红,狠瞪了一眼。低下头整理凌乱的衣襟。
“陈大哥,下楼用晚饭吧!咦?是风大哥醒了吗?你们怎么了?”
推开门,门外立着的果是绿荷。
风挽月双手环胸,只幽幽看着陈吟风。
“额…没事,走,用晚饭去。”那脸上出现难得的窘迫,拉着绿荷头也不回地下楼去。
晚饭时,虽然动着箸向嘴里塞着食物,可陈吟风满脑子都是那张情动时迷乱的丽容。不知为什么,自己竟会…但只要想到那粉嫩的唇瓣可能曾被其他男人享用过,心中便是滔天的无名业火,然后便是想狠狠揉躏了吞下腹去。难道自己竟喜欢上了一个男子?不禁抚额皱眉,他究竟该怎么办?况且,方才刚把人家从登徒子手中救出后,自己随后又做出了那等样的事,岂不是与登徒子无异?挽月会不会因此厌恶于自己?想想便头疼……
风挽月也独自坐在房中桌前,手中执着的茶盅里的茶早凉了,也未喝上一口。为什么同是男人,那个云溪会让自己感到厌恶至极,而那个陈吟风却…一想到自己竟然像从前遇到的女子一样勾着对方的脖子,迷醉地回吻的样子,风挽月就禁不住地自我厌弃。本宫堂堂神界四太子,竟然…难道是之前那媚药未除尽?明知是不可能的,因为凡间的药物对神界之人是无效的。想到方才用法术好好修理了那个登徒子一顿就暗暗得意。
突然,像想到了什么,风挽月迷惑的神情渐渐散去,又换上了那副傲笑红尘的邪魅。与男子女子同是风流,从前未试过,不妨今次也亲身体会一下那传说中的断袖分桃之乐。何况,那个陈吟风虽然神情总是死气沉沉的,偶尔才见他笑,不过,貌似长得也还算…不错?





正文 再踏前路心不宣 洛阳城外遇故人 上
更新时间:201231 16:18:37 本章字数:4636

第十章 再踏前路心不宣 洛阳城外遇故人
出了云州城门,一路向西行去,便可到达洛阳城郊。
风挽月醒来后,隔日,三人便又再次收拾行囊,打点好在云州置办的细软盘缠,换了三匹快马,加紧脚程奔赴洛阳。
一路上,自从那日房中发生的事件,陈吟风与风挽月便彼此心照不宣。一个是困扰,疑惑;一个倒是起了玩心,但既然对方没有表示,便也乐得不搭话。
绿荷看那陈大哥一直黑着张脸,线条分明的唇紧抿,神情甚为慎人;而风大哥却一路悠哉游哉的,和自己指点讨论沿途风景,只不和陈吟风搭话。心里甚是奇怪,貌似从风大哥醒来的那晚便这样了?
绿荷不禁抓了抓脑袋,这两人不是一向很投机吗?现在又发什么神经?
“绿荷,你原来会骑马啊!之前都不知道呢,姑娘家会骑马的真的是很少见呢?”虽然,策马走在前面的风挽月扯扯缰绳,回头随意地问道。
“啊?什么?是…是吗?其实…我也不知道啦!见人骑过,就那样骑上来了,没想到…呵呵……就这样啦!”绿荷听到风挽月问自己话,从埋头思考中惊醒,傻笑着回答。
“哦…这样啊!”风挽月一边的细眉一挑,看了看那对他娇憨笑着的女子,又转过头去,
“这凡间前朝有诗人云:‘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天下虽已易主,洛阳不再是那京都,但洛阳依旧以牡丹名贯天下。今朝来洛阳,又时值春朝,小可定要花间饮酒,纵歌笑舞一场。”风挽月也不知与谁人说,径自走在驱马踏前,长袖一扬,豪气干云道。
绿荷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又偷偷觑了眼旁边的陈吟风,见他凝视着前面那道炫目的丽影,眼眸微动。过了片刻,又恢复了那副雷打不动的冷漠表情。
绿荷不禁在心中重重捶了一下地。自出了云州,这几日来两人莫名其妙的冷战,让她这个旁人看着便寒透肌骨。看!明明就有话说,是吧?
“绿荷,快过来看!果然是洛阳水土丰美,花草只宜在洛阳啊!绿荷!”
“哎!马上来!”绿荷望望陈吟风依旧没有表示,只好也驱马上前与风挽月并行。
此时,天已将晚,三人行近城郊处,路上偶有行人商旅的车马经过。 只见,风挽月所指之处是官道边的一大片绿色的草地。落日熔金,鲜嫩的细草似被染成澄透的色泽,将要滴出汁液来。点缀其间缤纷错杂几朵野花。虽无牡丹之庸容华贵,但在这驿道外,游目四顾,赏心悦目之极。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天际染了一层妖异的绯红。洛阳古道偶有人马匆匆行过,马蹄声纷沓。
绿荷也沉浸在了这美得另人窒息的瑰丽中,望着那天边的红,喃喃道,“真美!定是那九天之上红衣的神人仙子,在天际狂舞,染了半天的绯红。”
风挽月闻言嘴角划出一个邪魅的弧度,就着那鎏金铸的马鞍,击节而歌,“九天碧落,杨柳清风仙鹤过,几道晚阳徐落。好景犹多,谁共我?举杯投箸,觥筹交错,恹恹浮生共消磨。醉里闲看,锦瑟华年成蹉跎。”那眉目冶艳的红衣男子,在血色夕阳下,仰天长歌,似疯似癫。
夕阳的光辉都要被他夺了去。绿荷看傻了眼,檀口微张。陈吟风皱了剑眉,从后面直直望着他。漆黑星眸中的视线一瞬也不瞬,眼波如深潭,似要把映入眸上的红色身影完全吞没。
路上稀稀落落的几个行人也止了步,凝望着这绝美的男子。歌声古朴,带着深深盅惑,如扣在人心扉之上。没见过如此绝美的男人,没见过如此痴狂的世人,让人疑心那人是不是九天之上堕下的妖仙,来摄人心魂。
风挽月樱唇出唱出最后一句歌,媚笑着四处望了望,似乎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景象。
“各位看官,天色已晚,再不赶紧行路,便赶不上前边的驿站了。如爱听小可吟歌,若他日有缘再见,小可定纵歌三千场,今日便不奉陪了。”
“驾”马鞭扬起,马蹄飞扬,向不远处的驿站行去。只留下满地尘埃和一串爽朗大笑声。
那笑声如此清灵全不似人般冶艳,却依旧勾人心,在场的众人分明看见那天边的夕阳也颤了颤。
时辰将近关闭城门,而此处离城池尚有一段距离。看来今日是来不及进城了,陈吟风和绿荷只好也扬鞭跟上风挽月向那前边驿道行去,暂住一晚,明日进城。
枫林驿。
据驿卒说驿外那一大片现今还看不出形状的林子植的是枫树,到了秋日,枫林如火,满目绚烂夹着秋日的萧瑟,美丽异常。
傍晚,三人在驿中用晚膳。
那驿站中行客并不多,那老驿卒许是良久未与人交流了。亲自做了一桌子的菜肴,都是一些民间小菜。一路疾行,未曾好好用餐的三人却吃得非常受用。陈吟风把身上所有的碎银都掏出要赠给老驿卒。
见这三名衣着光鲜,长相出挑的客官如此喜爱自己做的菜,老人本就甚是开怀。见陈吟风递来银子,连连推辞,
“公子,这又何必,有人肯用老头儿我的手艺,老头儿本就开心了。万不必如此客气。”
“老人家,一个人伶仃守在这驿中,也无人看顾。这银子,拿去添置些什么吧!权当我们的菜钱,房钱。”
陈吟风面对这位老人,那冷峻面目上却是满面和善、谦逊。风挽月不禁美目一睨,哼!伪善!
那老人见状也不好推辞,千恩万谢地接了。又似想到什么似的,
“三位客官,是从外乡来吧!这洛阳城迟早成是非之地,老头儿看在客官恩德上奉劝一句,这洛阳能不去还是别去了。唉!老头儿我老了,走不动了,这乱世中早已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无处可去,老死只好守着这驿站啊!”
陈吟风闻言眼神一凛,“老人家,怎么回事?能否详说?”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啊!最近洛阳城周边兵力调动频繁。就前面那林子,有时一天就有数批兵士向洛阳方向去,且着不同衣甲旗号,应是不同州衙麾下。不过…按老头儿年轻时也服了几年兵役的眼力来看,应都来自吴地及周边各州县。”
陈吟风一怔,果然父王的旧部都应约来洛阳了。而自己的身份…今后要面对的宿命…望望身边自顾用餐的两人,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
安慰了那乱世受兵乱,孤苦伶仃的老驿卒。陈吟风同两人一同用完晚膳,便各自早早回房歇息了。
凌波微步,罗袜生涔,月上中天。
世人大多已梦入华胥,邂逅飞琼侣。陈吟风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终于没了再躺的意致,取了墙上的吴王剑推门入了院中。
一招剑动,身形凌空飞起,足尖轻点,锋利霜刃直指天上明月。剑随心动,风随剑动,发出呼啸的鸣声,如秋风扫落叶,朔风扬白雪。当真是挽月吟风。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殿谁家桂叶香。直教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磁性的嗓音惆怅低吟,最后一势,剑指院角桃花。剑锋未及,那一树绯桃已在挽出的漫天剑花中,簌簌摇落,连带是夜浓重的霜露。
陈吟风收势落地,剑回鞘中,轻轻喘息。
“陈兄好剑法!”突然一阵鼓掌伴着赞叹声响起。
陈吟风闻声望去,那个红衣男子斜靠在院中石桌畔,眯起在月下益发媚人的桃花眼浅笑盈盈地看着他。
“哦?在下这一套剑法名叫‘挽月吟风’,贤弟看如何?”陈吟风出乎意料地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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