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楼春寒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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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春寒浅-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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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约莫过去了一盏茶工夫,对方仍悠悠倚着盈盈望着他,自己倒忍了一身的大汗。云溪再也忍受不住,想着没有媚药自己照样能把美人压得死死的。
突得起身走到风挽月面前,把他一把拉入怀中。掰过那张玉脸,掐住那小巧的下巴便对着那张樱色薄唇印了下去。
蓦然间风挽月未留心便被对方制住,唇上感到碾转的舔舐吸吮,心中阵阵厌恶恼怒。感到那舌直要撬开自己的牙关,伸入口中,终于施了力一把推了开来。
正待好好惩治对方,浑身却是突感一阵无力,脑中昏昏沉沉的,柳眉微颦,素手不禁扶上了螓首。
被推开的云溪见美人露出这样的神情,便知药效上来了。而这样皱眉的神情,却是更惹人怜爱。不禁发出充满yuwang的狞笑,把那美人推倒在绫罗锦被上,迫不及待地压将上去。
云州太守府前衙。
“报太守大人,门前有一个人说要见大人您。”一个衙官匆匆步入厅中向那坐在堂上的着莽袍的中年男子奏报。
那中年男子约莫年届而立,锐眸鹰鼻,眉宇间仍剩着年轻时疏狂不羁的霸气。便是拥兵自重的云州太守云不凡。
他执着茶盏,用杯盖轻轻刮着水面,吹着气。
“老夫难道是闲人想见便能见的吗?”
“属下也已告知他,可他说大人会想见他的,对了他好像带着一把三尺长剑,剑鞘倒是少见的纯墨色。”
云不凡那浓浓的宽眉一拧。
“哦?那倒是不妨请人进来一叙。”
“遵命!”
衙官似是甚为不解太守大人听到剑后的反应,但也能依命行事。
陈吟风一身黑衣,健步入了厅内。
“吴王剑?!你是书…书扬兄?”
云不凡见到那如墨色泽、俊朗眉目和那斜挎的长剑,双眸一睁。面色微露惘然,似是试探般地喃喃道。
“不,你不是书扬,他已经…已经…”吴王辞世的消息,即使远在云州也已曾听闻。
“没错,大人唤的正是先父名讳。”陈吟风出口打断了那男人似呢喃般的自语。
“你…你是云儿…还是风儿?”
“太守大人,在下正是东吴先王次子陈吟风。”
“吟风?还记得书扬兄最是疼爱你呢!小时候你还曾随书扬兄来过云州,你那时候年幼,世叔还曾抱过你呢?可还曾记得?”
“嗯,吟风记…记得…”剑眉一皱,陈吟风确是不记得年幼时的事儿,不过看那男人一脸沉思往事的兴奋,似想起了已故父亲,不忍打断。
“不知吟风为何前来云州?现来见世叔又所为何事?”
陈吟风权衡了一下,虽然这云不凡似与先父所交甚厚。因稳妥起见,终是没有把此去洛阳的目的告知,只说先父故去,云游散心,途经此地。并说明了此来寻见的目的。
“这不成材的逆子!”云不凡用力一掌,直拍的那檀木案桌也是一颤。“平日里不学无术且不说,还处处拈花惹草。老夫帮那逆子平了多少事。从前招惹招惹女子便也算了,如今连男子也惹上了。吟风放心,今日老夫定好好教训这逆子!”
坐在一边的陈吟风,沉着脸,皱了眉,对这不敢苟同。为何女子便能算了,息事宁人?女子不是更重贞节吗?今日若风挽月不是他的好友,怕也要算了吧?
正待说话,突然厅后急急奔出一个侍婢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放肆!什么事值得如此急迫?没看到老夫正与陈公子商事,这副模样,成何体统?”见是服侍云溪的侍女,陈吟风喝问。
“不好了!大人,公子公子他…他疯了!”那侍女花容失色,一脸惊惧。
“放肆!一派胡言!走!究竟何事?且带老夫前去一看。”云不凡厉色道,又是一拍案桌,直吓得那侍女委倒于地。
云不凡说完,面上是难掩的忧色当先步去厅外。
陈吟风皱眉想了想,终是起身,扶起那名女子,也随着云不凡行出了大厅。





正文 孟浪公子成癫狂 情愫怎见道寻常
更新时间:201231 16:18:32 本章字数:3595

第九章 孟浪公子成癫狂 情愫怎见道寻常
陈吟风与云不凡随着方才那名侍女的引导,快步向云府内院行去,一探究竟。
甫一进入二门,便堪堪望到不远处装饰讲究的溪然居。
正当此时,一个黑影突然冲了过来,一下冲进行在当先的云不凡怀中。云不凡不禁一愣,忙把怀中人扶正端详。一看之下,不觉大惊失色。
那人果是其子云溪,而此时平日里素衣冠楚楚的公子,却是发髻松散,衣衫褶皱凌乱。脸上满是惊惧之色,像是曾见到什么极恐怖的场景一般。双目大睁,迷茫无神,状似疯癫,应仍是没从极度的惊惧中反应过来。
此时云溪也意识到了面前的三人,脸上露出懵懂的疑惑,然后突然一推推开面前的云不凡,“哇”地一声惨叫。
“妖怪…妖怪!爹,有妖怪啊!救溪儿…救救溪儿…不要杀我…不敢了…不敢了”
云不凡看到儿子这副癫狂的模样,神情瞬时一沉,掰正了儿子的双肩,沉声道,“溪儿,可认得爹?”
而云溪只是拼命要挣开云不凡的控制,双手抱着头,声音颤抖地反复呢喃,“不要…不要杀我…我不敢…不敢了”
云不凡皱起眉,微侧头望向身后的陈吟风,见对方也只直直立着,面色凝重,不言语地看着他。
他把怀中的仍簌簌发颤的爱子交给一旁侍立的侍女,转过身径自向隐在红花碧草间的溪然居走去。
推开溪然居的雕花木门,云不凡不出意料地见到屋内一抹人影。红衣绯然,衣襟微敞,雪白的瓷肌依稀可见。乌发未簪,披散满塌,闭了眼眸斜倒银锻的被褥上。昏迷不醒便有这等样风情,只怕那紧闭的眼眸睁开便要勾魂摄魄。
云不凡见到这样一副绝世姿容也是一怔,未想世上竟有如斯美人,且还身为男子,也无怪乎那逆子见色起意。只是不知为何,凭他多年混迹官场人际的经验,总觉得这面貌看初及弱冠的男子绝不简单。绝丽不失傲骨,邪魅不缺灵气,炫丽得叫人移不开眼。
云不凡立于门口,眉头紧皱地凝视着那看似豪无意识的男子。听闻身后异响,回头见是陈吟风也推门进来。见到塌上昏迷的男子那素来深沉的面色也不禁一动,又见云不凡直愣愣地望着塌上,眉间不悦更盛。
他走近塌边细看塌上的男子,发现那细眉紧紧拧在一起。紧闭的眼下眸子微微转动,那长长的眼睫上凝了几颗泪珠轻轻颤着。转而又看到束发用的发带松散,如瀑的青丝铺满塌上被褥,红衣的领口也被扯开,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形状精美的锁骨若隐若现。
不知怎么的,陈吟风却只觉那裸露的雪肤花貌像是雄雄火焰灼烧着自己的眼睛。一阵前所未觉的怒意随气血涌上大脑,大脑“嗡”地一声,眼前瞬间便是一黑。强按住拔剑的冲动,他果断地脱下外袍,裹住塌上身躯,阻隔掉外界一切视线。
弯下身子,陈吟风横抱起塌上人,冷着一张脸转身便要推门出去。
“贤侄,且慢一步!”
当经过仍站在门口处的云不凡身边时,被对方出声叫住。
抱着怀中人,停下步子,立于门前。不回头,也不出声,只冷冷等着对方的下文。
“不知这位风公子是世侄的什么人?可是…”云不凡似有些尴尬地问。
“……”
“贤侄,世叔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提醒你一下,老夫看这风公子绝对不如我等表面上所见的这般简单。贤侄与其相交万要谨慎才好!”见对方无意告知,云不凡长叹了口气,才接着说道。
“太守大人的好意,吟风心领,只是在下尚还未追究令公子轻薄之罪,吟风所交何人,似乎还不用大人操心。至于当时的情形,请大人放心,待挽月醒了,在下自会问明,来府汇报大人。”
说完,足下踹开木门,径直而去。云不凡看到那道高大冷峻的背影似压抑着滔天的怒意扬长而去,默默摇了摇头。
云州,云来客栈。
那未着外袍的黑衣男子,提着剑,怀中横抱一人沿途走来,满面的严霜,一身肃杀之气让见者纷纷让道。那人出太守府后沿街一路走入了位于另一头的云来客栈。
那人一出现果然又吓住了客栈大厅内正用餐、闲谈的众人。只有一个着绿衣的清丽女子见到来人,兴奋地站起身,跑到门口。
“啊!陈大哥!这…这是风大哥吧?他这是怎么了?”那女子显是被那肃杀之气吓住,又一脸惊讶地指着黑衣男子的怀中黑袍包裹的事物。
“没事。你先去楼上准备床铺。”先是绿荷,陈吟风终是收敛了一下冷冽的气焰,挤着嘴角强笑了一下。
上了楼,把怀中人小心地置于已铺好的被褥之上,为其除去外袍,掖好被角。陈吟风才随绿荷小心地阖上门出去,让其好好休息,自己也好定定神。顺便,告诉绿荷今日的经过。
两人,一个面沉如水,一个一脸疑惑。于是,谁都没有看到,就在阖上门的一刹那。塌上本该昏迷着的人幽幽睁开了勾魂的美眸,嘴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当陈吟风傍晚再次进入房间,看到的便是风挽月万种风情,慵懒靠在榻上的景象。他仍是沉着一张脸,直直坐在榻边,也不搭话。两人之间是寂静的沉默,空中弥漫了尴尬而诡异的气氛。
终是陈吟风冷冷上前,动作僵硬地递上一盅清茶。又见对方接过茶水,无甚大碍的样子,便依旧阴沉着张脸起身要推门出去。
“陈兄…”
就在手触上门时,一声呼唤使他停下了动作。
“那云溪没有…没有对你作什么吧?”见风挽月欲言又止,陈吟风双手握紧了拳头,骨节渐次发出脆响。不知为什么,脑海中浮现出那日所见,心中又是阵阵地愤怒。
“大哥放心,自是…未有…”
风挽月从榻上起身,赤着光裸的玉足,立到陈吟风身前。瞬间一扫方才的尴尬,唇角微翘,眉梢上挑,目光带着隐隐挑逗与戏谑地,直直凝望着对面那对含着怒意的星眸。
下一刻,那纤细小巧的下巴已被有力的大手钳住,猛力抬起。身体压在那木门之上,樱色的唇瓣被覆盖,反覆碾磨、舔砥,啮咬、吮吸。
风挽月稍推拒了两下,便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手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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