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我那不可触碰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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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重:我那不可触碰的青春-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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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了,有酒吗?”我说。

  “要什么酒。”

  “度数高一点就行了。”

  我应该是喝高了,头很重,起身晃了一两步,就摔倒在地上。

  “你家里电话多少,我打电话叫他们来接你。”有人问我。

  “我没有家。”

  “你朋友呢?”

  “我没有朋友。”

  “我,我能行。”我走了两步又摔倒了。

  我仿佛听见舒妤的声音:醉得跟死猪一样。接着,刘竞和舒妤像拖死猪一样把我拖进车里。 txt小说上传分享

失重23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过来,心里干的要开裂,起来狂灌了两瓶纯净水。哎,又是一场宿醉。我经过客厅,看见沙发上的舒妤睡的很甜,散着的发丝遮住了半个脸旁,被子已经滑落了一大半在地上。我轻轻把被子给舒妤盖好,重新回去倒头大睡。

  中午,我醒过来,酒也消的差不多。沙发上被子叠的很整齐,舒妤应该是已经走了。我刷完牙,洗了脸,肚子已经饿的不行。楼道上碰到正提着两大包东西上楼。

  “你买菜去了。”我笑着说,接过舒妤手里的东西。

  “端木云,你的冰箱里竟然都结蜘蛛网了,我把你整个厨房翻了个遍,一颗米都没找到。”舒妤没好气的说。

  “哦,冰箱是坏的,而且我基本上都是在外面吃,除了偶尔煮过几次面条。”

  “你很喜欢吃面条吗?”舒妤斜着眼睛问我。

  “凑合吧,煮面条比较简单。其他都不会。”

  “不可理喻。”舒妤说着在厨房里开始忙活起来。

  “上次帮了你倒忙,对不起。”我说,“还有,就是昨天谢谢你。”

  舒妤没有搭理我,专注着洗西红柿。

  我以为舒妤没有听见,又说了一遍。

  “哼,你又没做错什么,用得着道歉吗?谢谢就不必了,就算是小猫小狗我也怕它冻死在大街上,再说你说话的语气好象不是你的风格,你应该冷冷的来表达你对这个世界的漠视。”舒妤回头冷眼看着我说。

  “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非常荣幸成为端木云的朋友。”舒妤继续着对我的嘲讽。

  “西红柿用的着这么洗吗?”我说。

  “你知道上面有多少残留农药吗?吃死你。”舒妤白了我一眼。

  “无知者无畏。”

  “你不怕死,我还怕死呢?”舒妤继续着洗西红柿工程。

  “你的刀呢?”我递给舒妤一把水果刀,舒妤差点笑岔了气。

  “我只有这个呀。”

  “你,你真的是个天才。”舒妤还没缓过气来。

  “如果我是那个你所谓的天才,你就是个怪才。”

  “为什么啊。”

  “少见多怪的怪才啊。”我笑着说。

  “你。”舒妤抓起一个湿淋淋的西红柿往我头上摁过来,我下意识的抓住舒妤的手。我突然感觉到从舒妤的手指间传来润泽的美感,但这种美感瞬间化为尴尬,我急忙松开手,西红柿落到地上滚出几米远。

  “不和你说了,没有胸襟。”舒妤撅起嘴,开始用小刀使劲地剁西红柿,她应该是把西红柿当成端木云了。我迅速逃离。

  半个小时后,舒妤叫我吃饭。

  “西红柿鸡蛋面?”我瞪大眼睛。

  “怎么?你不是喜欢吃面吗?”

  “恩。”我已经饿的不行,管它什么东西,填饱肚子再说。经常吃面条,只是因为觉得一个人的时候觉得只适合吃面条,或者炒饭之类云云。舒妤见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弯起一道可爱的弧线,完全陶醉在自己的得意之作里面。

  “怎么样,好吃吧。”

  “不错,不错,你的手艺真是无懈可击,巧夺天工。”

  如果不是我常常怀疑我的味觉有问题,我就敢肯定的说这碗面条里没有食盐的存在,如果有,也是接近于零。

  “煮面条也可以用巧夺天工来形容?”

  “它表面上是一碗面条,实质上也是一碗面条,但你可以把它当成是艺术。”我说。

  “哈哈,听你这么说,我感觉好象就是什么什么大师了,比达芬奇还牛。”

  “你怎么不吃啊?下毒了?”

  “心理阴暗。”舒妤说着吃了一口面条,“哎呀,好象忘了放盐了。”

  舒妤又吃了一口面条然后惊奇的望着我,“你没吃出没放盐吗?”

  “我只是以为番茄鸡蛋面不用放盐。”我笑着说。

  我吃的是一份心意,不是面条,心意是不需要放盐的。不放盐的心意让我感到轻松、愉悦。谢谢你,舒妤,我心底说。

  “端木,你会不会觉得吃面条也是一种幸福?”

  舒妤的这句话仿佛如一颗子弹,击中我的太阳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良久,我回过神来,“哦,也许吧。”

  我碰到第二个抛出吃面幸福论的女孩,是一种巧合,还是我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夏雨,她只是换了一个名字和面容来到我的面前。我立刻否定了这个愚蠢而又无耻的想法,因为把任何人当作任何人,对任何人都太不公平。韩雪是韩雪,夏雨是夏雨,舒妤也只能是舒妤。

  “你的故事是真的吗?”

  “什么故事啊?”我笑着说。

  “你笔记本里的端木云,还有那个叫夏雨的女孩,居然还有我表哥。”

  “你怎么能随便动我的东西。”我十分生气的说。舒妤被我吓到了,我也被我自己吓到了。这个故事是真的吗?我也不知道这个故事算不算是真的。我只是记得曾经有一个男孩和女孩彼此深深相爱,仿佛就在昨天,但又是那么支离破碎,在我所能够拾掇的碎片里,有多少是现实存在过,有多少只是开在昙花开过的梦境。故事只是现实与梦境的折射,因为过去永远无法还原。

  “我只是,只是昨天你喝醉了,刘竞又走了,我不放心你,才留下来,又觉得无聊,所以才。。。。。。”舒妤委屈得快要掉下泪来。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刚才会发那么大火。我仿佛都不能控制我自己。真的对不起,舒妤。”舒妤把脸转向一侧,像个赌气的孩子。

  “我走了。”舒妤起身说。

  “你想听听后面的发生的事吗?”

  “恩。”舒妤点点头。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失重24
大四那一年,刘竞开学没几天就离开了学校,现在看来他的选择是对的。现在,在别人眼里,他几乎拥有了一切,但是他真正拥有多少,似乎只有他自己知道。刘竞说,上帝是公平的,你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你就会失去另一样东西作为代价,一切都是交易,而是交易就永远存在着不公平,所以我们活在一个巨大的悖论中。我还记得他临走时的样子,仿佛我是他唯一的留念,他认真的说:端木,凡事不要太认真。我把他送到校门,我却仿佛没有离别的伤感,因为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短暂的分离只为更好的重逢。

  最后的一学年的课程应该是需设,大多学生都可以为找工作为翘课的理由。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吗?西亚本来就是个二流大学,想发展也就指望在就业率上面。所以老师常常会网开一面,只要你能拿到一纸协议,什么问题就解决了。所以找工作成了一个热门的话题,同学们向往着自己坐在明亮的办公室,翘起二郎腿,一杯茶,一份报,朝九五的人生。

  “你不急吗?”刘今问我。

  “你也不是不急吗?我大表姨妈的姨妹夫的幺舅子的隔壁邻居可是位高权重,找个工作还不就像切黄瓜。”

  “冲到前面的往往是炮灰,这些二百五像吃了*一样骚动。”刘今一副掌握全局的得意表情,这种表情又在顷刻间化为不以为然。

  “学校联系了一批,实习单位,下个月就开始。我们要去就去一个单位,有个照应。”

  “端木,你怎么能浪费这么美好的时光,我们应该享受这最后的大学时光,享受生活。懂吗?”

  到实习的时候,我和同专业不同班的同学去了很偏僻的山区,阿坝州一带。那个同学叫吴可,但我总是叫吴不可。他认真的说,我可不喜欢别人给我取绰号,这个名字可是我爸想了三天三夜想出来的。为了清除他心底深处类似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封建残余思想,我坚决叫他吴不可。有一次,他急了,端木云,你再这样叫我,我把你从山上推下去。但是后来这样叫他的人多了,他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推下去,所以他坦然接受他叫吴不可。

  “吴不可,你可是你们班的优等生,和你们指导老师关系又好,怎么也被发配到这穷山恶水了。”我笑着问他。

  “越艰苦的环境,越能磨练自己。”吴不可认真的说。

  “这叫愚公移山啊。”我看着茫茫大山若有所悟的说。

  项目经理并非我想象的肥头大耳,他的头很小,耳朵也很小,眼睛更小,笑起来的时候眯成一条线。当你看见他的眼睛成一条线的时候,就会有人遭殃,因为我们的工长就是个实例,原来只是负责技术这一块,因为一次工作上激烈的争执,被踢到现场。

  “我觉得你应该多到现场去学习学习,理论必须联系实际嘛。”然后,他又对着我和吴不可笑了笑,忘了介绍了:“我叫向昆仑,心向昆仑,这个项目的项目经理。我已经收到你们学校的举荐信了,实习期三个月,没有工资,这可是你们宝贵的学习机会。当年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技术总负责了,三个月时间,只用了三个月时间就从施工员做了技术负责。”

  吴不可连忙点头称是,说我们一定努力,不辜负经理厚望,我也随声附和着。

  我和吴不可的工作主要是负责扛仪器上山。我和吴不可交换着扛,小心翼翼的扛着。

  “这个仪器叫什么来着?好象说是好几万块。”我问吴不可。

  “旋转仪。你把它架好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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