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杀手妻:邪少吻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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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杀手妻:邪少吻上瘾-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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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莫安宁微微眯起眼,将光束打在她痛苦的神色上,手拂过那凹凸的画面:“单顾,她很痛苦。穿上绣鞋令她很痛苦。”

    单顾却没心思管这些,他已经顺着原路走到了最初一副画面出现的地方,距离入口不远,几个隶书大字刻得深且重——罗门家史。

    “莫安宁,看样子我们找了一个好地方。”单顾看着那一副副雕刻精美的壁画,只觉得瞬间便能时光流转,回到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

    民国九年,1920年,深冬,罗家起家。

    九十多年前的清澜镇还是中苏边境贸易小镇,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的俄罗斯商人和穿着棉袄子带着圆领帽的中国儒商在茶馆里谈着生意。

    镇北一家不起眼的小宅子内,罗家的发家人罗金宝还在为自己第一家绣鞋店的资金发愁。

    整个家族里吵吵嚷嚷的,毕竟快到年底了,整个罗家往上惦记着小辈们孝敬自己的票子,往下小孩子们惦记着过年的买糖钱,只有当时的罗家老祖宗还惦记着自己嫡亲孙子的一门婚事。

    到了入夜打灯吃饭的时候,老祖宗才把这话在桌面上挑明了:“金宝,绣鞋店子周转的钱我老婆子还有些压箱底。”




可化解血光之灾

这话一出来,整个儿孙辈的都看着她,又有些嫉妒地看着罗金宝,罗家就靠着这家绣鞋店挣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老祖宗把这钱交给了罗金宝,那么肯定就是罗金宝当家了。

    罗金宝也有些懵了,但他到底是个商人,知道老祖宗的话肯定没那么简单。果真,只听老祖宗接着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我给你寻摸了一门亲事,是镇东家教书先生王老头的孙女王兰。”

    这话一出,窃笑声不断,罗家孙子辈的人面和心不合,现在听着这罗金宝要娶王兰,一个个只差没拍着胸脯庆幸了。

    这王兰是谁?王兰是镇东老王家的孤女,要钱没钱,要脸蛋儿没脸蛋儿,整天叫着三从四德,还穿着前朝包头包脚的衣服,活脱脱的一个老姑娘。

    当然,这种老姑娘最得老祖宗怜爱,罗金宝看在眼里,罗金宝他妈,罗家的长媳方春月也看在眼里,她眼珠子一转,家产这种东西,还是先抢下来为好。

    于是,她张口就应了这桩婚事:“那敢情好,我去灵验的庙里求个签,再找人算算日子,黄道吉日就去下拜帖,金宝年纪也不小了,打理店里的事也上手了,是该找个好媳妇了。”

    老祖宗哪里不知道她那点小九九,但是这媳妇里也就着方春月有点机灵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点头同意了。

    拜帖是在龙抬头的日子里下的,王兰是个孤女,一个人住没有长辈,就拜托了邻家的老婆婆来回帖,说是愿意。

    这边愿意了,方春月也来了劲头,组织着两人出去见了几面,罗金宝对这个沉默的女人说不上反感,自然不会喜欢,但是绣鞋店是真的撑不下去了,特别是在西洋的小牛皮靴在贸易中的比重越发加大的时候,他需要老祖宗的那笔钱,去研究新的技术,打通关系,走新的渠道。

    方春月见儿子也愿意,便拿了两人的生辰八字去了清澜镇有名的神算子那里,结果那瞎老头一看这生辰,连连说不好,说是那孤女王兰的血光之气太重,戾气太重,克死了亲人不说,克夫也免不了。

    方春月这一听是吓坏了,丈夫走得早,儿子就是她的全部,可是这绣鞋店也算得上是她日后的依靠了,于是连忙问可有化解之法。

    那瞎子老头也不含糊,说的干脆:“你们是绣鞋店子娶孙媳妇,也算是那丫头的福气,她的灾运来自双脚,双脚放血便可化解血光之灾了。”

    方春月得了这化解之法,知道是不能和未来媳妇说真话的,左思右想想了一夜,天刚亮便暗里派人去打听了王兰脚的尺码,眼珠子转了转就想出了法子。

    她跑去和老祖宗说了经过,老祖宗无法,叹口气挥手让她出去搭理,只是说了句:“那个女娃是个没福气的。”

    方春月的法子也简单,命人连夜精心打造了一双胭脂色的华丽绣鞋,还专门把自己带过来的嫁妆,两颗玻璃珠子大小的珍珠给秀在了鞋尖尖上。




还能是什么

方春月的法子也简单,命人连夜精心打造了一双胭脂色的华丽绣鞋,还专门把自己带过来的嫁妆,两颗玻璃珠子大小的珍珠给秀在了鞋尖尖上。

    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方春月带着人又去了镇东的王家,前去说情,手上捧着的,也就是这三寸金莲似的小绣鞋。

    她打量着王兰因为新时代女性解放而没有经过捆绑的天足,故意苦了脸,说道:“阿兰啊,你要嫁我们家是没问题的,但是就是有个规矩怕是勉强了你。”

    王兰连忙问是什么规矩。

    方春月一使眼色,两个婆子就按住王兰,而她则用手托住那绣鞋,笑道:“必须得穿着这胭脂绣鞋出嫁,才是我旺夫的罗家孙媳妇。”

    怎么可能!那样小的鞋子,玫瑰色的布料衬着白底,精致的就像是一件工艺品一样,现在却要王兰穿上,这怎么可能。

    “我……我穿不上。”王兰嗫嚅道。

    方春月暗示性的看了眼她身后两个人高马大的北方婆子,问道:“你想不想穿上啊?”

    王兰一咬牙:“想。”

    方春月一挥手,一个婆子便按住她的双肩,另一个动作麻利的将她的棉布鞋脱下,对着那双精致的绣鞋一比大小,手里的钢刀半点没含糊,手起刀落,伴随着王兰剧烈的挣扎和惨痛的尖叫声,那双白玉似的小脚成了两截,热乎乎的血喷洒出来,染红了放在地上的白布。

    一声惨叫之后,王兰立即昏死过去,方春月命人将她拖到木床//上,自己亲自将那小截脚尖包好,又吩咐道:“快点去给她把那鞋穿上,看看合不合脚。”

    于是,这双娇俏的绣鞋就合适地套在了王兰的双脚上,止不住的鲜血将胭脂色染成了血红,方春月也看得不忍心起来,道:“能穿上就好,帮我小心照顾着,要嫁进来了,别出什么风言风语。”

    没错,她方春月不光要儿子继承这家业,更要他平平安安的继承这家业。

    如此一折腾,也就到了罗金宝娶亲的日子,礼炮洋车,少见的热闹,像是要给沉寂了许久的罗家冲喜一般。

    而镇东被装饰得红红火火的屋内,王兰又人搀扶着坐起来,颤巍巍地坐在高脚凳上,身上穿着长款旗袍,头发高盘,微微勾□,吃力地将自己用血染成的胭脂绣鞋穿上。

    画面静止在这一刻,似乎,这就是莫安宁起初最先看到的那幅画。

    第一个试穿绣鞋的人,残了脚,而她的身份也明了起来,是罗家最初鼎盛时期的当家大奶奶,永远躲在帘子之后的女人。

    寂静的密道内,还能听到水声叮咚,莫安宁扭头看了眼单顾,两人都没有再去看后面的壁画。

    “打个赌,你猜罗家一直藏着的是什么?”单顾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轻快起来,不要吓着眼前的小女人。

    莫安宁勾唇,还能是什么?

    罗老夫人郭英诡异的走路姿势,童寥寥被砍断的双足,还有壁画上女人弓腰穿鞋时眉宇间的痛苦。

    罗家想要隐瞒的,或者说一直迷信着的,还能是什么?




你想让我退出?

民国十七年,1928年,深秋。

    天下动荡,革命军起义,国军抵抗,然而,真正危机到这个边疆小镇的却是一场悄无声息的瘟疫。

    1928年初春,罗家绣鞋店将资金从所有北方市场中撤离,短短八年间,罗家鞋业攻占了长江以北,清澜镇也因此被更多的人所熟知。

    1928年初夏,瘟疫爆发,罗金宝带领罗家众人出城避难,遇到守城军队拦截,未避免瘟疫扩散,整个清澜镇封镇。

    1928年深秋,罗金宝身染重病,送入隔离区,被接走前叫来长子,细细吩咐,而后随医护人员进入隔离地带,死于深冬。

    同年,罗家长子不守丧礼,风光大办婚礼,迎娶镇中小户人家女儿。后,疫情被控制下来,镇中大户除去罗家皆撤出清澜镇,中苏边境鞋业贸易罗家独大,再创辉煌。

    零零总总的壁画,都雕刻着罗家家祖罗金宝传奇的一生,莫安宁单顾两人顺着密道走到画壁尽头,一阵阵寒气从地道深处传来。

    “莫安宁。”单顾突然从她身后拉住她的手:“回去。”

    莫安宁惊愕:“你在开玩笑吗?”

    单顾微微皱眉,黑眸如同一滩静水,波澜不惊:“女人,听着,现在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你一个合法公民能够承受的范围,你我都知道走下去会是什么。但是,我现在要求你立刻从这桩案件中抽身,它涉及的命案,或者说非当事人情愿下的流血事件绝对不是你一个小律师可以参与进来的。”

    密道内的空气不流通,沉闷的压在莫安宁胸口上,她第一次心烦意乱起来:“单顾,这个案子我已经跟进到这个地步了,差一步水落石出,你要我退后?抱歉,做不到!”

    单顾第一次觉得有时候女人太固执了也是一种毛病,比如眼前的莫安宁,他压低声音:“你见过死人吗?分尸?人体各个部位的器官?听着,我遇到过的歹徒最凶残的将人质当着亲人的面一刀刀砍断了四肢,还有恋尸癖的人,专门收集人的尸体,甚至对人体某个器官有独特的爱好,专门进行此类收藏的大财阀我都遇见过,所以我单独处理这个案件完全没有问题。”

    莫安宁抱臂而战,冷眼看着试图劝退自己的单顾,道:“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是因为对我的能力不放心,或者说害怕完不成这个案子的话,那么请不要担心。”单顾好声好气地想和她讲清楚:“第一,我会将它解决掉。第二,就算最后的结果不尽如人意,我也会个人单方面支付你应该得到的那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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