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亲保卫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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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亲保卫战-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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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听说你们是娃娃亲?”
“她说了?”
“嗯。”
我本来想一口气质问他为什么脚踏两条船,谁知道他也将了我一军。那晚在酒店我和梁丽霞一夜鏖战却始终不得而入的荒唐床戏再次浮现,我心里对德仔突然有点内疚——不对啊,我对一个勾引女大学生的已婚男人内疚啥?心里觉得梁丽霞实在命苦,一心求个安稳,但遇到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荒唐。
 “你到底想咋样啊?有老婆找梁丽霞。”
“我很喜欢她。”
“喜欢就乱搞啊?包二奶啊?”
“不是。”
“那你老婆呢?”
“在老家佛山,我们分居几年了。”
“那还不离婚?”
“……我们有个7岁的儿子。”
“梁丽霞也知道?”
“对。”
“那她还愿意和你这样啊?”
“我根本没有动过她……她说她也信任我。”
“你们这叫拍拖吗?”
“如果非要说个概念,那是单纯的恋爱。”
 我觉得我当时的脑袋比梁弟弟的脑震荡还晕。这是他妈干嘛呀,拍电视剧啊?梁丽霞是不是小时候的电视剧《渴望》里那个刘慧芳啊,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被她遇上了,而且还心甘情愿的。我们去买了点吃的,买了些补品,回到医院。
 梁家弟弟已经醒来了,正和姐姐哭呢。真是窝囊废,老子小时候被老爸打的时候都没这么孬过。事情无非是和工友别扭,结果动手了,工友用宿舍的酒瓶砸了他脑袋,还抓着他的头发往墙上撞——我觉得纯粹是活该,要是遇到小孩子招惹我,我也想把那头黄毛揪下来,多难看啊。
我们当天住在了樟木头。梁丽霞自己住一间,我和德仔一间。他提议出去捏脚放松一下,我觉得这主意不错。樟木头的洗脚房比蚂蚁窝还多,我们找了个门面大一点的,进去了。
 德仔问:“有大活儿吗?”
老子差点一头晕过去:我处女“媳妇”的男朋友还嫖娼!!

第二十四节(第2季)

“道明寺、花泽类、西门和美作,你愿意嫁边个?”
“老子屁眼很紧的,不愿意被人搞。”
“必须选。”
“那道明寺吧……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错!我现在喜欢花泽类。下一个问题,陈冠希和谢霆锋,哪个靓仔?”
“陈冠希!”
“错!谢霆锋和王菲拍拖,他现在很MAN,我现在中意他!你还有一次机会,再说错的话……一个月不许make love……Rachel、Monica和Phoebe,你愿意同哪个上床?”
“哪个都不愿意,我只要阿MAY。”
因为选了正确的答案,我才避免一个月没有性生活的危险。其实我觉得不真实得很。一个美貌的富家女,有一辆车给我用,而且还有一栋崭新的房子,对于一个农村出身差点也去樟木头打工的23岁平凡青年来说,这一切都太假了。我要摸摸阿MAY的咪咪才能确认自己确实不是在做梦。
 我只不过暂时被放到一个童话世界里,目前看来,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由于太过幸福,我别无选择,夜以继日地和阿MAY做爱,比在机械厂车间干活勤快了一百倍。
 我的同学们结伴来了学校,以参加招聘会的名义前来拜码头,兴奋得我夜夜买醉,因为我的同学几乎都没有跨过长江,所以我离他们太遥远,除了回家的时候能小聚一下,阵容从没这么齐整过。武大的人大的济大的天津的南京的青岛的,当年我们在学校都是“八旗子弟”,但是复读过后,居然都能混进所谓的象牙塔。阿MAY只跟我们混了两天,就觉得无聊回家去了,我们都讲家乡话,她终于体会到漂泊异地的一丝痛苦。
学校外的大排档被我们七条好汉弄得热闹非凡,猜拳,绕酒令,烟酒伺候,小菜管饱。白天假惺惺地去人山人海的招聘会逛一逛,拿着注水百分之八十的简历见摊位就投,然后再吃个盒饭,然后直奔篮球场,一直打到华灯初上——既来之,则玩之,走,嫖之。
 武大的同学有一晚喝到满心长草,提出了去嫖娼的建议。我抬眼望去,哥儿几个都眼巴巴地看着我,看来他们是有预谋的,广州据说声色之地,他们是慕名而来。
“不行啊,你们没见过阿MAY啊。”
“少废话,那次在武大,我也不是单身啊,你也见过我对象。”
“我对这个没兴趣,上次喝太多了。”
“你的意思是没喝够?”
“……”
哥儿几个也是图个新鲜,要不就带他们去吧,可是去哪呢?我对这个完全没概念,打了几个电话,最终问到一个靠谱的地方,据说杨箕村满街都是小发廊。一行七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骑着单车——真是傻B到家了。那天我们在一条街上来回骑了好几圈,打不定主意进哪家,虽然酒壮熊人胆,但是毕竟都不擅长这个,七个人有四个还是处男,那场景不像是去嫖妓,反倒像是联防队的出来查暗娼,吓得几个小发廊都关灯了。
武大的哥们当年就具有领袖气质,现在威风不减,果断地把车一锁,回头说,谁愿意跟来就来,把半截香烟往地上一吐,大步流星走进一家发廊,一个、两个、三个、……我松了一口气,这帮孙子现在满脑子那事儿,加上喝得乱七八糟,估计都没注意我去哪,我骑车转出来,停在一个公车站,坐在椅子上掏出手机,给梁丽霞打电话。
 樟木头那次,德仔那句“有没有大活儿”现在犹在耳边,今天晚上这事儿,让我想起来了。
我觉得有必要和梁丽霞谈一次——你确定要和一个嫖客白头到老吗?
第二十五节(第2季)
 
再次回到家乡,陌生感更加强烈。工厂没了,我们家搬进了新房,因为搬家的时候我不在,家人判断我不要的东西就都扔了。
 我在自己陌生的房间里,居然手足无措,我的玻璃球、弹弓、陀螺等儿时的玩具一直在一只铁盒子里装着,我妈说,当时打开一看,想也没想就往垃圾堆里一扔——老妈牛B!我童年的美好记忆,就这样被丢了,她老人家估计是觉得我一个大学生还看动画片太不像话,干脆在物质上给我斩断儿童的根。
有一些小学的照片,中学的课文,课外书,其实书也丢了不少。我在屋子里呆了一会,就出来和梁叔他们聊天——两家很久没在一起了。既然是过年,那就热闹一下,退亲毕竟只是口头上的,两家从理论上还是亲家。
 我那天在广州没有约到梁丽霞,她正在考研关键时刻,一切都等考研完了——过年再说。举杯欢庆,大快朵颐,酒足饭饱后,两家人开始打扑克,玩了一会,我就和梁丽霞要出去走走。我妈满心欢喜,以为我们能再续前缘呢。
在樟木头,我怒气冲冲地从洗脚城掉头回来,德仔只好跟上。在酒店,他没有丝毫愧疚:作为正常的男人,老婆分居,不去嫖娼,难道去睡梁丽霞?我当时无语,觉得两者对比,我宁愿他去洗脚城。
“你不用说了。这些我都知道。〃
“嫖娼?”
“嗯。”
“陈志明是背叛,德仔是这样,你还真能忍!”
“我有得选择吗?”
“那你也不能随便找啊。”
“我说过了,我很认真地考虑过的。”
“你就不能正常点,好好谈一场恋爱吗?”
“原来在你眼里,我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说过,我没有资格谈什么恋爱……”
 梁丽霞又被我弄哭了,我不知如何是好。梁丽霞走的每一步,在我眼里,在正常人看来都很荒唐,但是个中缘由,只有她能道清楚。她说,德仔借给她一笔钱,她还写了欠条。
 “我要是上了研究生,妹妹的学业怎么办?要不是他借钱给我,我哪能撑得住?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感激他。他自己的私生活,自己会处理好,我不过问。你今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像当年一样,你拆散我和陈志明那样,让我又一次失去希望?你能养我吗?你供我妹妹读书吗?你能保证我弟弟不被人欺负吗?”
 梁丽霞双目含泪却闪闪发光,咄咄逼人,每一个问句,不亚于往我脸上打拳,我觉得脸上发烫,羞愧难当,不敢去直视她的眼睛。印象中,梁丽霞第一次冲我发火。
 在她弟弟被送进医院后,梁丽霞六神无主地把第一通电话给我,我却犹豫地问要不要叫上德仔——王家二少,你美啥?你拽啥?你有什么资格过问别人的生活?你充当什么保镖角色?除了打架就是斗殴,你都做了什么让人心里安慰的好事?除了和阿MAY昏天黑地的恋爱,我连老迈的父母都不想回来探望,他们供养我这么大,我却连他们给我订的娃娃亲都保不住,梁丽霞给过我机会,那根本就不是插进去插不进去的问题,关键是——就算她破处了,我得到她的身体了,我有没有能力和她走到未来呢?
 梁丽霞冷冷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公园,看着地上被踩得肮脏的雪,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审视我的一生。
我像失了魂,每天窝在家里,觉得生活实在残酷,不过我太幼稚了,生活不但残酷,简直是令人窒息,我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那天我接到阿MAY打来的电话。
 “阿MAY。”
“……”
“怎么不说话。”
“……”
“出什么事了?”
“……我怀孕了。”
第二十六节(第2季)
 
躺在手术台上,我心里不免有些紧张,我这是人生中第二次在医院接受治疗。
在陪阿MAY做完人流后,她气色很差,休养了一周才有所好转,我每天给她煲乌鸡汤、红枣羹、百般呵护,很是内疚。阿MAY反倒显得轻松——刚开始她吓坏了,六神无主地向我求助,但是她说,见到我的人以后就不慌了,大不了去医院打胎。对当时的我们来说,怀孕如同生了一场大病,只要从手术台上下来,就相当于治疗成功。孩子?做爸爸妈妈?我们压根就没这个概念,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得到小小的教训——生理周期非常重要,前七后八还是前八后七,阿MAY这个马大哈开始学习计算自己的安全期。
 因为阿MAY我提前回到了广州,闲来无事,阿MAY说那家医院的整形也很出名,建议我去把左肩上那个难看的刺青做掉。我对这个提议很有兴趣,但是不敢去医院。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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