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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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很坚强-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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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阴阳怪气地哼了哼:“子平,思衣……还有那个……安霖?红莲的外孙?”
    赵定春低头回答:“是。”
    作者有话要说:见家长了哟~~~~俺真耐这种狗血剧情~~~~~

    79、二十五 亭州向家(3)

    唐以中是见过向老爷子的;这位长辈说得好听叫脾气直爽,说得不好听就是个怪脾气的老头。//唐以中早几年前就曾问过东方宣文;何以向老爷子这样经历过江湖大风大浪的人会是这种性情。
    东方宣文道:“据说老前辈年轻时也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喜怒藏于心而神色若的。只是现在混到这个年纪,比他老的都去世了;与他同辈的高手也所剩无几;全天下能对他指手画脚的人屈指可数;他又何必再委屈自己装得出尘脱俗。”
    唐以中细想之后,确是这个道理。
    因怕向老爷子发难于小赵;唐梅二人便尽拉些家长里短与老人说。几人一开口;赵定春才知道,原来坐着的夫妇正是向怀风的爹娘。
    ……三堂会审啊……小赵压力很大。
    向老爷子却不必理会晚辈们说什么,吹吹杯子里的茶叶;斜着眼问:“安霖,今年多大了?”
    赵定春清清嗓子,低眉顺眼地回答:“虚岁二十一了。”
    “嗯。几岁开的蒙?这些年是跟着哪位先生读书?”
    赵定春道:“七岁开蒙,跟着张英先生读了些书。”老子七岁上小学,张老师是我们班主任,有啥问题尽管来!
    “四书五经都念了?”向老爷子又哪里知道什么名师了,江湖中人,识得字,写得成书信就不错了。他脾气上来,偏要学人家官家,问这种酸溜溜的问题。
    赵定春老实道:“粗略晓得些,只是都不精通。”语文课本上都是节选,他一学理科的,吃饱了才会看四书五经。
    向老爷子看看他手脚,又问:“怎么不习武?”
    唐以中微微笑道:“安霖自幼体弱,师父不舍得他习武。况且谷中本也不是以武见长,会不会武也无甚要紧了。”说罢,看了眼小赵。
    赵定春满头大汗地想,这“自幼体弱”要怎么用形体动作来表现?手捂胸口?微蹙眉头?要不然咳两声?他后悔刚刚应该叫麦冬扶着他进来的。
    向老爷子哼哼:“体弱?世上难道还有比红莲谷医术更好的地方么?”
    唐以中笑盈盈解释:“体质天生,医术再高绝也只可调养。总算师父妙手,安霖十六岁后,身子是一日比一日康健了。”
    赵定春连忙挺胸,努力做出个“康健”出来。
    梅思衣也道:“前辈您只看怀风少爷天资绝伦,也要想到他那样的天赋是万里无一的,您有这样的孙子,再瞧我们,自然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了。”
    这个马屁拍得到位,向怀风这个武学奇才是老爷子的心头肉,相对来说,长子家那几个读书强过武艺的,他就没那么疼爱了。也正因如此,老爷子看赵定春就愈发不顺眼。
    “承鹰,你与安霖是如何认识的?”
    赵定春悄悄问唐以中:“承鹰是他的字?”
    唐以中微愕,道:“承鹰是他大名,怀风才是字。”
    “……”搞了半天,他连向大官人尊姓大名都没弄清楚……赵定春顿时有些索然。
    向怀风对待长辈稍微谦恭些,不过也谦恭得有限:“当日在酒楼里遇到,比试酒量,安霖自言若输了便给孙儿当半年小厮。孙儿一时意气,借如厕之时将酒全吐了,赢过安霖,奴役了他半年。”
    这却是在胡诌。
    须知当日赵定春跟着向怀风在何威虎的武馆里住了许多日,后又到岭南花家,均是以小厮的身份。当日既已动了猎犬搜寻,何威虎必然得一五一十地向主家汇报。数月前还是小厮,数月后忽然成了红莲先生的外孙,怎不叫人生疑。
    向怀风如此说法,一是解释赵定春跟在他身边当小厮的缘故,二来也是告诉向老爷子:并非安霖的错,而是你孙子耍诈!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胡闹!”不再说什么。
    赵定春也懂得这么解释是给自己台阶下,否则一个签过卖身契的小厮,哪里有资格坐着和向家的主人们闲话。
    可懂归懂,心里还是闷闷。
    向怀风又道:“孙儿胜得不光彩,却阴差阳错救了自己一命,安霖不可谓不是孙儿的贵人。”
    老爷子和向父还不如何,向母倒是带着笑容冲小赵点头,赵定春被她盯得不好意思,腼腆地回以一笑。
    这件事向老爷子大概已经听过汇报了,并没有多问,很快换了个话题。
    在座双方虽早已认识,奈何关系实在谈不上亲密,平常往来也只限求医问诊,很快便无话可聊。
    老爷子喝完茶,转头道:“与我进去。”向怀风看了小赵一眼,才扶起爷爷走到屏风后面。
    这个房是个长长的矩形,当中用一道厚重的雕花木屏风隔开,平常若是客人携家眷而来,男人们便在外间说话,女主人则带了女眷们在内间喝茶休息。
    屏风厚是厚,但毕竟只是屏风,外间只有向夫人与梅思衣轻轻说话,内间里,向老爷子的大嗓门便尤其清晰了。
    “红莲的外孙?哼,笑话!我与他认识三十几年,怎么从来不知道那老头还有个外孙?!石头里蹦出来的么?!”
    赵定春顿时涨红了脸,唐以中和梅思衣也面面相觑。
    向老爷子不满意安霖,是人都看得出来,但他一个江湖前辈,故意到里间高声喧哗,却着实不给别人面子,言语间更是连红莲先生也得罪了。
    “你眼睛是给屎糊住了么?那小子从头到脚及得上你哪根毫毛,让你这么鬼迷心窍地不等我们意见就去提亲?啊?!”几下重响,似在打人,“我当日说婚事由你自己做主,是叫你挑个与你匹配的,不是让你找个小厮来糊弄我!看他那畏首畏尾的样子,哼,身上的衣服怕是新做的吧?!”
    赵定春脸上又红又白。不要说身上这套,他近来穿的都是向怀风当日叫何威虎请人做的。他一个男人,在穿着上本不在意,可听向老爷子一说,顿时心生窘迫。
    老爷子还没骂完:“把他晾了四五天也不识趣,还叫那老丫头去勾引你舅舅,当真不知廉耻!他要聪明,就莫等我们赶了再走,省得难看。”
    向怀风终于带着怒意回嘴:“爷爷,您扯别人干嘛,像不像话?!”
    三人中只有梅思衣是女的,年纪大了又未婚,那句“老丫头”不是说她还能说谁。
    思衣虽然豪爽,可当众被人说勾引男人,怎不生气,又羞又怒地咬住嘴唇,碍于老爷子是长辈,不好发作。
    赵定春拍案而起,对向怀风父母躬了躬身,大步走到内间。
    老爷子瞪着眼,正要说:“谁叫你进来的?不识规……”
    赵定春袖子一甩,道:“向老前辈,我赵安霖无才无德,蝼蚁之辈,您要骂便骂了,我绝不还口。但您口口声声说我梅师叔勾引什么人,可有证据?您一个江湖前辈,如此抹黑晚辈,毁人清誉,到底是谁不知廉耻?!”
    向老爷子眼珠子暴突,显是没曾想他居然敢顶撞。
    赵定春舒出一口恶气,又道:“红莲谷自认不如向家富贵,却也不缺金银,您的孙子您视若珍宝,我却未必稀罕嫁给他。”又对向怀风道,“向公子,当日救你实属我无心之失,早知有今日向老前辈的肺腑之语,我倒后悔没将你扔进火中,省了许多麻烦。”
    向老爷子气得胡子一抖一抖,可是赵定春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本是应邀来亭州赏景,这会儿景也赏过了,长辈们也拜见了,不敢再叨扰,这就启程回谷,多谢您连日来的照顾!”说罢,高声道:“麦冬,走!”
    小厮丫头们无权说话,听了老爷子的话个个气得爆炸,现在赵定春痛斥一番,十分解恨,不只麦冬叫了声“是!”,芍药也立刻去扶梅思衣。
    唐以中和梅思衣草草告辞,赵定春却连行礼也免了,一撩衣摆,大跨步地走了。
    向老爷子总有十几年没叫人这样顶撞过了,而小赵这何止是顶撞,只差不能指着鼻子骂上来,便从内间追出几步,对着他的背影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红莲教出来的好外孙!”
    向父在旁悠悠道:“我认识红莲先生二十几年,却不知道他何时有了个外孙。”
    老爷子又骂:“回谷?!我准你走了么?啊?!”
    向母忍住笑意,道:“算他聪明,住了这么些天,总算知道走了,省得还要劳我们去赶。”
    老爷子被次子夫妻俩堵得无言以对,抓起茶杯就往地上摔:“一个一个都反了?!”
    向怀风哈哈笑道:“就是!竟敢勾引舅舅,当真造反了!”
    向老爷子本是捕风捉影,添油加醋,这话确是他理亏在先,一时哑了,便将怒火发泄到物件上,好一顿乒乒乓乓。
    作者有话要说:小赵又V5了
    最近心情恶劣,被人耍了还帮人数钱,数完钱才发现,一个同事早就借着裙带关系爬上了,压根没俺的事……借小赵骂人,发泄下……闪

  二十六 是为软禁(1)

  赵定春说要告辞;是真心要走,到了院子便对唐、梅道:“我们这就……”一回头;却见梅思衣双目含泪,眼眶微红,大惊:“思衣姐;这……那老头子胡说八道;你别理他。。
  梅思衣本是强忍;待想笑一笑,泪珠先滚落下脸庞。
  赵定春手足无措。
  唐以中道:“芍药;先扶师姐回房。”又把急得团团转的小赵拦下;“你我先去收拾东西,师姐那边休要再问了。”
  唐以中与梅思衣一块儿长大,鲜少见她落泪;今日听到向老爷子说得那么难听,心高气傲如思衣者,定是以为奇耻大辱,能够忍到现在,已是她好强不肯在人前示弱。
  赵定春不免自责:“要不是为了我,思衣姐也不会被牵扯进来。”
  唐以中想了片刻,道:“昨日傍晚时就觉得师姐神色慌张,难不成真的出了事?”又有什么事,能让向老爷子将“勾引”二字也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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