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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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很坚强-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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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门,小赵觉得自己就像到了一个仿古的主题公园,工作人员都穿了古装,扮成家丁女仆,各个游戏场所都造得古色古香。至于为什么是公园而不是古迹……丫的只有公园会造得这么大啊!
    马和马车被家丁牵走,四人坐着小轿,悠哉地往向家更深处走去。
    赵定春都数不清自己到底过了多少拱门走廊,只觉眼花缭乱,应接不暇。暗想刘姥姥进大观园一定就是这感受了。转念,又觉得自己像林妹妹,那什么“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唯恐被人耻笑了去”囧。虽然才刚到,不会那么夸张,但也绝对好不到哪儿去。
    红莲谷六人被安排道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里,向怀风亲自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对赵定春露出一个史无前例,温柔到死的微笑:“你先住着,他们有伺候不好的只管教训,你若不教训,到我出手叫你见了血腥,倒不好。”
    赵定春囧囧有神地看着向怀风变身嗜血版“宝哥哥”,红着脸说:“知道了。”
    向大官人又“含情脉脉”、“依依不舍”地与他互瞪了会儿,这才带着几个男仆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收到黄牌了……被锁文了……好吧,今天如果看到不停地有更新,别点进来了,那肯定是我在修改所谓“违禁词汇”呢。

    78、二十五 亭州向家(2)

    待他离开;赵定春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没问:他们住这里了,然后呢?
    吃饭不去说它;沐浴洗漱也是小事,可……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住下了算怎么回事?不用先见家长的么?
    啊啊啊……看来是从武侠小说跳跃到宅斗文了啊……
    如果没有向家的下人在,赵定春肯定要发牢骚了;但那么多陌生的眼睛盯着;他只好继续装他的“林妹妹”
    小赵扶额;小声道:“麦冬,我累了。”
    林妹妹特征之一:柔弱。
    麦冬年纪小;却丝毫不怯场;面对众多比他高比他壮的男仆也镇定得很,咚咚跑上前道:“少爷车马劳顿,小的这就给您打水洗脸。”他话音刚落;几个男仆呼啦走开,其中一个跨前两步,道:“公子屋里清水已经备好了。”
    麦冬抢先道:“有劳你们了。”说着,去扶赵定春往屋里走。
    “林妹妹”沮丧地发现麦冬比他还要有派头,倒真的像什么贵族家里的贴身小厮。
    唐以中和梅思衣也被众星捧月地送到了各自房里,洗脸更衣,喝茶用点心,好一阵鸡飞狗跳。
    呃……说鸡飞狗跳有些不厚道,向家的仆人训练有素,该拿什么该放什么都井井有条,不让他们说话是一声不吭,问他们话也是尽量简短回,有时候都不用开口,眼神一动,这帮人就转着眼珠子揣测是要干什么。
    赵定春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如此面面俱到地服务过,不由想起向怀风一开始吃个饭还要自己去鱼骨剥虾壳,敢情那厮在家里天天都是这种待遇。再想他快快分明的肌肉,更加感叹:这要换做自己的话,早就被养成猪了吧囧。
    麦冬很有气势地指挥完向家下人后,小手一扬:“行了,没你们的事儿了,下去罢。”
    赵定春的“冷艳高贵”一直装到门关上的那一刻。
    “……擦……”门一关他就原形毕露了,“五六个人呆一屋,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要是天天这样,我非疯了不可。”
    麦冬双手捧脸,眼睛闪闪发光:“前年,有个什么大官家的小姐来谷里治病,那阵势,前前后后围了十几个丫头婆子。那位小姐对我们说句什么,贴身的大丫头就会说:‘小姐要甚么与奴婢们说就好了,何必与这些粗人说话。’虽然我们听了不高兴,可真是威风!我那时就想好了,要有机会,我也要那样神气一把!”
    赵定春又好气又好笑,这封建社会把人荼毒得,好好一孩子的梦想居然是狐假虎威……
    随即又一愣,刚才那情景,分明是麦冬帮他虚张声势了啊……
    因为外头有一群向家的人,主仆两人都没兴趣再出去溜达,想来想去,只有去找唐以中聊天。
    唐以中本就好静,自得其乐地看看书,并不觉烦闷。
    赵定春找他时,却是想好了一件事:“子平,你教我医术吧。”
    唐以中的屋中也已清场,两人大眼瞪小眼,冷了好久,唐以中才问:“为甚?”
    “呃……我什么都不会……总要学点技艺……”赵定春支吾。
    唐以中定定看了看他,叹着气将手中的书放下:“安霖,现在才想学些东西让向家的人瞧,不是太晚了么。”
    被戳中心事的小赵摸着鼻子嘴硬:“谁说我是为了姓向的学的,我……总要有样能谋生的技艺啊……”
    唐以中默然。
    “而且……外公的后代怎么能不懂医术,我又不是笨得连字都看不懂。”这倒是句真心话。
    自古就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祖辈父辈的技艺传给子孙是再天经地义没有的,若子孙没有学成,便会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不孝,叹老一辈后继无人。
    唐以中也不忍多刁难他,理出几本书递过去:“我身边却没有入门的书,这几本还算浅显,你先拿去翻阅。”
    赵定春如获至宝,恭敬接过。
    唐以中又道:“既然你求了我,我必要从头教起。若想学那些偏门速成之术,我是教不成的。”
    赵定春连道:“不会不会!”
    唐以中将空青叫进来,吩咐道:“安霖少爷也要学医,你在医术上虽有些长进,但也不可只求难而忘乎本,今日起,你便于安霖一同温习旧课。”言下之意,便是帮小赵找了个伴读。
    空青规规矩矩地对两人行了礼,道声明白,又退到门外。
    唐以中拿了纸笔,写下一些最简单的知识,一一讲解。
    赵定春从未接触过这些,听得认真却懂得少,拿了毛笔又写不快字,记得抓耳挠腮。但这回他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学了,再吃力也反复反复地去记去背,先求背出来,再自己慢慢琢磨。
    赵、唐、梅三人在四合院里一住就是四天。这四天里吃好,喝好,睡好,就是没人来说,到底几时才能见到向家的主人。就连向怀风也没有出现过,这叫小赵很是怨忿。
    唐以中安抚他道:“再稍等几日,若他们再将我们晾在此处,到时再走不迟。”
    好在赵定春开始发奋学医,日日要背这背那,供他生气的时间也不多,便太平无事地过了几日。
    最不安分的当属梅思衣。
    梅大小姐至今未婚,因尚未出阁,平日里总不大方便单独外出,如今难得出趟远门,要叫她坐着不动,实比杀了她还难受。于是这几天,天天穿了男装在向家转悠。
    向家的客人们住的都是二门外,二门内是家主人们的住所。但向家占地之宽广前文已不厌其烦地介绍过一遍,只一个二门外,梅思衣也走了整整三天才走马观花地游了一圈,大体认识过一圈之后,便带着芍药四处溜达。
    这日,唐以中讲到面色与情绪、脏器、病情的联系,梅思衣忽然气喘吁吁地奔进来,也不顾女子风度,直着脖子灌下一整壶茶。
    赵定春笑道:“思衣姐姐面色赤红,究其缘故,大约一是天气酷热难当,二是奔跑太快气血疾行,三么……我看像是情绪激动所致,莫不成……做贼心虚?”与唐以中学医,学得赵定春也满口之乎者也起来。
    唐以中见她神色不宁,生出些担心:“师姐,出了什么事了?”
    梅思衣抹抹汗,渐渐平复了呼吸,眼神闪烁,似有话说。
    “小姐——!小姐——!”她的贴身丫头芍药急匆匆赶来,也是香汗淋漓,“您跑这么快作甚,叫您您也不听!”
    梅思衣咬了咬唇,道:“明明是你不见了,我跑回来找你的。”
    她一脸的强词夺理,芍药也不与她争,只说:“大热天的,可跑出了一身汗。您快随我回屋洗洗,不然待会儿又嫌黏糊糊的不舒服。”
    梅思衣含糊地嗯了几声,走了。
    唐以中想了半天,问道:“安霖,你觉不觉得,师姐刚才好像有话要说?”
    “大概是吧……”不然她自己屋里也有茶水,干嘛特意跑到唐以中这边来喝?是不是因为芍药来了,所以不方便开口?
    两个年轻男人怎么猜得透女人的心思,讲了几句便回到授课上。
    次日清晨,梅思衣把唐以中和赵定春叫到一块儿,道:“已在向家住了数日,却总不见他们来人。如此住下去,主人家虽不说什么,我们却也不能如此讨嫌。不如先……”
    她话未说完,一个向家的管事媳妇突然敲门,硬生生打断她:“三位,家主人有请。”
    作为仆人,打断别人说话本是极不礼貌也不合规矩的,但那媳妇在向家是个有脸面的,又兼有家主人使命在身,便很不客气地插了嘴。
    梅思衣原本要讲的话也没法讲了,三人更衣梳头,去见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向家人。
    名义上,向家当家的是向怀风的大伯,但因老爷子还健在,是以每每主位上都是老爷子坐镇。
    会面的地方是个独院,四周柳树依依,鸟语花香,很是清雅,只是堂上人的表情有些破坏气氛。
    向老爷子穿了件黑色家常服坐在堂上,眼神里写满了挑剔。
    一对夫妇模样的人坐在老爷子左手边,亦无甚表情。向怀风坐在老爷子右手边,微有些笑意,只是半边脸上有些青紫。
    赵定春走在梅思衣和唐以中身后,跟着跪下,对向老爷子行了个大礼。
    老爷子也不好失了长辈的风度,稍顿了顿,便叫他们起来入座。
    赵定春一坐下,就觉得八道视线刀子般射过来,这时一比较,向怀风的可算客气万分,另外那六道将他从头发丝打量到脚趾头尖,只差没有动手剥光了衣服瞧。
    老爷子阴阳怪气地哼了哼:“子平,思衣……还有那个……安霖?红莲的外孙?”
    赵定春低头回答:“是。”
    作者有话要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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