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尘埃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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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尘埃外-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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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盯住那人不放,不理他。

    一阵繁琐礼节后,才是夜宴真正开始。

    陵王宇文留璃早已到达苍邶,此次见了,却觉得与他哥哥宇文留琉相比起来,天壤之别!

    虽然姿色上差了许多,但细眼眯眯的亲切模样,颇为他平添许多人气!或者,这便是老陵王为何放着俊美绝才的哥哥不选,而选这弟弟的理由吧!

    记得东方禹的皇位,是妖精甘心情愿让出来的。只是不知道这宇文留琉,是否有老妖精那般礼让的雅量和气度?不过凭文王素日表现和今日两兄弟间不冷不淡的态度看,难!

    在相互介绍间,宇文留璃紧盯了我数眼,半晌,才笑容满面地说道:“洛国晏殊,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天外飞仙般的人物呀!”

    这话说的,比他哥哥绵软动听了许多!我颔首低眉,拱手回礼道:“晏殊拜见陵王陛下!”便退于东方禹身侧,任那宇文留璃再说什么,都微笑敷衍了,再不言语。

    火烧藏书楼之事虽没有确凿证据,但用脚趾头都能想出,除了这笑面虎,再没别人!如今,冲那场火、冲他那小气量的哥哥,本少爷实在没心情与他周旋!

    坐于大殿上,望着眼前花花绿绿的奇异水果,我拿了这个,放下那个,玩的自在,只是不与新皇对视。

    只听新皇又转向文王道:“早闻文王要来,佩旬万分感激!”

    “亦谢瑞王殿下,光临策都!”

    ……

    “殊儿,别来无恙乎?”寒喧了一圈,连老妖精都和他谈笑风生了半天,这人才笑意吟吟地转向我。

    一声殊儿,叫得大殿上立马安静下来,数十双眼睛齐刷刷射向我,其中尤以东方禹和周狐狸的最为热烈!

    我暗自苦笑,咬着牙,假笑道:“好与不好,自是不用新皇挂心。只是晏殊有一事不明,到要向新皇讨教?”

    那人继续望着我笑意吟吟,“殊儿但讲无妨!”。

    我再咬牙,道:“晏殊是该称呼您一声荀佩潇呢?还是应叫你一声肖佩旬?”

    好你个荀佩潇,以为把自己的名字颠倒过来,我就不认识你了吗?我那烟波殿的窗户可是白翻的么?

    坐在旁边的东方禹,眸子更热烈了,炽烈得似要把我烧尽。

    我心道,完了完了,这下,再劫难逃了!

    那新皇湘帘半卷,温眸低垂,再抬起来,又是圆润流光,在灯光照耀下,更显清清楚楚的一丝秋水,于那清亮瞳孔间流转飞扬,“殊儿,我向你赔罪了!”

    说罢,一仰洁白如玉的颈项,便把眼前那酒一干而尽!

    而两腮若粉红桃花般,细细晕出红来!

    素知他不善饮酒,见此刻他如此,再想到那些彻夜长聊、言投句合的日子,我竟再也不忍心说什么,只得道:“恭贺策王荣登大宝!”然后也把那酒全部吞进了肚子!

    空气仿佛一丝波动,自己虽然低着头,却知道肖佩旬在笑,东方禹在恼,而周狐狸面无表情!

    晚宴完毕,辞了那策王,在官人的带领下回到驿馆!

    知道自己单独有住处,但还是主动的跟在那小气人身后,踱进了他的屋子!

    烛灯微摇,瑞脑香金兽,接过那小气人脱下来的金丝宽袖大敞,放于衣架上,见里面是一件玄色绣龙锦袍,更显得身姿挺拔健美。

    “这就休息么?可让人准备沐浴?”我轻问不吭声的小气人。

    转身站在大床一侧,那小气人背手负立,紧盯着我。

    淡淡道:“晏殊,若非早知你生在洛北,长在洛北,朕还以为你是这策国卧底呢。”

    我从容与他对视,道:“你说过信我!”

    “可你与那策王眉来眼去,就当朕是瞎子么?”他语调不觉往高处挑去,眼瞳狰亮锐利。

    我低下头,又抬起来,苦涩道:“你一定要这么说么?”

    “那你要朕怎么说?”那人冷哼一声,眼睛直逼过来,“说你们夜夜私会,还是说你们兰鸣玉瓶为媒、私定终身?或者说,你们要来个里迎外合、歼灭我那小小的洛国?”

    我被他逼得一步步后退,瞪目道:“夜夜私会?兰鸣玉瓶?原来、原来,你都知道,你、你派人监视我?”

    “笑话,朕为堂堂一国之君,怎会连身边发生的事情都不知道?否则,那些居心叵测者,岂不是全都反了?”

    “难道,我在你眼里,也是居心叵测者么?”我忽然觉得口中苦涩难当。

    那人似乎感觉到自己话说的也些过,舒了一口气缓道:“原本见你们也没什么,朕也就任你去了!谁知,竟给朕引出一个策国皇帝来,你到如何向朕解释?”

    心灰意冷的感觉,如藤蔓般慢慢爬遍全身,我无力一笑,道:“你不是已经这么想了么?还要我解释什么?”说罢,转身往门口走去。

    那人急了,一个箭步窜上来,拧了我的手臂便往怀里带,“怎么,这就等不急了?就这么急着想去见你那个美人策王么?”

    大手抓得我的手腕剧痛,我挣扎道:“锦月,你冷静些!”

    那人如何听得进去,一把抱起我便向床上摔去,摔得我眼前金花乱舞。

    争也争不过他,打又打不过他,我知道,今夜真的是在劫难逃了!不由轻叹一声,闭上眼睛,任那人如发狂的猛兽,在身上胡作非为……

    

 此身应负情几许

    我一直陷于一种梦境!

    梦到自己终于成为一个特历独行之人,背经离道,没有父母,没有朋友!只留自己在凄冷的月光下,面对自己的影子!

    仿佛,全身都挂满了伤痕,那怕只是一片小小的羽毛,都会打击得那孤零的肉体剧烈疼痛,且疼痛难当。

    于是,在这样的梦境里,恐怕、孤独、颤抖,我在月光下痛哭,直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面对的却依旧只有自己的影子……

    “殊儿!殊儿!”

    “醒了吧,殊儿!”

    ……

    是谁在天边唤我?天上的星星么?为何那声音忽冷忽温,让我的心忽跳忽停?

    我终是耐不住这份诱惑,拔腿往声音传来的地方寻去——

    而当光明降临的时候,我迎上的,竟是数双比星星还亮的眼睛!

    “殊儿,你可醒了!”

    惊喜的周允乾面色忧虑,握住我的手轻笑。我转了转眼睛,果然发现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某文王,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

    我心内暗叹,努力朝他们咧嘴一笑,问道:“我睡了多长时间?”

    “两天!小猪儿,你这说烧就烧,说睡就睡的,连策王登基庆典都被你错过了!你都没看到,昨天庆典上,那策王可真是绝世美人呢!”老妖精挤过来掐了我的两腮说道。

    我晃晃头,晃开了他的妖精爪道:“不想笑,就不要笑,瞧你笑得这丑的,脸上的粉都掉下来了!”

    那老妖精不愿意了,抬手又掐我脸,“不是看在你生病份上,大爷我定要重重罚你!”我笑着想躲,可全身疼痛,终是没动得了一下!

    原来梦竟是真的,我真的是全身伤痕累累呢!那肌肤上的深浅红痕,怕都被这几人看去了吧?我如是打量着这样的自己,然后掩住被子道:“那个,那个,我饿了……”

    “有、有,天天给你预备着呢,杨博、杨博,快把那莲子粥端来……”那妖精起身招呼着!

    我笑,堂堂的三品元外郎,竟成了端粥小厮,我这国师当的,够排场!

    被周允乾揽在怀里,接过那粥,才喝一口,便觉得滑滑腻腻、恶心异常,哇的一声,全吐了出去。吐得狐狸月白袍上到处都是。

    我忙帮他擦,“对不起!对不起!”

    狐狸眼圈红了,抓住我的手道:“别擦了!吃饭要紧,再喝一口?”

    我望着那白白的稠粥,不觉把眉毛拧成一团,半天才笑道:“现在又不饿了,等一会儿再说吧!”

    “你这人,就是不干不脆!”宇文留琉抢过粥碗,便往我嘴里倒。望着那嫩葱般的手指在眼前摇动,我不由目瞪口呆,这、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这么着一不留神,那粥,便全都倒进了肚子!

    想着那白如精虫一样的东西,全在自己身体里活动,我再也忍不住,哇哇的特吐大吐起来,吐着吐着,那东西由白变黄,最后竟全变成绿色……

    大家手忙脚乱的想帮我,可是全被那如泉喷涌般的东西阻在了身外!

    宇文留琉无措的对周狐狸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周狐狸拍拍他的肩表示安慰,而眼睛依旧不离我,“殊儿,殊儿……”

    “这是怎么回事?”一声高呵,东方禹阴沉着脸走进房间。

    妖精指指我道:“吐成这个样子,这、这可如何是好?”

    东方禹看清这阵势,也不管是脏是乱,一屁股坐于我身边,拿起水便往嘴里灌,“给朕把水喝光,不许再吐!”

    怎么一个个不是强权就是霸主,都用灌的么,我是那泔水桶呀?你说不吐就不吐,我说它都不听!

    不由边吐边翻着眼睛瞪他,而泪终是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啪——”东方禹一见这泪,立即象泄了气的皮球,沮丧地把那碗墩于案上。

    其他人,见此情景,都悄无声音的退了出去。

    后来,还是宫中御医来后,才总算是止住了,而我已经被折腾的筋疲力尽!

    东方禹把我抱到别一干净房间,帮我换了里外衣服。而这个过程中,他始终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你到底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朕?”东方禹开口说话了,语气却又臭又横!

    我的眼睛碰到他的眼睛,眼光微微一颤,便看向了别处。

    不是已经不信我了么?不是说我已经和人家夜夜私会,私订终身了么?还理我作甚?

    “哪里敢呢!只是意外罢了!”我闭上眼睛,又想睡去,觉得只有睡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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