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尘埃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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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尘埃外-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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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策国新皇是个绝代美人,可是,他再美,有你说的这般好么?再者,人家再好,你这下面的人,也只能是看着了!

    我翻眼,“去你的回眸一笑百眸生,小心回来杨博拨了你的皮!”

    那妖精但笑不语,一抬手,从身后拉出一人来,仔细瞅了,正是那闷葫芦杨博!

    我暴走,“若荒废了那些生意,你别想再从我这得半个主意!”

    那二人狼狈对笑!

    等全部准备完毕,上路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临行前,桑娘泪得稀里哗啦的,被晏老爹好不容易劝回。那玲珑表姐,娇娇怯怯地守在一边,亦是眼圈红红,红得我心里乱七八糟的!

    二哥因要照顾这全家老老小小,没有跟来。而那齐风,东方禹嫌他有碍视觉,硬是不许我带上,我咬了几次牙都没有管用。一想,也罢,千里迢迢,何苦让齐风受这人白眼!

    望着这排出老长的队伍,我极其郁闷!按东方禹的话讲,带了一个患有心疾的文王和一个劳病的国师,自是要准备周全。气得我一路窝在铺得软软的马车上不理他。

    可是真的被他说中了!

    这马车再软、再敞、再奢华,它、它也是马车。而那所谓官道,沟沟坎坎、坑洼不平,极是难走,一路摇得我头晕眼花,等到两后已经是吐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东方禹皱紧眉头担心不已,“早知这样,就真不带你来了!当初进京,你怎么长途泼涉顶过来的呢?”

    我有气无力的回他,“当时人家坐的是船!”

    妖精吃吃笑了说:“我说什么来着,小猪儿只有肥的时候才会壮。瞧瞧现在,整个一头病猪!”我抓起枕头想扔他,可惜,举了半天,都没举起来,那妖精笑得更张狂了!

    一路随行的宇文留琉冷眼看了,道:“我这到有瓶白玉凝露,也许对晏国师有用处!”

    别给我提这白玉凝露!我瞪了眼睛看他,然后再瞪他身侧的周允乾!摔了我的白玉凝露,如今又来讨好,本少爷是任你们拿捏的泥人么?

    “不吃!”

    周允乾见我如此,忙把那文王的手连同那玉瓶拉了回去。“那你想如何呢?总不能就这么一路吐到策国吧?”

    我不理他!在我面前还拉拉扯扯的,做给谁看?去管好你的文王就好,管我作甚?

    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使向随行御医要了那睡觉的药,干脆一路睡到策国得了!

    这一日,滚滚马车在一两国交界处的店门口停了,东方禹摇醒我道:“殊儿,先下车休息休息吧!”

    我随他抱了下来。

    望着那饭菜不想吃,趴在桌角看那妖精和他弟弟对饮,闻到这酒香,我终是忍不往了,一抬手道:“我也要喝!”

    还没等再说话,忽然觉得胸口一闷,便再喘不上气来,慢慢向桌下倒去!

    东方禹大惊,一把捞住我,道:“这里离策京还远,这可如何是好!”

    找了怀里揣的应急药吃过后,他把我横抱在怀里,急急往客店内闯去,几乎吓坏了迎上来的小二。

    “六间上房!”紧随其后的侍卫吩咐。

    我看他们为我急,自己也气,不由喘息抽噎道:“都是我不好,偏这时候犯病!”

    狐狸铁青脸道:“到这时候,说这作甚!养好身体是关键!”

    我恨得咬牙,若非为、为你们,我何苦落得如此下场。想及此,不觉抱着东方禹大哭起来!

    “乖、乖,殊儿别哭,否则这病会更重了!”东方禹边哄我,边对宇文留琉说,“麻烦文王殿下,你那、你那白玉凝露,可否先给殊儿一用?”

    宇文留琉没有说话,只是素白的手握着那素白的玉瓶递了过来。

    我捂住胸口道:“不、不用麻烦文王,我、我自己有!”说罢自怀里掏出那瓶荀佩潇送我的玉瓶,仰头饮下一小口。

    待再张眼,竟发现众人脸色各异,全盯了我这手中玉瓶。

    “你的白玉凝露不是碎了么,这、这是怎么回事?”狐狸脸色苍白的问道。

    我好生奇怪,再扭头看了东方禹,他也紧闭了嘴唇,瞪着我这瓶子。我赶紧收回怀里,道:“是一位朋友送的!”

    那些人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惊诧不已——这、这是何故?

    妖精笑着坐于我身旁道:“殊儿不知道这白玉凝露的来由吧?”见我茫然摇头,接着说,“这世上共有六瓶白玉凝露,是很多年前时,一位世外高僧在诗会上赠予三国的,以表彰三国以文会友之大举。每国两瓶皆在皇室手中,一直传承至今,也有数时年了,非是至亲至爱之人,是不会拿出来的!”

    我大惊,荀佩潇呀荀佩潇,你、你这玉瓶,到底怎么来的?怪不得你说,让我尽管用,可是,你手里还有一瓶?你的这份至情至爱的情谊,让我拿什么偿还?

    东方禹接过来说:“洛国这两瓶,先皇传于了刘太妃,可太妃宁可病死,也没有舍得用它,然后才到皇后手中,最后给了你!”

    宇文留琉清冷的开口道:“陵国的两瓶,皆在我这里,现下只有一瓶半了!”

    我低眸不语!

    “这东西到底哪来的?”东方禹铁青了脸呵问。

    环视四周,见他们都是一幅我不交待死不休的表情。我不由大怒,再次剧烈咳嗽起来……“你们……你们……咳!咳咳咳……”

    还是妖精不忍,抱了我道:“算了算了,殊儿身体要紧,这东西毕竟身外之物,是谁送的又能怎样?”

    然后,拉着杨博走出房间,宇文留琉也拉起周允乾紧跟其后。瞬间,房里只剩下我和东方禹两人!

    而空气,冷、静的可怕!

    他翻身躺于我身侧,背对着我生气,我也不理他,边喘息着边生气——至于么,只为一个玉瓶,便、便如审犯人一般对我,可是都不信我?

    愈想愈委曲,不由那喘息又加重起来……

    “好了!好了!朕再不问你!”东方禹终是不忍,翻过脸来,把我揽在怀里,轻轻拍打。

    “你、你们竟如此迫我!”

    “这玉瓶虽小,却事关三国,所以朕多关心一下也是应该!既然你不愿说,朕也不勉强就是了!”

    “锦月,我没有做过份之事,你可信我?”

    “信!自然是信!”那人边拍边哄,边哄边拍,又送了一回药,我才慢慢陷入长长夜梦。

    

 锦绣花城又逢君

    可能是白玉凝露的好处,第二日,这身体便轻便了许多,再加上睡眠的药物,于是马车滚滚,几天后,终是被我坚持到了策国京都苍邶城。

    这一路景色,愈是行进,愈是分明,只见低处绿树如荫,层层叠叠花草便布,而那山上,则玉带环绕,飞烟缕缕,偶有对对鸟儿掠过,竟似神仙府第。

    望着路旁的树,不由想起前世里,第一次到那南方,看到棕榈树时,曾兴奋的问导游:“黄导,这棕榈树叫什么树呀?”逗得全团的人都乐了,然后那黄导操着伸不直的舌头告诉我,“这棕榈树嘛,就叫棕榈树!”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语病,不觉也笑得开怀不已。

    而如今,许是蒙了那玉瓶的阴影,或者是病体的关系,见了这迷人美景,竟提不起多大兴趣,只是趴着车窗向外瞧着,曼声低吟:

    莫问仙绫何在,藤萝自在攀山。但教沧海换桑田,此处长春长满。

    春夏犹然凝翠,秋冬亦不凋残。从来风物与时迁,负了几多轻叹。

    这景么,便似这人!你变也不是,你不变也不是。变了,便会有人说你水性扬花,若你不变,更会有人疑你怪异奇特,有不良企图!反正,作人难,作景也难!

    东方禹知我不顺心,一直坐于一旁,不说不语。直到听我吟完了诗,才低语一句:“可惜这风景,就这样被你吟得萧条了!”

    我扑噗一笑,斜眼望他,“怎么不装哑巴了,刚才不是装的很好么?”

    那人苦笑,“我也似这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怕一个不小心又惹了你这少爷!”

    我扑上去,狠命亲了他两口,叫道:“谁叫你不信我!”

    那人竟被吻得很舒服的样子,眯了眼睛,撅了嘴道:“还要!”

    我轻笑着,躲开那喂不饱的色狼魔爪!

    苍邺城如洛京一样,繁华热闹、车水马龙!且因位居南国,路上女子多身段妖娆,衣着轻盈,于这繁华锦绣间穿梭过往,真真如只只蝴蝶翩跹美丽,甚是吸引众人眼球!

    一路伸颈瞧着,不知不觉便到了策国皇宫。而一行数人早在宫门口等候。

    中间一位白衣青冠者笑道:“恭候洛王大驾,请陛下及国师大人随我来!”

    一路向前行,这宫殿又不比洛宫,很具南方特色,四角飞扬,颜色鲜亮,再配了各色花草、不分季节的苍翠清雅,到是显得玲珑剔灵,舒雅清悠的紧。

    这,到不似宫殿,更似文人雅士的住处了。

    走到一座绿瓦红墙,飞檐凤翘的大型宫殿前,宫门大开,长长的一路宫女太监自远而近摆开两旁,缓缓的脚步朝宫门而来。我微微瞪目,知道正主儿迎出来了。

    随即,雅致柔悠地声音响起,“洛王陛下驾到,佩旬有失远迎!”

    只见众星捧月的一人,皇冠冠顶,黄袍罩身,纤细蛮腰上束着巴掌宽的金黄玉带,上镶的宝石,与那人的清眸一般,闪闪耀眼。细长的皇冕流苏,流水般垂下,在且行且住的动作间,轻摇摆动,那掩于其后的双眸,便这么温温的从流苏间透了出来——

    我脸色一白,不由后退了一步!被东方禹不动声色的扶住!

    妖精凑过来得意私语道:“看傻了吧?我怎么说来着,确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呢!”

    我只盯住那人不放,不理他。

    一阵繁琐礼节后,才是夜宴真正开始。

    陵王宇文留璃早已到达苍邶,此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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