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尘埃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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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尘埃外-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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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说来听听!”东方禹眼睛一亮,盯了我道。

    “移民!”我环视了一下旁边的大臣,轻轻吐出两个字。

    “移民?”众大人望我。

    “移民?如何移,往哪移?”身后的白胡子老头跨前一步,抓了我的手问。

    “往、往山里移!”我好不容易挣开他的老爪子,说道。

    “这办法行不通的,早在老皇在世的时候,我们也曾考虑过,可是那洛山山脉既无田又无水,你叫这迁移百姓如何生存?”白胡子老头一听我这主意,便泄了气,一甩袖子,回队伍里去了。

    东方禹也摇头道:“此计不通也!”

    “非也!”你不是“也”么,我也会“也”!我翻着眼睛,对那些面露致疑的大臣们表示抗议!再慢慢吐出八个字:“积石屯田,引水成渠。”

    语一落地,那些大臣便全傻了般,望着我发呆。

    还是东方禹反应较快,追问:“何为积石屯田,引水成渠?”

    我笑,答道:“洛山山脉多为丘陵,我看那山上树木茂盛,定是土质松软厚沃,可以用石头顺了山势砌成一块块梯田!”

    “那又如何灌溉呢?”白胡子老头问。

    “洛河河水四季长流,且多流入大海白白浪费。晏殊知道一种水车,能引洛水上山,形成沟渠,再从山间修几座水库,雨季存水,夏季保水,无论吃水、灌溉都可解决。”

    “水车?水库?”很多大臣都激动起来,纷纷念着这对他们来讲很是新鲜的词汇。

    东方清阳凑上来闪着媚眼问道:“这水车,可是、可是如那纸茑一般神奇的东西?”

    我看着他点头——老妖精,你又想求我了吧?可惜这水车和那纸鸢比起来,简直巨人与婴儿的区别,并且,事关百姓生死存亡,肯定是不能让你拿去贩卖的。

    正得意间,猛然一道凝聚的目光频频递来,回头望了,竟是那狐狸周允乾!我赶忙假装咳嗽,避开了他——你媳妇都来了,还老朝我抛媚眼作甚!

    东方禹大喜,高声道:“水车水库之事,全交由国师负责!工部、吏部一并听从国师调遣!”众大臣称是。

    看东方禹那神情,若非是在大殿上,早就跑上来抱我转上几圈儿了。

    上学的时候,老师老是教导我们,实践是检验一切真理的唯一标准!可是这水车我只看到过,理论也研究过,但实践却是没有尝试过,所以,这真理,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心里也没谱儿!

    在工部、吏部联合起来全面移民的空荡里,我与东方清阳搜集各路名工巧匠开始研究这水车制法。

    大体把水车的制作方法和原理告诉了大家,然后画出剖面图、解析图以及整体画案,供大家研究参考。

    因这洛河水流在雨季流量巨大,而在旱季流量增缓,给水车的制作提出了很多难题,若太小,雨季时便会架不住那洪水猛兽,肯定会肢离破碎,若太大,在旱季时那水量又会推不动这水车转动。

    最后,我决定全部采用大型水车,用在上游修建大坝水闸的方式解决旱季流量问题。

    当历时一个多月,第一辆水车试验成功时,东方清阳兴奋得拍着我的肩道:“小猪儿呀,这也太神奇了!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呀?”

    我朝他呲牙一笑道:“不告诉你!”

    换来他一顿好打!

    一日,站于洛河河堤上,看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百十架水车轰然转动,宛如飞龙在天、千军万马悬空奔腾的宏伟场面,东方禹不禁大叹这世间之神奇!昂扬吟道:

    长虹直架春秋路,机器爬沙破万兵。

    天水且从天上走,金渠千里绕都城。

    于阵阵水声轰隆中,他紧紧握着我的手,高声喊道:“得晏殊者,得天下也!”

    我踹他,“野心太大,小心早衰!”

    那人大笑!

    笑罢,他搂了我道:“若非殊儿,朕怎会得见如此气势磅礴之景象?”

    我望他,“人类,虽说是万物之精灵,但也是从各种困苦艰难中训练出一点能力,把之扩大、延长,才有今日的。锦月,只要你永远拥有着这片为国为民的赤诚之心,万事便都会变得容易!”

    他点头,眯起细眸望向那水,道:“如今,便有一难事!这移民容易,但这梯田迫在眉睫。眼看就要到种植冬麦季节,这田再不修好,明年收成可如何解决?”

    我不抬眼皮的告诉他:“全民皆兵!”

    他眨眨眼望我,我咬牙,“让你的百姓全都给我上去,修梯田!!!”

    他摸摸鼻子,笑道:“修就修呗,你喊什么?”

    我大乐!

    他又愁道:“殊儿,你知道这两年因诗会之事,国库空虚,移民已经是耗尽库银!再全民皆兵,这费用,怕是怕是难以解决!”

    我笑,“我教你一个既能提供充足劳力,又能不花一分钱的好办法!”

    他竖了耳朵惊喜道:“快说!”

    “你养那些军队是干什么用的?”

    他一愣,然后坚决摇头,“呃,士兵是用来保卫疆土的,如何能作这农夫之事?”

    我严重鄙视他,道:“迂腐!士兵是用来保家卫国的,可是没有家,哪来国?再说了,这修田也是保卫疆土的一种形式,如何就不能用了!而且你那些破士兵,根本没仗可打,养着下小猪儿么?”

    他大乐,抱着我大笑起来,“呵呵……他们若真能生出如殊儿这般神奇的小猪儿来,朕还怕这国不富,民不强么?”

    我气得看都不看他,甩了袖子回烟波殿补眠去了。

    临下车前,回头提醒他,“这水车制造之法,最好保密。若被别人学了去,可不大好!”

    那人凝眸点头!

    

 淑景芝兰映紫夜

    秋夜漫长,黎明前的时刻,最暗、最冷、也最让人容易孤独。

    我便是在这个时刻无奈地醒来的,因为,床前一阵陌生的气息,绕乱了我悠长的清梦!

    那气息香且微甜,带着温温的体温!

    我寻着这香,慢慢掀开了床幔,只见床前,一袭紫影背对着那弯弯的月亮,闪动着银白的光。

    面对这不速之客,我竟不觉得恐惧,而且生怕打破那幅如画般宁静的图面,只轻轻问道:“谁?”然后轻轻坐起来,轻轻披了衣服。

    “洛河河畔一别,先生竟忘了我么?”那紫影声音里含着笑,清清雅雅地站着。

    我侧头细想……

    “且忆当年酒一壶,同君醉处湿罗襦。红尘翻覆真还幻,笑问天边念我无?”听着那人清若兰溪般的声音慢慢吟出的诗句,我灵光一闪——

    “哦,幽兰美人!”

    他低笑,“美人么?在先生面前怎敢称为美人!谢谢先生还能记起我!”

    我忙起身,欲点红烛,被那幽兰美人制止了,“先生别点,若引来你那武功高超的侍卫,我可对付不来!”

    只得拉他坐下,找了半天,只有半壶冷茶,不觉歉意,“美人光临,蓬荜生辉!只是、只是只有这凉茶,能待客了!”

    “荀佩潇,我的名字!”他也不客气,接了那冷茶便饮,“嗯,清羽!”

    我点头,“难得你记得这茶!”

    他凝睐望来,那双清雅美眸在月光下闪闪如晶!“何止茶,最忘不得的,是这人!”

    我笑!寻了衣服穿好,拉着他便往外走,“今天大好月色,可否邀美人湖上一游?”

    那人也笑,轻走轻脚同我出来。

    谁知,推开房门一看,齐风竟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两眼双翻,盯住荀佩潇不放。

    我忙道:“是朋友!”

    荀佩潇显然是被齐风惊世骇俗的脸吓到了,清雅绝世的面容略显苍白,我低声说:“我贴身侍卫齐风,好人!”

    荀佩潇朝齐风歉意点头,舒眉笑道:“齐风之名,佩潇如雷贯耳!”

    齐风依旧盯了他,“紫影!”

    我纳闷,不知齐风何意?

    荀佩潇缓缓道:“佩潇因轻功还好,因此被江湖中人称为,紫影!”

    我睁大眼睛不觉惊诧,这、这温雅高洁之人,怎么会是江湖中人呢?不过,那身轻功,到真是如嫡仙飞天,好不了得!

    我笑:“紫影么?名如其人,好听!齐风来的真好,我们正需要一个划船的,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可愿为我们服务么?”

    见齐风点头,我拉起他二人往烟波湖奔去。

    月光下的烟波湖,隐隐泛着一层薄薄的轻纱,朦胧飘渺间,透出长长垂柳,于秋风中摇曳不止。

    坐于船上,终于有热茶可饮,抱了才升着的火炉放于荀佩潇身旁,道:“毕竟中秋,这夜还是蛮凉的!”

    那美人淡淡一笑,月光下更显美伦美奂,“佩潇有功力护身,先生照顾好自己就好!”

    记得第一次见时,也是在那月光下,这人,如一朵空谷幽兰,静静于我眼前绽放,又翩然于我眼前消失。那疏淡超凡的儒雅之气,便成为我时时不能忘却的记忆!

    “佩潇素闻先生才华横绝,借这月色,可愿与佩潇吟诗以对?”荀佩潇素白的手捧着清羽,笑意频频。

    “那赶情好了!”想了想,我开口曼吟:

    “鸡叫一声撅一撅,

    鸡叫两声撅两撅”

    那美人扑噗一笑,斜了清眸,嗔道:“欺我不懂么?这也算诗!”

    我但笑不回,接头吟道:

    “三声唤出扶桑来,

    扫退残星与晓月。”

    那美人这才轻拍案几,称赞道:“有这两句,诗的境界全变,竟成了一首好诗呢!”

    我近望美人如月,远看烟海如波,忽然觉得,自己仿佛至身于九天云外,再不是这凡尘之人,再不曾有这凡尘之心!于是,开口吟了范仲淹的那首《赠都下隐者》:

    梅福隐市门,严平居卜肆。

    乃知神仙徒,非必烟霞地。

    异哉西山人,逍遥京洛尘。

    门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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