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烟波顾(正文+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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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烟波顾(正文+4番外)-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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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说的是。”忽然听见洞外有人叫道:“大师兄,大师兄!”却是青年男子的声音,令狐冲道:“啊呀,是我六师弟陆大有!他想是来给我送饭的,竟是已午时了么?”向几人微微躬身,快步抢出了洞去。曲非烟心道:“昨日只顾论剑,却是忘记了来此的正事。”趁着令狐冲与陆大有寒暄之时,低声问道:“风前辈,昨日我说的那件物事……”风清扬微一沉吟,笑道:“你随我来。”引着她走到洞穴深处的一处石壁之旁,轻轻抚摩墙壁,道:“你看此处有何特别?”

  曲非烟定睛看去,轻轻啊了一声,道:“这里原来有一个洞口,却是被人堵上了。”风清扬道:“正是,昔年你们日月神教的十名长老,便丧命在此。”曲非烟悚然一惊,道:“十名长老?这……这是何时之事?”风清扬叹道:“便是华山那场浩劫之前的事了……当年的日月神教教主,还是曲汐罢?若是当年我能阻止此事,日月神教也不会与五岳剑派如此水火不容,哈哈,那时候我也只是个毛头小子,谈甚么阻止?”

  曲非烟心道:“怪不得神教长老年纪均是甚轻,最年长的也不过四五十岁,原来还有这般缘故。”垂首思忖片刻,道:“想来那件物事便在里面,若想要进去,便要从此处将洞口打开。”田伯光笑道:“这又有甚么难了?便是由我一人动手,两三天也便掘开了来。”转首却见曲非烟微露难色,心道:“想来曲姑娘不欲让令狐兄知道此事,这却有些麻烦!方才令狐兄也说了,他须在此处闭关一年,莫非要办成此事,还要等到一年之后?”突见令狐冲拎着饭篮大步进来,几人便即闭口。曲非烟忖道:“让令狐大哥知道此事原也无妨,但神教十位长老死在此处,定与他华山派脱不了干系,令他知晓此事,也只是徒增尴尬而已。”一时间沉吟难决。

  令狐冲将饭菜与几人分食之后,一跃而起,笑道:“昨晚听太师叔讲了那‘总诀式’,在下自觉武功有所进益,因此今日斗胆请田兄再与在下拆上几招。”他听了那剑法奥术,极想将其用于实战,曲非烟身为女子,不好相邀,便只有找田伯光过招了。田伯光哈哈笑道:“敢不从命!”亦拔刀出鞘。两人互施一礼,过起招来。田伯光只觉得令狐冲剑法再不如往常那般拘泥一格,着着攻其破绽,凌厉之极,不由暗赞一声,心道:“令狐兄对总诀式的体悟却是在我之上,不过那又如何?莫非我便胜不过你么?”亦打起精神,将自己那经过完善了的“飞沙走石十三式”一招招使将了出来。过得片刻,令狐冲长啸一声,一剑刺出,田伯光见他剑势凌厉,不敢硬接,只得侧身闪避,这洞窟原本便颇为狭窄,令狐冲不及收势之下,竟一剑刺入崖壁,长剑直没入柄,几人都是一惊,令狐冲心道:“我的武功便是有所进益,也不会进步若此罢?这般一剑,便是师父师娘也未必做得到。”扯住剑柄轻轻一提,只觉得手中松动,原来那山崖竟是中空,山壁厚度只有寸许。令狐冲心中惊讶,道:“这山壁竟是空的!不知后面是何处?”风清扬叹道:“天意,天意!”伸掌抵住那破了一洞的岩壁,劲力骤吐,那山壁喀喇一声碎裂了开来。山壁方碎,便有一具骨殖斜斜向几人倒了下来,令狐冲叫道:“哎哟!这骨殖怎地靠在洞边?”曲非烟见此情景,也不由心中一跳,定神望去,只见那具骨殖手旁靠着一柄巨斧,洞窟旁满是斧凿的痕迹,轻叹道:“这人想是被困于此处,想要凿开一条通道离开,却最终功亏一篑。”趁着令狐冲等人打量那具骨殖的时候,晃亮了火折子,快步走进了山洞。环目一扫,只见那山洞甚大,方圆足有几十丈,洞口倒着几具骨殖,地上抛着的兵刃也是五花八门。曲非烟心道:“这些骨殖共有十具,想来便是神教的十位长老了,不过这洞内如此之大,这‘圣火令’又该从何找起?”一眼望去,只见墙边靠着的一具骨殖旁落着黑漆漆一件物事,在火折子的照耀之下泛着淡淡的微光,却正与她身上的那块圣火令一般无二,心中一喜,快步走了上去,将那块黑色的令牌收入了怀中。转头却见那骨殖旁刻着“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十六个大字,不由暗暗苦笑,心道:“果然十位长老是死于五岳剑派的暗算……若等会令狐大哥看见这些字,恐怕会怒不可遏罢?”沿着那十六字望去,只见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人形,均是两个人一组,一人使斧,一人使剑,粗粗看去,那使剑之人所用武功竟与前日令狐冲练的那套华山剑法一般无二。上书几个大字:“张乘云张乘风尽破华山剑法。”

  曲非烟微微敛目,心道:“此处刻得想来都是五岳剑派的精妙功夫,若此处的剑招被岳不群等人学了去,令其武功大进,恐怕对我日月神教大事有碍!为了我教内大业,却只有对不住令狐大哥了。”咬了咬牙,心中一横,自怀里取出一只瓷瓶,将里面的液体一下子泼到了山壁之上。只听见嗤嗤轻响,那一片山壁上的数百人形片刻间便被腐蚀的不成样子。但东首那面墙壁上刻着的百余人形却最终还是保留了下来,隐隐可见“破嵩山剑法”等字样。曲非烟微微皱眉,但身上却已再无那腐蚀石壁之药,却也是无可奈何。将那瓷瓶收入了怀中,转身走出洞口,向令狐冲笑道:“这里面的一些物事,我却是不便看啦!”面上笑意盈盈,竟是再看不出半分愧疚。

  (二十四)吐露心声

  令狐冲奇道:“不便看?那是何物?”快步走入洞中,风清扬望了曲非烟一眼,忽然问道:“你原本未施香粉,为何身上忽然多了腊梅的香气?”曲非烟微微一愕,道:“这……”风清扬淡淡道:“若我没记错,这是‘化石液’的气味,你可是用化石液腐蚀掉了墙壁上的甚么字迹?”曲非烟一惊,心中暗暗叫苦:“风前辈居然懂得药理,我方才所做之事,恐是瞒不过去了。”风清扬见她神色变幻不定,叹了口气,道:“你当我在玉女峰住了这么多年,便没有进过这山洞么?若我有心提升华山派实力,我华山派早已不会像如今般衰微了。你方才所做之事站在你之立场上并没有错,我也不会怪责与你,只是可惜了冲儿还真心与你结交,视你为挚友!”说罢摇头叹息不已。曲非烟沉默半晌,淡淡道:“我亦视令狐大哥为友,但我能力有限,能守护的东西更有限,无论如何,我绝不能辜负师父的期望!”微微一顿,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递了过去,道:“此药或对风前辈有些好处,请前辈收下,风前辈传艺之德,非烟没齿难忘,请风前辈代我向令狐兄告辞,非烟先行一步。”转身向山崖下走去,田伯光瞥了风清扬一眼,目中似有不满之色,哼了一声,道:“告辞。”快步随了上去。

  曲非烟快步向山下行去,想到风清扬的那几句斥责之言,只觉得胸口如被大石压着一般,憋闷不已。只见前方山壁耸立,两道山脊间横着一道三四丈的缝隙,其下便是万丈悬崖,此处地势原已极险,此刻积雪尚未融尽,那山脊更是光滑异常,难以落足。曲非烟轻啸一声,竟是隔着十丈余便展身跃起,向对面的山脊落去。田伯光眼见她要落入那万丈深渊,不由大惊失色,叫道:“曲姑娘!”只见曲非烟在空中轻轻一个转折,硬生生地多掠出了丈许,正落于山脊之旁,足旁距悬崖竟只有数寸。田伯光松了口气,快步上前,急声道:“曲姑娘,你怎地如此胡闹?”曲非烟转过头来,目中犹有泪光闪烁,却缓缓绽开了一抹坚定的笑靥,一字字道:“他日我继任日月神教教主,必令世人真心诚服,必不令其堕了吾师之名!”田伯光只觉呼吸一窒,一时间竟是无法言语。半晌才颔首笑道:“我自然是信的。”心中却不由微感苦涩,想到:“我终只是她的属下罢了。”

  曲非烟微微一笑,转首回望,忽然“咦”了一声,道:“那个人莫非是……”田伯光抬头望去,只见一名女子自山腰处行来,虽是行得极慢,却仍是一走一滑,道:“她便是令狐兄的小师妹了。”曲非烟见岳灵珊满面泪痕,衣服上满是积雪,额上还肿起了一块,青青紫紫的好不狼狈,暗道:“岳姑娘定是不小心跌倒了,以她的武功这般天气爬山原便勉强,可不要失足掉下山崖才好。”刚一分神,便听见岳灵珊惊呼一声,身子一歪,竟向山脊处滑落下去,幸喜那山脊并不算太陡,岳灵珊身子在雪地上抛了几下,也便停住了,曲非烟吃了一惊,见岳灵珊半晌不动弹一下,似是昏迷了过去,皱了皱眉,心道:“若她在此处昏迷,岂不是会被冻死?”转首向田伯光道:“我们过去看看。”走到岳灵珊身边,见她双眸紧闭,衣衫上还有几处撕破之处,叹了口气,从自己包裹中取出一件外衣给她披上,低声唤道:“岳姑娘,岳姑娘!”喊了几声,岳灵珊啊了一声,幽幽醒转,一眼看见曲非烟,大惊道:“你怎会在此处?”

  曲非烟笑道:“莫非这华山方圆数百里尽是你华山派的领地么?我便不能来此?”岳灵珊一时难以辩驳,急声道:“你——”目中泪水盈盈,竟是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哽咽道:“你们都欺负我!连爹爹妈妈也骂我!大师兄,大师兄!”曲非烟叹了口气,心道:“她毕竟是令狐大哥的心上人。”温言劝道:“莫要哭了,我送你去找令狐冲好不好?你一个人爬山,极是危险。”顿了一顿,笑道:“你爹爹妈妈为何骂你?你是不是做了甚么事令他们不开心了?”岳灵珊慢慢止了哭声,抽噎着道:“爹爹今日将福威镖局那个林公子带回了华山,说要收他为弟子,我不过只是说了一句想要做师姐,爹爹便骂我啦!说甚么他受了伤,叫我不要欺负他,我哪里又欺负他了?”她是少女心性,从未受过甚么挫折,如今只觉身上疼痛难抑,又得曲非烟温言安慰,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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