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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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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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人来?月玲想。这时看到司马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就瞪他一眼,“不是你,我的生活本来很简单,现在一个又一个人蜂拥而至,我不堪其扰,很烦哪。”恨不得又拿咖啡去泼他。
  “你知不知道,你困惑的时候好像还只有十七八岁小少女一样,十分可爱。“司马托着头,也做小小少年状。
  “花痴!“月玲白他一眼。
  克莱尔进来,落座。她喝一口咖啡,利落地说,“我是同性恋,等一会你要看到的是我的伴侣,海伦。“
  月玲端咖啡杯子的晃一下,差点把咖啡洒出来。
  “我父亲和克莱尔的父母想我们结婚,巩固和发扬各自共同利益。我们订婚是他们一手安排。“司马说。
  “我一直不敢和父母说我是同性恋,我有朋友是相似家庭背景,对父母阐明性向,高中未毕业就被扫地出门,断绝家庭关系和经济往来,后来虽然成绩卓越,但早年吃了很多苦头,历尽很多磨难,我自幼养尊处优,我吃不得苦,我一直等合适机会,我现在创办的艺术画廊和经营的一家高端艺术品公司盈利可观,可以保障我和海伦生活得舒坦容易,终于我可以独立自主,终于我可以向我父母摊牌。“
  “克莱尔早就告诉我这一切,我只是帮帮朋友。玲,你没有破坏我和克莱尔即将有的婚姻,因为我们之间只有朋友互相帮助,根本从来就无婚约。“司马说。
  “玲,你不知道司马有多少人来追,他是钻石王小五,粉丝之众,堪比歌星影帝,我替他挡过名媛无数。”克莱尔说。
  月玲上下打量一下司马,他?有人追?送给我都不要。
  司马有点没面子,忙打哈哈,“我去要一点茶点。”
  “玲,你接下来有何打算?我见过司马的父亲司马昱,他为人独断专行,玲,恕我直言,他多半不会赞成自己的独子娶一个单身妈妈,如果他断绝司马的经济基础,你们想过将来怎么过?”
  “呃,”月玲还没想过这一层,司马老爷的确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样子,她说,“你不要告诉司马,他父亲找过我,说了些让我很难堪的话。我都没有想要接受司马,哪里会想得那么远?不过,他有钱没钱,我看都差不多,都。。。”
  司马手里端着好几份点心,站在月玲身后,接嘴说,“都怎么样?都是人见人爱一见难忘吧?”
  月玲想说,都是很让人心烦并欠揍的一个人。
  这时候,有个女子过来了,五官有着欧亚混血的那种欧美人的立体感和亚洲人的细致温柔,红发,穿一条褐色露臂连衣裙,腰上系一银链,行动过来,腰肢婀娜,让月玲想起古人说水蛇腰,天,果真是有这种腰身的。
  她和月玲握手,轻言细语地说,“我是海伦,你应该是岚经常提起的玲吧。“她说话时,风度让人如沐春风,仿佛天上有白色天鹅掠过。月玲都看呆了。
  克莱尔在月玲眼前挥挥手,“嘿,不要紧盯海伦,我要吃醋咯。”
  月玲不好意思笑笑,“海伦很美,用中国话来说,倾国倾城,沉鱼落雁。”
  海伦说,“谢谢。”她坐到克莱尔旁边,克莱尔给她一个吻。
  克莱尔握着海伦的手,无比幸福甜蜜地说,“我们准备不久结婚,到时发请帖请你们来观礼。”
作者有话要说:  Jan提议把司马昱叫成土豪,但是我觉得还是土司好,华人在海外是visible minority; 少数民族, 而且他姓司马,更加土司了。

  ☆、吻

  等她们离开,月玲还沉浸在对刚发生的一切的吃惊之中,本来以为要对付一个哭哭啼啼弃妇怨妇,提心吊胆会要遇上另一个李荷(月玲的故事第一部《选择》里出现的人物)不想,竟然是这样。
  他们默默往停车场走去。
  司马走在她身边,陪她走到吉普车前,说,“我父亲找过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说了什么?他有没有让你受委屈?”语气十分不满。
  “他没说什么。”月玲三缄其口。
  “他一定是劝诫你不要破坏我和克莱尔的婚约,好让公司在此地更加站稳脚跟。”
  月玲蓦地有点忧伤,“司马,你看,我比你大。”
  司马笑,“女大三,抱金砖。”
  月玲白他一眼,“现在是你有金砖,我没有,你严肃一点好不好?”
  司马说,“是是是,董老师。”
  “我有两个孩子。”
  司马插嘴说,“他们需要一个父亲。”
  “你自己都还像个孩子一样,怎么可能担当父亲的责任?”
  “你不要因为比我大几岁,就老以为我是小孩好不好?”
  月玲咬咬嘴唇,“司马,你父亲说得对,连我表姐和我母亲都仰仗司马集团给活路,我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为什么是我?”
  “你可以给我很多,玲,你实在是冰雪聪明一个人,怎么在这个问题上就这么傻呢?我不要别的女人,我只要你,因为只有你可以给我这种感觉。”
  “呃?什么感觉?”月玲天真地说。
  司马搂住月玲的腰,别过她的胳膊,把她忽然就钳制住顶住背靠在吉普车上,低头吻她,他有过一次经验,知道如果极近的距离,月玲没有防备,拳脚施展不开,女人到底是要力气弱些,他就有可能得逞。
  果然,她下意识想拼命推开他,刚说了一声司马,嘴就被堵住,司马的吻仿佛要宣扬他的霸蛮的男性存在一样,果断地长驱直入。
  月玲再推了他一下,忽然就软下来,和他对吻。
  他放开她的时候,她的脸绯红,话都不晓得说了。她低下头。
  司马温柔地说,“就是这种感觉。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月玲还没来得及收拾四散的心魂,听得他们身后有一个男子温文尔雅的英国口音在关切地询问,“玲,一切可安好?”
  月玲抬头看到拉尔夫约翰逊博士,说,“没事,没事,教授,再见!”她语无伦次,朝拉尔夫挥一下手,打开车门,就钻到车里把车倒出车位,歪歪扭扭开跑了,幸好下了班,停车场没几台车了,空荡荡的。
  司马站在一旁一动不动,手里似乎还有月玲柔软身体的余温,唇边还残存她的气息。
  他终于明确知道,她是要他的。
  他心花怒放,好像有无数蝴蝶在心中起舞。
  月玲在花店买了一把花,用蓝牙打电话叫雷姨帮忙接孩子。
  雷姨在电话里问,“月玲,你没事吧?”
  人人都要来关切月玲安然无恙了,可见死疯男已经搅乱一湖止水,现在波涛汹涌了。
  她把车开上高速公路,开到速度极限,收音机里正好在放黛米拉瓦托的《心脏病发作》
  You make me glow;
  你让我脸红
  But I cover up; won't let it show;
  但是我掩饰隐藏
  So I'm puttin' my defenses up
  所以我高高筑起防护墙
  'Cause I don't wanna fall in love
  因为我不想再坠入爱河
  If I ever did that; I think I'd have a heart attack
  如果一旦爱上,我想我会要心脏病发作
  I think I'd have a heart attack
  我想我会要心脏病发作
  I think I'd have a heart attack
  我想我会要心脏病发作
  月玲想,果真是要心脏病发作了。刚才,一坐上车,就听到自己的心,跳得整个驾驶位似乎都有巨大回音,砰砰砰,咚咚咚。
  她抱着花,来到公墓。
  站在克明的墓前。她把花放下。
  克明。每次她觉得生活不堪重负,她就到他墓前来诉苦,芝麻粒豆的事情都轻轻述说,有时候怨他为什么要去写那封情书,鬼使神差,正赶上那颗流弹在那不偏不倚的零点一秒正中他的眉心。恨他撒手西去,留她一个人在这异国他乡,孤苦一人,带着两个年幼的嗷嗷待哺的孩子。
  但是克明,就如同他的墓碑一样,永远静默不语。
  从此阴阳两隔,永不相见。
  她泪如雨下。
  今天,她也如同墓碑一样,静默不语。
  她的唇上还有司马的力道,脸上还有一丝淡淡的粉色。
  克明从来不知道她曾经的动摇。他也不会知道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无望地希望他还活在这个世上,他们一起养儿育女,慢慢平凡安稳到老。
  不再要有排山倒海的爱情,不再要有痛苦。
  她在墓碑前默默站着一会儿,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出差

  当天晚上,月玲手机嗖地一响,收到司马的短信:“Am I a good kisser(我是不是个好吻手?)”
  月玲想象他洋洋得意的样子,哼了一声,不理他,把手机丢在一边。她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想,怎么回答?是?不是?说不定很快,再下一个问题就要形容词比较级了,Am I a better kisser 是不是好过克明?
  值得欣慰的是:至少句子正确无误,再没有语法错误一箩筐了。可见那么多本地女友轮换着走,不是没有好处的。
  当时,两个孩子Sunny和Selene在一旁帮收拾行李,他们看到妈妈手机有信号闪闪,趁妈妈不注意,争相淘气胡乱发了很多乱码过去。
  那边厢司马坐在落地窗前,一片湖光夜色,正一边喝着加拿大冰酒,一边拿着手机,感情泛滥,准备要大肆讲情话,蓦地收到这许多外星语,弄得一头雾水,苦思良久。
  (小小地番外一下司马昱大老爷和董妈妈。
  司马昱很严肃地问张三,“董小姐坐车回大学的路上有没有说什么?”
  张三垂手立在一旁,很小心翼翼地说,“她掉了几颗眼泪,然后说您是一个土司。”
  司马昱大老爷竟然微笑了。继而大笑了。
  月玲打电话问董妈妈,有点打探是不是被断了嗟来之食的意思。
  董妈妈说,司马集团又嗖嗖介绍几单生意过来,她和慰文没日没夜地辛勤劳动都做不完,害怕忙死,为公司捐躯,就转给亲家婆詹妈妈一部分。今年年底公司分红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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