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穿越两世迷情:两番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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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两世迷情:两番红尘-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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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抄起地上的铲子,埋头挖了起来。三两下,便掘到了墙内的坛子。她半跪着俯身摸出酒坛子,回头朝子离一笑,灰头土脸的面上,露出了两个大大的酒窝。
  大功告成后,两人鬼鬼祟祟溜出厨房。蓝若打了个得手的手势给子绎,便与子离各提赃物先行回了书房。子离比蓝若高出许多,途中望着蓝若小个儿提着酒坛子颇辛苦,便不动声色地接了过去。
  当晚,月圆花好,后花园散步之行中多了子离和猴子两人。子绎寻了处僻静的地儿,启了酒盖。猴子掏出几只酒盏,一一斟满。
  四人散席于地上,各自执了盏默饮。风轻星淡,月影花香伴酒,诚然是件极雅致的事。
  只可惜几人年少,酒力甚浅。一坛酒尚未饮完,全都东倒西歪了起来。
  醉酒的人,自是千姿百态。
  子绎一把摔了酒盏:“老子要做将军!”
  猴子抱着酒坛子纵声大哭。
  蓝若低头咬指甲,酒精将思念催化,她一遍又一遍地问子离:“皇宫的杏花树在哪里?”
  子离倚靠在树边,皎月下一张清俊的面孔如工笔细绘。他眼神迷茫地听着蓝若的醉语,久久都未答话。直到蓝若没了声响,却突然道:“兰若生春夏,芊蔚何青青。蓝若,你的名字真好。”
  子离说时嘴角浅浅含笑。
  这场貌似漫不经心的醉酒却对子绎产生了振聋发聩、醍醐灌顶的作用。许是受酒后萌发的人生第一志愿启示,子绎对子离的印象有了极大的改观。
  他的观点是:但凡将来能有一番作为的人,都应该是子离那个样子的。这个观点来得热切而汹涌,使子绎对子离的推崇日日加深,连带着也发奋起来。蓝若认为子绎正处于某种抽风阶段,对他这一观点持保留态度。
  事实证明,子离的影响力之巨大,不仅仅辐射到了周遭的几人,更波及到了整个将军府。蓝若近日里就陆陆续续的收到了数个荷包。
  当然不是给她的。
  几个正值花雨季的丫鬟皆羞涩且不约而同向蓝若表示:六皇子总是一身素色衣裳,纤尘不染有余,却又似少了些许点缀。
  蓝若不动声色地收下,内心却苦苦挣扎了起来:这与人方便,与自己不方便的风月之事到底要不要做?她觉得做这件事是具有两面性的,好的一面是可以改善自己在府中稍稍淡漠的人际关系,从而树立团结友爱、乐于助人的形象。坏的一面是,子离若舍荷包而取义,将这事禀了夫人,就是铁铮铮的伙同猥亵皇子的罪名。
  愁眉苦脸了几日之后,子绎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事有什么大不了的,送就送了呗,不过是几个荷包而已。”此时两人正在后花园散步,蓝若悲悯地将子绎望着:“这荷包载着的情意,你现下怎能明了?”子绎不服:“我不明了,你又明了了?只是这打小报告的事子离是万万不会做的。”蓝若踢了踢眼前的石子:“你果然对子离知之甚深,不如就由你去送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子离的声音自后传来:“送我什么?”
  子绎止步回望,待得子离走近,热心地说道:“蓝若有几个荷包要给你。”
  子离沉默须臾,眉毛微微一挑,盯向蓝若:“东西呢?”

3 你的名字真好(3)
蓝若畏畏缩缩地掏出了荷包:“这是巧梅的,这是招娣的,这是银凤的……”
  子离复沉默,此回长了许久,他不伸手接,最后道:“你既能慧眼识出这其中的情意,就自个儿留着吧。”说完,转身走了。
  猴子急急跟上,临去前狠狠瞪了蓝若一眼。
  子绎用胳膊顶了顶蓝若:“我觉得子离好像生气了。”
  子离果然是生气了,并以一种极为反常的方式表现了出来:他以强将手下无弱兵为据,向夫人提出子绎身边的下人文化低得吓人是很不和谐的。夫人恍然大悟,急命子离对其进行强化培训。自此每日午后,蓝若就不得不与子离一同坐于书桌前,由其监督,进行扫盲。
  蓝若悲痛欲绝。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蓝若认为自己心怀宇宙不该和未成年人一般见识,只能以德服人。所以,子离解析诗词时,她就要先了解一下作者的人品如何,相貌如何,交际圈子如何。子离评论各家学说时,蓝若主要关怀于各派掌门人之间的爱怨情仇。总之,本着以和为贵的唐僧宗旨,蓝若誓要将这次培训搞黄。
  一个人没文化不要紧,万不能缺一技傍身。子离可能是想到了这点,开始将教育的重心放在了书画上。
  子离做事认真,看到蓝若的一幅狂草作品后,决定手把手地教。蓝若记得当时子离站在自己身后左侧三公分,握起她执笔的手,缓缓俯低了身子。他一边运笔,一边道:“书为心画,你这般乱涂一气,可见心中只有一团混沌。”
  蓝若侧头领会,子离是在骂她混蛋。
  画到一半的时候,子离行墨的手停了下来。蓝若将眼神稍拔,瞥到了正站于书房门边的夫人和巧鹃。
  夫人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蓝若、子离,步态款款地踱入了书房。子绎瞧着母亲,放下苦苦钻研的书本,欢天喜地地上前撒起娇来。
  夫人携子绎踱到书桌前,看了桌上墨宝片刻,遂对子离笑道:“蓝若的这番辛苦,看来颇有成就。”
  子离略一点头,伴着夫人、子绎,在旁侧的太师椅上坐下。
  子绎年少,好大喜功,近日来委实又长进得不少,坐定后便滔滔不绝地向母亲夸耀起了自己的学问。夫人慈爱地瞅着他,却徒然岔出了这么句话:“饮水思源,当日若不是蓝若救了你,哪来现在的好光景?”
  那郎中的故事,夫人平日甚少提及,猴子和子离自然是不知晓的。
  好在猴子是场面上的人,审时度势地窥出夫人这么一抒怀许是有叙事的欲望,立马端出好奇且天真的形容,询问了起来。
  巧鹃在这时接过话头,声情并茂地将一年多前的一段往事告知。末了,望着蓝若欣慰地叹了叹:“小丫头长大了。”
  蓝若战战垂首,追忆起巧鹃昨日啐的一句“屁孩”,光阴似箭,果真不由得人不老。
  子绎在旁听了多时,细细一想,道:“我觉得蓝若在这件事上,充其量不过是个中介,‘救命恩人’这几个字她是万万担不起的。”
  夫人摸上了儿子的头:“傻孩子,凡事都是有因才有果的。先生说你大难不死是因着你和他的缘分。”话稍顿了顿,“先生还说你必有后福,后福和蓝若休戚相关,所以说……”又顿,眼风瞟过子离,“蓝若和你,你和蓝若是命中注定的。”
  话说完,书房内倏地静了下来。夫人望到天色已晚,便丢下恍神的众人,携巧鹃踱出了书房。
  自那日之后,蓝若受到了排斥。子绎的心理她是知道的:子绎认为自己有将相之才,前途却要着落在一个丫鬟身上必然很愤慨,于是就将这一腔的愤怒迁到了自己头上。子离则向来就寡言,近些日子此毛病有加深的迹象,也有可能是故意的。猴子由于受生理条件的影响时而热情时而冷漠,一向很难捉摸。
  对着三人的漠视,蓝若每日还能照样饱吃足睡,可见脸皮着实不薄。
  又过了几日,子离在将军府住满了两个月后,终于向夫人告辞。子离走的那日,蓝若不计前嫌,很好心地去送了送,却被宫中来的巨大仪仗队伍挡住,便只得朝远处挥了挥小帕子,当是告别了。
  自应是此去经年,谁知第二日晨上,蓝若再次遇到了子离。子离素袍隽颜远远立于课室口儿,淡然望着子绎、蓝若打学堂大门而入。子绎瞧着子离,碎步一路跑到他跟前,两人同转身,进了课室。
  蓝若自行逛至后院,寻了个歇脚角落待子绎下课。才坐定,就眺到猴子颠了过来,猴子笑嘻嘻地颠近:“算你有良心,昨个儿帕子挥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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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觉得这不是笑话(1)
子离走后,夫人为子绎寻了个武术师傅。
  自此每日午后,子绎就跟着武师傅舞刀弄剑起来。蓝若作为封建社会的小女子,自然是不能跟着的。于是这个时间段,夫人就差了巧鹃来教她些针线方面的活计。
  蓝若跟着子绎撒泼胡混了近两年,这会儿突然顿下来,倒也未有过大的不适。只是有了安分的功夫,愁绪难免多了起来。
  两年中,蓝若不时琢磨郎中话头里的意思,时时扳着指头算时间。可静心下来一想,才明白自己心心念念的要回去,不过是要去问那人一句话。
  蓝若学了个把月的手艺,倒也像模像样的绣出了几个荷包。得意之余,惦到了和子绎的铁关系,便择了个甚光鲜的赠与他。怎料到,被拒绝了。
  子绎说:“这玩意子离从来不收,断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须知,子离是极明白事理的人。”
  蓝若讷讷地收起:“做大事的人,往往都有自己的决断,断不会走别人走过的路。我瞧你小时候做得甚好,现今却怎么酸了起来。”转过身,窥到惊恐的子绎,其目中透出了宽慰。
  第二日,子绎习完武后来寻蓝若:“子离说你说的有道理,东西拿来吧。”
  蓝若垂首喏应,择了个不甚光鲜的扔过去,却见子绎仍是伸着手:“子离说为了做大事,姑且也收你一个荷包。”蓝若想了一想,又扔了个过去。
  须臾数十日后,风云不测了一下。
  蓝若此时默默收拾着行李,心情甚是沉重。宣王一道御旨将镇西将军聂远封为了镇西王,又赐了封地西漠,这样一来整个将军府都得迁往封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一去,便不知何时才是归期。蓝若知道回去的希望渺茫,守在皇城本还有个盼头。此去西漠,怕是再也望不到故乡的云了。
  蛋无可定,蓝若决定无耻一回。
  “你说什么,不能往西?”夫人指挥府中的大大小小正在忙活,听了蓝若的话,停了下来。
  蓝若跪在地上,低头答道:“先生临行前告诫,蓝若五年之内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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