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越苏]白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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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越苏]白鹿-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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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越一生去过许多地方,认识过许多美丽的鸟,苏苏,是最美的一只。他朝他奔过去,他怕一不小心,让他飞走了。
  小竹桥上积雪深了,苏苏敛衣一转,足下一个不稳,跌在雪上,一回身,陵越正俯过来,向腰上一揽,把他横抱了。
  苏苏脸红了。
  陵越把苏苏抱回小屋。大雪倾空而下,篝火不熄,羽鬘留在雪里。
  苏苏坐在床上,头压得低低的,他说陵越哥哥,我跳的,是不是不好看?苏苏想,这支白鹤望春,还是母亲的好看,他头一回跳,就给跳坏了。
  好看,苏苏跳的,都好看。陵越抚在他足踝上,那一跌,不知伤了没有,他为他轻揉,问他,疼么?
  苏苏抬了抬头,小声说,疼。雪的明,火的烈,迎风吹入窗子,一窗暖红里,陵越的眼中都是春水,都是花开,苏苏不敢多看。
  陵越的一吻,又一吻,拂面而来,一边吻,一边把苏苏一身雪里浸得凉凉的衣裳都褪去了,苏苏又和成婚那夜一般,美如一弯月亮。
  陵越的衣裳,也都褪去了。
  苏苏还没这么看过陵越的样子,他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欢。
  陵越把篝火上焐过的手,细细揉着苏苏的伤处。他说我的小白鹿,今夜,我们去草原上,可好?
  苏苏点头说好。
  那,苏苏搂紧了我。陵越亲了亲他。
  苏苏伸手,搂在陵越脖子上。
  嬷嬷说,成了婚,睡觉的时候,就可以不穿衣裳,那以后,我们都不穿衣裳,好不好?
  好。陵越一本正经答了他,又问,嬷嬷还说了什么?
  苏苏脸又红,眉心的伤,也更红了,他说,不告诉你。
  住在寨中那夜,巫女和苏苏说,不穿衣裳的时候,要乖乖的,让他亲亲你,摸摸你,抱抱你,会有点疼,别怕,一会就不疼了。
  可是这夜,和嬷嬷说的不一样。
  苏苏来不及疼,也说不出什么是疼,他只往陵越怀里躲,可陵越一拥他,又让他怕,因为陵越亲过,摸过,抱过了,就不是苏苏的了,他只一味的忍不住,恨不能把什么都给他。
  还有的地方,是苏苏自己不曾摸过的,那简直完全就是他的。
  他记起那天在山里,他一声一声唤陵越哥哥,陵越一声一声答他苏苏,可嬷嬷说乖乖的,他又不敢唤他,他把那个好听的名,生生咽回去,所有的喜欢,都花一样的,绽成了喘息。
  陵越怕苏苏受不住,缓了下来,不动,不碰,只吻他的眉心。
  苏苏头昏了,全身软软的,气喘吁吁地说了一句话,他问,陵越哥哥,我怎么了?
  苏苏长大了,就要当陵越的妻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章四

  小雪过后,山谷像冬眠了一般,山上树上,覆了雪,都静悄悄的。族寨里,有人远远看见,湖心小岛又是早春了。
  一檐青苔又苍苍,一堤青草又离离,可一湖雪都还未化。上了年纪的族人,纷纷传言,住在小岛上的小小族长,终于成人了。
  苏苏让陵越牵在手上,走过小竹桥的一半,站住了,他把两只手背到身后,藏了一会,攥紧拳头,伸到陵越面前,垂下了眸子,唇角却悄悄上扬。
  陵越笑了,他低头细看过,捉住了右边的拳头,那只手,像花骨朵似的,缓缓张开,是空的。
  每回,陵越去远方狩猎,苏苏都让他猜,小石子在哪只手,猜对了,才许离开。
  陵越总是一猜就中,因为藏了小石子的手,总是攥得更紧。可这一日,苏苏又藏了一回,陵越还是没猜对。
  藏了第三回。这次,陵越挑了左边,手心还是空的,苏苏有点快活,冷不防,陵越把他的右手也捉过来,轻轻打开了,也没有小石子。
  苏苏的脸上,亮了又一霎暗去,他扑上来,拥在陵越身上,脸挨上他心口,他说陵越哥哥,你还回来么?
  陵越把脸挨住苏苏的额头,把手抚住他的青发,他说苏苏,陵越若不回来,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不知怎的,苏苏和他有了体肤之亲,一夜之间多了许多不知名的心事,苏苏总是在怕这怕那,忧一时喜一时,他寸步不离地陪了他几日,问怎么了,又一个字也不会说。
  苏苏抬头,盯住陵越说,回来,你说回来。
  陵越答他,好,回来。
  苏苏在他怀里又偎了一会,仍不放心。
  陵越握了他的手,和他勾了勾小指,又把拇指,印在他拇指上,他说苏苏,说定了,冬至以前,我一定回来。
  苏苏的头低下去,陵越捧住它,轻轻抬起,在唇上吻了吻。这一吻,惹得苏苏更伤心了,他一转身,下了小竹桥,向小屋跑去,好像他快快地回去等,陵越就能快快地回来。
  陵越立在小竹桥中央,怔了一会,望苏苏跑回屋子,才转身,朝那一岸走去。
  他知道,苏苏一定还倚在半敞的小窗边,目光送着他,所以他上了岸,又回望一眼,恰好看见一角月白的衣衫,往窗后隐去,他向那小窗笑了笑,终于向远处走了。
  苏苏趴在窗畔,见陵越不回头了,又匆匆跑出来,直跑到小竹桥的桥头,蹲下身子,扶在一竿青青的桥栏边,躲了好一会,等陵越走得更远,他才起身,三步并两步,迈到对岸。
  那是头一回,苏苏一个人,站在族寨的土地上。
  他顾不得好奇,也忘了向吵闹的集市多瞧一眼,只远远缀在陵越身后,轻悄悄的,急几步,又缓几步,连跑带躲,像小猫在地下,追天上的燕子一般,跟上去。
  陵越走的是林间小路,窄窄的,两旁是积雪。
  苏苏不敢跟在小路中间,遇上雪里啄食的小雀,也生怕它告诉了陵越。
  他扶在树干上,半个身子掩在树后,望陵越走出好远,才在林子里快跑一阵,停下,又望,这么时快时慢,没多久,就上气不接下气。
  靴子丢在半路了,他怕踩出咯吱咯吱的雪声。
  光脚在雪里跑了一会,才知道雪下是结冰的小草,是干枯的树枝,有好多不知名的疼,划得脚心都是血,又跑了一会,冷,就把所有的疼都冻住了。
  陵越停了一步,回身,往来路望了一眼,林间一片白,只有红红的夕阳挂在空枝上,他整一下肩上的弓箭,又走下去。
  苏苏靠在大树背后,捂住心口,提住气,好一会才放下,忍不住笑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入夜了。
  这林子真大,苏苏长这么大,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脚上的冷,一直冻到膝头,腿不听使唤,不时跌上一跤,腿划破了,却不知道疼。
  陵越转身,在静静的冬夜林下,立了许久,终于唤了一声,苏苏。
  是苏苏么?他向树林问。
  苏苏站在黑暗里,咬住牙,抿住唇,没吭声。
  他想得好好的,陵越哥哥去哪,苏苏就去哪,等他睡着了,他和他一同睡,等他醒了,他就躲起来。他不知道,这样还能跟多远。
  陵越点上了提灯,把林子照得昏黄,苏苏觉得身上暖和。他不知道,狩猎人夜行时,是从不点灯的。
  又走了不远,陵越找了一片林中空地,倚在树下坐,生起火来,林子里更亮了。
  苏苏隔了十几步,背向陵越,也倚树坐下来,他听见柴禾烧得正响,呵了呵手,过一会,就回头望陵越一眼。
  陵越一只手搭在膝上,坐了一会,他觉得,苏苏就在附近,但他不敢四下望,怕吓到苏苏不来烤火了。
  僵持了一会,陵越听到身后,有了一点动静。他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苏苏一步,又一步,悄无声息地走到火旁,他看见了陵越安睡的脸,映在跳动的火光里,好看得不敢认。
  苏苏眸子亮亮的,看了许久,忘了怕他醒来,伸出手,在他脸上摸了摸,又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亲,又在唇角亲了亲。枕在他怀里躺下了。
  陵越搂住苏苏的肩,下巴在他头上蹭了蹭,苏苏一吓,忙抬头,见他还在睡,才安心蜷住身子,火堆的暖,从脚尖沿小腿,缓缓缠上来,他很快睡着了。
  一暖过来,腿上的伤口就醒了,也把苏苏生生疼醒,他一抬起眼眸,就对上陵越望他的目光,陵越正抱他在膝上,他的腿和脚,用一方小毯裹了起来。
  苏苏记起很小的时候,他站在湖堤上,和湖上打舟的婆婆挥了挥手,她没看见他,母亲却生了气,把他在小屋里关了三天,他真怕陵越也那样生他的气,他说,陵越哥哥,我……
  陵越把手指点在苏苏唇上,说,嘘。他说苏苏,我们回家。
  苏苏惊了惊,陵越洒了一把雪,熄了火堆,把他抱起来,往回走。苏苏心中又惊又喜,他靠在陵越肩上,偷偷地笑。
  那一条,苏苏走得很长,很长的林间小路,并不那么远,陵越那天去时走得很慢,回时走得很快,夜深,他怕苏苏着凉,一路和苏苏说雉什么样,狸什么样,不许他睡着。
  苏苏欢喜还来不及,又哪里会困。
  待回到小岛上,月亮正向西沉去。陵越把水烧暖了,给苏苏清洗了伤口,催他睡下。
  他要去找夏天风干的曼陀罗花,煮成花汁,敷在他伤口上止疼。
  可是苏苏全无半点困意,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一个劲儿问陵越哥哥,你还走么,天亮就走么,明天就走么,那后天走么?
  陵越不知答了多少个不走,不走,不走,苏苏不听,他说睡了,陵越哥哥就走了,所以他不睡。
  陵越给苏苏问得词穷,索性将一把曼陀罗花抛在桌上,吹灭烛火,解衣落帐,和苏苏又好了一回。
  苏苏乍一失而复得,小小的心里满是欢喜,没半点遮拦,搂住陵越哥哥,又亲又咬不知轻重。陵越让他诱惑了,哄着他由着他,不知怎么疼才好。
  两人这么一边没分没寸的闹,一边难舍难分的认了真,直至夜尽方罢。这半宵光景,又是一榻盛不住的温存。
  是他们第二夜了。
  天白时,巫女来小岛上,送了粥食并几样用度。隔窗见床边地下散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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